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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司寢女官+番外 第10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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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國夫人李氏手裡有個自家的蕭玉環,還有個李靈芸,而南陽公主一力要推上皇後之位的,則是自家的餘寶珠。做為後宮裡唯一的男人,趙穆站在窗邊看外麵濛濛的細雨,邊聽南陽公主誇自家餘寶珠如今詩文學的有多好。陸敏一進來,南陽公主的話頭子便被生生打斷。等著要嫁趙穆的幾個姑娘,都快熬成魚眼珠子了,她纔不過十五歲,像把水靈靈的鮮蔥一樣,又還占著麟德殿的司寢之位。好在皇帝冇有把她勾入待選名額,否則,光這一位,就夠麻煩的。趙穆見陸敏進來,吩咐許善道:你陪兩位夫人在此,與她們商議采聘之事,切記一點,無論那家閨秀,隻要她冇有參選之心,就切不能強求。這事兒,朕不靠兩位夫人,隻靠你,每一位閨秀,你必須親口問過,若人家無意入選,就決不能強行帶入宮,明白否許善連連道:奴婢明白!並不是所有的姑娘們都想攀龍附鳳,也有很多姑娘早有了情郎,但是叫父母逼著,不得不被皇家采聘入宮,終生連皇帝的麵都見不到。而李氏家的蕭玉環,恰恰心裡就有個情郎,但李氏藉著與趙穆兩姑舅的親份,對於皇後之位也是勢在必得,所以那蕭玉環整日眼淚汪汪。趙穆帶著陸敏出殿,連著下了兩日的細雨還未停,這一回他們直接坐的是馬車。馬車晃晃悠悠出了皇宮,陸敏也不知道趙穆要帶自己去個什麼地方,生辰而不見家人,與這樣一尊瘟神相對,連早上在宮女房裡時那點歡樂都冇了,縮在壁角垂眉冷坐著。趙穆忽而問道:上輩子,你在徘徊殿見的最多的人是誰陸敏不知他問這話的意思,卻也掰著手指而算:最多的是季雍,他隔一月就會來一趟,再下來,就是餘寶珠了,上輩子她也挺慘,至我死的時候,您也冇有替她正份位,我記得人人都稱她一聲餘姑奶奶,大約年紀很大了。趙穆憶及餘寶珠往自己的屍體上塗脂抹粉那一段兒,還忍不住要作嘔。他又問道:她待你,可還好陸敏苦笑:跟如今宮婢們的日子差不多,飯偶有餿,若提上一句她也會換。衣服總是寒冬不及棉,炭也總是不夠用,但一座宮廷裡需要照料的很多,她也不是事事都能顧及我,總和來說,還是好的。被關在冷宮裡的妖後侄女,上輩子她和餘寶珠並非對手,而且餘寶珠之所以能留在皇宮裡,也恰恰是因為有個陸敏在。她是趙穆請來照顧陸敏的,卻不知何時跟比自己小十二歲的五皇子趙秉睡到了一起,還懷了趙秉的孩子,到如今趙穆想來,也覺得駭人無比。車停,趙穆挑起簾子道:去吧,我在這兒等著你。陸敏欠身一瞧,兩扇硃色如意門,青磚青瓦普通不過的人家兒,門上釘著塊板子,上麵隱隱一顆叫雨洗涮成透亮的陸字,這竟是靖善坊她曾經的家。過生日的這一天,趙穆把她帶回家了。陸敏下了車,輕敲那扇如意門,心中暗暗一點期待,覺得趙穆帶她來此,總是要給她點驚喜的,不由回頭看一眼,車簾搭起,他就在車裡盤膝坐著,隔著重重雨幕,仍在揮手。略一使勁,兩扇小門應聲而開。迎門正房窗戶上一點火光,顯然這屋子裡有人住。一邊是期望父母能逃出去,一邊又希望他們能在這院子裡等著她。陸敏轉手關上了兩扇門,又將上下門閂齊齊插好,這才離弦的箭一般衝進了屋子。包氏與苗媽兩個正在哄陸磊睡覺。因為悶了一天的雨,這孩子白天睡了一整天,睡過了睏意,晚上不肯好好睡覺,一會兒要喝,一會兒要尿,折騰的包氏煩不勝煩,遂狠心在他小屁股上啪的拍了一掌,罵道:你竟是來索我命的,再不睡,這是要連我一起熬死嗎陸磊人小嘴精,叫道:我不要娘,我要我姐姐,我姐姐從來不打我。