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師兄你好壞 老攻好猛
老攻好猛
大多數時候,兩人是不言不語的,隻用劍傳遞著各自的想法,是進攻,還是防守。
每當金非池耍到精妙之處,少年便會會心一笑,輕讚道,“好!”
金非池興致勃勃,覺得不過癮,提議道,“我們加上內力打。”
“好。”少年爽快答應,說罷啟動丹田,靈氣瞬間自劍尖迸發。
金非池立刻感覺對方力道陡然加重,
速度也快得驚人。他腳下一虛,不慎被少年劍氣傷到,手臂被砸了個結實。
“不行,你太猛了,我受不住……”金非池疼得倒吸涼氣,連忙捂住手臂,眉頭緊皺。
“疼嗎?”少年見狀,急忙上前,又是揉又是吹,滿臉關切。
“你輕點。”金非池嘟著嘴,小聲埋怨。
“我很輕了,隻用了一成力。”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那怎麼……”
“加了靈力就是這樣,不然秦烈怎麼能一拳揍飛你。”少年微微撇嘴,挑眉看他。
“原來是這樣……”金非池恍然大悟。
少年接著說道,“你氣息吐納方法,從根兒上就不對。”
“什麼地方不對?”金非池一臉疑惑。
“咱倆再切磋一回。”少年說罷,手中劍起,一套行雲流水的招式使出,將金非池打得左絀右支,累翻倒地。
少年停下動作,說道,“看,靈氣跟不上了罷。”
金非池撓撓頭,不解地問道,“為什麼這樣?”
他離開家才七歲,小時候調皮貪玩,從不肯認真練功,所以不曾把這些練氣基本功放在心上。
如今想來,滿心懊悔。十歲了,還是一事無成。
雖然王廣德隔幾個月會來看他一次,但總是態度敷衍,簡單交待幾句後,便匆匆離去,從未真正耐心傳授過他什麼本事。
隻見少年持劍,在地上畫了一個人形,依次畫上氣海、丹田,再簡單點出幾個關鍵xue位,說道,“這是一個小週天,你氣息吐納方法不對,所以靈力接濟不上。”
金非池喃喃道,“原來是這個道理。”
少年輕輕伸出手,揉了揉金非池的頭,“丹田就好比一個煉丹爐,作用是提純靈力。經脈就好比一條道路,越寬廣,靈力傷害越強。你很聰明,要多練。”
金非池認真的點點頭,“哥哥,你真厲害!”
“這都不算什麼。”少年得到讚許,虛榮心大大滿足,嘴上謙虛,臉上卻笑得頗為得意。
接下來,少年更加不遺餘力地手把手教金非池練功。
金非池也很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撲閃著水汪汪大大眼睛,一臉認真,如饑似渴地聽著,不放過絲毫細節。
他小腦瓜總冒出各種各樣的問題,嘰嘰喳喳的“哥哥”“哥哥”的問個不停,少年都會一一耐心解答。
月色朦朧,清風拂過,天地間彷彿隻剩下了他們二人。
快樂的時光過得飛快,已經接近半夜了。
少年讓金非池盤坐在自己麵前,雙手放在他背後,循著他xue位脈絡,耐心地一點點引導他運氣。
金非池努力執行全身靈氣,可當靈氣遊走到天突xue時,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前行。
“怎麼回事,天突xue阻塞了,這不應該呀。”少年眉頭緊皺,一臉疑惑。
說罷,他一掌附在金非池背後,將靈氣緩緩探入,試圖衝開阻塞的天突xue。
可少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卻收效甚微。那個xue位彷彿被一道無形的枷鎖緊緊堵住,紋絲不動。
少年皺起眉頭,思索了一會,又換了幾種方法。
可是,那個xue位堵的很嚴實,雖然勉強能撥開一點讓靈力勉強通過,但還是不儘人意。
最後,少年無奈歎了口氣,隻得說道,“天突xue堵得如此嚴實,怪不得你修為難以寸進,總在原地踏步。”
“為什麼我的天突xue會堵塞呢?”金非池疑惑問道。
少年思忖良久,說道,“是有人故意堵上的。”
“有人故意封我修為?”金非池驚訝地站起身,震驚不已。
少年連忙寬慰他,“不要擔心,可以解開的,我回頭幫你弄些天材地寶。”
金非池點點頭,眼中滿是感激。
不管怎樣,他今晚真的是受益無窮,內心很歡喜。
他也終於明白自己境界難以寸進的真正原因,便是天突xue被堵塞了。
但到底是誰堵住了他的天突xue呢?
那人為什麼要害他,為什麼要封他修為呢?
種種謎團縈繞在金非池心頭。
最後,少年臨走前,忽然問道,“三才峰有公共課業,你沒去參加過嗎?”
“公共課業?”金非池又是一臉茫然,“我從未聽說過。”
少年比他高一個頭,低頭看著他,眼中滿是憐惜,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有機會去學學罷。我平時事也多,不能天天來教你,但我會儘量抽空過來。”
“明白了,謝謝你,哥哥。”金非池感激的說道。
月光下,他清秀的小臉瑩白無瑕,長長睫毛微微顫動,眼神充滿著興奮和希冀,閃閃發亮。
少年望著他,一時竟看得愣住了。
金非池問道,“哥哥?”
少年這纔回過神來,耳根瞬間泛起一抹紅暈。他急忙彆過臉,低下頭,手忙腳亂的反複調整了好幾下劍身,纔好不容易把劍插入劍鞘。
他不敢再看金非池,隻是紅著臉轉過身,一言不發地快步離去,彷彿在逃避著什麼。
金非池奶聲奶氣的在後麵喊道,“哥哥,下次來,我給你做靈草糕啊!”
那少年身形停頓了一下,低低“唔”了一聲,不一會兒,修長身影便消失在深邃幽暗的樹影裡。
糟了,都過子時了,這麼黑的夜,讓他一個人走那麼遠路回去,太過意不去了。
金非池望著他的背影,默默想著,心裡滿是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