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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X殺手X探案 chapter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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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66

黑澤時藍毫不在意的舒展了一下身軀,添了添唇瓣,喉間低低地“嗯”了一聲,“姐姐一會兒還有其他安排嗎?”

他直直盯著她,恨不能把人吃下去。

璃奈被弄得心臟都像是被小貓給撓了一下,漸漸有股熾熱的悸動纏上心臟。

“要去趟藤原的家裡。”她說。

黑澤時藍徑直看進她的眼睛,張開修長勻稱的手掌按住她,細細地摩挲著她的手腕,暗含著某種期待。

“可是姐姐剛才親了我誒,不要負責嗎?”

璃奈挑了下眉,“那你需要親回來嗎?”

“當然需要了,”黑澤時藍與她有力地十指相扣,“姐姐知道我第一次把你拽進車裡是想做什麼嗎?”

壞小狗能有什麼好心思,璃奈隻記得那時候“小畜生”三個字在腦海裡刷屏。

她凝視了黑澤時藍片刻,還沒等移開視線,兜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黑澤時藍緩緩皺起眉。

同樣,璃奈盯著那通陌生的國際號碼愣了一下,接通後,對方直接開口道:“見一麵吧,大偵探。”

黑澤時藍很快辨認出聲音,璃奈卻一頭霧水,他沒有接觸過這個男人:“誰?”

對麵笑出聲,搓著雙手,低聲說:“弗蘭克。”

璃奈聞言,握緊了手裡的電話沒有說話。

弗蘭克嘶了一聲,好似扯到到了傷口,但語氣仍是懶洋洋的,“我們聊聊吧。”

璃奈沉默了三秒,問:“什麼?”

“我被那個組織的人追殺,活了不多久了,”弗蘭克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
“死前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璃奈毫無猶豫道:“電話裡說。”

弗蘭克笑了一聲:“電話裡講你信我嗎?”

璃奈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擡眸看了一眼黑澤時藍,兩人湊得極儘,彼此對視著,臉一偏就碰到了他的下巴,璃奈低聲說:“我隻相信證據。”

弗蘭克:“殺死但丁和殺死瀧澤七瀨的是同一個人。”

一瞬間,璃奈臉色變得很難看,臉頰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黑澤時藍用力地捏了一下十指相扣的掌心,這才讓她回過神,“我知道。”

弗蘭克喘了一口氣,“瀧澤在死前拿到了那個組織的內部資料你沒找到,或者你根本不知道那個東西的存在。”

警方是在一艘客輪上發現瀧澤的屍體,等偵探社的人趕到已經什麼都晚了。那個時候屍體已經被運回警察署,她隻看過驗屍報告,上麵除了槍傷以外並未發現任何傷口,也沒有什麼隨身物品。

璃奈的眉頭倏地一皺:“你怎麼知道他拿到了內部資料?”

這件事連下野弦和達米安都不曾知曉。

“線人已經死了。”弗蘭克用微弱的聲音說,“他們的計劃已經開始了,你早晚會成為他們的目標。”

什麼計劃,什麼目標?

不等璃奈“喂”字說出口,對方就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黑澤時藍露出了苦悶的表情,“姐姐?”

璃奈倒抽一口氣,眼神難得的閃過一絲迷茫,沉默良久,轉頭望著車窗外的人群,找回了思緒,“藤原薔子一直沒有訊息。”

黑澤時藍挑起了一邊的眉毛,“可能已經死了。”

“凶手利用手機拖延了她失蹤的時間,”璃奈想抽煙,但嘴裡的苦澀已經快溢位去了,轉過頭看黑澤時藍,此時此刻,眼睛裡的光全然暗淡了下去,“你去趟名古屋。”

“姐姐呢?”黑澤時藍緩聲說,“姐姐把我支走,然後自己去做什麼?”

璃奈:“去見藤原雪乃。”

黑澤時藍眼中泛著幽冷的光,唇角的弧度越深,“如果姐姐遇到危險,那我也就不用了活。”

“不會有事的。”少年的精緻的五官看起來有著驚心動魄的美,但目光陰鷙,被他掃過的每一寸麵板都像被冰冷的毒蛇爬過,璃奈說完就想下車,一按車門,發現已經鎖上了,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黑澤時藍露出費解的神情,絲毫沒有放人走的意思,“一點可信度都沒有。”

璃奈又坐回副駕駛,拿起手機準備給達米安打個電話,但一想到人家好不容易找個女朋友約會,又遲疑了。

她還要再連累一個人捲入這場陰謀?

“我就算死了,你也應該好好活著。”璃奈用手捂住臉,靠在座椅上,顯得十分頹廢。

黑澤時藍問她:“造福人類?”

