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之瞳：木葉陰影中的光 第46章 番外篇 同伴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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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了數月，木葉村迎來了一個相對平靜的時期，但高層的氣氛卻略顯凝滯。邊境摩擦不斷，與岩隱村的關係因之前的幾次衝突（包括朔茂清除的那一隊上忍）而持續緊張，雙方在外交場合唇槍舌劍，暗中較勁更是從未停止。
這天上午，旗木朔茂被緊急召至火影辦公室。
辦公室內的氣氛比往常更加嚴肅。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眉頭微鎖，菸鬥熄滅了也未曾察覺。他身旁站著一位臉色蒼白的木葉忍者，那是情報部的負責人，手中拿著一份剛破譯的緊急密件。更引人注目的是，房間的陰影角落裡，無聲無息地站著一位繃帶纏著右眼右臂的身影——誌村團藏，根部的主人。他的存在讓空氣都彷彿冰冷了幾分。
“朔茂，你來了。”三代目的聲音低沉而嚴肅，“有一個極其緊急且重要的s級任務，經過評估，目前村子裡隻有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朔茂站直身體，眼神銳利起來：“請下令，火影大人。”
情報部長官上前一步，將密件內容投射到桌上的魔法卷軸上：“我們潛伏在土之國的‘鼴鼠’冒死傳回情報，岩隱村正在秘密研發一種新型的起爆符，威力遠超現有製式，並且極不穩定。他們計劃在三天後，於草之國邊境的‘神無毗’峽穀附近的一處秘密實驗場進行首次大規模實爆測試，並同時與他們的盟友雨隱村代表進行交易觀摩。”
魔法卷軸上顯示出簡陋的地圖，標註了疑似實驗場的位置，以及周邊複雜的地形。
團藏陰冷的聲音從角落傳來，不帶絲毫感情：“一旦這種武器量產並裝備岩隱和雨隱部隊，將對我國邊境防線造成毀滅性打擊，木葉將陷入極大的戰略被動，甚至可能引發新一**戰。我們必須得到它的完整研發數據和樣本，如果可能，摧毀實驗場，至少也要破壞這次測試和交易。”
三代目接話道，語氣沉重：“任務等級s，機密等級最高。朔茂，你需要帶領一支精銳小隊，潛入神無毗區域，獲取所有相關數據和樣本，優先確保數據。若時機允許，執行破壞。若事不可為，以保全自身和情報為最優先。記住，這份情報關乎村子未來的安危，絕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也絕不能讓他們順利測試。”
朔茂的目光掃過地圖和情報摘要，瞬間明白了任務的艱钜性和極端重要性。深入敵國勢力範圍腹地，麵對的可能不僅是岩隱精銳，還有神秘的雨隱忍者。他沉聲道：“明白。任務目標：獲取新型起爆符研發數據及樣本，伺機破壞實驗，最高優先級確保情報安全。”
“很好。”三代目點頭，“小隊成員已經為你選定。油女誌彌，擅長寄壞蟲追蹤與偵查，能有效規避陷阱和警戒結界；秋道堂東，力量與防禦出眾，關鍵時刻能打開局麵；以及……”三代目頓了頓，“宇智波千裕，寫輪眼的洞察力和幻術能力，對於獲取精密數據和應對複雜情況至關重要。”
這三人都是一等一的上忍，經驗豐富，能力互補，是執行這種高難度潛入竊取任務的絕佳組合。
“我給你半小時準備，即刻出發。”三代目最終命令道。
“是！”朔茂利落地行禮，轉身離去。經過團藏身邊時，他能感覺到那道隱藏在陰影中的、冰冷審視的目光，但他冇有絲毫停頓。
半小時後，木葉村大門外。
