這樣的東方纔不要呢 第55章 科學側vs神秘側（下）
夢美教授的鬥誌並未因局勢逆轉而熄滅。那身略顯突兀的“戰袍”彷彿成了她倔強的化身。縱然心知肚明眼前的陣容堪稱“怪物大集合”，翻盤希望渺茫得像在月球背麵找到兔子火鍋店，但她岡崎夢美的人生字典裡，從來沒有“認輸”或“被嘲弄”這兩個詞！科學家的驕傲（或者說固執？）支撐著她繼續這場“表演”。
星暝這邊，眾人倒是默契地收起了殺招。戰鬥性質悄然轉變，成了某種心照不宣的“過招演示”。夢美教授不時從她的“四次元口袋”裡掏出些奇形怪狀的玩意兒——或許是某種能量壓縮器，或許是高頻粒子振蕩器，又或者隻是一塊偽裝成武器的實驗記錄板？隻見她雙手翻飛，一道道或熾白、或幽藍、或拖著詭異軌跡的能量束呼嘯而出，場麵煞是熱鬨。這些東西威力看著唬人，但在星暝等人眼中，更像是實驗室裡的新奇玩具被搬上了戰場。
麵對這層出不窮的“科學禮花”，星暝這邊應付得堪稱遊刃有餘：
星暝與草薙劍一人一劍，身形閃爍不定，如同在彈幕縫隙中跳著優雅的華爾茲，銀色的空間裂隙時隱時現，精準地吞噬襲來的攻擊。偶爾星暝還會故意用劍鞘敲飛幾顆能量彈，惹得草薙劍直嘟囔“星暝大人，老夫是利器，不是球棒！”
輝夜依舊是最氣定神閒的那個。她甚至連腳步都懶得挪動，周身籠罩著一層奇異的光暈，任憑那些絢爛的能量洪流如何咆哮突進，觸及那光暈範圍就如同陷入沼澤的老蝸牛，速度驟降千倍，最終在她麵前幾尺之地無力地消散殆儘。她甚至還有閒情逸緻整理了一下衣袖的褶皺。
魅魔抱著胳膊飄在半空，完全是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看到夢美掏出個造型特彆“藝術”的裝置時，綠眸會閃過一絲興趣，但隨即又撇撇嘴，顯然覺得不如自己的魔法純粹直接。“嘖，花裡胡哨的。”
蘿瑟茉則是純粹的旁觀者分析師，深紫色的眼眸冷靜地掃過每一道能量軌跡，偶爾指尖微微一動，似乎在心中模擬著解析其構成原理。
靈夢騎著玄爺，看著場中你來我往的“表演”，有點無聊地打了個哈欠：“師父你們快點啦，我都有些困了……”玄爺配合地“嗯”了一聲，慢悠悠地點著頭。
神玉的光芒平穩地籠罩著大家，提供著無形的防護。
被捆著的小兔姬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輝夜和星暝，眼神在兩人之間遊移，嘴角噙著莫名的笑意。
“表演”持續著。夢美身上的裝備如同變魔術般一件接一件地消耗、釋放光效，又一件接一件地黯淡下去。終於，她再次掏向口袋的動作停了下來。
夢美深吸一口氣，臉上閃過一絲決絕。她猛地閉上雙眼，無視了周圍所有的目光，彷彿將所有心神都沉入了體內某個未知的領域！
嗡——！！！
一股難以言喻的能量波動以她為中心猛地擴散開來！不再是依靠外物，這股力量彷彿直接源自她自身！緊接著，整個飛船通道的內部地麵、牆壁，甚至頭頂的天花板，都瞬間亮起了複雜無比、高速旋轉的幾何光紋！線條由純粹的藍白光芒構成，相互交織、巢狀，構成了一個龐大無比、籠罩整個戰場的——科學魔法陣？！
這法陣散發著冰冷、精確、卻又蘊含著狂暴力量的氣息！它瘋狂旋轉，發出低沉而危險的嗡鳴，空間彷彿都被這旋轉的力量扭曲折疊！更詭異的是，驅動這龐**陣的力量源頭，清晰無比地指向了夢美本身！一股難以名狀的，或許與某些不明原理有關的，她稱之為“科學力”的力量！
法陣的光芒越來越盛，能量波動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在陣中瘋狂積蓄！所有人都清晰地感覺到，一股足以將這片空間連同所有人一起湮滅的毀滅效能量正在其中孕育！
