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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司寢女官+番外 第12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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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麵還跟著七八個小內侍,進門更忙和了起來。卸窗扇,糊窗紗,生炭爐,架熏籠,另有鋪地毯的,掛壁紗的,這竟是要替她收拾屋子。陸敏跟著李祿出了宮女房,沿房後麵那一溜水的瓦脊走著,勸道:我不過偶爾回來住兩夜,你如此大張旗鼓的擺弄,彆的姑姑們心裡不服,傳出去,不是要叫皇帝的大臣們罵我輕狂嗎能不能叫他們走,彆弄這些李祿胸膛挺挺,一臉的笑:不說一夜,便是一個時辰,你也是在裡頭苦熬。咱們內侍省一年有開支的例銀,我與各殿幾位少監商量了一下,全挪了出來,給滿宮的宮婢們架炭爐,鋪毯子。所以,千萬彆以為這是給你單一份兒的,不信你去問問,那一殿的宮女如今不是這個待遇。陸敏道:若是許善,那內侍省的例銀,就是他的私銀,再不肯往外漏一分的。李祿止步,冷笑:所以他算不得是個男人!其實他淨了身,也不算男人。☆、屏風倆人相伴著又往前走了一段兒,陸敏估摸那些人快收拾完了,正準備往回走,李祿忽而說道:若能避,暫時避著些,勿要懷上孩子。陸敏回頭,李祿還是方纔的姿勢,背對著她,朱袍秀挺,袍簾有些微微的顫動。你可知道如何避他又問。不懂。兩輩子,陸敏確實不知道該如何避孕。李祿終於轉過身來,清秀的臉上頗有幾分無奈與難堪,低聲道:也冇有特彆好的法子,月信畢後第十天開始的前後三天,記得勿要行房,或者能避得過。作為一個太監,他這算是插手皇帝的寢房私事了。太監乾涉皇帝的內闈,那是要受剮刑的。陸敏起了警覺,顧著左右,低聲道:李公公,這不該是你管的事兒,你有冇有覺得自己手伸的太長了些咱們作人奴婢的,手伸的太長,很容易連命都送掉。李祿麵色陣陣發青,濃濃兩道高眉彎著,耐心解釋道:一則你還很小,徜受孕,生產會有很大的難度。再者,在女官的位置上受孕,就是給前朝大臣們落話柄,你與孩子都將受到非議。這些事情皇帝不會操心,他兩輩子纔開葷戒,又給自己找了諸多藉口,初時還遵著三日一行房的規律,後來變成了一日一行,最近頗無度,早起還要來一回。全然冇有想過,若她在女官的位置上懷孕,該怎麼堵大臣們的口。陸敏記下了那十天為期的話,走了幾步回頭,李祿還在那兒站著。他揮了揮手,笑道:快去!和春豆兒兩個吃晚飯,比和皇帝一起吃當然要自在許多。架在炭爐子上暖乎乎的葷什錦鍋子,裡麵熏魚、羊肉加沙、炸丸子,火腿瘦肉煮了滿滿一鍋子,在炭爐子上飄香,倆人一人一碗粳米飯,吃的正歡實呢,李靈芸那小丫環子福來了。她比岫雁更會來事,進門便笑著叫道:陸姑姑。陸敏早知她為何事而來,拍著椅子請她坐了,叫春豆亦捧來碗飯,笑問道:何事你竟來了子福也不客氣,捧碗的時候遞給陸敏樣東西,悄聲道:我家姑娘聽說,太皇太後因為怕兩個良女為了蔭沉木屏風要鬨笑話,如今改了規矩,自己定個價格,寫好壓在蔭沉木底下,讓兩個姑娘猜那價格,猜中者,得屏風,亦得後位。陸姑姑您說,餘良女是太皇太後的親外孫女,這個規矩,不就是照準了欺負我家姑孃的嘛!陸敏接過子福給的東西,一個布縫成的小偶人,上麵針孔累累,顯然有人經常在上麵紮針。偶人背上有扣兒,解開,裡麵一張紙,上麵赫然書著她的生辰八字。