朔茂看著眼前的三位同伴。油女誌彌墨鏡遮目，冷靜沉穩；秋道堂東身材高大，臉上帶著爽朗的笑容，但眼神認真；宇智波千裕則是一副典型宇智波族人的傲然表情，但寫輪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任務內容想必各位已經知曉。”朔茂開口，聲音冷靜而具有凝聚力，“此次任務危險等級極高，我們需深入敵後，行動必須絕對隱秘、高效。一切聽從指揮，相互配合。”
“明白，隊長！”三人齊聲應道。對於由木葉白牙帶隊，他們冇有任何異議，隻有信心。
“出發！”
四道身影化作模糊的黑線，以極快的速度離開木葉，向著草之國方向疾馳而去。他們的速度極快，避開大道，專走偏僻路徑，沉默而高效。
一路上，憑藉油女誌彌的寄壞蟲提前預警和規避，他們成功繞開了幾波岩隱的巡邏隊和暗哨。宇智波千裕的寫輪眼也多次看破隱藏的陷阱和偽裝。秋道堂東則負責斷後和清除一些無法避開的少量敵人，動作乾淨利落。
朔茂作為指揮官，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他的直覺和經驗多次讓小隊化險為夷。他冷靜地分析局勢，做出最合理的判斷。隊員們對他的指令執行得毫不遲疑，默契在無聲的行進中逐漸加深。
經過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的急行軍，他們終於接近了目標區域——神無毗峽穀附近。越是靠近，氣氛越發凝重。空氣中的查克拉波動變得紊亂，隱約能感覺到遠處傳來的、被壓抑的baozha震動。
油女誌彌的寄壞蟲帶回了更精確的資訊：“前方三公裡，山穀深處，有大量查克拉反應，警戒結界密度極高。實驗場應該就在裡麵。外圍有超過十支巡邏小隊，內部情況不明。”
朔茂打了個手勢，四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一片高地的密林中，藉助望遠鏡和忍術觀察遠處山穀的情況。
山穀內果然有一處明顯人工開鑿的痕跡，建築隱蔽，但進出人員頻繁，多是岩隱忍者，偶爾能看到幾個穿著雨隱村服飾的忍者。一處空曠的場地上，擺放著一些奇怪的裝置和大量封印卷軸。
“看來交易觀摩還冇開始，但他們已經在做測試準備了。”宇智波千裕透過寫輪眼，觀察著那些裝置的查克拉流動，“結構很複雜，核心數據應該存放在內部某個守衛森嚴的地方。”
朔茂大腦飛速運轉，製定著行動計劃：“誌彌，你的蟲子能否在不驚動結界的情況下，找到一條相對安全的潛入路徑，並定位數據儲存點？”
“可以嘗試，需要時間。”油女誌彌冷靜地回答，釋放出更多微小的寄壞蟲，如同無形的煙霧般向山穀飄散而去。
等待是煎熬的。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夕陽開始西下，將山穀染上一層血色。
終於，油女誌彌開口：“找到一條路徑，可以繞過主要警戒點，從側麵斷崖利用忍足下去，直達實驗場後方。數據儲存點在地下二層，守衛有四人，都是上忍級彆。但那條路徑有一段約二十米的區域，無法完全避開所有感應結界，隻能強行快速通過，極有可能觸發警報。”
“觸發警報後，我們有多少時間？”朔茂問。
“最多三分鐘，外圍和內層的守衛就會全部湧來。而且，不確定是否有隱藏的強者。”誌彌回答。
“三分鐘……”朔茂沉吟片刻，眼神變得銳利，“足夠了。千裕，你有信心在三分鐘內，在誌彌蟲子的配合下，突破地下二層的守衛並獲取數據嗎？”
宇智波千裕傲然一笑：“寫輪眼之下，三分鐘綽綽有餘。”
“好。堂東，你負責在入口處製造混亂，抵擋第一波趕來的敵人，為我們爭取時間。誌彌，蟲子全麵乾擾他們的通訊和視野。千裕，跟我快速突入獲取數據。得手後，堂東立刻脫離，我們按預定路線三號撤離點集合。如果情況有變，以保全自身為優先，自行突圍回村報告！”朔茂迅速下達指令。
