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死迷戀 第38章 “戀她”
“戀她”
濃烈到近乎有些變態的感情,讓阮念蘇失語許久。
她終究沒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扔下一句變態,按鈴叫了醫生。
許臨越身體素質,終歸要好上不少,沒輸液,隻吃了點退燒藥。
一個多小時後,溫度就降下去了。
並不算大的床,阮念蘇窩在他懷裡。
腦袋貼在他胸口。
沒來由地問“喂,許臨越你為什麼喜歡我啊?”
許臨越僵了一秒,隨即薄唇抿住,閉了閉眼,用無波無瀾的聲線回“你…太漂亮了。”
阮念蘇不滿地哼唧一聲。一副男人果然如此的樣。
被女孩傲氣的小表情逗笑,許臨越彎了彎唇角。
冷淡的人笑起來自帶一種特殊魅力。像是黑夜中隱隱藏匿的星,阮念蘇不得不承認,她確實是看呆了。
微仰著頭,女孩目光灼灼。
他是好看的,與裴泫那般耀眼灼目的好看不同。
他大多時候,沉默寡淡,很容易讓人忽視,可身上的氣質莫名吸引人。
這一瞬,阮念蘇好像知道了,上次那個姑娘為什麼苦苦追了他幾年都不死心。
他確實有些難以複製的人格魅力。
被褥下,許臨越扣著她的手,話說的有些慢。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在打人。”
阮念蘇“……。”
“我當時覺得這世界上竟有脾氣這麼差的姑娘…。”
“……。”
許臨越永遠也忘不了那日。
那天是九月五號,江城一中高一開學。
那段時間,父親剛爆出來出軌,母親精神崩潰,許音還在上初一。
作為零碎不堪的家中,唯一一個能撐起家庭責任的人,他被迫成長。
可那年,他也才十七歲。
因著中考第一,他被江城一中以學雜費全免的資格破格錄取。
學校太大,他又第一次來,繞了許久,還是沒找到校長辦公室,將自己的貧困申請交上去。
剛想找個人問。
就被不遠處的哭鬨聲吵到。
是一個女孩的聲音。
眸光掃過去,在陰影遮擋物中,他看到了兩個人。
一個靠樹站著。環著胸,緊身短袖,超短裙……大片瓷白瓷白的肌膚,被太陽耀的閃著光。
那是許臨越第一次知道,原來女孩子的腿可以白成那樣。
又細又長。
這雙腿也成功在後兩年的旖旎夢境中折磨他無數次。
讓他徹夜難眠。
蹲在地上的那個女孩抱著膝蓋,發絲淩亂,不難看出,剛被澆了一身水。
可能怕走光,她環膝蹲在地上。口中還罵罵咧咧“阮念蘇,你彆以為你跟裴泫有婚約,你們就能走到最後,他根本不喜歡你。他喜歡的是我。”
靠樹而站的姑娘懶懶打了個哈欠,冷聲道“哦,所以呢!”
“所以識相的話,你就主動跟她解除婚約啊。”
十六歲的阮念蘇確實看不上裴泫,但又莫名不想讓這賤人如願。
直起身子,女孩貌似笑了一下。
距離太遠,許臨越沒看清。隻隱隱看到她擰開瓶蓋。
緊接著,又有水嘩啦啦的潑下,蹲在地上的人尖叫的更瘋狂。
“阮念蘇,你…敢…。”
空瓶子被大小姐一個投射,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女孩俯身,扯了些許地上人的頭發“我警告你,下次要是再敢在我麵前作怪,這瓶水,我會直接潑在你臉上。”
許臨越不是一個愛看八卦的人。
可這次就是生生站在這看了近十分鐘,然後他又看到,聞聲趕來的一個少年。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裴泫。
他剛打完球,扣著鴨舌帽,黑色球衣後麵濕了大半,耀眼的似人群中最灼目的熾鳥金烏。
先將地上的人扶起來,他接過隨行小弟手裡的外套蓋在那個姑娘身上。
安撫幾聲後,才將目光落在又靠樹而站的姑娘身上。
“阮念蘇,你彆太過分,我雖然跟你有婚約,但你也…。”
“說夠了嗎!”截斷話頭,阮念蘇不想再聽他放屁,視線往下一眼,她冷聲開口“既然有婚約,就管好自己的下半身…彆做出什麼讓家族難堪的事。”
對於還沒成年的少年少女來說,這話確實過頭。
裴泫鬨了個大紅臉,音調霎時都高了幾個分貝“阮念蘇,你還有沒有點羞恥之心…。”
“阮念蘇。”許臨越終於聽清她的名字,口中輕念幾遍。
或許他也不會想到,這簡簡單單三個字,竟能成為他往後餘生,永遠鐫刻在心口的最深印記。
扔下最後一句話,阮念蘇轉身離開。
裴泫臉還有些紅,可男人最懂男人。
許臨越還是看出他臉上不加掩瑜的喜色。
很顯然,他喜歡這種女孩為他爭風吃醋的場景。
沒心情再看,他轉身離開。
可也是這一天,他知道,她喜歡裴泫。
……
在他懷裡動了動身體,阮念蘇皺眉,打了個嗬欠“既然我都這麼壞了,你還喜歡我,不是犯賤嗎?”
察覺出懷中人生出睏意。
許臨越擡手,輕輕放在了她的眼睛上。
少女低垂的眼睫在掌心抖動,像一隻脆弱瀕死的蝴蝶。
動了動唇,他又說“第二次見你,是在高速公路上。”
“你對我說……上車,帶你追上去。”
“那一刻,我心跳的很快,你知道嗎?”
睫毛停止顫動,她睡著了。
“第三次見你……是在教室…我發現我們是一個班…。”
“我很高興。又很難過。”
“你不認識我。”
“剛開始,我並不知道那是喜歡。我隻知道我的目光總是不自覺在教室掃視一圈,然後偷偷看向你…我知道你愛上課睡覺,我知道你有很嚴重的失眠症,我還知道你挑食,不吃香菜…。”
“我更知道,你喜歡裴泫”。
耳邊呼吸聲重了點,許臨越沒克製住的低頭,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發頂上。
啞著聲,他冰涼的唇移到昏睡人的耳側“所以,你想知道,我是怎麼發覺,自己喜歡你的嗎?”
睡著的人自然不能給他答複。
許臨越又吻了吻女孩冰涼的耳垂。
直到那裡發紅,他才喘息淩亂的錯開。
自顧自的繼續:
“我做了一個夢。”
“一個好長好長的夢…我夢到你穿著好短的裙子,坐在我腿上,然後……我們做了一整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