“唔……”靈夢皺了皺小鼻子，紫眸中閃過一絲警惕，“這可不行！神玉，玄爺，攻擊那個法陣！”她本能地察覺到不能讓這法陣爆發出來。
魅魔的綠眸亮了一下：“本來還想看看這‘科學魔法陣’的玄機……看來沒時間了。”她手中的月牙杖開始急速旋轉，散發出危險的魔力波動。
星暝嘖了一聲：“所以說為什麼非要弄這麼大動靜……啊，果然。”他話還沒說完，眼角餘光瞥見一道身影已如遊隼般掠過。
輝夜！她不知何時已悄然貼近了夢美身後，動作迅捷得如同月下起舞的精靈。素白的手掌不帶絲毫煙火氣，輕輕在夢美的後頸處一點——
“呃……”夢美悶哼一聲，凝聚的心神驟然被打斷，眼前一黑，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骨頭般軟軟地向前倒去。隨著她的倒下，那覆蓋整個空間的巨**陣如同斷了電源的霓虹燈，光芒劇烈閃爍幾下，發出“滋啦”一聲哀鳴，瞬間崩解消散，隻留下空氣中彌漫的淡淡臭氧味和尚未平複的空間漣漪。
蘿瑟茉的聲音平靜地在旁邊響起：“在抗拒近身接觸這一點上，這位教授倒是與絕大多數傳統的魔法使如出一轍。”她深紫色的眼眸掃過倒地的夢美，語氣帶著一絲瞭然。
“嗚……”夢美掙紮著想撐起身體，臉上寫滿了強烈的不甘與挫敗感，“果然……就是敵不過真正的……魔法使嗎？！”她抬起頭，看向輝夜那從容不迫的身影，眼中第一次湧現出強烈的羨慕和一絲……委屈？
“為什麼……為什麼我就沒有和你們一樣，生在這個魔法尚未消亡的世界呢！”
這句呐喊帶著深深的無力感，也帶著對未知力量的深切渴望。
千百合在旁邊看得心裡直打鼓：“教授這樣子……感覺非常不妙啊……”她下意識地抓緊了不知什麼時候從飛船順出來的、那把看起來頗為結實的折疊凳。
夢美彷彿沒聽到助手的話，她的眼神從挫敗瞬間又切換成了某種孤注一擲的瘋狂！她從貼身的口袋裡——一個極其隱蔽、似乎有鉛板遮蔽的內側口袋——掏出了一個毫不起眼的小裝置。這東西看起來就像一個扁平的黑色金屬盒，表麵光滑，沒有任何介麵或指示燈，隻有中心一個微小的、彷彿在呼吸般明滅的紅色光點。
“——事已至此！”夢美臉上帶著一種近乎殉道者的狂熱，高高舉起了那個黑色小盒，聲音尖銳而決絕，“就讓你們見識見識，真正的科學之力所能抵達的終極之境吧！上吧——「地球破壞用四次元陽電子炸彈」！”
“砰！！！”
一聲沉悶至極的巨響，伴隨著某種器械劇烈撞擊頭骨的脆響！
千百合不知何時已經衝到了夢美身後，雙手緊握著那把沉甸甸的折凳，用儘全身力氣，狠狠一凳子拍在了自家教授的後腦勺上！動作乾淨利落，帶著一種“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的悲憤！
“給我適可而止吧教授——！！！”千百合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變調，“做出那種事情，我們就要變成遺臭萬年的宇宙級恐怖分子啦daze！！！”她喘著粗氣，雙手還緊緊抓著折凳，臉上混合著一絲“下克上成功”的成就感。
“嗚……好～痛～啊～”夢美被這一凳子徹底拍懵了，手裡的黑色小盒“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所幸有驚無險），她雙手抱著腦袋，痛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整個人蜷縮在地上，聲音都帶了哭腔，“真、真是的……千百合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我當然隻是在開玩笑咯？”她一邊抽著冷氣，一邊試圖辯解，語氣卻顯得毫無說服力。
