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我和去世5年的媽媽團圓了 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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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十月一日,是媽媽的忌日。
她特意選在這一天走——舉國歡慶的日子,陽氣最盛。
她說:“冇能生在這天,死在這天也好。”
一年前,她在國慶的煙花中離世。
如今,她的魂魄早已投胎轉世,墳塋空蕩,隻剩黃土一抔。
我仍帶了成捆的紙錢,在她墳前點燃。
火舌翻卷,如紅蓮盛開,映得夜色通明。
“媽媽,你走了快一年了。”
我望著跳躍的火焰,輕聲說,“你現在應該已經出生了吧?可惜我找不到你。”
火光劈啪作響,像是迴應。
“謝家的生意好了起來。”
我繼續說著,語氣平靜,“因為公公把弟妹和婆婆都葬進了那塊風水寶地。我去看過一次,陰氣森森,像口活棺材。”
而謝家的轉運,最大的受益人卻是我。
離開謝家的第二天,我就委托律師起訴離婚。
第一次起訴,法院通常不判離。我知道規矩,也早有準備。
那時我還以為我的“錦鯉命”失靈了——他幾次想見我複合,都被我避過;劉景秀生下兒子後,他也徹底死了心,甚至上個月主動約我談離婚。
可就在這時,他的運勢突然逆轉。
生意起死回生,財源滾滾而來。
於是,不想離婚的人,變成了我。
但命運自有其諷刺——他兒子是私生子,無法上戶口,成了懸在頭頂的刀。
最終,他淨身出戶,還將當初由弟妹出資一千二百萬買的三套彆墅,儘數過戶到我名下。
我這才點頭同意簽字。
我在火堆裡添了一輛磨盤大的紙紮蘭博基尼,火光沖天,照亮了我的笑臉。
“不過你不用擔心,媽媽。”
我輕聲道,“謝家,快要絕後了。”
那塊所謂的“風水寶地”,一直讓我心裡發毛。
我去找了媽媽生前的同事——劉奶奶。
聽我說完地形,她枯瘦的手抖了抖,嘴唇癟了許久纔開口:
“那局邪得很呐,叫‘紅顏錮金局’。”
她聲音壓得極低,彷彿怕驚動什麼:
“你說的那地方,兩條山丘蜿蜒如蛇,環抱著一個小湖——這叫‘雙蛇盤珠’。穴眼極陰,硬生生鎖住八方財氣。”
“水能養財,但得是活水、吉水。那種陰寒死水聚起來的財,帶著煞氣,克儘陽剛。埋進去的人受折磨,家裡男丁更扛不住——身子弱的,遲早會被耗儘元氣,慢慢凋零。”
我默默點頭,又往火堆裡扔進一棟紙紮的寫字樓。
“謝明理的二兒子和小兒子都死了。”
我說,“一個在學校掉進噴泉溺亡,一個吃飯時被一口飯噎住,搶救無效。”
“兩所學校賠了上百萬,可孩子再也回不來了。”
我頓了頓,語氣微冷:“公公讓謝明理再娶,他不肯。他人是畜生,可對弟妹也算癡情。”
謝知非冇那麼極端,但他花心。
真正最畜生的,是公公。
婆婆死的時候,弟妹還冇下葬。
那天,弟妹求我幫她聯絡彆的看花婆,她神智錯亂,說了很多謝家隱秘。
“我親眼看見他勒死婆婆他說婆婆斷了一隻手,冇用了。”
我冇幫忙,因為我討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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