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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捏刀等我下令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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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十年代,未婚夫結婚前一週瞞著我考上了保密工作,他匆匆入了隊,隻留下輕飄飄一句讓我等他。

我聽了,滿心滿眼等待。

可三年來,他每月的探親日卻都給了彆人。

哪怕是母親病重缺錢,我哭得撕心裂肺,隻想見他一麵,打通一個電話。

門衛通報後無奈告知。

“顧隊的探親日用了,等下個月吧。”

我鬱鬱寡歡,準備離開。

可下一秒,未婚夫的小青梅輕而易舉進了門。

“顧隊特意交代過了,讓您直接去辦公室找他,他對您真好,您失戀都一年了,還怕您心情不好,探親日特意騰出來給您用。”

門衛見我又想衝進去,急忙攔住。

“你就彆想了,顧隊哪裡有錢,錢都補貼給了小青梅。”

那晚,媽媽連止疼藥都沒用上。

都怪我沒用,我也徹底不想等了。

終於,他學成歸鄉,我也早為人妻。

……

為了看婦科老中醫,我久違回來一趟,卻沒想遇見顧灝鳴出單位。

時間太久,這個本讓我記在手心的日子早就忘了。

他和小青梅被簇擁在一起。

領導高興地拍了拍顧灝鳴。

“改天請我們喝喜酒,三年研究,苦了你們,隻能在探親日見上一麵。”

顧灝鳴臉色有一瞬尷尬,四處搜尋我的身影。

張亦玲習慣性往他懷裡靠。

“顧哥,如瀅姐很久沒見到了,這麼重要的日子都不來找你,指不定嫁人了。”

顧灝鳴臉色頓時難看下來,一口反駁。

“不可能,彆瞎說。”

而我正看完方子,等著取藥離開。

轉頭,他和我四目相對。

立刻朝我大步走來,嘴角掛著明顯的笑。

“如瀅,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忘記這麼重要的日子,這項工作假期少,我都沒辦法休假,難為你了。”

他盯著後麵的婦科牌,眼中閃過愧疚。

“你生理期還痛啊。”

從前聽到他關心,我都會心中歡喜。

甚至傻傻給他找藉口,真信了沒有休假的說法,苦苦等三年。

可如今,早就放下了。

我搖了搖頭,正想開口解釋。

我這是看懷孕的方子。

顧灝鳴卻已經撞開我,扯著張亦玲坐下,讓老中醫幫忙把脈。

張亦玲一臉不好意思。

“我就一個小感冒,灝鳴哥不用那麼大費周章,讓如瀅姐先瞧纔是,痛經很難受的。”

可顧灝鳴偏偏要她先仔細查一遍。

“她習慣了,等一會沒事。”

聽到這句話,讓我有一瞬間愣神。

曾經,我痛得幾乎暈厥,臉色慘白,讓他路過藥店幫忙抓點藥。

等到晚上,也沒有等來他的藥。

我鬨了許久,他卻隻是輕飄飄地開玩笑。

“以後生個孩子就沒事了,吃藥對身體不好。”

而那天,他所謂的忙不過是陪張亦玲散步。

我像個小醜一樣,聽著大媽們褒獎他們青梅竹馬的愛情。

感情斷斷續續。

我吵了無數次,鬨了無數次。

終於顧灝鳴和我求了婚,和張亦玲斷了往來。

我揚起笑容,以為這段感情還是有價值的。

可他又去了保密工作,三年來,一天的探親日都沒捨得分給我。

全給了失戀情緒不好的張亦玲。

而我不重要,我沒有情緒……

思緒回籠。

老中醫喊了我一聲,將藥遞給我。

“按這個方子吃,很快能懷上,年輕人慢慢來沒關係。”

顧灝鳴愣住,臉有些紅,為難地開口。

“如瀅,你怎麼動作那麼快,都想生子了,我剛想和你說,婚禮推遲一年舉辦,亦玲那邊出了點事,我得陪她一年。”

張亦玲急忙解釋,生怕我沒生氣。

“如瀅姐,都怪我,我想和你們一起舉辦婚禮,等我找個男朋友,你彆生氣。”

多麼可笑的藉口。

可顧灝鳴連忙安慰。

悄咪咪陪了幾年還不夠,如今又來明晃晃的一年。

我覺得有些好笑,無所謂地開口。

“和我沒關係了,我已經結婚……”

可沒人聽,他的朋友起鬨。

“小事一樁,嫂子彆生氣,這麼久沒見,親一個就算過去了。”

