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之瞳：木葉陰影中的光 第19章 短冊逢生
-
短冊街附近的山間小寺，晨鐘暮鼓，彷彿與世隔絕。止水在老住持的悉心照料下，傷勢和疲勞稍微緩解，但右眼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視物模糊，劇痛不時發作，萬花筒的反噬如同附骨之疽，時刻提醒著他力量的代價和時間的緊迫。
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打坐調息，嘗試用秘卷中記載的古老法門安撫躁動的瞳力，效果甚微，但聊勝於無。他心中焦急萬分，既擔心鼬的安危，又憂慮木葉的局勢，更害怕團藏和麪具男的追兵找到這裡。
這天傍晚，止水正在廂房內艱難地嘗試凝聚查克拉溫養眼睛，寺外突然傳來一陣不同尋常的查克拉波動，迅速接近！
止水瞬間警覺，強忍著不適翻身下榻，潛伏到窗邊，寫輪眼透過縫隙向外望去。隻見一個高大的白髮身影，正風塵仆仆地快步走進寺院，正是自來也！
止水心中稍安，但依舊保持警惕，直到自來也與老住持低聲交談幾句，被引向他所在的廂房，他才徹底鬆了口氣。
“自來也大人！”止水打開房門，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激動和疲憊。
自來也看到止水蒼白憔悴的臉色和那隻依舊戴著眼罩、但顯然狀態不佳的右眼，眉頭緊緊皺起：“小子，你怎麼搞成這副鬼樣子？比上次見麵更慘了！”
兩人進入房內，止水簡要將潛入團藏實驗室、發現初代細胞研究、黑色碎片、被囚禁的神秘人以及驚險逃脫的經過說了一遍，省略了南賀秘卷的具體內容，隻強調獲得了關於萬花筒的重要資訊。
自來也越聽臉色越是凝重，尤其是聽到“初代細胞”、“黑色碎片”、“能抑製排斥反應的催化劑”以及那個被汙染的神秘人時，他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團藏那老混蛋，竟然真的敢做到這一步…還有那種詭異的碎片…”自來也摸著下巴，眼神銳利，“大蛇丸那傢夥似乎也對類似的東西感興趣。他提到麵具男可能在追尋比六道傳說更古老的東西…難道就是指這個？”
“大蛇丸？”止水一驚，“您見到他了？”
“嗯，去瘴氣之穀逛了一圈，那傢夥還是那麼令人討厭。”自來也撇撇嘴，將與大蛇丸會麵的情報告知了止水，重點強調了麵具男（阿飛）與“曉”的關係、其對宇智波的執著，以及大蛇丸對宇智波兄弟的覬覦。
資訊量巨大，止水消化了好一會兒。麵具男的威脅遠超想象，背後竟然還牽扯著收集尾獸的s級叛忍組織“曉”！而大蛇丸的介入，更是讓局麵複雜到了極點。
“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鼬！”止水語氣急切，“他的眼睛受了重創，獨自一人太危險了！而且，隻有找到他，我們才能合力應對接下來的局麵！”
“我知道。”自來也點頭，“我已經讓蛤蟆們幫忙在周邊地區打聽了。但你現在的狀態…”他擔憂地看著止水幾乎失明的右眼。
“我還撐得住！”止水堅定地說，“當務之急是找到鼬！自來也大人，請您…”
他的話還冇說完，寺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巨大的baozha聲和喊殺聲！
兩人臉色同時一變！
“追兵到了！”止水瞬間反應過來，團藏的人還是找來了！
“快走！”自來也一把拉起止水，衝破廂房後窗，向後山掠去！
隻見寺院前庭，數十名戴著麵具的“根”部隊成員正在與老住持和幾名寺僧激戰！老住持竟也是深藏不露的忍者，手段淩厲，但寡不敵眾，形勢危急。更讓人心驚的是，那個移植了寫輪眼的神秘麵具人也在其中，正冰冷地指揮著進攻！
“不能丟下他們！”止水咬牙，想要回去救援。
“彆犯傻！他們目標是你！”自來也死死拉住他，“老頭子能撐一會兒，我們走了他們反而可能安全！快走！”
就在這時，那個移植寫輪眼的麵具人似乎察覺到了他們的動向，猛地轉頭，三勾玉寫輪眼鎖定兩人，身影瞬間消失，以極快的速度追襲而來！
“煩人的蒼蠅！”自來也怒罵一聲，雙手飛快結印：“亂獅子發之術！”
他的白色長髮猛然暴長，如同擁有生命般纏向追來的麵具人！
麵具人寫輪眼轉動，精準地避開髮絲的纏繞，手中查克拉長刀斬斷幾縷頭髮，速度絲毫不減！
“土遁·黃泉沼！”自來也再次施術，追兵前方的地麵瞬間化為巨大的泥沼，試圖阻擋他們。
但“根”部隊訓練有素，立刻分散繞行，配合默契，繼續追擊。
“小子，跟緊我！”自來也大喝一聲，帶著止水在山林間高速穿梭，且戰且退。他不斷施展各種大範圍忍術阻擋追兵，蛤蟆油彈、針地藏、火遁…轟轟烈烈的baozha聲在山穀間不斷迴盪。
止水強忍著右眼的劇痛，將寫輪眼的洞察力發揮到極致，協助自來也預判敵人的攻擊和尋找撤退路線，偶爾用手裡劍和簡單的火遁進行乾擾。兩人的配合竟然出乎意料的默契。
然而，追兵人數眾多，尤其是那個移植寫輪眼的麵具人，實力強悍，死死咬在後麵。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去短冊街！那裡人多眼雜，容易躲藏！”自來也做出決定，改變方向，朝著繁華的短冊街衝去。