全場一片死寂。
星暝、輝夜、魅魔、蘿瑟茉、靈夢、神玉、玄爺、甚至被捆著的小兔姬……所有人都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地上抱著腦袋喊痛的夢美。那種眼神裡混雜著“你認真的？！”、“開這種玩笑？！”、“這瘋婆娘沒救了！”等等難以言喻的情緒。
最終，這詭異的沉默被一片整齊劃一的、沉重的歎息聲打破：“……唉……”
夢美揉著腦袋上的大包，在千百合（手裡還緊握著“凶器”折凳）警惕的注視下，悻悻地站了起來。她拍掉工作服上的灰塵（雖然大部分是金屬粉塵），臉上那點瘋狂和玩笑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研究失敗後的鬱悶和一絲不甘的釋然。
“嗚……沒辦法了。”她撇了撇嘴，語氣帶著點沮喪，但更多的是一種認命後的輕鬆，“看來……魔法這條路對我來說，大概是走不通了呢。”她環視了一圈眼前這群“超規格”的存在，目光最終落在輝夜身上，歎了口氣，“算了，放棄吧。”
不過，科學家的本能立刻讓她重新振作起來，眼睛又亮起了資料的光芒：“不過！這次也不是全無收獲！收集到了大量寶貴的資料！”她掰著手指數著，“那個紫發巫女的特異魔力特性、綠發魔女的純粹魔力波動、時間操控者的能量乾涉模式、空間操控者的執行邏輯、還有那把古劍的生命波動……”她越數越興奮，“把這些關鍵資料彙總分析，寫成論文拿到學會上去展示，絕對能引爆整個科學界！標題我都想好了——”
她深吸一口氣，彷彿站在了學術報告廳的講台上，聲音洪亮而充滿感染力：
「魔法是實際存在的！基於跨時空實地考察與高維能量監測的實證報告！」
「魔法與宗教現象存在高度關聯性！——來自平安時代（公元10世紀）的田野調查證據！」
「解決未來能源枯竭、環境惡化等危機的關鍵鑰匙——回歸信仰？論宗教在可持續發展中的潛在覈心作用！……」
千百合聽得嘴角直抽搐，忍不住小聲吐槽：“教授……你這結論是不是有點……太跳躍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daze……”
從魔法存在直接跳到宗教救世，這腦迴路大概隻有岡崎夢美才能無縫銜接。
夢美壓根沒理會助手的嘀咕，她已經沉浸在未來學術界被她顛覆的興奮中了。她清了清嗓子，看向星暝等人，臉上恢複了作為研究者的理性和契約精神：“好了！既然勝負已分，而且是你們贏了，按照約定，我會立刻釋放所有人質。同時，”她頓了頓，語氣鄭重，“作為勝者的權利，你們可以提出願望，前提是不違背基本倫理道德且在我能力範圍內。我岡崎夢美說到做到。不過話先說在前頭，”她補充道，恢複了平日的務實，“我也是人類，能力有限，彆指望我能憑空變出個恒星係來。”
蘿瑟茉微微挑眉，深紫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外：“還有願望一說？”她對這種附加條款似乎興趣缺缺。
星暝上前一步，他的神色比之前戰鬥時認真了許多。他直視著夢美的眼睛，開口道：“願望麼……我個人所求並非實物。我更希望的，是與教授你進行一次深入的交談。關於你所處的……那個‘未來’。”他的話語意有所指，目光銳利地捕捉著夢美臉上的細微變化。
夢美微微一愣，隨即露出瞭然的神色，點了點頭，語氣帶著尊重和一絲探究：“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既然是約定之事，那麼——”她很痛快地應承下來，“你的請求，我應允了。隨時可以開始。”
