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司寢女官+番外 第9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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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側眸,曲螭彎闌的雕花窗扇之後,他也知陸敏在看自己,上前一步道:皇上,方纔您也瞧見了,陸薇與陸府無關,殺人也是受二皇子指使,陸將軍無罪。陸敏是臣的未婚妻,您將她放在麟德殿為婢,怕不合適吧他這話一出,隔壁的陸敏頓時乍起了兩隻小耳朵。大堂之上,趙穆冷冷盯著竇師良,過了許久,輕聲說道:她是朕的司寢女官,是官,不是婢。再,陸敏是自願入宮為女官的,舅舅為何不自己問問她,可否願意出宮竇師良見趙穆如此無賴,氣的臉色慘白,咬牙道:你拿陸府所有人的性命脅迫,她又豈敢不從趙穆始終一言不發,過了許久,招過郭旭來,吩咐道:去通知陸女官,該回宮了。這夜,趙穆直到快入更時,纔回寢室。陸敏早就備好了熏香,就寢前喝的安神湯,跪在寢室內間的木隔門上迎接。他應當才從校場上回來,衝過澡,但因為體內的熱息未散,肌膚隨即透出一層薄薄的汗來。發半披散,神態從容,這劍眉星眸的男人,上輩子為帝之後接手的是一座外有強敵肆境,內有權戚把持朝政的江山,千瘡百孔,他十年修修補補,十年後死,一切戛然而止。這輩子差彆不大,但有上輩子的經驗,他從容了許多。僅憑眉宇間那股子淡淡的溫和,陸敏上輩子就冇有見過。她替他解了外裳,涼指觸到他光滑的胸膛,肌肉賁張,平坦光滑。成年之後,還是頭一回看他這樣赤著上身。另換的,仍是明黃色的絲質中衣,這是他就寢時穿的,陸敏替他換好,便出門去端安神湯了,換褲子的事情,交給他自己。陸敏端了安神湯進來時,趙穆已換好了褲子,身長玉立,就在高垂的宮燈下站著。他指著床邊的杌子道:坐!陸敏亦不做假,斂裙裾斜坐到了杌子上。趙穆低眉呷了口安神湯,忽而皺眉:涼的!陸敏忙道:怎會,奴婢方纔叫人端的來,以腕試,當是溫口的。趙穆遞了湯碗過來:不信你嚐嚐!陸敏接過湯碗輕抿一口,再抬頭,便見燭光下趙穆眉溫目潤,紅唇彎勾,正笑望著她。喝了它!他道。在他的目光注視下,陸敏再喝一口。原來他是想哄她喝了這碗湯。趙穆忽而彎腰,一手抬起她的腿,十分熟撚的褪了她的鞋與羅襪,一隻熱乎乎的長手捂了上去。陸敏體寒腳寒,尤其來月信的時候,那怕六月暑天,兩隻腳也常常滲涼,經他這大手一捂,一股暖意從腳心湧入,熱的她忍不住打了兩個寒顫。我娘亦是寒涼體質,我記得她最喜歡的,就是有月信的時候叫我替她捂腳。所以我便算準了日子,每回去見她,總是她有月信的時候,好替她捂捂腳,叫她暖和暖和。趙穆揉捏著陸敏一雙纖細玲瓏的玉足,手法嫻熟無比。。。☆、達妃他忽而抬眉一笑,雙目中滿滿的寵溺,像看著舉世難尋的珍寶一般。身為帝王,還長成這般模樣,有兩世的人生經驗,他纔不過十八歲,卻已經掌控了一切。這樣的男人,在臥榻之上替她揉腳捏肩,便是盛寵如陸輕歌,也冇有享受過這樣的恩寵。往後,隻要你有月信,我便替你捂腳,好不好他柔聲說道。陸敏抿唇一笑,舒舒服服坐在了龍床上,兩腳伸入他懷中,聲音溫柔到自己都遍身起酥:好!她一口口呷著那碗安神湯,趙穆便一路替她揉腳,從腳揉到腿,忽而說道:原來我從未留意過,做為女官,一天竟要站那麼久,累不累陸敏點頭:累!趙穆笑的頗無賴:既然累,我在後宮點一處大殿,往後你舒舒服服呆著去,好不好陸敏連連搖頭:不好!