因為剛才那個電話,璃奈的眼睛已經開始浮現出紅血絲。

“現在已經淩晨一點,如果警方不打算找人,姐姐一個人也沒辦法,”黑澤時藍目光在璃奈臉上停留了許久,“等天亮吧。”

-

相良熬了一個通宵尋找這九名受害者的身上共同點,此時此刻,疲倦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同事看見他擡起臉,還以為看到了貞子,“相良啊,再這麼下去身體會熬壞的,你也太固執了!”

不過,也正是他的固執才發現情人湖底的九具屍體。

相良端著咖啡杯,搖搖晃晃坐起來,走到飲水機前,衝泡了一杯速溶咖啡,喃喃道:“那個叫夏目的女人,為什麼會認為藤原薔子失蹤了?”

警員解釋道:“根據佐藤警官調查,藤原薔子和宗方是大學同學,而案發當晚,藤原薔子的車就停在隔著酒吧一條街的位置。”

相良皺眉:“那也應該懷疑她是凶手才對。”

警員猜測道:“或許是共犯,或者目睹凶案現場?”

“共犯目睹凶案現場,”相良深吸一口氣,沉默很久,隨即想到什麼,將咖啡杯放在桌上,跑進望田政信的辦公室,連門都忘記敲了,“警官!”

辦公室空蕩蕩的沒有人。

相良又急急忙忙地拿出手機,準備給望田政信打個電話,然而匆匆一瞥,正巧就看見了那張證明夏目璃奈是嫌疑人的照片。

不對!不是夏目璃奈。

這張照片裡的人是藤原薔子!

這一刻的震驚,如同和貞子同床共枕一夜,相良腦子一熱,手忙腳亂地推開上麵的檔案,拿起照片仔細地看了一下。

沒錯,這張照片裡手裡拿著紅色假發的人是藤原薔子!

如果按照夏目璃奈的推斷,藤原薔子意外目睹凶案現場,那麼能偽造她沒有失蹤的人,隻能是藤原雪乃身邊的秘書花澤優!

可這張照片為何在望田政信的辦公桌上?

相良產生了另一種微妙的恐懼,猶豫片刻,幾乎把他吞沒,他偷偷將照片放進衣服,轉頭去證物科。

但這次就沒那麼順利,證物科的警員將他攔在門口表示,作為關鍵證物,檢視需要征得上司同意。

相良打算拿這張照片和三十一會所拿到的那張進行比對,辨彆真偽。但萬萬沒想到,檢視一個證物居然還要寫報告?又不是查詢陳年舊案!

相良愈發覺得事情有貓膩,緊鎖的眉頭中間形成一道深溝。

而就在這時,兜裡傳來規律的震動,望田政信給他打來電話。

相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轉頭走到一個安靜的樓梯間,戰戰兢兢地說:“警官。”

他忽然想到一個細節。

當時,推開望田政信的門沒有鎖,這也就意味著有人能偷偷潛入辦公室將照片放進辦公室。

比起懷疑前輩,他更傾向是有人故意栽贓。

當務之急,還是要辨彆照片的真假。

望田政信:“剛才受害者家屬打來電話,有人半夜砸他們家的玻璃,你一會兒過去看看。”

“警官,”相良腦子一片空白,攥緊拳頭,語氣十分僵硬的說,“警官,您辦公室桌子上的照片是怎麼回事?”

望田政信困惑道:“什麼照片?”

相良深吸一口氣,試探道:“辦公桌上有一張藤原薔子的照片。”

“我還沒有回去過,哪裡知道什麼照片,你問問其他人,”望田政信頓了頓,沒有具體問為什麼,便連忙決定轉移話題,“彆忘了去家屬那邊,我這邊還要穩住那些報社,一會兒再說。”

相良一愣,反應了一下,“警官——”

電話已經結束通話,相良看了看腕錶,決定趁著大家出去吃午飯的時間,潛入那間辦公室。

然後拿著這兩張照片親自去三十一會所進行比對。這樣哪怕照片合成技術再怎麼高超,也一定能找到破綻。

隻是,他開車離開的警局後,很快有一輛車尾隨。

距離競選市長開票時間還有兩天,會所的人明顯增多,安全起見,保鏢更是隨處可見。

相良站在門口整理了一下車上換好的西裝,正準備進門,就被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擋住去路。

“三十一會所,可不是你想進就能進的?”

