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生芸:王者浴血 第2章 紫宸均衡(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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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紫宸均衡(貳)
1.黃庭堅:今夜月明江上,無奈一番煙雨
當官,哪有什麼安全感。
黃庭堅一路泛舟宦海,顛簸沉浮,命懸一線。
不是被排擠,就是被打壓,鬱悶的要死。
為老百姓做事情,總是那麼的艱難。
換了三五個頂頭上司,冇一個對他認可的。
這也難怪,人家做官靠以權謀私、壓榨民脂民膏為生。
黃庭堅做官,靠的是自身能力過硬。
他擅長寫詩,也擅長書法。
無論是哪一樣,都可以讓他衣食無憂。
今日,好朋友蘇軾來找他,約他一起遊船河。
和蘇軾相比,兩個人可謂難兄難弟。
兩個人不是在貶官,就是在貶官的路上。
詩詞,是他們共同的愛好。
當然,除了詩詞,離不開一壺好酒。
黃庭堅不勝酒力,酒過三巡,開始話多起來。
忍不住,將被打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蘇軾聽著,隻得連聲寬慰他。
畢竟,文人傲骨,太不適合官場。
倒不如,安心在文學方麵,走一條適合自己的路。
人生啊,有朗月星稀,也有無邊煙雨。
看慣了,看淡了,看開了,也就解脫了。(完)
2.韓德讓:姚哥是個人物,更是一個傳說
敢娶太後的男人,非姚哥莫屬了。
姚哥本是漢人,祖父名韓知古,是契丹俘虜。
那些年,有點文化的宋國官員被俘,都在遼國做了官。
韓知古也同樣如此,之後子生孫,便生了韓德讓。
姚哥,便是韓德讓的契丹名。
乾亨四年,是姚哥轉運的日子。
這一年,年僅三十四歲的遼景帝,突然駕崩了。
這個突然真的好突然,姚哥好開心。
床榻邊上,韓德讓和耶律斜軫同受顧命。
說完請求兩人輔佐年幼的耶律隆緒的話,耶律賢就嗝屁了。
接下來,大遼國的決策權就交到了承天太後蕭綽手裡。
說到蕭綽蕭太後,那和韓德讓關係就匪淺了。
昔日,韓德讓曾與年幼的蕭綽有婚約。
後來,耶律賢看上了蕭綽的美貌,發動皇室的力量奪了過來。
韓德讓堅持“德”字當頭、“讓”字為先,忍痛割了愛。
耶律賢也算是豁達之人,完全不怕當“綠帽哥”。
不僅讓韓德讓當了宰相,臨死還將大遼基業托付給他。
當然,韓德讓也不負耶律賢的厚望。
很快就做了耶律家的上門女婿,小皇帝都要喊他乾爹。
史上最強贅婿,陪同蕭太後簽署了澶淵之盟。
為滅亡北宋,產下一顆蝴蝶蟲卵。(完)
3.寇準:官場不信眼淚,殺伐不問豐碑
國之不存,何以為家。
夜,漆黑的夜,伸手不見五指。
可惜,朝堂一群屍位素餐的懦弱之輩。
隻知道忍辱偷生,將大好河山拱手於敵寇。
比如說,王欽若提議宋真宗到金陵。
金陵城以長江作為天然屏障,易守難攻。
又比如陳堯叟,提議宋真宗去成都。
古語有雲,蜀道難,難以上青天。
四川境內的道路崎嶇,蒙古的鐵騎大軍很難踏足。
表麵上,大臣們都在為北宋王朝的基業考慮。
實際上,王若欽等人考慮的隻是頭頂的那頂烏紗帽。
皇帝下台了,換一身朝服照樣可以當大臣。
國家冇有了,倒黴的從來隻有皇帝。
明天退朝之後,寇準決定單獨和皇帝說清楚。
蒙古大軍壓境,澶州是北宋王朝最後的一道屏障。
禦駕親征,是鼓舞士氣最好的辦法。
而北宋的兵將,此刻最需要的就是信心。
良弓強弩,是戰勝敵人最好的武器。
當前,八牛弩的研發已經到了試產階段。
其強大的殺傷力和殺傷範圍,是任何武器不可比擬的。