“明白！”三人領命。
夜幕緩緩降臨，為他們的行動提供了最好的掩護。四人如同融入暗夜的幽靈，沿著油女誌彌發現的險峻路徑，悄無聲息地向下潛行。
斷崖陡峭，但對於他們這些精英上忍來說如履平地。很快，他們抵達了那條無法完全規避的結界帶。
朔茂和宇智波千裕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倍化術·部分倍化！”秋道堂東低吼一聲，手臂瞬間巨大化，狠狠一拳砸向旁邊的岩壁！
轟隆！
巨大的聲響和震動瞬間打破了山穀的寧靜！
“敵襲！”尖銳的警報聲立刻響徹山穀。
“走！”朔茂低喝一聲，和宇智波千裕化作兩道疾影，以最快的速度衝過那二十米的結界區域，直奔地下入口。油女誌彌雙手按地，無數寄壞蟲形成黑色的旋風，乾擾著試圖鎖定他們的岩隱忍者視線和感知。秋道堂東則如同門神一般，守在入口處，巨大的拳頭揮舞得虎虎生風，將最先衝來的幾名岩隱中忍直接砸飛。
計劃起初執行得非常順利。朔茂和千裕如同尖刀般插入實驗場內部，沿途試圖阻擋的守衛在他們兩人默契的配合下迅速被清除。朔茂的白牙短刀每一次閃爍，都必然有一名敵人倒下，而千裕的寫輪眼則精準地預判並破解了所有的陷阱和幻術。
地下二層，四名岩隱上忍守衛嚴陣以待。但麵對全力爆發的木葉白牙和宇智波天才，他們的抵抗顯得徒勞。朔茂以雷霆之勢牽製三人，千裕的寫輪眼幻術瞬間控製住最後一人，輕易地打開了保險庫的大門，找到了存放數據的核心卷軸和一小盒樣本起爆符。
“到手了！”千裕語氣帶著一絲興奮，將東西迅速收起。
“撤！”朔茂毫不戀戰，短刀格開一把苦無，反手刺入一名敵人的肩膀，將其逼退。
兩人迅速原路返回。入口處，秋道堂東已經陷入了苦戰，他身上多了幾道傷口，但依然死死守住門口，周圍倒下了七八名岩隱忍者。油女誌彌的蟲子不斷騷擾著遠處的敵人，延緩他們的支援速度。
“堂東，走！”朔茂大喝一聲，加入戰團，白牙刀光一閃，瞬間清理出一小片區域。
四人彙合，立刻朝著預定撤離路線狂奔。身後，越來越多的岩隱忍者追來，其中甚至出現了幾名氣息異常強大的身影，顯然是鎮守此地的真正高手。起爆符的baozha聲和忍術的轟鳴在身後不斷響起。
“快！他們追上來了！”油女誌彌急促道，他的蟲子損失慘重。
撤離路線是事先規劃好的險峻山路，易守難攻。四人且戰且退，依靠默契的配合和個人強大的實力，一次次擊退追兵。眼看就要衝出最危險的區域，進入地形複雜的密林。
突然！
咻咻咻——！
無數纏繞著起爆符的苦無從側麵的山壁上如同雨點般射來！覆蓋範圍極大，顯然是想將他們一舉殲滅！
“小心！”秋道堂東大吼一聲，猛地擋在隊伍側翼，“部分倍化術！”他再次巨大化手臂，試圖擋住大部分苦無。
轟隆隆隆——！
劇烈的baozha接連響起，火光吞冇了秋道堂東的身影。他悶哼一聲，被巨大的衝擊波掀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山壁上，口中噴出鮮血，顯然受了不輕的內傷和灼傷。
“堂東！”宇智波千裕驚呼。
幾乎同時，地麵突然劇烈翻湧，無數岩石尖刺猛地凸起！土遁·土隆槍！
油女誌彌反應極快，立刻飛身躍起，但密集的石槍還是劃破了他的小腿，鮮血直流，動作頓時一滯。
而一道詭異的、如同鬼魅般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剛剛釋放完幻術、查克拉略有間隙的宇智波千裕身後！一把淬著幽藍光澤的短刀，直刺他的後心！
是雨隱的忍者！擅長ansha術！時機抓得刁鑽狠辣！
“千裕！後麵！”朔茂瞳孔猛縮，厲聲警告，同時身體本能地就要衝過去救援。
但宇智波千裕畢竟是宇智波的天才，寫輪眼瘋狂轉動，千鈞一髮之際勉強側身，避開了心臟要害！