我翻了個白眼,想快點離開

卻彆顧灝鳴一把抱住。

他不顧我的抗拒,沉浸在自以為是的幸福。

在起鬨聲中,準備強吻。

他弄得我很疼,我好不容易掙脫,重重給了他一巴掌,聲音了斷。

“我已經結婚了,麻煩你們幾位有點界限。”

全場寂靜。

顧灝鳴尷尬一瞬,染上怒氣。

“林如瀅,這種事不能開玩笑的,你都答應我求婚了,又不是缺男人,要這麼開玩笑。”

他用最惡心的言語攻擊。

讓我不免發笑。

結婚前一週,他不和我商量一點,隻因為張亦玲喜歡保密工作,他就跑去考。

我考慮他的前程,忍了下來。

可要我靠一張模糊的照片支撐三年?

就為了他小青梅的情緒,整整三年,沒有一個探親日留給我。

全單位,有幾個不以為張亦玲是他老婆。

甚至我要忍受當小三的嘲笑。

“妹子,您就彆找了,顧隊和未婚妻鬨著呢,人家都有家室了,你這樣做像什麼話。”

以至於每次我想問,都被一群人白眼。

爭執間,張亦玲靠在旁邊的藥壺。

原本站穩的藥壺倒了下來。

我躲閃不及,下意識抓住顧灝鳴的手,可他卻將我重重甩開,一把將身旁的張亦玲帶入懷裡。

湯藥撒紅了我的腳,頓時起了泡。

顧灝鳴急忙道歉。

“如瀅,我……”

我很疼,但沒有搭理,隻是自己衝著涼水。

老中醫也趕緊幫我上藥。

保護張亦玲已經成了他下意識的舉動。

心有點寒,但好在我已經不愛他了,就當沒抓穩一條廢材欄杆。

情緒很快過去。

張亦玲紅了眼,眼中的得意一閃而過。

“灝鳴哥你也真是,我站隔壁躲一下不會被燙到的,你應該先護姐姐。”

我打斷她的矯揉造作,平靜開口。

“醫藥費、誤工費、賠償費都結一下。”

張亦玲愣住,委屈地咬唇。

顧灝鳴沒看見我的腳傷,隻上趕著幫她講話,埋怨我道。

“亦玲夠內疚了,你這個時候應該說這個嗎。”

我聳聳肩,當然應該,和我又沒關係。

張亦玲看著賬單,有些難堪。

“我回家拿錢就是,你這腿也是夠金貴的,上這麼多藥。”

顧灝鳴趕緊追了出去。

他回頭見我一瘸一拐走路,猶豫了兩秒,還是趕緊追了上去。

那天過後,我在家裡好好養傷,沒有再遇見顧灝鳴。

直到媽媽掃墓那天。

老公有事,隻能我獨自過來。

我想繞開顧灝鳴,卻被他一把攔住。

“我沒想到阿姨去世了,事情變成這樣,當時那個工作,我以為亦玲會更需要,才將你的名字換成她的。”

提到往事,讓我心一瞬間提了起來,果然是他。

氣憤泛濫,我忍不住質問。

“那是我認真學習考試換來的工作,你憑什麼把它給張亦玲!你知道機會有多難得,我那麼信你,卻沒想……”

顧灝鳴歎了口氣。

“亦玲老是把自己過不好,她過得一團糟,我實在放心不下,我以為你會找到更好的工作。”

我捂著嘴巴乾嘔,隻覺得他惡心。

他換了我的工作,一去三年,無法聯係上,沒有辦法證明。

我找張亦玲,她也矢口否認。

我夢寐以求的工作,就這樣沒了,連想叫苦的地方都沒有,看著張亦玲過著我夢寐以求的生活。

我渾渾噩噩回家,隻能先找個簡單的打雜湊合過日子。

直到媽媽生病。

醫療費怎麼都湊不夠。

要是我在原來的工作崗位,不過是半年的工資,可……

無奈之下,我隻能跑到他們的研究所,不顧異樣的眼光,一遍遍哀求。

“幫我聯係顧灝鳴,我需要錢,我借錢,我不是求著見他,我求求你轉告一聲,林如瀅借錢。”

可門衛無奈出來。

“顧隊有事,他說沒空,話都沒有聽完。”

我如墜冰窟。

耳朵嗡嗡直響,我隻想衝過去找顧灝鳴。

但是被門衛死死攔住。

“你就彆堅持了,世界上男人那麼多,當小三是要被浸豬籠的。”

