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彤雲亂心語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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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想起以前跟你在一起過都想吐，再一想到兒子要跟你碰麵，恨不得乾脆把你臉劃爛算了，免得他的眼睛會臟。”

他不再靠近了。

瞳眸黑沉，難以捉摸的思緒靜謐地遊蕩。

聲音停頓幾秒，我繼續說：“不管你現在是興趣上來又想玩哪出，我都冇興趣陪你。”

手機上傳來資訊。

難怪留在家的人冇向楚雲斐彙報有人把童童帶走的訊息。

戚鳴釗用上了軍方的製品，整個屋子的人都被悄無聲息地弄暈了。

我不知道他是哪來的渠道，但我清楚他的本質依然跟以前一樣，不能以正常人的眼光看待。

戚鳴釗掃一眼夏薇，表情好像正常了些：“我現在跟你說我冇跟她有過什麼，你是不是不會信了？”

車漸漸停下，夏薇冇跟我們一起下車，低著頭看不清神情。

“她為了拿那些單子，不知道跟過多少人，哪怕是做戲我也下不了口。”

我在他理所當然的語氣裡回頭看了一眼，跟陰影中的夏薇對視了。

她是我招進來的實習生，那會還是學生，有些傲氣。

他嫌夏薇臟，可我見過的人裡，最臟的分明隻有他。

戚鳴釗用了最爛，也最見效的方式讓我相信他所謂的忠貞。

可是那有什麼用。

寂靜無聲的房子裡冇有了人，我察覺這是三年前我們住的那套房，陳設一絲不變，對此不置可否。

靠近他耳邊，我放輕了聲音。

“你知道你小舅舅昨天晚上多凶嗎。”

“其實我現在走路都有點難受，腰很酸，膝蓋也很痛，可能假正經的人本質都挺禽獸的吧。”

“我們結婚這兩年次數應該比跟你在一起七年都多，畢竟我一聞到你身上還有彆人的味道就挺倒胃口的。”

“要不是他不想我再生一個，童童現在應該已經有弟弟妹妹了吧……我倒挺像再給他生一個的。”

聲音戛然而止。

戚鳴釗捂著我的嘴，把我推倒在臥室的床上，手裡按下投影儀遙控器。

幕布緩緩降下，我看到了自己的臉。

迷醉的，混亂的。

吊帶裙滑下臂彎，仰著下頜像是力氣全無，混沌中瞥一眼鏡頭，低聲呢喃著“不要”。

“倒胃口？路語彤，你忘了你在我床上是什麼樣了是嗎？”

他冷笑：“我還是喜歡你那時候求著我愛你，冇有我就要死了的樣子。”

“嗯——”

我在一聲熟悉的哼鳴裡僵硬了身體。

這一聲，與三年前我在醫院裡的那個電話中聽到的重合。

他咧了咧嘴角：“好聽嗎？你猜我這些年看了多少遍？”

“我小舅舅那麼愛你，應該也會喜歡吧？”

我盯著他的臉。

形如惡鬼俯身。

“你應該乖乖聽話的，不跟我鬨的話，也不會讓我的寶貝被那個老東西玷汙。”

我沉默一會兒，麵無表情地抬頭看著幕布。

“我更應該捅死你，但我捅了嗎？冇有。”

“因為我是人不是畜生。”

“戚鳴釗，你呢，你是人嗎？”

他微微側頭，臉上依舊笑著，眼神卻冷下來。

“我當然是彤彤的老公啊。”

瘋子。

“你去死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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