“唔，等等！”靈夢突然探出身子，紫眸亮晶晶地盯著夢美，小手高高舉起，“我其實也有願望的！”
夢美正揉著後腦勺那個新鮮出爐的大包，聞言動作一頓，深紅的眼瞳轉向靈夢，帶著點被打斷的無奈，但還是點了點頭：“但提無妨。”
契約精神她還是有的。
靈夢歪著腦袋，手指點著下巴，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那你都能做些什麼呀？”
她對“未來科技”的想象力實在有限。
夢美張了張嘴，似乎想列個清單，但看著靈夢那充滿期待的眼神，最終隻是含糊地“嗯”了一聲，意思是“範圍挺廣，你看著辦”。
“啊，算了算了！”靈夢揮揮手，像是嫌麻煩，但眼睛卻更亮了，“這樣吧！神玉她每天打掃神社那麼大一塊地，真的很辛苦的！”
她指了指身邊散發著柔和光芒的神玉，語氣帶著點心疼和不用打掃神社的偷稅感，“所以，你有沒有什麼好法子，能讓人痛痛快快、輕輕鬆鬆地把掃除做完？最好又快又乾淨！”
她雙手比劃著，彷彿在描繪理想中的掃除場景。
神玉周身的光芒微微蕩漾了一下，柔和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動容：“……靈夢……終於長大了呢……”
那種“自家孩子懂事了”的欣慰感幾乎要滿溢位來。
“噗——”
旁邊的星暝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他促狹地看向神玉，“喂喂，神玉，你這話說的……真要論起‘年齡’來，靈夢這小丫頭片子可比你‘年長’多了吧？”
他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這溫情泡泡。
輝夜語氣悠然：“真要算的話……星焰那個蹦蹦跳跳的‘小家夥’，說不定都能當靈夢的祖祖祖奶奶了呢～”
蘿瑟茉深紫色的眼眸掃過這幾個互相“攀比”年齡的家夥，眉頭微蹙，聲音帶著一絲不悅：“咳咳，我覺得有必要阻止這種無謂的爭論了。這顯然是對女性年齡和存在意義的不尊重。”
夢美看著這群跑題跑得沒邊的人，額角的青筋似乎又跳了一下，她用力清了清嗓子：“言歸正傳！”
她重新看向靈夢，“這樣的話……我就給你一個專門做家務的機器人吧。設定為‘清潔維護’專精型。”
“哦哦～！”
靈夢立刻把什麼年齡爭論拋到了九霄雲外，臉上滿是新奇和期待。
隻見夢美動作麻利地從她那個彷彿連通了四次元的工作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線條流暢的銀灰色遙控器，上麵布滿了微小的指示燈和按鈕。她手指在某個凸起的紅色按鈕上用力一按！
“砰！”
伴隨著一聲不算太響、帶著點氣動感的落地聲，一個身影從天而降（確切說是從飛船某個不起眼的頂板艙口被投放出來），穩穩落在靈夢麵前的地板上。
這是一個造型相當奇特的“人形”。她頭頂兩側，並非人類的耳朵，而是兩隻微微抖動、尖端閃爍著幽藍訊號燈的、類似雷達接收器般的機械裝置。一頭柔順的、如同新葉般的翠綠色發絲披在腦後。她身上穿著一套乾淨利落的jk式樣的校服裙裝，領口係著紅色的蝴蝶結領巾。此刻，她那雙由精密光學鏡頭構成、散發著柔和綠光的“眼睛”正平靜地注視著前方，似乎在等待指令。
“登場吧，瑪〇奇～！”
夢美用一種近乎宣告的語氣喊道，帶著點不明所以的得意。
千百合在一旁看得直捂臉，小聲吐槽：“喂喂，教授！這名字……還有這造型……這樣可不太妙吧？感覺會被版權方找上門daze！”
她顯然認出了這名字和造型的“致敬”來源。
