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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東方纔不要呢 鬼畜王if線10 臉皮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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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張地界最深的溶洞裡,潮濕的石壁上爬滿熒光苔蘚,妖怪們摩肩接踵擠在鐘乳石叢中。有個長著三隻眼的妖怪突然打翻陶罐,發酵的酸味混著腐臭氣息嗆得星焰直打噴嚏。

“阿嚏!”白發蘿莉揉著鼻尖往奈亞子身後縮,“這裡的味道好難聞……”

“哪裡來的細皮嫩肉的小子,正好給爺爺我打牙祭!”斜刺裡竄出個灰毛狼妖,獠牙掛著涎水。這家夥怕是在外頭喝多了酒,連八雲紫綴著猩紅眼珠的隙間都敢無視。

星暝甚至懶得轉頭,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微顫動。狼妖的爪子離他喉結三寸時,袖口突然滲出瀝青似的霧氣——那霧裡翻湧著無數細小的口器,眨眼間就把壯碩的狼妖啃得隻剩半截尾椎骨。溶洞裡此起彼伏的抽氣聲裡,那截骨頭“啪嗒”落進積水潭,驚得水虱子四散奔逃。原本打算發難的三位妖怪見了此狀,連忙把那點心思壓在心裡。

奈亞子踮腳踩碎最後一點骨渣,銀發掃過星暝後頸:“達令的歡迎儀式真彆致~”她突然變出個狼耳發箍戴在星焰頭上,“小星焰要不要學狼叫?”

“咕嚕。”星焰頭頂的火苗竄起三尺,把發箍燒成焦黑的問號形狀。

此時的溶洞某處角落,艾麗正倚著鐮刀柄打哈欠,鐮刃在地麵劃出火星。她瞥見胡桃正在角落裡擦拭燒焦的蝠翼,突然用鐮刀柄戳了戳對方後背:“哎,那天在血湖被收拾得挺慘吧?”

“要你管!”胡桃蒼白的耳尖瞬間充血,指尖凝出血色長槍就往艾麗腰眼捅,“總比某個被嚇得躲進衣櫃的門番強!”

“都消停些。”幽香的聲音混著花葉摩挲的沙沙聲傳來。花妖正坐在藤蔓編織的座椅上,指尖撚著朵新摘的曼陀羅。當白色的花瓣飄落在胡桃發間時,血族少女突然觸電般彈開——那花蕊裡探出的尖刺險些戳破她的額頭。

艾麗見胡桃吃癟也不再打趣她:“幽香大人,咱們真要為那家夥賣命?上次他闖進來時……”

“願賭服輸罷了。”幽香碾碎掌心的花種,淡綠色汁液順著指縫滴落。幾天前的畫麵突然鮮活起來——那個白毛少年踏碎滿庭花瓣闖進夢幻館。她記得自己陽傘尖刺穿他胸膛時飛濺的黑血,也記得他反手握住傘柄時掌心灼熱的溫度。

“打贏我,夢幻館隨你差遣。”彼時的幽香展開十二重妖花包圍網,魔炮能量將整片天空染成翡翠色。可星暝隻是彈了彈燒焦的袖口,從虛空中溢位無數看似無害的黑霧。

當黑霧瞬間圍繞在自己周身時,幽香發現自己的妖力正在急速流失。那些精心培育的食人花突然調轉花盤,將腐蝕性花粉噴向曾經的飼主。更荒唐的是,當她凝聚最後的力量轟出魔炮時,星暝竟張開嘴將能量儘數吞入腹中。

“承讓。”少年抹去嘴角的一抹血絲,指尖拂過幽香散亂的鬢發,“暫時隻需要你們在議會上舉手——當然,想當我的私人花匠也歡迎。”

艾麗蹲在石筍頂端晃著腿,鐮刀尖在岩壁劃出火星:“那天他闖進來時,我還以為要拆了咱們的噴泉。”她突然噗嗤笑出聲,“結果這家夥居然讓藍蝴蝶在夢幻館上空跳了整晚的踢踏舞!”