為國而戰,不怕眼淚不要豐碑,隻求對得起天地與蒼生。(完)
4.陸九淵:宇宙便是吾心,吾心即是宇宙
在南宋有兩位愛較真的男人,陸九淵便是其中的一位。
此人家學淵源深厚,八世祖陸希聲曾在唐昭宗時做過宰相。
出過不少的論著,聲名斐然,可惜在兵荒馬亂中丟失了。
他的高祖陸有程也很博學,在當地也非常的有名望。
但家族傳到了他父親陸賀的手裡,家道就開始中落了。
打小,陸九淵跟著父親在藥店裡做買賣。
一來二去,就學會了討價還價的本事。
但凡陸賀收不到的賬,隻要陸九淵出馬,馬到錢來。
陸九淵在商界的名氣,越來越響。
直到有一天,陸九淵去朱熹家收錢,纔算碰上了硬茬。
那日,朱熹圍爐煮茶,給學生們講課。
又犯了拖堂的老毛病,怠慢了前來收錢的陸九淵。
陸九淵是什麼人,他可是百年來難得一遇的杠精。
於是,決定對朱熹實施行業整頓,讓他學會如何做人。
他先是隔空喊話,要和朱熹在鵝湖比學術。
據吃瓜群眾說,鵝湖大辯,一地雞毛,堪稱驚天地、泣鬼神。
接著,他又約朱熹及其門人上象山,展開團戰。
當日,五彩霞光籠罩整個象山,世人謂之開天門。
最後一次,兩人在武當山上打太極。
一位叫張君寶的小孩子,無意間得到了兩人的墨寶。
最終參悟得道,成為太極宗師,那是後話。(完)
5.朱熠:月輪南窗舊事,珠簾西風點燈
一生為官,樹敵無數。
朱熠心裡的苦,七天七夜也說不完。
現在他老了,也冇人聽他說話了。
但是,還是有人故意刁難他。
讓他留在朝堂糟心,不讓他歸老。
朱熠知道,弱國無強權。
大宋的江山,早晚要丟掉。
同時,弱國多讒臣,那是鐵律。
那些弄權之人,是殺不儘,滅不絕的。
隻怪,年輕的時候太理想。
總是把忠君愛國,當作人生的價值追求。
君王隻求安穩,同僚隻求撈金。
放眼朝堂,隻有蠅營狗苟之輩。
冇有人可以和他一道撥亂反正,正風肅紀。
他的政見,總能得到君王的讚賞。
但由始至終,冇有一條是落實下去的。
那些既得利益者,怎麼會放任自己的利益被瓜分。
明麵上,大家都是好兄弟。
背地裡,總是不停地給他穿小鞋。
讓他走不動路,看他倒在路邊呻吟。
可如今他隻能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發出一聲歎息。(完)
潘美:打敗敵人事小,害死忠良事大
6.一個男人的眼淚,就連滑落都顯得那麼疲憊。
此刻的潘美,心裡苦啊,苦啊,苦啊。
該死的道德綁架,真的會讓人崩潰。
誰叫自己,無緣無故地成了背鍋俠呢?
如果當初,自己可以大聲嗬止王侁和劉文裕。
那麼,或許結果就不一樣了。
楊業不會死,王侁不用流放到金州,劉文裕不用流放到登州。
自己也不會連降三級,還揹負這千古的罵名。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事情還要從趙光義詔令北伐,自己率軍出征說起。
當時的情況是,潘美一連拿下燕雲十六州中的寰州等四州。
正欲進一步擴大戰果,就接到曹彬部隊铩羽而歸的訊息。
緊接著,潘美收到的是趙光義下令撤軍的號令。
同時還有個支線任務,就是保護四州百姓遷回內地。
潘美是個老實人,立馬召來手下商量撤軍的事情。
王侁和劉光裕,本想藉著北伐建功立業。
聽聞撤軍,心中暗覺不爽,但又不敢公然抗旨。
於是,故意用話來激怒老將楊業對敵。
楊業的外號叫楊無敵,是行軍打仗的一把好手。
唯一的缺點就是一根筋,絕對不允許人家說他貪生怕死。
僅三言兩語,楊業就一股腦兒掉進了兩個人的圈套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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