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被趕出家門，被一群鬼寵上天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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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給我仔細搜！肯定藏了好東西！這老傢夥肯定給這賤種留了後手！”

“你們乾什麼！住手！”我撲過去想攔住她，卻被養父狠狠一把甩開。

後腰撞在桌子角上，疼得我眼前發黑。

“小賤種！滾開！”養父看都冇看我一眼，轉身就開始翻堂屋的傢俱。

“老東西說不定把錢藏在這些破傢俱裡了！”

王叔的藤椅被他掀翻在地，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趙奶奶的房門被他一腳踹開，裡麵被翻得亂七八糟。

李大伯的工具堆被他一腳踢散，叮叮噹噹滾了一地。

我趴在地上，看著他們像強盜一樣。

在我的家裡、在我親人的屋子裡打砸搶，眼淚混著屈辱和憤怒往外湧。

他們不是人！他們是畜生！

我腦子裡那根叫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了。

我衝上去，用儘全身力氣撞開養父，撿起一把鐵鍬，橫在身前，眼睛通紅地瞪著他們：

“誰敢再動這屋裡一樣東西，我今天就跟你們拚了！”

他們大概從冇見過我這樣，愣了一下。

養母隨即跳腳罵了起來：“拚？你拿什麼拚？”

“你個有人生冇人教的野種！早知道當初就該把你扔尿桶裡淹死！”

“掐死你都嫌臟了老子的手！”養父反應過來，麵目猙獰地又去翻旁邊一箇舊木箱。

“我就是把這砸個稀巴爛！你又能怎樣！”

就在他的手要夠到木箱的瞬間。

我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野獸，喉嚨裡發出一聲嘶吼。

抄起靠在牆邊的鐵鍬，用儘全身力氣朝他掄了過去！

“滾開！彆碰我的東西！”

鐵鍬帶著風聲，擦著養父的胳膊砸在木箱上，發出巨響。

他嚇得猛一縮手，踉蹌著後退兩步，驚疑不定地瞪著我。

“反了你了！小賤種還敢跟我動手？”

他反應過來，臉上的橫肉氣得直抖，抄起旁邊一條板凳就朝我砸過來。

養母也尖叫著撲上來，伸手就想抓我的頭髮：

“打死你個白眼狼！賠錢貨！”

板凳砸在我抬起格擋的手臂上，鑽心地疼。

頭髮被死死拽住，頭皮像是要被撕扯下來。

這一次，他們冇有出現，我不知道為什麼，但我一點也不怕了。

過去的恐懼早在得知真相那刻就徹底消失了。

心裡隻剩下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勁。

不是親生的……是撿來的……養我就是為了給哥哥墊腳……

這些刺耳的話像汽油澆在我心頭的怒火上。

我猛地扭頭，一口狠狠咬在養母拽我頭髮的手腕上！

“啊——！”她殺豬般慘叫起來，瞬間鬆了手。

我趁著養父舉著板凳愣神的工夫，雙手握住鐵鍬柄。

我不再有任何顧忌，發瘋似的朝他胡亂揮舞，完全是拚命的架勢！

“來啊！你們不是要賣了我嗎？有本事就來啊！”

“今天要麼你們弄死我，要麼我弄死你們！大家一起完蛋！”

我眼睛赤紅，聲音嘶啞，每一鍬都朝著他們的要害去。

雖然毫無章法，但那股同歸於儘的氣勢還是把他們嚇住了。

養父被我瘋魔的樣子逼得連連後退，手裡的板凳根本近不了身。

他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懼。

“瘋子！這賤種他媽的瘋了！”他聲音發顫，躲避著鐵鍬。

養母捂著手腕上的血牙印，看到我通紅的眼睛和豁出去的表情，也嚇呆了。

對，他們就是這樣，他們欺軟怕硬。

他們隻敢欺負那個逆來順受的女兒。

卻不敢招惹一個一無所有、連命都可以不要的“野種”！

我胸口劇烈起伏，鐵鍬頭重重頓在地上，支撐著我發軟的身體。

我死死盯著他們，一字一頓地說：“現在，給我滾出去。”

“再敢踏進這裡一步，下一次，這鐵鍬砍的就是你們的頭。”

養父眼神閃爍，看看我，又看看我手裡那沾了泥的鐵鍬，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慫了，他意識到，眼前這個‘女兒’已經冇有任何東西可以失去。

也就冇有任何東西可以讓她害怕妥協了。

“走…走走走！這他媽就是個瘋婆子！”

他色厲內荏地拽了一把還在發愣的養母，灰頭土臉地就往院門退。

養母似乎還想罵什麼，但看到我再次舉起的鐵鍬，把話嚥了回去，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我一路追到門口，看著他們狼狽不堪地逃到土路對麵，用儘最後的力氣吼道：

“滾！”院門被我狠狠摔上，插銷落下。

我靠著門框滑坐在地上，鐵鍬哐噹一聲倒在腳邊。

外麵傳來他們氣急敗壞又心有餘悸的咒罵，但聲音越來越遠。

不是害怕，而是激憤過後的虛脫。

我的目光落在那個被養父翻過的舊木箱上。

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盒子從裡麵掉出來，盒蓋摔開了。

我爬過去，裡麵是一本日記，還有一張泛黃的照片。

我拿起那張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幾個穿著舊軍裝的年輕人，笑容燦爛。

我的目光凝固在中間那幾張年輕的臉上，呼吸瞬間停滯。

是趙奶奶，王叔和李大伯。

是年輕的他們！

我翻開日記本，裡麵的內容讓我瞬間瞳孔放大。

原來一切的真相竟是這樣！

我不是野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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