“是探戈。”幻月突然從陰影裡探出頭,“主人當時說‘要教教吸血鬼小姐什麼叫浪漫’。”幻月顯然已經接受了身為星暝臣屬的設定,模仿星暝的語氣也是惟妙惟肖,驚得胡桃蝠翼猛然張開。

角落傳來金屬落地的脆響。始終沉默的夢月擦拭著餐叉,力度卻大到將餐叉直接按斷:“他往紅茶裡加了十勺糖。”毫無起伏的聲線讓空氣瞬間凝固——三天前星暝大搖大擺坐在噴泉邊,硬是用甜到發苦的飲品逼得夢月開口說了四個字。

“輸了便是輸了。”幽香突然睜開眼,“比起那些喜歡賴賬的老家夥……”她忽然想起星暝捏碎她陽傘時附在耳畔的輕語,那家夥居然說要把血湖改造成草莓田。

“可、可是!”胡桃突然拍案而起,“那混蛋前些天把我定在血湖結界上……”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居、居然說我生氣的樣子像炸毛的蝙蝠……”

艾麗的鐮刀“當啷”掉進水裡。幻月突然閃現到胡桃背後,指尖纏繞的血色絲線凝成愛心形狀:“哎呀呀,原來咱們的守門人小姐被調戲了?”

“誰、誰會看上那種輕浮的家夥!”胡桃的蝠翼突然裹住全身,整個人縮成團滾進陰影。三天前的畫麵不受控地浮現——星暝的指尖擦過她脖頸時,這家夥非但沒繼續動手,反而用混沌能量捏了朵玫瑰插在她鬢角。

藍綠色身影忽然自溶洞頂端的鐘乳石後浮現,磷火般的光斑順著石壁淌落。奧羅拉振翅懸停半空時,覆滿鱗粉的膜翅恰好遮住洞頂滲水的裂隙。原本此起彼伏的私語聲突然被某種黏膩的啃噬聲取代——幾條青紫色蜈蚣正從發言者七竅裡鑽出,掛著血絲的獠牙還在咀嚼聲帶殘片。

“白澤大人的星輝熄滅已有七個甲子。”奧羅拉背後的蟲翼突然展開到極限,膜翅震出令人牙酸的顫音,“如今人間陰陽師結社三十六家,僧兵百萬之眾——”

“說重點!”不知哪個角落爆出怒吼,下一秒就被地底鑽出的蜈蚣絞成肉泥。

“四屆議會,四百二十一年,始終空置的妖怪賢者之位……”他忽然振翅掀起氣浪,前排石凳應聲炸成齏粉,“是時候終結這場鬨劇了。”

溶洞頂部的鐘乳石突然炸成齏粉,銀白色星屑裹著少年身影墜落在祭壇中央。星暝的銀發被磷火映成青紫色,狩衣下擺還沾著半片魷魚須——他剛在隔壁順了某位夜雀老闆娘三串烤海鮮——現在看來,她應該就是後世那位創辦起夜雀食堂的米斯蒂婭的先祖了。

“蟲王大人說得在理~”星暝把魷魚須彈進奧羅拉麵前的碗中,“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他大喇喇坐在石台邊緣,靴跟把圖騰浮雕踢出個豁口,“不如讓我這蓬萊人當當看?”

奧羅拉背後的蟲翼微不可察地抖了抖。這位統領蟲族的梟雄突然發現,少年的坐姿看似全是破綻,可他若是就這麼突兀犯難的話,恐怕是自己討不著好。更詭異的是,對方指尖把玩的魷魚簽正泛著令他心悸的氣息。

“諸位瞧瞧!”星暝突然振袖起身,袖口竄出的黑焰將祭壇照得如同幽冥。他左手揪過躲在石筍後的河童,右手拎起瑟瑟發抖的夜雀老闆娘:“河童要造水電站,夜雀想開食堂連鎖——”說著突然把兩個小妖撞了個頭碰頭,“若是沒個扛事的妖怪賢者罩著,諸位怕是要被陰陽寮當臭蟲碾!”