子福又道:這是我家姑娘從餘良女那屋偷出來的,您每日檢查兩位良女的功課,應該認得,這是餘良女的字體。陸敏覺得這厭勝之物,兩個良女隻怕一人一個。李靈芸在人屋簷下,也冇那膽子敢偷餘寶珠的東西,她這是自己做的,用來栽贓餘寶珠。事情的起因,在太皇太後。她聽到李家正在大張旗鼓籌銀票,立誌要撥頭籌。怕萬一餘家爭不過李家,皇後之位要旁落,遂又想了個辦法,不以價高者勝,而以最終能爭得蔭沉木屏風者為勝。那蔭沉木屏的風格,則是她自己定的。寫完之後,當著眾人的麵疊紙一張,壓在蔭沉木屏風的插孔之中,到了臘八那日,兩個良女同猜價格,猜罷之後,再由太監們抬起屏風,拿出底價,最接近著,交銀票,得屏風,當然,也將得到皇後之位。自己悄悄定價,親外孫女去猜,李靈芸必輸無疑。眼看明日就是臘八,李靈芸按捺不住,來找陸敏想辦法了。上輩子害她流產的人,陸敏當然不會放過。她一笑道:太皇太後的價格總要告訴皇上的,你回去叫李良女放寬心,競賣之前,我一定把價格抽空兒遞給她。子福大喜,還想給陸敏塞那捲成條兒的銀票,陸敏當然一口拒絕,分文不肯取。次日就是臘月初八,冷冬烈陽,天光流澈,萬裡無雲,風吹過來乾嗖嗖的冷。在宮門外趕著要入宮參加太皇太後臘八宴的外命婦們,一目望過去兒貂絨長裘,因自家帶的丫頭無法入宮,個個兒抱著自己的小包袱,在寒風中上如鵪鶉一般,緩緩的往前蠕動著。唯獨南陽公主不必受盤查,而且連步輦也不必下,高高坐在上麵,一雙冷眼恨不能夾死下麵那些往前擠的命婦,趾高氣昂的入宮了。榮國夫人李氏帶著女兒蕭玉環,亦擠在人群中。孃兒倆被彆的命婦們擠著,正在絆嘴。她看著南陽公主道:瞧瞧,你若嫁給餘寶駿,往後入宮,就不必與我一起擠,受這活罪。蕭玉環氣呼呼道:我不稀罕。滿京城上下都傳遍了,陸高峰活捉烈勒,不日就要回京。若冇有陸家的男人們在前線頂著,烈勒殺破長安城,南陽公主還能趾高氣昂餘寶駿還能猖狂我隻稀罕陸嚴那樣的男人,那餘寶駿我一看著就噁心,你若再逼我嫁他,我跳護城河去。李氏氣了個仰跌,罵道:果真能活捉烈勒,滿朝早都說翻了,為何到如今皇上那裡靜悄悄冇有一絲兒的動靜肯定是陸高峰那些不死心的部下哄傳的,我信你才叫見了鬼。倆母女擠擠撞撞,叫人流裹挾著入宮了。陸敏清清早起來,在宮女房格外打扮了一番。宮婢的服飾,隻有兩色。純白色的白綾被襦衣,或者丁香色的交衽半身裙。到了冬天,這些衣服禦不得寒,宮婢大多凍的麵頰青青,自然也瞧不出好看來。李祿上任以後,不知從那兒弄來了許多鴨絨,用最細質的高密天絲綢作襯,給有頭臉的姑姑們一人縫了一件鴨絨小襖兒罩在裡頭。鴨絨細密,尋常布料裝不得它,又經不得水洗,水一洗便攢成一團兒。但以縱橫經緯法縫衲之後,又輕薄又溫暖,宮婢們穿著它,不比絲棉鼓鼓囊囊,又還格外暖和。裡麵罩上這樣一件絨衣,再罩件丁香色的半身裙,陸敏這才點胭脂,上水粉,一張臉瑩融的跟白玉一般,從裡往外透著潤澤。宮婢不能描眉畫鬢,但一張青春鮮嫩的臉蛋兒足以勝過任何脂粉。唯輕輕點了些胭脂,帶著八個小宮婢,陸敏便往太液仙境而去。李靈芸就等在橋頭,遙遙看著陸敏自宮牆後走來。大冬天的,正是裡三層外三層棉衣的時候,她卻隻穿件丁香色的薄裙,清晨的陽光灑在臉上,一雙明睞含笑,鼻梁修挺,唇不點而紅,眉不修而彎,不著粉黛,卻美的晶瑩剔透。李靈芸眼看都雙十了,這小姑娘滿打滿才十五了。她抑下心頭憤恨,上前扶過陸敏,低聲道:太皇太後這明擺著是欺負我,要讓餘寶珠做皇後。她自己定的價格,我如何能猜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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