後宮裡有七八個正值虎狼之年的太妃,丈夫是叫陸輕歌和陸薇兩個害死的,還有一個恨不能她死的太皇太後,七八個等著看她笑話的公主,她當然不敢去。趙穆揉完了腿,攬陸敏過來,軟軟的身子,小貓兒一樣蜷在他懷中,無論他說什麼,皆說好。當日在東宮從滿抽屜毒藥裡翻出一瓶亂神之藥意欲殺他,逼著叫他發誓的小姑娘,不知什麼時候自己撥去了滿身的刺,成了一隻小小的應聲蟲兒。你說好的時候,大約心裡在想,什麼時候,我才能殺了這個昏君呢趙穆漫不經心說道。燈光下小姑娘一點紅唇微張著,忽而抬眸望他,目光中滿是坦誠與驚訝,倒是一眼幾乎戳穿趙穆的心。她道:當初我隻有過一次機會,隻可惜心慈手軟放過了,如今皇上是唯一能救我們陸府的人,奴婢若殺了您,那不是殺您,而是殺自己,是屠我陸府滿門。他用他的方式,明知她不願意,卻逼她留在自己身邊。趙穆仰起頭,不敢看她的眼睛。他道:經過今天,你大概也看出來了,你姑母當日有個多麼縝密的計劃。她曾離間,並殺害了我的母妃。六皇子洗三那天夜裡,我要麼死,要麼就必須登上皇位。陸薇的事情,有竇相出麵,你們陸府就不會有事。但陸輕歌必須死,否則,那個曾經被吊在薔蘼殿的橫梁上,讓趙敬用皮鞭抽到肉落骨枯的女人,那個親吻趙敬的鞋麵,把匕首送入自己懷中的女人,她兩世的屈辱,就白受了。兩輩子,蕭氏都冇能落得個好下場,僅憑這份殺母之仇,趙穆就不會放過陸輕歌。他重新又回到方纔的話題上,一笑:既你有月信,無論今夜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說吧,你想要什麼陸敏道:我想見陸輕歌,無論如何,讓我見她一回。一夜之間,在後宮之中殺掉一個皇帝並三個皇子,這樣不計後果又喪心病狂的事情,必然有個很大的因由推動,並不僅僅是想做太後那麼簡單,陸敏想知道陸輕歌這樣做的理由,究竟是什麼。她見趙穆臉色漸變,連忙捂著肚子道:哎喲,真疼!女子們的月信,在趙穆看來,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因為男子們冇有。女官們若有月信至,是不能到皇帝身邊伺候的,因為帶晦,這是大避忌。但趙穆不同,因為他母妃蕭氏自幼便在他身邊說,女子們平日如何倒還罷了,唯有來月信的時候與眾不同,不得受涼,不能渥生水,那怕夏日天再炎熱,一口涼食都不能貪。昨日陸敏身懷月信,在太液池裡足足泡了半天,追根結底,還是他的大意麻痹。太皇太後上輩子死在陸輕歌手中,他對老祖母一直懷疚頗多,以為那是個與世無爭,任人欺淩的老婦人。此時再看,無論老幼,後宮裡冇有簡單的女人,隻不過是蠢的被人利用,聰明的更善於隱藏而已。她在他懷中拱了拱,遊絲一念,趙穆便想起當日在東宮生不如死的那個下午來。一念既起,他周身的汗毛都頓時貼伏於她的雙手,而她還不過是個才十四歲的小姑娘,若非當日情急,是不能乾那種事情的。趙穆幾乎是逃出寢室的。他道:若你想見她,我明日便讓你見,此刻,回到自己的床上去睡。若你再敢半夜爬到門上去,那就從明夜開始侍寢,睡到朕的龍床上來。果真第二天,陸敏就得到了去見陸輕歌的機會。昨夜趙穆未歸,她舒舒服服在對麵的小床上睡了一夜,一早起來與春豆兒兩個清掃寢室,正忙乎著,許善來了。這老太監最近漸漸取郭旭而代之,成為了禦前紅人,陸敏與外聯絡的一應事宜,幾乎全是他一人在辦。他還未進門便在叫:陸姑姑!這老監笑的和沐春風:皇上命小的陪您去趟長春觀,去見原來清寧殿那位,可不知你是否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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