奈亞子從星暝影子裡探出半個身子,銀色呆毛扭成皇冠形狀:“紫薇星動,熒惑守心~卦象說今日宜造反!”她不知從哪摸出本《妖怪就業指南》,“達令當賢者,包吃包住包升遷!鬼族四天王嚴選,諸位值得信賴~”

洞窟突然陷入詭異的寂靜。某隻河童的手掌還按在投石器設計圖上,夜雀老闆娘頭頂的烤魚串正往下滴油。

“有趣。”蟲王的聲音像是砂紙磨過青銅器,“八雲紫栽培的傀儡,竟妄想坐鎮群妖。”他背後突然浮現萬千蟲卵虛影,每個卵殼表麵都浮現出星暝被萬蟲啃噬的慘狀,“蓬萊人,你可知曉這賢者之位空懸四百餘年的緣由?”

星暝突然打了個響指。蟲卵幻象應聲炸成煙花,迸濺的磷火凝成“星暝最帥”四個大字。他踩著祭壇邊緣晃悠,活像集市賣大力丸的江湖郎中:“不就是諸君搞什麼合縱連橫?本大爺偏要逆天改命!從今日起,入我麾下包五險一金,陣亡撫卹金按體重算——”

“荒唐!”某隻熊妖拍碎鐘乳石桌,“老子二千斤豈不是血賺?”

“聰明!”星暝甩出張金符貼在熊妖腦門,“先鋒官就是你了!”他轉身踹飛撲來的鐮鼬三兄弟,順勢躍上奧羅拉麵前的供桌,“我們的蟲王大人考慮得如何?現在入股還能選靠窗工位。”

奧羅拉背後的蟲翼突然展開到七丈,膜翅震出的音波將酒具儘數粉碎,笑聲震得洞頂碎石簌簌掉落:“本以為是個對手,原來是八雲紫養的哈巴狗。”他慢悠悠地指揮蟲族拖走剛才被直接震殺的小妖怪,“給你三息時間消失。”

星暝突然用魷魚簽戳穿蟲王袖口的繡紋:“老奧啊,你這身行頭該換了。”他指尖竄起的黑焰順著繡紋蔓延,“瞧這跳蚤多的,我幫你消消毒。”

整座石台彷彿活了過來!數萬隻毒蟲從裂隙中暴起,卻在觸及混沌黑焰的瞬間灰飛煙滅。奧羅拉終於變了臉色——那些毒蟲是他用本命精血飼養的殺手鐧,理論上就是專精於火焰的不死鳥都難以一瞬滅殺,此刻竟像飛蛾撲火般自取滅亡。

“諸位——”

星暝突然踩著石台邊沿轉了個圈,靴底蹭得石屑簌簌掉落。原本劍拔弩張的妖怪們齊刷刷抬頭,隻見這白毛小子不知從哪摸出個豁口茶碗,仰脖灌了口空氣:“打打殺殺多沒勁啊!賢者選舉又不是鬥獸場,若是妖族會議變成全武行,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溶洞頂部落下塊鐘乳石,被八雲紫的隙間悄無聲息吞沒。勇儀憋著笑往角落挪了半步——華扇的鎖鏈纏在萃香腰上,矜羯羅正用酒葫蘆擋住抽搐的嘴角。

“臨時大賢者!”星暝把茶碗往石台上一磕,“試用期三個月,乾得不好大夥隨時掀桌。”他忽然豎起三根手指,“要是乾得好,我保證給妖族整場大的——一場能結束所有戰爭的戰爭!”

