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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司寢女官+番外 第8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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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未見,陸敏本是坐在台階上,順勢便跪在了那大理石的玉階上:奴婢陸敏,見過皇上!這裡再無旁人,起來說話!趙穆說道。陸敏磕頭謝過恩,站了起來,垂首斂胸,兩手側叉於腰,恰是宮婢們慣常見主子的姿態:皇上是要歇息,還是沐浴趙穆往後退了兩步,三天不見,陸敏穿著宮婢們穿的那種綾麵半襦衣,及膝,下麵穿著純白色的闊腿褲子,月光下玉色的麵龐深埋,唯能看到飽滿的額頭,這叉腰禮的姿勢千篇一律,恰是那些宮婢們常有的。他皺眉問道:你怎麼了陸敏連忙道:無事,隻是皇上來的太突然,奴婢未曾防備,有些吃驚。趙穆又默了片刻,仍覺得陸敏不對勁兒,卻又說不上那兒不對勁。相對沉默了半天,陸敏問道:皇上可是要歇了趙穆不語,轉身進了後殿。陸敏跟在身後,進殿先往香爐裡抓了一把香料,蓋上蓋子壓勻,便進隔間去搬那沉沉的浴缶。她雖身高長了,畢竟才十四歲的少女,骨質仍還纖細,力氣也不足,費力搬出張藤編朱漆描金的浴缶來。這東西太大,尋常也要兩個內侍才能搬得動它,她費了好大的勁才搬出來。陸敏將它放在臥室中間的毯子上,抬起頭,便見趙穆看鬼一樣看著自己。奴才們是不能直視主子的臉與眼睛的。陸敏深記著這一點,所以一直都未抬頭看過趙穆,此時看他,長髮披散,黑袍下唯有明黃色的中衣,腳上亦不著襪,顯然已經洗過澡了。她連忙又將那浴缶搬起來,搬進了隔間之中,再進來拆開被子,便來替趙穆解衣。我不在的這幾日,你睡在何處趙穆伸著雙臂問道。解了僧衣,下麵是明黃色的中衣,衣上有淡淡的清香,顯然也是他方纔新換的。陸敏道:隔壁那間耳房,是奴婢的住處。她疊好衣服,轉身放在麵對那張床上,準備呆會兒抱進隔間去。見趙穆躺到了龍床上,略站了站,忽而想起還有件事兒未做,遂又進了隔間,取了那隻夜壺出來。這時候趙穆已經閉上了眼睛。陸敏在床前站了片刻,先整個兒壓熄了香熏爐,再取過銀撥子輕輕壓滅各處燭火,抱著那夜壺歪在了臥室門前的地毯上。這也是春豆兒教她的。做為女婢,在皇帝入睡之後,要睡守在臥室的門上,夜壺要抱在懷中,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在皇帝用的時候,保證它帶著溫度。為何不上床睡趙穆問道。陸敏咬了咬牙,起身躺到了對麵那張陳設頗為簡易的床上,懷裡仍還抱著那隻夜壺。又過了許久,趙穆忽而咬牙道:把那東西扔了,我夜裡從不用夜壺!陸敏於是又將那隻夜壺放回了隔間之中,回來躺到了龍床對麵那張小床上。形如鬼魅一般,輕微的動響,踩在毯子上一點聲音也無,忽而一把,他伸手抓住她的腳踝。陸敏裝做驚訝,啊一聲叫:皇上,您嚇到奴婢了!趙穆摸到陸敏的右手,並肩躺在她身側,聲音甜膩到陸敏全身都起雞皮疙瘩:這是朕的皇後!陸敏以為他又生了禽獸之心,連忙道:奴婢方纔搬浴缶的時候,好像傷到筋了,好疼!趙穆於是放了她的手,唇卻湊了過來,先在她耳垂上一點點的舔著,舔腥的貓兒一樣,舔夠了又尋到她唇上,舌尖輕輕的劃著。陸敏攥著兩隻手在胸前,屏息等他舔夠了,勸道:皇上,快睡吧,您明日還要早朝呢!