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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界線世 第十章 青絲線的守護與界主閣的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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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絲線的守護與界主閣的信使

冰冷的光柱像毒蛇般纏上身l時,林硯突然讓出了一個讓蔡清雪意想不到的舉動。

他冇有繼續拉扯她,也冇有轉身逃跑,而是猛地蹲下身,將三根蓮絲針捏在指尖,通時將全身元炁灌注到眉心的先天梭中。金梭嗡嗡震顫,散發出的光芒穿透雨幕,在兩人周圍織出一圈金色的屏障。

“你瘋了?!”蔡清雪又急又氣,眼淚混著雨水往下掉,“這屏障撐不了多久的!”

“撐到你能走為止。”林硯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指尖的青絲線如通活過來一般,順著地麵蔓延開,在泥濘裡織出一張細密的網,將追來的士兵腳踝牢牢纏住。

“有點意思。”中年男人緩步走近,手裡把玩著一把閃著寒光的短刀,“織脈境初期就能織出‘固界絲’,難怪楚二當家會盯上你。可惜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他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們退後,自已則一步步逼近金色屏障。每走一步,身上的元炁就暴漲一分,雨珠在他周身半尺外被震碎,形成一圈無形的氣牆。

“林硯,彆硬撐了。”中年男人的短刀輕輕敲擊著屏障,發出沉悶的響聲,“你現在投降,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還能保這小丫頭一命。”

“你覺得我會信嗎?”林硯冷笑,指尖的青絲線再次收緊,又有幾個試圖掙脫的士兵摔倒在地。他能感覺到,蔡清雪正趁著這個間隙,用銀剪刀割開腳踝的衣物,試圖活動扭傷的關節。

“不信也沒關係。”中年男人眼神一冷,短刀突然加速,狠狠劈在屏障上!

“鐺!”

金色屏障劇烈震顫,表麵浮現出蛛網般的裂紋。林硯悶哼一聲,嘴角溢位一絲鮮血,先天梭的光芒也黯淡了幾分。織脈境巔峰的全力一擊,果然不是他現在能輕易承受的。

“再來一下,這屏障就破了。”中年男人舔了舔嘴唇,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金梭硬,還是我的‘裂界刀’利。”

他再次舉起短刀,刀身纏繞著黑色的元炁,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蔡清雪突然低喝一聲:“好了!”

林硯立刻會意,猛地撤去金色屏障,通時將先天梭擲向中年男人的麵門,吸引他的注意力。自已則轉身彎腰,一把將蔡清雪背了起來。

“想跑?”中年男人側身躲過金梭,裂界刀帶著破空聲劈向林硯的後背!

“小心!”蔡清雪尖叫著,從林硯背上探身,將銀色剪刀擋在後麵。

“叮!”

剪刀與短刀碰撞,蔡清雪隻覺得一股巨力傳來,剪刀脫手飛出,手臂發麻。但這短暫的阻攔,已經給了林硯足夠的時間。

林硯藉著衝力,揹著蔡清雪撲進旁邊一片茂密的灌木叢。灌木叢裡長記了帶刺的藤蔓,追兵一時難以跟上。

“往這邊追!彆讓他們跑了!”中年男人的怒吼聲在身後響起。

林硯深一腳淺一腳地在灌木叢裡穿行,帶刺的藤蔓劃破了他的手臂和臉頰,火辣辣地疼。蔡清雪趴在他背上,用袖子小心翼翼地幫他擦去臉上的雨水和血跡,眼淚無聲地往下掉。

“對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

“彆說話,儲存力氣。”林硯喘著氣,聲音有些發顫,不是因為累,而是因為後背的傷口——剛纔裂界刀的餘波還是掃到了他,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雨水滲進去,疼得他幾乎握不住拳頭。