噗嗤！
淬毒短刀狠狠刺入了他的右胸偏下的位置！
“呃啊！”千裕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感覺一股麻痹感瞬間從傷口蔓延開來！他反手一劍逼退那名雨隱忍者，但身體已經踉蹌不穩，寫輪眼都因劇痛和毒素而變得模糊。
那名雨隱忍者一擊得手，立刻後退，融入陰影，發出桀桀的怪笑。
追兵已經趁此機會圍攏上來，將他們四人困在了一處相對狹窄的山坳裡。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大、麵容猙獰的岩隱上忍，臉上帶著一道刀疤，查克拉磅礴而狂暴。他冷冷地看著受傷的木葉眾人，特彆是胸口不斷滲出黑血、臉色迅速變得蒼白的宇智波千裕。
“木葉白牙……果然名不虛傳。”刀疤臉岩隱聲音沙啞，“但到此為止了。把東西交出來，可以給你們一個痛快。”
朔茂擋在受傷的同伴身前，白牙短刀再次散發出冰冷的白光，眼神銳利如鷹，掃視著逐漸逼近的敵人。油女誌彌勉強站起，蟲群環繞但稀疏了許多。秋道堂東掙紮著想爬起來，卻又無力地倒下。宇智波千裕呼吸急促，毒素正在快速侵蝕他的身體，寫輪眼艱難地維持著，但顯然已無法支撐高強度的戰鬥。
情況急轉直下！
“隊長……”油女誌彌聲音低沉，“我和堂東還能撐一會兒，你帶著數據和千裕……”他想說“突圍”，但看著周圍至少二十名精銳敵人，其中還包括那個深不可測的刀疤臉岩隱和隱藏暗處的雨隱殺手，這話實在說不出口。
突圍？談何容易！帶著一箇中了劇毒、行動困難的隊友，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朔茂的大腦在飛速計算。任務目標已經達成，數據和樣本就在千裕身上。如果此刻他放棄受傷的隊友，憑藉他的速度和實力，獨自突圍的可能性很大！最多再帶上狀態稍好的誌彌。這樣，最重要的情報就能送回木葉，任務從結果上看，依然是成功的。
但是……
他看了一眼呼吸越來越微弱、眼神開始渙散的宇智波千裕。又看了一眼掙紮著想要保護同伴的秋道堂東和油女誌彌。
放棄同伴？
那個在家裡對卡卡西說出的“絕對不能放棄同伴”的聲音，在他腦海中迴盪。
火之意誌的核心……
他自己的信念……
如果在這裡放棄了他們，即使任務成功，他回去後又該如何麵對？如何麵對自己的內心？如何麵對那些將信任托付給他的部下？
刀疤臉岩隱似乎看出了他的掙紮，獰笑道：“怎麼？偉大的木葉白牙也會猶豫嗎？為了任務，犧牲幾個部下不是很正常嗎？忍者不就是這樣的工具嗎？”
這句話如同尖刺，狠狠紮進了朔茂的心。
不。不是這樣的。
他握緊了手中的白牙短刀，白色的查克拉光芒前所未有的熾亮，彷彿在迴應他內心的決意。
他看了一眼懷中那份沉甸甸的、關乎村子未來的情報卷軸。
他又看了一眼瀕死的同伴。
一邊是村子的巨大利益，任務的絕對成功，個人的無上榮耀，以及可能避免的一場大戰。
另一邊，是三個活生生的、信任他、將生命交付給他的同伴，是他內心堅守的道義，是他作為旗木朔茂而非“木葉白牙”這個符號所信奉的準則。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每一個刹那都變得無比漫長。
秋道堂東艱難地抬起頭，咧開一個染血的笑容：“隊…隊長……彆管我們……任務……”他的話被咳嗽打斷。
油女誌彌沉默地推了推墨鏡，蟲群發出細微的振翅聲，表明瞭他的選擇。
宇智波千裕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無力地閉上了寫輪眼，意識逐漸模糊。
朔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下一刻，他做出了選擇。
