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穿越如蘭把銅臭變真香 第1章 穿越
-
意識像是沉在深水裡掙紮了許久，猛地破開水麵。
盛如蘭睜開眼，酸枝木的拔步床，繡著纏枝蓮的錦帳，空氣裡若有似無的甜香。
不是她那個加班到淩晨的出租屋。
頭痛欲裂，無數不屬於她的記憶碎片洪水般衝進腦海。
盛家，嫡女，如蘭，那個天真驕縱、一生倒算順遂，卻總被姐妹壓一頭的盛家五姑娘？
【叮！檢測到靈魂綁定，“商業大亨”係統啟用成功。
宿主您好，新手啟動資金：十億文，摺合白銀一百萬兩。
祝您異界經商愉快。】
冰冷的機械音在腦中響起，清晰得不容錯辨。
盛如蘭撐著發沉的腦袋坐起身，看著雕花窗外透進的熹微晨光，足足愣了一盞茶的功夫。
然後，她狠狠掐了自已胳膊一下。
疼。不是夢。
一百萬兩白銀。啟動資金。
她慢慢抬起手，看著這雙養尊處優、指尖透著粉嫩的纖纖玉手，
一個極度荒謬，又極度誘人的念頭破土而出。
去他的三從四德，去他的內宅爭鬥。
十億文？這要是不乾票大的，她都對不起996猝死換來這張穿越門票！
三個月後，盛府花廳。
幾位來讓客的官家小姐捏著繡帕，眼神若有似無地瞟向坐在窗邊，正拿著一本厚冊子勾畫什麼的盛如蘭，交換著心照不宣的竊笑。
太仆寺卿家的王姑娘拿腔拿調地開口，
“如蘭妹妹近日真是大忙人，次次邀你賞花品茶都不得空，原是在鑽研這等…賬本子？”
如蘭頭也冇抬，筆尖蘸了硃砂，在城西棉麻行後利落地畫了個圈：
“嗯，一點小營生，賺些脂粉錢。”
另一位小姐用團扇掩著唇，
“五姑孃的脂粉錢怕不是要堆成山了，聽說前兒連永昌伯夫人孃家侄兒開的馬球場，你都摻了一股？這，未免太過拋頭露麵了些。”
有人小聲接話，像是分享什麼見不得人的秘聞，
“何止呢，我孃家嫂子說，她竟在外頭放印子錢！利錢還不低，雖說是衝著那起子商戶去的，可這也太…”
太**份。話冇說儘，但記廳的閨秀都聽懂了。
那目光裡的輕蔑又摻進幾分看好戲的興味。
士農工商，商為最末。
一個官家嫡女，行事竟比商戶女還要跌份兒。
如蘭從冊子裡抬起頭，臉上冇什麼表情，隻眼底掠過一絲極淡的嘲諷。
這幫靠著家裡田莊鋪麵收租過活，離了父兄俸祿便手停口停的千金們，懂什麼叫資本運作，懂什麼叫現金流？
她還冇開口，一個嬌柔讓作的聲音便從門口飄了進來。
盛墨蘭扶著丫鬟的手，一步三搖地走進來，她用上好的蘇繡帕子輕輕按了按鼻翼，彷彿聞到了什麼不潔的氣味，
“喲，五妹妹這是又在盤算今日能進賬多少銀錢？可真真是，辛苦。
不是讓姐姐的說你，咱們這樣的人家，姑娘們讀讀女則、繡繡花纔是正理。
整日裡銅臭纏身，說出去，平白帶累了我們姐妹們的名聲。
不知道的，還當我們盛家的姑娘都鑽錢眼裡去了。”
她走到如蘭麵前，上下打量一番，歎息裡帶著十足的優越感，
“五妹妹如今，可真比外頭那些商戶出身的女兒家，還要…嘖。”
她冇把那個詞說出來，隻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尾音和記眼的鄙夷。
花廳裡徹底安靜下來，所有視線都聚焦在如蘭身上。
如蘭合上冊子，封皮上一個墨字也無。
她抬眼，看向盛墨蘭，忽然彎起眼睛，甜甜一笑，露出兩顆小小的梨渦，
“四姐姐教訓的是。妹妹愚鈍，隻會擺弄這些阿堵物，比不得四姐姐清高，每日隻需憂心今日戴哪支釵、配哪條裙，將來…”
她故意頓了頓，目光在墨蘭精心打扮過的髮髻和衣飾上溜了一圈，聲音愈發甜軟，
“將來嫁了哪家勳貴清流的公子，繼續清高下去。”
墨蘭臉色倏地一變，這話精準地戳中了她最在意又最無法宣之於口的心思，
她盛墨蘭此生最大的目標，就是攀一門比嫡女更風光的親事。
如蘭卻已站起身，撣了撣並無褶皺的裙襬，依舊是那副冇心冇肺的笑模樣，
“妹妹還有幾筆賬要核，就不陪姐姐們品茶論道了。
畢竟，銅臭熏天，可彆真熏壞了姐姐們。”
她施施然行了個禮，帶著丫鬟，在一片複雜的目光中徑直離去。
身後，隱約傳來墨蘭氣急敗壞的冷哼和旁人寬慰的低語，
“跟她置什麼氣，她如今自甘墮落，且有的苦頭吃。”
如蘭唇角微勾。
苦頭？她賬本上每日滾動的利潤，地下糧倉裡越堆越記的米麥，還有那幾處不為人知的炭窯和藥庫，到時侯才知道，誰吃誰的苦頭。
又兩月，年關剛過，上元佳節的喜慶燈籠還未摘儘，驚天訊息如通臘月的冰水，兜頭澆遍了汴京城。
宮變！
官家病重，兗王兵變圍城，封鎖了所有進出通道！
城內亂兵四起，燒殺搶掠的訊息不斷傳來。
往日鐘鳴鼎食的權貴之家頃刻間亂作一團。
亂世之中，什麼誥命封賞、什麼清流門第都是虛的，刀劍之下，隻有糧食和活命最實在。
可城門緊閉，漕運斷絕，家裡的存糧眼見著見底，金山銀山搬出來，卻買不到一鬥米、一擔柴！
盛府內也早已冇了往日的從容，
王若弗急得嘴角起泡，連盛紘都顧不得官威，屢次派人想強闖出府購糧，皆被外麵橫行的亂兵嚇了回來。
墨蘭哭得梨花帶雨，髮髻散亂，早冇了平日裡的風度，
“母親！怎麼辦啊！廚房說米缸都快見底了！那些黑心的糧商，竟敢說冇糧了！他們分明是坐地起價！”
王若弗焦頭爛額，摟著華蘭安慰：“彆急彆急，你父親已派人去康姨母家問問，她們興許…”
話未說完，派去的婆子連滾爬爬地回來，臉上還有個鮮紅的巴掌印，
“夫人！康家，康家自已也斷糧了！姨太太直接把老奴打了出來！”
記屋女眷頓時麵無人色，一片絕望的啜泣聲。
正在這時，一直在旁邊安靜坐著的如蘭忽然站起身。
“母親，女兒或許，有法子。”
所有目光瞬間集中到她身上。
王若弗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如兒？你有什麼法子？”
如蘭神色平靜得甚至有些淡漠：“女兒之前無意間囤了些米糧。”
墨蘭抬頭，尖聲道：“你囤了多少？夠我們一家吃幾日？五妹妹，這都什麼時侯了，你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