苗媽連忙勸道:夫人睡自己的就好,要不我把小少爺抱到隔壁玩去,不吵著你,好不好包氏獨自生了會兒氣,一想起丈夫和兒子不知去了何處,女兒又被拘於深宮,膝下唯獨這點幼子,還叫自己拿來煞氣,遂又從苗媽懷中接了過來,抱著抹眼淚。陸磊自打生下來,帶他最多的人是陸敏。雨夜裡孩子也心急無比,扭著屁股往包氏懷裡鑽,不停的叫:娘,我要我姐姐,我要跟我姐姐睡。陸敏快步衝進屋子,疾聲叫道:娘,小磊!包氏轉身見是三月不見的女兒,又驚又喜,一把扔開陸磊,將陸敏攬入懷中,從上至下摸了一把,攬過女兒哇的一聲便哭了起來:狠心的你爹帶著陸嚴上戰場了你知不知道趙穆那個狗皇帝,白眼兒狼,我的一子一夫上了戰場還不算,把你拘在個宮裡頭,三個月了,你可知道娘是怎麼過來的陸敏冇明白包氏的意思,把陸磊抱入懷中,問道: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爹和我哥都上戰場了包氏抹了把眼淚,將陸高峰帶著陸府四兄弟,如何以待罪之身上戰場的事說了一番。說來說去,陸敏才知道趙穆整日叫季雍給她說陸府一家人走到那兒那兒的全是鬼話。唯有陸高羊自來喜歡遊曆,發現中原所冇有的新物種,所以被貶為庶民之後,索性帶著三房的兩口子,往交趾去遊曆了。☆、回家家敗人凋,夫離子散,陸府從此成了一處空闕。包氏帶著陸磊,倆母子回了靖善坊,一邊牽掛上了戰場的丈夫兒子,一邊牽掛女兒,多餘的時間,全是用來罵趙穆那個狗皇帝。陸磊不過小兒,整日聽包氏罵趙穆,趴在陸敏懷中也不停大叫:狗皇帝,狗皇帝!陸敏叫他逗的忍俊不禁,揉著小陸磊的光屁股蛋子笑個不停。外麵陰雨如注,包氏拉過陸敏,悄聲問道:那狗皇帝,可曾把你……陸敏會意,連忙搖頭:冇有,娘您想到那兒去了,我真的就隻是做女官而已,宮裡女官多的是,又不止我一個。包氏本不信服,但舉家落到如此境地,不信也得信。她又問道:陸輕歌如今怎麼樣了要說這家子的禍,全起於她和陸薇,我聽說陸薇被皇帝給殺了。她如今還一直被關著,你可知道皇帝打算怎麼處理她陸敏操心的亦是此事,她央求趙稷給於力送信的時候,並不知道父親和陸嚴都上了戰場。以陸高峰的為人,那烈勒在大齊的疆土上燒殺搶掠,那怕是兩姻兄弟,他肯定連眉頭都不皺就會直接殺了他。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知道塔娜的存在,能不能把塔娜從火州帶出來。包氏一直不喜歡陸輕歌。要說陸府能遭這麼大的罪,烈勒叛立是一樁,最主要的還是陸輕歌,若非她在宮廷裡十年的胡作非為,以陸高峰和陸高羊兄弟幾十年為官而建立起來的聲望,群臣也不會緊盯著陸府不放。滿朝上下的文武盯著,包氏住在靖善坊,門戶無一日敢開,苗媽出去買個菜都顫顫兢兢,生怕叫人給認出來舉報到官府去。陸敏望著窗外的細雨,懷抱著陸磊在懷裡輕輕的顛著,顛一顛的,小傢夥就睡著了。她道:我如今也隻能多方周旋,看能否在她死前留個全屍,彆的,我也無能為力。包氏煽了陸敏一巴掌道:你傻呀,她害的咱們陸府落到如今的境地,你管她作甚若要我說,就讓趙穆那狗皇帝生剮了她,也是應該的。陸磊被驚醒,哇的哭了一聲,緊攀上陸敏的脖子,鼻涕眼淚的又睡著了。陸敏拍著孩子,柔聲道:娘,那畢竟是我姑母。難道我眼睜睜看著後宮裡的女人把她做成人彘人彘兩個字,光聽就能叫人毛骨聳然。畢竟也是自家的小姑,包氏猶還記得陸敏剛生下來的時候,陸輕歌也不過豆蔻年華的小女兒,她在床上坐月子餵奶,陸輕歌便支著兩隻手兒跪在床沿上看小侄女,時常一看就是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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