短冊街是著名的賭場和溫泉勝地，人流密集，建築錯綜複雜。兩人如同遊魚般衝入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瞬間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分頭走！在老地方彙合！”自來也低喝一聲，瞬間混入一群醉醺醺的賭客之中。
止水會意，立刻拐進一條狹窄的小巷，利用瞬身術在複雜的民居屋頂上快速移動，試圖甩掉身後的尾巴。
然而，那個移植寫輪眼的麵具人似乎認準了他，憑藉寫輪眼的洞察，緊追不捨，幾次淩厲的攻擊都差點擊中止水。
止水被逼得不斷躲閃，體力消耗巨大，右眼的疼痛幾乎讓他暈厥。他逃到一處死衚衕，眼看就要被追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旁邊一扇民居的木門突然打開，一隻手臂猛地伸出，將止水一把拉了進去！門隨即迅速關上！
追來的麵具人撲了個空，寫輪眼掃過那扇普通的木門，似乎有些疑惑，但身後的騷動和短冊街守衛的呼喝聲迫使他暫時隱匿起來。
屋內光線昏暗，止水驚魂未定，看向拉他進來的人。那人同樣戴著麵具，但穿著普通的平民衣服，然而那雙暴露在外的眼睛——一隻黑色眸子，另一隻竟是三勾玉寫輪眼！
是卡卡西！
“卡卡西前輩？！”止水吃了一驚，他怎麼會在這裡？
“噓…”卡卡西示意他噤聲，仔細感知著外麵的動靜。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追兵暫時走了。止水，果然是你。”
“您怎麼…”
“我一直在暗中調查宇智波的事情。”卡卡西言簡意賅地說，“注意到‘根’的異常調動，就跟了過來。冇想到正好碰到你被追殺。止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鼬的叛逃…還有你的‘死’…”
麵對卡卡西，止水猶豫了一下。卡卡西是值得信任的，但他也是木葉的上忍，知道太多是否會讓他陷入兩難？
但看著卡卡西那隻屬於帶土的寫輪眼，以及他眼中那份沉痛和堅定，止水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他。他簡要將團藏的陰謀、麵具男的存在、鼬被陷害以及宇智波的困境告訴了卡卡西，同樣省略了南賀秘卷的具體內容。
卡卡西聽完，沉默了很久，露出的那隻眼睛充滿了震驚和憤怒。“團藏…竟然做到如此地步…帶土的眼睛…竟然被這樣褻瀆…”他握緊了拳頭，指甲嵌進掌心。
“卡卡西前輩，現在木葉內部…”
“我明白。”卡卡西打斷他，語氣沉重，“三代目似乎也被矇蔽或受到了鉗製。我現在無法正麵抗衡團藏，但可以在暗中提供一些幫助。止水，你需要什麼？”
“我需要找到鼬！他眼睛受了重傷，很危險！”
卡卡西沉吟片刻：“我會動用我的渠道留意他的蹤跡。另外，你們需要一個更安全的地方。我知道一個地方，或許可以暫時躲藏。”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一聲輕微的蛤蟆叫聲。自來也的身影如同壁虎般貼在窗外，對裡麵打了個手勢。
卡卡西看向止水：“是自來也大人？你們在一起？”
止水點頭。
卡卡西鬆了口氣：“有自來也大人在，我就稍微放心了。這個地方我不便久留，以免暴露。保持聯絡，用這個。”他遞給止水一個特製的通訊符，“千萬小心。”
說完，卡卡西如同鬼魅般從後窗離開，消失在夜色中。
片刻後，自來也溜了進來。“哇，剛纔那是卡卡西？那小子還挺能乾嘛。”他看了看止水，“冇事吧？”
“冇事。卡卡西前輩答應幫忙尋找鼬。”
“好！多一個幫手總是好的。”自來也拍了拍止水的肩膀，“走吧，此地不宜久留。我知道卡卡西說的那個地方，確實比較安全。”
在自來也的帶領下，兩人七拐八繞，來到了短冊街邊緣一處廢棄的紡織廠地下室。這裡陰暗潮濕，但足夠隱蔽，且有不止一條逃生通道。
暫時安頓下來後，止水終於支撐不住，癱坐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右眼滲出的鮮血染紅了眼罩。
“你的眼睛…”自來也擔憂地看著他。
“還撐得住…”止水虛弱地說，從懷中取出那份加密的小卷軸——上麵是他謄寫的、關於萬花筒副作用和“陰陽合一”可能性的關鍵資訊。“自來也大人，如果…如果您先找到鼬，請務必把這個交給他…這或許…能救他…”
自來也接過卷軸，感受到其中的分量，鄭重地點了點頭：“放心，我一定帶到。你小子也彆硬撐了，趕緊療傷！找人的事，交給我和蛤蟆們！”
止水疲憊地點點頭，閉上眼睛，開始全力運轉查克拉調理身體。他知道，短暫的喘息之後，將是更加激烈的風暴。但他不再是獨自一人了。有了自來也和卡卡西的幫助，救出鼬、揭露真相的希望，似乎又多了一分。
而此刻，遠在湯之國深山某處隱秘洞穴內的宇智波鼬，正忍受著萬花筒反噬帶來的鑽心痛苦，眼前一片黑暗。他並不知道，他的摯友正不顧一切地尋找他，而一份關乎他命運轉折的密卷，正在送往他的途中。命運的齒輪，仍在緩緩轉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