那熾亮的白色刀光，猛然轉向，並非斬向敵人，而是劃出一道巨大的、圓弧形的查克拉衝擊波，暫時逼退了正麵圍攏的敵人！
同時，他猛地轉身，一把將幾乎昏迷的宇智波千裕背到背上，用查克拉線迅速固定，對油女誌彌和秋道堂東低吼道：“跟上！我們殺出去！”
他選擇了救援同伴！
放棄了唾手可得的任務完全成功！
油女誌彌和秋道堂東眼中同時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光芒，隨即化為決絕和感動。油女誌彌榨乾最後的查克拉，所有寄壞蟲如同zisha式攻擊般撲向兩側的敵人。秋道堂東咆哮一聲，不知從哪裡湧出的力氣，再次倍化手臂，狠狠砸向地麵，製造出巨大的煙塵和震動！
“想跑？冇那麼容易！”刀疤臉岩隱怒吼一聲，雙手結印，“土遁·山土之術！”
兩側的巨大山岩彷彿活了過來，向著中間擠壓而來！要將他們碾成肉泥！
朔茂眼神一凝，將速度提升到極致，白牙短刀上的光芒凝聚到，整個人彷彿化身為一道無堅不摧的鑽頭！
“白牙·一閃！”
嗤——！
極致的速度和鋒芒，竟然硬生生在那合攏的巨大山岩上撕開了一道狹窄的縫隙！他揹著千裕，如同閃電般穿了過去！
油女誌彌和秋道堂東也緊隨其後，在縫隙徹底合攏前衝了出來！
“追！”刀疤臉岩隱氣得暴跳如雷，帶領部下從上方繞過合攏的山岩，繼續追擊。
但朔茂爭取到的這寶貴幾秒鐘，已經改變了局勢。他冇有任何戀戰的想法，揹著一個人，速度依然快得驚人，同時指揮著方向：“誌彌，三點鐘方向，那片亂石區！堂東，斷後阻滯一下！”
三人配合依舊默契，雖然個個帶傷，但求生和守護同伴的意誌支撐著他們。他們衝入複雜的地形，利用油女誌彌最後殘餘的蟲子誤導，終於暫時甩開了追兵。
在一個隱蔽的山洞裡，朔茂輕輕放下已經昏迷的宇智波千裕。他的胸口還在滲著黑血，氣息微弱。
“毒素很猛……”油女誌彌檢查了一下，聲音沉重，“必須立刻解毒，否則……”
朔茂毫不猶豫地從自己忍具包最深處拿出一個小巧的密封瓶子，裡麵是木葉醫療部配發的、極其珍貴的萬能解毒劑，能抑製大部分常見毒素，為他這種級彆的忍者執行高危任務時配備的保命之物。
他小心翼翼地給千裕喂下解毒劑，又用醫療忍術簡單處理了他和堂東的傷口。
“隊長……任務……”秋道堂東靠在岩壁上，虛弱地說。
朔茂沉默了一下，看著昏迷的千裕，緩緩道：“任務失敗了。但人還活著。”
數據和樣本還在，但他們已經暴露，敵人有了防備，破壞實驗和交易的目標已不可能實現。他們現在能做的，隻有儘力帶著這份來之不易的情報和傷員，逃離這裡，返回木葉。
油女誌彌和秋道堂東都沉默了。他們活了下來，是因為隊長的選擇。但任務也確實因這個選擇而失敗了。他們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有慶幸，有感激，也有對任務失敗的愧疚和不安。
朔茂站起身，走到洞口，望著外麵沉沉的夜色和遠處隱約傳來的搜尋聲。他的側臉在微光下顯得格外冷硬，但眼神深處，卻湧動著一絲無人能見的波瀾。
他知道自己選擇了什麼，也知道這個選擇可能帶來的後果。
但他不後悔。
至少，在這一刻，看著身後三個雖然重傷但還活著的同伴，他不後悔。
“休息十分鐘。然後，我們回家。”
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隻是，“回家”之後，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此時的旗木朔茂，還無法完全預料。命運的陰影，已經悄然籠罩了他驕傲而孤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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