相良仰頭看著他,然後無比清醒的意識他與麵前這個男人的體型差,就好比美女與野獸。

“人有三急,借個廁所。”恐懼也在不斷蔓延,他插科打諢,老實巴交繞過他。

可惜,保鏢沒打算放過他,徑直拽起他的領子,拖到一旁的值班室。

“警——”第二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嘴就已經被堵上了。

保鏢帶著墨鏡,寒聲道:“先搜身。”

相良睜大睜眼,試圖掙脫開,緊接著,肚子就捱了一拳,眼前瞬間炸開一片白光,痛得他幾乎眼淚掉下來,倒在地上。

他意識到情況不對,蜷縮在地上,手臂護著頭部,後背和腹部開始不斷承受著重擊。

漫長的十分鐘,像是一個世紀,相良感覺骨頭都在震顫,冷汗浸透襯衫,混著嘴角流出的血跡,在地麵暈開紅色的痕跡。

錢包,手機,警官證,鑰匙,還有三塊水果糖,保鏢把東西都檢查了一遍,都扔進了一旁的火盆,歪著頭,有點惋惜地說了一句,“在這裡,想當英雄的都是死人。”

相良被打得幾乎沒了意識,臉上連脖子上都沾滿了粘稠的血,視野一片模糊,隻知道自己被扔進一條泥濘潮濕的巷子,令人作惡的騷味沾了一身。

這地方揹人,再往前就是就是酒吧,隨地大小便的人太多了。

相良連舌頭都被牙齒咬出了血痕,扶著冰冷的牆壁站起身,鮮血順著手臂流到指尖,滴在地上,但胸口實在太疼了,還有膝蓋裂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哢嚓”
一聲輕響,他沒能站穩。

好在,臉朝地的那一瞬間,被人扶住了。

等他再睜開眼,已經是躺在醫院的病房,守在旁邊的人是宗方的父親。

相良羞愧得滿臉通紅,不過鼻青臉腫完全看不出來,“您,您怎麼在這?”

宗方誠一滿頭白發,啞聲道:“兒子的案子一直沒有結果,當爹怎麼在家裡坐的住。”

病房裡很靜,隻有心電監護儀的
“滴滴”
聲,相良嚥下嘴角的血沫,說:“那輛黑色的車是您?”

宗方誠一點了點頭,“醫生說肋骨斷了三根,胳膊也傷到了筋骨,住院手續已經給你辦好了。”

相良說:“那個錢,等我家人來了,給您”

宗方誠一將吸管放進杯子遞給他,問道:“你在查宗方的案子?”

相良渾身骨頭像被拆開重組過,艱難地吸了一口水,沒有說話。

“他們連警方的人都敢打,”宗方誠一看著滿身是傷的年輕人,那些疼痛順著指尖蔓延到心臟,“這個案子還能找到凶手嗎?”

線索斷裂,上司不可信,警察署有內鬼,相良偏過頭,望著窗外的落葉,沉默良久,眼淚混著血水從眼角滾落,說:“能。”

無論如何,他都要找到真相。

“你跟我兒子差多不大,”宗方誠一站起身幫助他掖了掖被子,手指有些發抖,但動作很輕,生怕碰疼他,“我已經給那個叫佐藤的警官打電話了。”

相良望著宗方誠一的背影,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親。

那是一個無論他摔得多慘,都能讓他有勇氣重新找回的信仰的男人。

宗方誠一心情繁重的走出醫院,從口袋裡摸出半包皺巴巴的煙盒,站在路邊點了一根煙。

點完之後,手裡的打火機脫落,掉在地上。

也沒有彎腰去撿。

饒是他沒有參與案子,看到警員命懸一線,也知道這個案子深不見底。

換言之,哪怕拚出性命也不一定捉到凶手

煙卷在指間慢慢燃燒,燙到的手的那一瞬間,宗方誠一回過神,看到對麵站著一個陌生的女人,一直在盯著他看。

中村雪緒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麵前,冷不丁的說:“節哀順變。”

宗方誠一原本渙散的眼神瞬間聚焦,“你是誰?”

中村雪緒拿掉了他手裡的煙,扔在地上用高跟鞋撚滅,低聲道:“我說,我知道殺死你兒子的凶手。”

宗方誠一心裡的麻木被戳破了一個洞,沉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你兒子這個案子很棘手,搞不好,到最後抓到的隻是一頭替罪羔羊,”中村雪緒歎了口氣,一臉無奈的模樣,“畢竟,凡事涉及到政客,正義隻會成為他們用來合法化其地位的工具。”

宗方誠一狐疑道:“政客?”

“宗方是娛樂產業公司的男團經紀人,而這個公司正是在川島秀雄名下,”中村雪緒停頓了一下,“他是競選市長的候選人,背後的權勢不用我多說。”

宗方誠一盯著她的眼睛,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報紙明天就會公佈,”中村雪緒說,“就在《每日新聞》。”

《每日新聞》是日本全國性報紙之一,和《朝日新聞》《讀賣新聞》並稱日本三大報,在新聞界占據重要地位。

宗方誠一默默消化了一會兒,用憎恨的目光看著她。

“他們這種人不會罪有應得,隻會節節高升。”中村雪緒說,“如果不出所料,明天開票,市長之位非他莫屬。”

說著,她從手提包拿出一份報紙遞給宗方誠一,然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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