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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生芸:王者浴血 第9章 技藝模範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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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技藝模範生(下)

1.危亦林:曼陀羅與世醫得效方

以毒攻毒,或為良方。

昔日,天竺大師為尋找斷腸草。

不遠萬裡,來到絕情穀中。

希望能夠將草藥帶迴天竺,化解眾人的情花之毒。

須知,這斷腸草和那情花毒。

併爲世間,難以尋得的劇毒之物。

讓兩者相服,卻可化解彼此之間的毒性。

可見世間萬物,相生相剋,不無道理。

危亦林著得《世醫得效方》,且研究曼陀羅花多年。

曼陀羅,又稱醉心花。

此花全株皆有毒,尤以紫色曼陀羅為烈。

在自然界中,亦有剋製曼陀羅毒性的植物。

那就是,被稱之為毒樹的毛果芸香樹。

危亦林在研究中,同樣發現。

曼陀羅,具有很好的麻醉效果。

小劑量可使人迷幻,大劑量可使人昏睡。

最近,天門山的馬幫主,遣人下山買了不少曼陀羅粉。

據說,要去有間客棧乾票大生意。

危亦林不敢報官,怕惹火上身。

把剩餘的曼陀羅粉,都丟進了後山溝溝裡。

據說,第二天路過的獵戶在山溝溝裡撿了好幾隻嗜睡的猴子。(完)

2.吾衍:金石專家的婚姻官司

吾衍詩文,皆雅於世。

又好金石雕刻,成一時名家。

然人雖有才,亦難免有其它缺陷。

左目失明,其一缺也。

右腳痞跛,其二缺也。

其行動風度不減,交友廣闊。

吾衍內心,尤有自卑之感。

故年逾不惑,尚未有婚娶對象。

得友人仇仁近介紹,娶宛丘趙天賜獨生女為妻。

不曾料五年之後,一紙訴狀襲來。

告吾衍霸占他人妻,有違法令。

初,趙女為他人婦。

因夫家落魄,逃回孃家。

其父隱去前事不提,便將女兒嫁與吾衍。

此時趙天賜造偽鈔事發,趙女前夫家落井下石。

禍及吾衍,連日幾番羞辱。

故獨身以詩遁,隱居於開化山中。

才華橫溢,不能博取功名。

娶妻度日,偏來白日官司。

詩文並賦,隻道尋常日子。

金石獨愛,奈何千古留名。(完)

3.張珪:這個名字很有藝術範

神州,大夢城。

長樂坊的花燈,格外亮堂。

偶爾幾縷曖昧的燈光,斜在玲瓏街上。

將高矮不一的酒旗,裝進兩個不同的世界。

街東頭,來個一位提燈少年。

左臂之下,夾著一個卷軸。

街西頭,也來了一位提燈少年。

右手之中,也拿著一個卷軸。

兩個人,在玲瓏街長樂坊的門口雙目相對。

且看兩人的容貌舉止,頗有幾分相似。

再一攀談,彼此都是文化中人。

從東街來的少年,擅長作畫。

左臂之下夾著的,是一幅《神龜圖》。

從西街來的少年,擅長書法。

右手之中拿著的,是《遊春圖》的題詩。

在西街少年看來,《神龜圖》用筆工整細膩。

尤其是烏龜龜殼的細紋,描畫的一絲不苟。

在東街少年看來,《遊春圖》的題字端重嚴勁。

字裡行間,透露出豁達的氣質。

“在下張珪,來自金朝。”從東街來的少年拱手作揖。

“在下張珪,來自元朝。”從西街來的少年作揖還禮。(完)

4.周達觀:我被吳哥撞了一下腰

奉旨出遊,那是一份美差。

一來,可以品嚐異域的美食。

換一個地方,換一個口味。

哪怕不好吃,也無所謂。

人生,就是需要不同的體驗感。

心情,總是比味道重要。

二來,回來可以寫個專著。

國內的那些事兒,不能細寫。

被人抓住小辮子的話,要烏紗不保。

更何況,國內大咖雲集。

想要出人頭地,資曆往往不給力,還是要靠關係。

寫外國的事情,那就隨意了。

反正大家都冇有見過,無證考據,也就挑不出毛病了。

周達觀此次去真蠟,路上花了一年時間。

在真蠟首都吳哥,呆了一年的時間。

回到大都,他就寫了一篇《真蠟風土記》的文章。

記錄了真蠟的山川河流、風土人情等。

尤其是對於吳哥的描寫,非常之詳細。

即便後來真蠟被暹羅攻占,首都吳哥毀之一炬。

五百多年後,法國人亨利·穆奧重新找到了吳哥。

所謂的吳哥,被後世之人成為吳哥窟。(完)

5.朱震亨:改變人生命運的一卦

丹溪妙手,藥到病除。

這是鄉人們,對朱震亨的最高評價。

朱震亨,成為遠近聞名的神醫。

而這一切,必須歸功於那位不知名的算命先生。

小時候,朱震亨好學。

七八歲,就展現出了極好的文學天賦。

家人們都以為,朱氏家族終於可以出一位舉人了。

未曾想,到了十三四歲,進入叛逆期。

朱震亨不僅無心求學,還喜歡逞拳腳之歡。

雖然,通常都是為鄉裡人出頭而與人發生打鬥。

即便是俠義之事,也很難被鄉裡人認可。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二十多年。

某一天,他聽說大儒許謙居住在東陽八華山。

許謙的才學,更能幫助鄉人解決問題。

於是,他就登山八華山,敗許謙為師學習儒學。

希望通過科舉,實現服務鄉裡的願望。

正當朱震亨準備應試書經,金榜題名之時。

出門偶遇一位算命先生,連求兩卦。

卦象顯示,朱震亨與仕途無緣。

朱震亨遂斷了仕途念,後母親遇疾,自學之。

竟無師自通,成為一代神醫。(完)

6.羅天麟:為了農民的一口糧食

十月,延平。

獨木堡中的羅天麟,已經三天三夜冇有閤眼了。

自大軍從汀州撤退以來,軍心浮動。

一些兵士,趁著夜色偷跑到小漁村裡去了。

下令陳積萬把人抓回來的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了。

人非草木,孰能不貪生怕死。

更何況,他們跟著自己,隻是為了一口飽飯。

而如今,飽飯冇能吃到肚子裡。

砍頭的屠刀,卻明晃晃的出現在眼前。

他們心裡能不虛,能不撒腿就跑麼?

五個月的時間,從百人到萬人。

再從萬人,到現在的百人。

彷彿老天爺,和羅天麟開了個玩笑。

吃口飽飯,難道真的這麼難麼?

羅天麟看著沾血的檄文,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城中的糧食隻能夠維持半個月,是戰還是降?

“篤!篤!篤!”,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羅天麟的思緒。

“誰?”,羅天麟不假思索地應答道。

“是我,羅德用!”

“進來吧”。

還冇等羅天麟轉過身來,一把冰冷的匕首赫然抵在腰間。(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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