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彤雲亂心語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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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強迫自己冷靜，眼淚卻不受控地往下掉。

“我跟你走，你不許動他，戚鳴釗，你還有點人性就把我兒子放了！”

戚鳴釗的手終於觸碰到我，我全身僵硬，一動不動。

他的表情接近饜足，將我拽下車，聲音輕柔：“彆操心了，我怎麼會傷害自己的孩子，乖，跟我回去。”

我踩著滿地的玻璃碎片，回頭望了一眼楚雲斐。

他喉結滾動，卻無法再阻止我，隻是放輕了聲線做出承諾：“等我。”

我點點頭，勉強扯出個笑臉，被戚鳴釗扯上了車。

他把我推上後座，對著副駕駛吩咐了一句：“你開車。”

我渾噩地抬頭，在後視鏡裡對上夏薇驚懼的眼睛。

她手忙腳亂地扯開安全帶，折去駕駛座的方向。我無端覺得荒謬，手肘抵著戚鳴釗的胸口阻止他靠近，壓低了聲音。

“你發瘋還要帶著她一起？她懷著孕受不了驚嚇你不知道嗎？”

他俯在我身前，表情變得古怪：“你關心她？”

我不至於賤到這種地步，但聽著擴音器裡小聲的啜泣，控製不住還是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對，我流過產，不想看著其他女人再受這種罪，你滿意了？”

戚鳴釗的動作停下了。

他瞥向僵硬坐在駕駛座上的夏薇，命令的語氣冷硬：“開車，不許往後看，不許出聲。”

夏薇猛的一抖，低低應了一聲，車輛平穩地滑了出去。

這樣的相處模式，與我在聚會上看到的場景大相徑庭。

電光火石間，我隱約發現了什麼。

為了印證，我看著戚鳴釗血絲逸散的嘴角，滿臉戒備。

“想搞婚外情你去找彆人，我冇空陪你玩，我兒子在哪。”

“他當然在家，有專人照顧，不用擔心。”

戚鳴釗笑笑，強硬地抓起我的手掌扣在他手心，對臉上的傷毫不在意，低頭沿著指節一寸寸撫過。

“至於婚外情……老婆，我怎麼可能跟你以外的人結婚呢？你不是都看出來了嗎？”

我掙出手掌，目視著前方語調寡淡：“你還是這麼幼稚。”

他低笑兩聲。

“誰讓你永遠都那麼乖，那麼聽話，我上學的時候就喜歡看你吃醋的樣子，鮮活又有生命力。”

所以在一起時扮演完美情人，一旦覺得無趣就突然提出分手。

看我來不及防備地掉下眼淚，或慌亂或悲傷地追問為什麼。

再在我好不容易平複下心緒時，又抽身返還，施恩般要與我複合。

好像我是他囚籠裡的寵物，被他偽造的自由與愛情耍得團團轉，他樂在其中。

直到我終於麻木，我真的想借畢業之際徹底抽身離開時，他卻又求了婚。

這次的時間更長，他用了三年才終於膩了。

所以有了那一幕。

確實挺好笑的。

我彎起了眼睛，他反倒不笑了，目光直勾勾盯著我的臉，越湊越近，**一般。

“可是我現在看到你就倒胃口，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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