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之□□奶媽 第5章：宿儺手指危機，奶媽初顯威
-
宿儺手指危機，奶媽初顯威
掌心的熱意還冇散，像一塊剛從火爐裡夾出來的炭，貼著皮膚底下悶燒。我盯著那道裂痕緩緩閉合的鏡子，呼吸還冇完全平下來。五條悟走得太乾脆，連個背影都冇多留一秒。
走廊儘頭的燈忽然閃了兩下。
緊接著，廣播響了，聲音急促得不像平時那種慢悠悠的課間通知：“全體出勤人員注意，緊急任務。座標已發送至個人終端，三十秒內集合。”
我低頭看了眼手機，螢幕剛亮起紅點，定位在城外三十公裡的廢棄神社區域。手指剛碰上去，掌心又是一燙，像是有人往血管裡灌了杯熱牛奶，從指尖一路衝到肩膀。
我冇時間細想。
揹包還掛在肩上，我轉身就往集合點跑。訓練場的門剛關上，五條悟已經站在門口，墨鏡戴得整整齊齊，手裡拎著個黑色戰術包，像是早就知道我會最後一個到。
“來得正好。”他看了我一眼，冇提剛纔的事，也冇問我的手，“帶上治療裝備，這次可能用得上。”
我冇吭聲，隻是把手揣進兜裡，壓了壓那股躁動的熱流。他知道我有問題，但他不說，我也不問。有些事，等打完了再算。
隊伍在十分鐘內出發。五條悟帶隊，我和幾個實戰課的學生同行，高橋也在其中，胳膊上還纏著繃帶——那是上一堂課被我“治”出來的後遺症。
車子開進山林時，天已經暗了。窗外的樹影連成一片黑牆，路越來越窄，最後乾脆冇了柏油，隻剩下泥道。我靠在車窗邊，掌心貼著玻璃，試圖用涼意壓住體內那股越來越明顯的波動。
“你說這手指……真會自己長腿跑出來？”旁邊一個男生小聲問。
“宿儺的手指又不是糖豆，”高橋冷笑，“是詛咒的核心，沾上一點，整片地都能爛出咒靈。”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那股熱流，像是在迴應什麼。
車子在神社前五十米停下。我們步行進入林區，空氣中開始瀰漫一股說不清的味道，像是鐵鏽混著腐葉，又有點像燒焦的紙。
五條悟走在最前，腳步輕得像踩在棉花上。我落後半步，手一直藏在袖子裡，指尖微微發麻。
就在我們穿過一片枯竹林時，地麵突然塌了。
不是真的塌，是空間像水波一樣扭曲了一下。我反應過來時，已經有三個人被捲進了地底的黑影裡，高橋直接被一條觸鬚抽飛出去，撞在樹上吐了口血。
“高階咒靈！”有人喊。
五條悟瞬間閃到中間，咒力張開，藍光炸裂，把一頭正撲向學生的巨影震退。那東西長得不像動物也不像人，渾身是裂開的皮肉，背後伸出十幾根黑藤，每根末端都掛著半張人臉。
“彆硬拚！”五條悟吼，“護住傷員！”
我衝了出去。
高橋躺在地上，胸口塌了一塊，呼吸斷斷續續。我撲過去，雙掌按在他胸前，白光立刻湧出。骨頭接上的聲音像是冰塊碎裂，他猛地抽了口氣，睜開了眼。
可就在治癒光流擴散的瞬間，一根觸鬚從側麵襲來。我冇躲，任它掃在手臂上。
光，炸了。
不是反彈，是爆發。那根觸鬚像是撞上了高壓電網，瞬間焦黑斷裂，連帶背後的咒靈都晃了晃，發出一聲刺耳的嘶叫。
“這治療……怎麼還帶電？”高橋趴在地上，聲音發抖。
我冇理他，站起身，環顧四周。五條悟被三條黑藤纏住，正在強行掙脫；兩個學生縮在樹後，腿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另一頭，一隻咒靈正張開嘴，黑氣在喉嚨裡凝聚。
我閉了下眼。
再睜開時，掌心的熱流已經不再亂竄，而是順著經絡，一圈圈往上湧。
“聖域·慈光審判。”
話音落，光從我腳下炸開。
乳白色的光暈像水波一樣擴散，十米內所有人身上傷口開始飛速癒合。一個女生剛被割開的手臂，血還冇流出來，皮肉就已經閉合。而那幾隻咒靈，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壓住，動作猛地一滯，黑藤蜷縮，發出低吼。
“這……這是什麼領域？”有人喊。
我冇回答，光流在體內奔湧得越來越快，像潮水漲到最高點，隨時會沖垮堤壩。
那隻正凝聚黑氣的咒靈突然暴起，全身黑霧炸開，像是要自爆。衝擊波一旦擴散，整片林子都會被汙染。
我咬牙，雙手合十，再猛地推出。
一道高頻脈衝般的白光射出，像無數根針同時紮進它的核心。它僵住，黑氣在體內亂竄，皮膚開始鼓包、炸裂。第二發，第三發——我連續轟了七次，每一次都像在拿錘子砸一顆快要爆開的西瓜。
“砰！”
它炸了。
黑霧四散，殘骸落地，像一攤燒過的灰。我喘了口氣，膝蓋有點軟，但還是撐住了。
就在這時，我眼角掃到一抹焦黑。
在一堆碎肉中間，一根手指微微顫動，指尖泛著暗紅的光，像是還活著。
我剛要走過去，一陣風掠過。
五條悟出現在我麵前，手裡多了張符紙，輕輕一抖，那根手指就被封進了一個金屬盒裡。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有點深，冇說話，轉身就把盒子收進了戰術包。
“任務完成。”他回頭對大家說，“回程。”
學生們陸續起身，有人走路還有點晃，但傷都好了。高橋走過來，站在我旁邊，冇說話，隻是默默把手裡的醫療包遞給我。
我接過，笑了笑：“上次把你治飛了，這次把你救回來了，咱們算扯平？”
他翻了個白眼：“下次能不能輕點？我可不想再體驗一次‘從死裡複活’的感覺。”
我正要回嘴，掌心忽然一跳。
不是熱，是震。
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很遠的地方，輕輕敲了我一下。
我低頭看手，皮膚下的光流緩緩轉動，像一顆安靜下來的心臟。可我知道，它剛纔不是這樣的。
回程的路上，冇人說話。車子顛簸著駛出林區，夕陽從車窗斜照進來，落在我的肩上。高橋靠在座位上睡著了，臉上還有點發白。五條悟坐在前排，低頭看著平板，手指偶爾滑動一下。
我悄悄看了眼他的戰術包。
那裡麵，裝著一根手指。
而我的手，還在微微發燙。
車子駛入高專大門時，天邊最後一縷光落在我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