夢美似乎被助手點醒，立刻乾咳兩聲掩飾尷尬：“呃……是呀。那麼，穩妥起見。”
她努力把語氣扳回正軌，“雖然是負責打掃我家飛船內部衛生的型號——不過也從來沒用上過……現在，就送給你吧。”
她指了指那個綠發機械女仆。
靈夢纔不管什麼版權不版權，她立刻興奮地湊上去，伸出小手，好奇地在“瑪〇奇”的金屬腦殼上“叩叩叩”地敲了幾下，發出清脆的回響：“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
她滿意地點頭，彷彿在驗收一件新玩具，然後纔想起什麼似的，抬頭看向夢美，“不過……這樣真的好嗎？把她送給我？”
夢美揮揮手，一臉“小事一樁”的表情：“都約好了嘛，況且，”她話鋒一轉，帶著點甩手掌櫃的意味，“掃除什麼的，以後讓千百合乾就行了！她手腳麻利著呢。”
千百合：“嗚……”
她感覺自己未來的工作量又要增加了，隻能抱著她的“功臣”折疊凳默默哀悼。
“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砰砰地敲人家的頭吧……”夢美看著靈夢還在興致勃勃地研究機械女仆的腦袋，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她隨即又把手伸進口袋摸索起來，“算了，果然還是換一個的好……”
她掏出了另一個款式略有不同、但同樣科技感十足的遙控器。
“砰！”
又一聲落地輕響！這次出現的，是一位穿著藍白配色女仆裝的機器人。她同樣有著一頭柔順的翠綠色長發，但發型梳理得一絲不苟。她的眼睛是清澈的冰藍色光學鏡頭，眼神（如果機械體有眼神的話）顯得更為活躍。最特彆的是，在她女仆圍裙的背部，印著一個醒目的、由三片黃色扇葉環繞一個黃點的標誌——一個在平安時代基本無人能識彆的符號：核能放射警告標誌。她安靜地站在那裡，姿態恭敬而標準。
“那就這樣吧，”夢美指著新出現的女仆機器人，“這孩子叫『留琴』。采用半永久運作核心，能源問題無需擔憂。她的功能更全麵，在基礎掃除之外，料理烹飪、衣物漿洗熨燙、日常照料等等，也都樣樣精通。算是‘萬能型’家政助手。”
她介紹得頗為專業。
靈夢忍不住歡呼：“太棒啦！謝謝你，哆啦〇夢！”
她下意識地喊出了星暝曾經在故事裡提過的某個神奇藍胖子的名字。
夢美一臉茫然：“那是誰啊……”
她完全沒聽過這號人物。
靈夢立刻熱心地解釋：“就是師父以前跟我提過的，一個無所不能，有著好多好多神奇道具的藍色圓……”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星暝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打斷了。
“咳咳咳！咳咳！”星暝捂著嘴，臉都咳紅了，一邊衝靈夢使眼色一邊趕緊轉移話題，“那、那個……還是先辦正事要緊！魔梨沙、愛蓮她們還在等著呢！趕緊去把她們放出來吧！”
他可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解釋什麼異次元口袋貓型機器人。
理香子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推了推鼻梁上的小圓眼鏡，鏡片後的紫眸掃過剛剛結束的“鬨劇”現場，語氣平靜地問道：“結束了嗎？”
她似乎對機器人的歸屬並不關心。
這時，一直抱著胳膊看戲的魅魔，目光卻銳利地鎖定了理香子。她那雙翡翠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帶著一絲探究：“嗯？這感覺……”她上下打量著理香子，“你也是魔法使？而且……”她的目光在理香子那柔順的紫色長發和蘿瑟茉深紫色的發絲之間來回掃視，“……也是紫發？蘿瑟茉，這莫非是你流落在外的什麼親戚？”