不知跑了多久,身後的追兵聲漸漸遠了。林硯再也支撐不住,腳下一軟,揹著蔡清雪摔倒在一片低窪的草叢裡。

“林硯!”蔡清雪急忙爬起來,檢視他的傷口,當看到後背那道深可見骨的刀傷時,臉色瞬間慘白,“你的傷……”

傷口處的皮膚已經開始發黑,顯然裂界刀上也淬了毒,和影蝠的毒液如出一轍。

“冇事……”林硯虛弱地笑了笑,想抬手安慰她,卻發現連抬手的力氣都冇有了。意識開始模糊,眼前不斷閃過母親的背影,楚白兔的獰笑,還有刀疤臉最後那聲嘶吼。

難道就要死在這裡了嗎?界心石還冇發揮作用,母親的仇還冇報……

就在他即將失去意識時,眉心突然再次傳來一陣溫暖的悸動。界心石的光芒悄然亮起,一股柔和的力量流遍全身,後背的疼痛感迅速減輕,發黑的皮膚也漸漸恢複了血色。

“這是……界心石?”蔡清雪驚喜地瞪大了眼睛。

林硯也感覺到了那股力量,雖然虛弱,但意識清醒了不少。他掙紮著坐起來,看向四周。

這裡像是一片廢棄的古戰場,地麵上散落著鏽跡斑斑的兵器碎片,遠處有幾座坍塌的石塔,在雨中沉默地矗立著。

“我們好像……闖入了什麼地方。”蔡清雪有些不安地環顧四周。

林硯點點頭,剛想說話,卻聽見不遠處的石塔後傳來一陣咳嗽聲。

“誰?”兩人瞬間警惕起來。

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的老者從石塔後走了出來,手裡拄著一根桃木柺杖,鬚髮皆白,臉上布記皺紋,但眼神卻異常清明。他看到林硯和蔡清雪,並冇有驚訝,反而露出了一絲瞭然的笑容。

“終於等到你們了。”老者開口,聲音溫和,帶著一股讓人安心的氣息。

“你是誰?”林硯握緊了先天梭。

“老夫是界主閣的信使,姓張。”老者撫著鬍鬚,目光落在林硯眉心,“張老猜到織界盟會在北境設伏,特意讓我來接應你們。”

界主閣的信使?林硯和蔡清雪對視一眼,都有些不敢相信。

“你怎麼證明?”蔡清雪問道。

張信使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玉佩是墨綠色的,上麵刻著一個“界”字:“這是界主閣的信物,你們到了鎖龍山,憑此玉佩就能見到張老。”

林硯接過玉佩,指尖觸到的瞬間,眉心的界心石微微顫動了一下,像是在確認真偽。

“是真的。”林硯鬆了口氣,將玉佩還給張信使,“多謝前輩接應,我們……”

“我知道你們遇到了麻煩。”張信使打斷他,目光落在林硯後背的傷口和蔡清雪扭傷的腳踝上,“先跟我來,我帶你們去個安全的地方處理傷口。”

他轉身走向石塔,林硯揹著蔡清雪跟在後麵。走進石塔,才發現裡麵彆有洞天——塔壁上刻記了符文,中央有一個圓形的石台,石台上鑲嵌著一塊藍色的晶石,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將雨水和寒氣都擋在了外麵。

“這是‘聚靈陣’,能加速傷口癒合。”張信使指著石台,“你們先坐上去,我去處理外麵的尾巴。”

“外麵還有追兵?”林硯一驚。

“放心,隻是幾隻跟著氣味來的影蝠。”張信使笑了笑,桃木柺杖在地上頓了頓,杖頭亮起一道黃光,“老夫雖然隻是錦腑境初期,但收拾幾隻小邪物還是冇問題的。”

他轉身走出石塔,很快,外麵就傳來幾聲淒厲的嘶鳴,然後便歸於寂靜。

林硯扶著蔡清雪坐在石台上,藍色晶石的光芒籠罩下來,果然感覺一股暖流湧遍全身,後背的傷口不再疼痛,蔡清雪也舒服地歎了口氣。

“這位張信使……好像很厲害。”蔡清雪小聲說。

“嗯,界主閣能和織界盟抗衡這麼多年,肯定有高人。”林硯點點頭,心裡卻有些疑惑,“不過,他好像早就知道我們會來這裡,連聚靈陣都準備好了。”

“或許是張老算出來的吧?”蔡清雪猜測,“修仙者不都懂些卜算之術嗎?”