就在我心灰意冷回家時,張亦玲輕而易舉進了門。

我也才知道,顧灝鳴的補貼都給了她。

那一刻,我徹底心死。

顧灝鳴見我沒回答,將一枚精美戒指放在我手心。

“我以後會照顧好你的,阿姨的事,我真的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他說著要帶張亦玲跪下祭拜。

我嚇得尖叫,失去媽媽的痛苦讓我忍不住落淚。

“滾開,你們沒有資格祭拜,我媽媽不需要你們,都是你們害的。”

顧灝鳴眼色柔和,正想妥協。

張亦玲卻直直跪了下去。

“都是我對不起阿姨,我給阿姨道歉,今天祭拜不了,我這輩子都會難受的。”

她磕頭,起身卻重重倒在了媽媽墓碑上。

完全將墓碑推倒。

我忍無可忍,甩了她一巴掌,衝上去和她扭打。

“我媽媽去世了,你為什麼連她安息都不願意。”

顧灝鳴隻顧著拉開我,輕飄飄開口。

“彆鬨了,如瀅,重新安一個就好了。”

可我積攢這麼多年的怨恨終於發泄,扯著死活不肯放。

憑什麼!憑什麼拿走我珍視的一切!我已經有了新的人生,還要來打擾。

張亦玲苦著臉哀叫,眼中也透露著恨意。

顧灝鳴終於看不下去。

一把拽開我,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鬨夠了沒有,你媽媽去世也不是亦玲害的,說到底是你沒用,換個工作就找不到了。”

我紅著眼怒吼。

“滾!滾!”

顧灝鳴眼神一縮,連忙來扶我。

我甩開他,拿出婚戒。

“我早就結婚了,滾可以嗎?輪不到你們給我媽祭拜。”

顧灝鳴徹底不淡定,轉頭卻發笑。

“如瀅,你彆騙我了,你嫁給誰能沒有訊息,難不成你還想說人都得保密,我們縣就沒幾個需要保密的,還能被你碰到?”

曾經,我愛得太卑微,讓他誤以為我永遠在原地等待。

不知誰從背後推了我一把。

我重重摔倒在地,身下汩汩而流。

我盯著腿間的鮮血,終於慌了。

“顧灝鳴,送我去醫院。”

這是我喝了無數苦藥,調理而來的孩子,終於懷上,我甚至沒來得及發現和高興。

我不想失去他。

所以,我拚儘全力哀求。

“救我,好痛,顧灝鳴,看在以前的份上……”

顧灝鳴第一反應抱起我趕醫院。

張亦玲卻大聲指責。

“哎呀,灝鳴哥,這看著像流產,你和如瀅姐還沒有同房呢,孩子哪來的,該不會被綠了吧,我就知道如瀅姐不是什麼耐得住寂寞的人。”

我死死抓住顧灝鳴。

“工作我不要了,送我去醫院……”

我疼得幾乎暈厥,顧灝鳴卻愣住了,腳步頓下來。

“就是來姨媽而已,她之前來姨媽也這麼痛,有沒有草紙。”

張亦玲眼中的嫉恨一閃而過,趕緊挑唆起來。

“痛經不是這樣的,肯定流產,她上次還去中醫館拿藥,灝鳴哥,還好我勸你去參加研究所,早點看清這個人。”

顧灝鳴卻點了點她額頭,語調輕鬆,顯然不相信。

“瞎說什麼,痛經而已,不信我們打賭。”

張亦玲氣憤,也隻能同意。

兩人就那樣,看著我流血,痛苦,沒有一個願意伸出援手。

我絕望了,隻能自己一步步往外爬,一邊喊著救命。

張亦玲勾了勾唇角。

“灝鳴哥,如瀅姐走了怎麼打賭。”

顧灝鳴一把將我抓回。

我舉著手指甲亂撓,絕望之下放出狠話。

“不幫就滾開,我男人是你們領導,你們阻擋我求救,已經是違法了。”

張亦玲繼續挑唆。

“你?還什麼領導,做夢沒醒吧,勾搭哪個野男人纔是。”

我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顧灝鳴卻扯著我推開,壓著我低頭。

“你乾什麼,道歉!”

我早已滿頭冷汗。

顧灝鳴放心不下張亦玲的臉,還是去找藥敷。

他看了我一眼。

“你老實道歉,我待會就回來接你,你不道歉,那姨媽痛自己解決,虧我找了中醫治你的姨媽痛。”

不等我回答,他已經匆匆離開。

我的血一寸一寸變得冰冷。

眼前模糊。

一個男人快步趕來,將我抱入懷裡。

旁邊的助理捏緊了手裡的刀,“老師,怎麼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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