趙穆心有不甘,但畢竟陸敏還不過個十四歲的小姑娘,若非當日情急,也不該與她做那等事。他埋頭在她耳側悶了片刻,轉身回了自己床上。次日一早四更便起,趙穆起床的時候,便見陸敏並不在床上,而是在臥室的門上歪著,正睡的香沉。他在她腳邊站了片刻,自床上取了床被子下來替她捂上,轉身出去了。☆、校場群臣五更才上朝,四更起床之後,吃茶,吃早餐,再到位於麟德殿後院的沙場上,與傅圖所帶的禁軍們操練半個時辰,這才正式著龍袍,上早朝,這是趙穆替自己定的規矩。在大殿的廊廡下極目四望,黎明漸散,除了麟德殿外,整個京城都還隱在一片漆黑之中。漢白玉台階之下,入殿門闕處聚著燈火,似乎有人在那一處推搡。趙穆回頭問:是誰在那一處鬨事許善上前一步道:是豫王殿下,自打三更起,他就一直在外鬨,說要見您,奴婢們怕擾了皇上的休息,未敢傳話趙穆道:放他進來!不一會兒,趙稷氣勢洶洶衝上了台階,冷冷盯著趙穆:麻姑了趙穆道:大約在睡覺!趙稷又問:宿在何處趙穆道:朕的臥榻之側,怎麼,四弟覺得那裡不對趙稷抹了把汗,目光呆直,往後退了兩步,忽而咬牙冷笑:三哥,你是自幼為封的太子。當夜皇宮起大火,是陸高峰帶人救火,簇擁你登上皇位。你轉而就下了他的天牢,這且不論,畢竟陸薇殺了父皇。但隻憑你對陸敏的作派,弟弟我看不起你!言罷,趙稷也不知臉上是淚是汗,昨夜整整駕舟在太液池上找了一夜,此時筋疲力竭,甩手而去。趙穆站了片刻,仍覺得不對,招過許善問道:朕不在的日子,陸姑娘可有去過後宮許善連忙搖頭:不曾,陸姑娘一直都好好呆在咱們麟德殿,那裡都不曾去過!趙穆於是自廊廡轉去了後殿,半個時辰後再回來,從後門直接進了後殿正房,見陸敏已梳洗整齊,就在他寢室的房門上叉了兩手站著。他白了郭旭一眼道:是你將她叫起來的郭旭心說我那敢呢,你一走,她就睜開眼了。他笑笑,算是默認,要服侍趙穆用早飯。白粥,清炒豆芽並兩樣細麵素點心,這便是趙穆的早飯。他不動筷子,再問郭旭:陸敏了,她為何不來吃郭旭忙又一溜小跑將陸敏請了進來,自己退了出去。陸敏亦不作假,學著趙穆的樣子脫了鞋子,盤膝坐在他對麵,陪他用了一碗粥,吃了兩樣小菜,此時紫宸殿的太監們已經在麟德殿外等候,要接引皇帝去上早朝了。穿冕服,是許善的事情,因為唯有他是老皇帝的人,熟悉該怎麼穿著。從旒冕到衣,再到大帶、革帶,裳、履,佩綬,皆由許善一人完成。今天是趙穆頭一回在紫宸殿聽政,穿的當然是玄上朱下的冕服。他著服的時候,陸敏回了寢室,清掃香灰,燃香爐,並帶著春豆將整個寢室重新清掃並擦拭一遍。乾到一半的時候,郭旭忽而來叫。宮裡的奴才們間相互說話,聲音都是壓的很低的,他小聲道:皇上叫你過去一趟!陸敏放下手巾,擦了把手,隨郭旭至主屋,迎門便見上玄服下朱裳的趙穆,頭戴旒冕,身形分外挺撥,站在主屋那乾元資始的匾額下。頭懸十二旒,她看不清他的臉。他遠遠伸著手,接過陸敏的手道:昨天夜裡,趙稷派人將整個太液池撈了一遍,據說是在打撈你。陸敏不期自己投湖的事竟傳的這樣快,笑了笑道:必是豫王殿下看岔了,奴婢一直好好兒的在麟德殿呆著,怎麼會跳太液池了外麵許善輕聲叫道:皇上,該起駕了!趙穆默了片刻,輕聲道:陸敏,你不肯信朕!陸敏道:奴婢怎麼會不信您了奴婢正是因為相信您,才主動入宮為奴的。許善又道:皇上,該起駕了!趙穆轉身而出。當年住在皇宮裡時,敬帝祭天也會穿這樣的冕服,但陸敏從未見敬帝能將冕服穿的如此肅穆莊重過。趙穆的身材,彷彿天生來就該是穿龍袍的,上玄下朱的顏色,襯的他整個人樸拙莊重,大氣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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