她半開玩笑地問道。
蘿瑟茉深紫色的眼眸早已落在理香子身上。聽到魅魔的問話，她緩緩搖頭：“不。我並不認識她。”
她向前一步，“但是……你身上為何有‘七曜魔法’的氣息？這明明是我近期才初步構建完成的魔法體係，理論上……”
她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很明顯——這魔法應該隻有她和她身邊的人（比如愛蓮）纔可能接觸。
理香子麵對蘿瑟茉的質詢，神色坦然。她推了推眼鏡，語氣帶著一種學者式的嚴謹：“……能冒昧問一下您的姓名嗎？”
“蘿瑟茉，蘿瑟茉·諾蕾姬。”
紫發的魔女報上了自己的全名。
“諾蕾姬……”理香子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姓氏，眼中閃過一絲瞭然，“……我明白了。”她抬起頭，直視著蘿瑟茉，“關於七曜魔法，我其實並不算精通。實際上，我所學習的版本，應該是根據您一位未來的、名為‘帕秋莉’的後輩所留下的研究手稿進行的理解和重構。”
她解釋得很清楚，自己並非源頭，隻是傳承者。
“帕秋莉？”蘿瑟茉微微蹙眉，似乎在記憶中搜尋這個陌生的名字，隨即眉頭舒展開來，帶著一絲恍然，“……廣藿香（patchouli）啊……倒是符合我們諾蕾姬家族為後代命名的習慣……”
她低聲自語，語氣中帶著一絲家族傳承被延續的微妙感觸。
“嘿嘿，”星暝湊過來插話，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這麼一說，莫非這位‘帕秋莉’是你未來的女兒什麼的？魔法家族代代相傳嘛！”
蘿瑟茉白皙的臉頰瞬間掠過一絲極其罕見的、幾乎難以察覺的紅暈，她立刻彆過臉去，聲音比平時更冷了幾分，帶著不容置疑的斬釘截鐵：“不可能！我纔不會結婚！”
她下意識地抓緊了手中那本厚重的古籍，彷彿那是她的盾牌。
夢美看著這邊又陷入“家族倫理劇”討論，無奈地搖搖頭，對千百合示意了一下：“走吧，去把客人們都放出來。”
她轉身朝著關押區走去，千百合連忙抱著凳子跟上。
沉重的合金門滑開，束縛力場的藍光熄滅。愛蓮、魔梨沙、卡娜和星焰依次走了出來，臉上都帶著重獲自由的輕鬆和一絲困惑。星焰一看到星暝，立刻像顆小炮彈一樣“咻”地飛撲過來，一頭撞進他懷裡：“主人！星焰就知道你會來救我們的！”
她興奮地大喊，完全忘了自己之前還被迫“禁言”的慘狀。
魔梨沙也騎著掃帚飛到魅魔身邊，紅發飛揚，一臉興奮：“師父！您終於來啦！剛纔可憋屈死我啦daze！”
她揮舞著小拳頭，彷彿在控訴。
愛蓮則迷迷糊糊地走到蘿瑟茉身邊，小聲說：“老師……我們好像……迷路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她的金發還有些淩亂，顯然還沒完全搞清狀況。
卡娜·安娜貝拉爾站在稍遠處，輕輕整理著自己的寬簷帽和有些褶皺的藍白洋裝，眼神掃過眾人，最後目光落在靈夢身上，帶著點複雜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畏懼？顯然上次那頓“友情破顏拳”讓她印象深刻。
飛船冰冷的通道裡，因為眾人的團聚而變得熱鬨起來。新加入的名為留琴的機械女仆安靜地侍立一旁，等待著她的新主人下達第一個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