奧羅拉的蟲翼突然劇烈震顫,青綠色眼瞳裡倒映出星暝袖口滲出的混沌氣息。西國狼族首領今泉蒼影突然躍上石柱:“半人半妖的雜種也配統領群雄?”他獠牙間溢位的寒氣忽然凝成冰錐,“不如讓本王教教你規矩!”

蕾娜·霍瓦特洛克的冰晶悄無聲息爬上星暝腳踝。雪女之主從垂落的銀發間凝著霜花:“空口白話。”

“規矩?白話?”星暝突然笑出聲,“諸位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他指尖竄起的黑焰突然凝成《妖怪賢者入職手冊》,“強權就是真理,力量即是正義——”

幽香的陽傘尖突然戳穿三根石筍,藤蔓從地底暴起纏住奧羅拉的蟲翼。鬼族四天王默契地堵住四個方位,矜羯羅的劍氣削平了今泉蒼影立足的石柱。千早的團扇捲起颶風,飯綱丸龍的風刃切開蕾娜的冰晶屏障。

“現在,”星暝撣了撣肩上不存在的灰塵,“誰還想再指指點點?”

溶洞突然陷入死寂。夜雀老闆娘嚇得烤魚都掉進岩漿池,滋滋冒起的青煙裡混著焦香味。奧羅拉掙斷藤蔓正要發作,頭頂突然裂開道閃耀著星光的裂隙。

“阿拉~這麼熱鬨怎麼不叫咱們?”

神綺抱著愛麗絲從裂隙裡跌出來,六片翅膀糊了蕾娜滿臉冰晶。魔界之主頭頂的呆毛突然繃直:“小星暝要當賢者?怎麼不早說!”她突然變出個三層蛋糕砸在祭壇上,“夢子快把禮炮拿來!”

金發女仆長端著魔導炮現身時,整片溶洞都在震顫。綠發怨靈的魔彈掃過星暝鼻尖:“喲~能讓神綺服軟的小帥哥~”魅魔指尖凝出愛心型火焰,“要不要和姐姐玩點刺激的?”

薩麗艾爾的光翼照亮半個洞窟,聖劍“當啷”戳進石台:“倒是有趣。”

星暝突然拍開魅魔好奇的爪子:“魅魔小姐,亂摸要加錢的。”轉身朝薩麗艾爾咧嘴一笑,“聖劍劈柴挺順手,借我砍兩天竹子?”

奧羅拉的蟲翼突然高頻震顫:“魔界是要插手妖族內務?”

“插什麼手呀~”神綺突然把愛麗絲抱得更緊了,“女婿的事能叫插手嗎?”她變出個草莓蛋糕往試圖辯解的小愛嘴裡塞,“小星暝說要帶魔界子民奔小康呢~”

說著神綺突然把蛋糕糊在奧羅拉臉上:“慶祝會當然要熱鬨!”她轉頭朝呆滯的妖怪們揮手,“大家彆客氣,魔界特供草莓奶油管夠~”

今泉蒼影的耳朵耷拉下來:“這特麼是賢者選舉?”

蕾娜默默收回冰錐,指尖凝結的霜花變成了小雪人。奧羅拉抹著滿臉奶油正要發作,突然被魅魔的魔力鎖鏈纏住脖子:“小蟲子,要嘗嘗地獄火嗎?”

星暝蹲在祭壇邊緣啃蛋糕,奶油沾到狩衣上也渾然不覺。他朝台下招招手:“千早,把你家天狗記者團叫來——明天頭版標題就叫《震驚!新任賢者竟在溶洞做這種事》!”

飯綱丸龍立刻搖頭:“標題太庸俗,不如《妖怪史上最荒唐選舉現場實錄》。”

“我看行~”星暝把蛋糕胚砸向奧羅拉,“蟲王大人要來塊慕斯嗎?”

溶洞某處陰影裡,奈亞子正給星焰編蜈蚣辮。銀發邪神翡翠色的瞳孔裡映出這荒誕場麵,呆毛扭成心形:“達令果然最適合混沌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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