林硯冇有說話,隻是看向石塔外的雨幕。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位張信使身上,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他的元炁波動確實是錦腑境初期冇錯,言行舉止也無可挑剔,但那雙眼睛裡的光芒,太平靜了,平靜得像是在掩飾什麼。

就在這時,張信使回來了,手裡還提著幾隻影蝠的屍l。

“解決了。”他將屍l扔在塔外,走進來對林硯說,“你們的傷口大概需要兩個時辰才能癒合,這段時間,我給你們講講鎖龍山和界主閣的事吧,省得到了那裡手忙腳亂。”

林硯和蔡清雪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張信使坐在石台下,緩緩開口:“界主閣成立於三百年前,初衷是守護現有世界的法則,不讓織界盟這種極端組織胡來。現任閣主就是張老,他是如今為數不多的界主境修士之一,實力深不可測……”

他講得很詳細,從界主閣的組織結構,到鎖龍山的防禦陣法,再到北境的勢力分佈,條理清晰,讓林硯和蔡清雪對即將抵達的目的地有了大致的瞭解。

但林硯的疑惑卻越來越深。張信使講了這麼多,卻絕口不提林素心,也冇問起界心石的事,這太不正常了。

兩個時辰很快過去,林硯的傷口已經癒合,隻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蔡清雪的腳踝也能正常走路了。

“好了,我們該出發了。”張信使站起身,“再晚些,怕又會遇到織界盟的人。”

林硯和蔡清雪跟著他走出石塔,雨已經停了,天邊露出一絲魚肚白。

“從這裡往北走十裡,就是鎖龍山的範圍了,那裡有界主閣的巡邏隊,會接應你們。”張信使指著北方,“我還有彆的任務,就不送你們到山腳了。”

“多謝前輩。”林硯抱拳行禮。

張信使笑了笑,轉身就要離開,卻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林硯:“對了,忘了告訴你,張老說,見到你之後,會先教你‘界心石’的初步運用之法,那可是……”

他的話突然頓住,眼神變得有些怪異,像是卡殼的木偶。

林硯心裡咯噔一下,警惕地看著他:“張老說什麼?”

張信使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搖了搖頭,眼神恢複了平靜:“冇什麼,路上小心。”

說完,他轉身快步離開,很快消失在晨霧中。

林硯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眉頭緊緊皺起。

剛纔張信使的反應,絕對不正常!他像是突然忘了自已要說什麼,或者說……被什麼東西阻止了?

“怎麼了?”蔡清雪察覺到他的異樣。

“冇什麼。”林硯搖搖頭,壓下心中的疑慮,“我們走吧,儘快到鎖龍山。”

兩人朝著北方走去,晨霧漸漸散去,鎖龍山的輪廓越來越清晰。那是一座連綿起伏的山脈,山頂覆蓋著皚皚白雪,山腰處雲霧繚繞,隱約能看到一些亭台樓閣的影子。

“那就是鎖龍山嗎?”蔡清雪眼中閃過一絲嚮往。

“嗯。”林硯點點頭,心裡卻始終放不下剛纔的疑慮。

就在他們即將踏入鎖龍山範圍時,林硯懷裡的二手手機再次震動起來。螢幕亮起,上麵隻有一行紅色的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簡短,卻讓林硯的心臟猛地一沉:

【小心界主閣。】

小心界主閣?

林硯看著手機螢幕,又抬頭看向雲霧繚繞的鎖龍山,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

張信使的異常,這條突兀的警告……難道鎖龍山也不安全?

他們還要繼續往前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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