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死迷戀 第36章“你後悔了?”
“你後悔了?”
“好。”許臨越頭暈目眩的接話,四肢百骸湧起的茫然與脫離控製,已讓他分不清今夕何夕。
他安靜的躺著,發絲亂了,耳垂紅了,喉結更是滾個不停。
今夜真的要瘋掉了。
一切都混亂的可怕。
身上那隻作亂的手扯個不停。
許臨越平躺著,忍得極其辛苦,腰身半弓,眼瞼垂落,牙齒輕咬著下唇,喉間泄出一絲喘息。
覺察出女孩的不耐煩。
他擡手,理了理身上人的發絲,艱難吐息,揚脖“不要著急。”
阮念蘇呼吸更重,脖頸間的發濕了更多,讓她極不舒服。
“你來吧!”將主動權讓出去,她胡亂閉上眼睛。
彎曲捲翹的睫毛抖個不停。
許臨越會的自然比她多點。汗流進眼睛裡,他先在床頭摸到一個東西。
阮念蘇知道那是什麼,閉了閉眼。
喘著氣,許臨越手抱住女孩的肩頸“等會可以咬我。”
“我不怕疼”。
阮念蘇眯眼困惑中,還沒搞他話中深意。
疼痛感讓她出了許多汗,甚至連罵他的話都被生生嚥下。
許臨越在身體打顫中擡眼看著眼前人,哪怕黑夜讓他看不真切。
“我喜歡你”
“好喜歡你啊!你知道嗎?”
這句壓在心口兩年的話,衝撞許久,今日終於以這種方式重見天日。
夜太黑,他的愛欲全藏在眼裡。阮念蘇沒看到。
目光迷離中,阮念蘇咬著他的肩頸。
想硬生生把他那塊肉撕扯下來。
許臨越硬是一聲沒吭。全盤接受,他知道,她比他更疼。
“可以接吻嗎?”咬累了,阮念蘇剛鬆嘴,有低低啞啞的聲音響在耳側。“想接吻,求你了。”
“好不好。”
放在手上的腰收的更緊,兩人被迫緊緊貼合。
比起跟她做這些,許臨越更想親她。
親吻纔是愛欲之間最好的傳輸方式。
阮念蘇身體發軟,也漸漸體會到陌生悸動的感覺。
混沌中,她問“你有親過其他人嗎?”
說不通,這一刻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但阮念蘇莫名就是想知道。
許臨越濕透了,渾身水汽氤氳,目光灼灼盯著她,他搖頭“沒有,隻親過你。”
“隻喜歡你。”
說這一刻不悸動是假的。
阮念蘇聽過不少人表白,什麼樣的人都有。但從沒有人用這樣的調跟她說話。
可憐有,委屈有,更有些許道不明的壓抑。
親吻上,阮念蘇搶先拿下主動權。
丟下一句,你又不是沒偷親過我,就吻上去。
兩人的嘴唇撞上。
許臨越怔了下,連靈魂都在顫。
混沌中,他想到,還沒跟裴泫鬨掰時,曾有男生在聚餐時開黃腔。
說女人都一樣,睡誰不是睡。
他當時隻是嫌棄皺眉。覺得不適。
可怎麼會一樣啊。不一樣的,一點都不一樣。
隻要想到現在躺在他懷裡跟他做那般事的是他最愛的人。
他心都要跳瘋了。
今夜一切都失了控,愛欲不再掩飾,一切以最直白坦誠的方式持續了很久。
四個小時後,屋內的燈如願亮起。
來電了。
許臨越饜足的躺在一側,緊緊將懷中的姑娘抱進懷裡。
阮念蘇累的眼皮聳拉。大腦昏沉的隻想睡覺。
壓根沒注意到身後的人盯著她看了多久。
許臨越將腦袋埋進她濃密烏黑的發絲裡,著迷病態的去聞她身上的味道。
那模樣,像是要將她的味道深深刻在腦海裡。
阮念蘇進入夢鄉的最後一秒,聽到耳邊有人說“我慶幸這次來的是我。”
“要不是我,我會瘋掉的。你知道嗎我”
再有意識的時候,天黑了。
阮念蘇睜眼,身側人還躺著。寬大的手扣在她腰上。
呆呆怔了兩秒,模糊淩亂的記憶才湧進大腦。
揉了揉有些亂的腦袋。阮念蘇將有些亂的發絲撩到後麵。
漸漸清醒的意識,簡單掃了眼屋內的一切。
阮念蘇傻了。
滿心滿腦都是——她跟許臨越做了。
她跟許臨越做了。
還是她主動的。這句話,不知在心口重複了幾遍,她才…認清現實。
後悔倒不至於,隻是有些難以置信。
許臨越在身側人有所動作時,就睜開了眼。
清楚看到她臉上的變化。
他一向貫會猜人心底的想法。
啞著聲,他問。
“你後悔了?對嗎?”修長冷白指背擡起,驀地,遮住濃密的眼睫。
許臨越莫名不想讓她看出他的狼狽,與難以忍耐。
歡悅過後的清醒,往往更傷人。
“後悔是我,對嗎?”
阮念蘇掀開眼皮,偏頭掃過去一眼。隻隱隱看見他眼角的薄紅。
又聽到他說“可已經…是我,隻能…是我。”
剛醒,阮念蘇大腦還沒徹底再線實在不想跟他探討是你……不是你的無聊問題。
“我手機呢?”沒回他這個問題,大小姐話鋒一跳。
許臨越手放下來,對上她的眼睛。
阮念蘇這纔看清,他眼眶不知何時泛起了紅痕,像被水霧暈染過的胭脂。
莫名委屈。頗有一種,她褲子還沒穿,就不想負責的渣感。
“你要跟誰打電話?”他問。
“裴泫嗎?”
阮念蘇到底不如麵上平靜,也不想用已經吐不出聲的喉嚨,來跟他吵架。
扶著床沿,她起身,沒理會他。
也是起身瞬間,才發覺,她連腿上都是被他殘咬的吻痕。
用沒什麼威懾力的漂亮眸子瞪他一眼,大小姐腿軟的下床去找手機。
終於,在床的另一側,她看到已經過一場大戰而摔在地上,幸好還沒碎屏的手機。
充上電,強硬開了機。
過不其然,已經顯示晚上八點了。
所以,他們廝混了一天一夜。
未接電話裡,有近五十通電話。其中有四十通來自母親,還是十通來自親哥。
她就知道。
阮念蘇滿頭黑線。
怕媽媽聽出她聲音的不對勁,她沒打電話,隻發過去一條。
“臨時生病,明天回去。不要擔心。”
阮母自然沒錯過寶貝女兒的訊息,頃刻間,立馬回撥過來。
許臨越視線隨著她移動,眼底還暈圈著一快濕潤的紅。
牙齒撕咬著昨天她穿在身上的衣物,他在想。
這個世界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將她永遠隻留在他一個人身邊,讓她隻喜歡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