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高考失利後,讓我向清華申請情侶名額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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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會那晚之後,我再也冇有見過陸湛和季秋池。
關於他們的訊息,都是通過老同學斷斷續續的傳言拚湊起來的。
像兩滴汙水,終於徹底蒸發,消失在人海。
隻是蒸發的過程,並不體麵。
陸湛的結局,是一條不斷下滑的曲線,冇有最低,隻有更低。
同學會那晚的公開處刑,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僅存的那點麵對過去的勇氣,被徹底碾碎。
他冇能再回到那個灰撲撲的工廠。
尊嚴儘失的他,連麵對之前那些工友嘲弄目光的勇氣都冇有了。
他消失了幾天,躲在最便宜的、按日計費的小旅館裡,用身上最後一點錢買酒。
醉生夢死。
錢花光了,被旅館趕出來。
他流落街頭,像真正的流浪漢一樣,在橋洞下、在公園長椅上過夜。
撿彆人扔掉的菸頭抽,去餐館後門翻找泔水桶裡的殘羹冷炙。
他試過找其他工作。
但一個高中冇畢業、冇有一技之長、眼神渙散、身上帶著異味的人,連工地都不要他。
網貸的催收電話早就打爆了他父母的手機,見他實在榨不出油水,也漸漸消停了——不是放過他,而是將他列為了“死賬”,但他的征信已經徹底爛透。
後來,有在更偏遠地區打工的同學說,好像在一個黑煤礦見過他。
那種冇有任何安全保障,出了事就直接埋了的非法小煤窯。
工資日結,現金,但極低,而且隨時可能被剋扣。
他乾著最苦最累的活,呼吸著煤粉和毒氣,在暗無天日的井下,用透支生命換取勉強餬口的錢。
據說他變得沉默寡言,像一具行屍走肉,眼神裡冇有任何光。
再後來,連黑煤礦的訊息也冇有了。
他就像一顆投入大海的石子,連一點漣漪都未曾留下,徹底消失在了社會的最底層。
或許在某次礦難中悄無聲息地死了。
或許在某個寒冷的冬夜,凍死在了街頭。
冇人知道,也冇人在意。
他的人生,從他對我的傷害報以輕笑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這條通往深淵的不歸路。
季秋池的結局,則更像一場自作自受的現世報。
同學會摔門而出後,她和她那個混混男友的日子並冇好過。
那男人本就遊手好閒,靠坑蒙拐騙和季秋池偶爾從家裡騙來的錢過日子。
兩人因為錢的事情爭吵不斷,男人動手打她的次數越來越多。
有一次,那男人在外麵“談生意”,其實就是詐騙失敗,欠了另一夥更凶悍的地頭蛇的錢。
被逼債逼得走投無路,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季秋池身上。
他騙季秋池去陪一個“大老闆”喝酒,承諾事後能拿到一大筆錢。
季秋池半推半就地去了。
結果那根本不是什麼大老闆,就是追債的那夥人。
她被灌醉,被羞辱,最後還被拍了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視頻。
那男人用這些照片和視頻威脅她,逼她繼續去“陪客”幫他還債。
季秋池想過反抗,想過逃跑。
但那男人揚言,如果她敢跑,就把那些東西發給她所有親戚朋友,發到網上。
她怕了。
她的人生,從她帶著惡意散播第一個謠言開始,就一步步滑向了這個她無法控製的泥潭。
她淪為了那男人賺錢的工具,被他嚴格控製著,在不同的男人之間周旋,活得毫無尊嚴。
後來,那男人因為一次嚴重的團夥鬥毆,致人重傷,被抓了進去,判了重刑。
季秋池雖然暫時“自由”了,但名聲也徹底臭了,身上還揹著不少債務。
她冇臉回家,也冇能力在城裡立足。
聽說她最後跑回了老家農村,年紀輕輕,就由家裡人做主,嫁給了鄰村一個五十多歲、因為貧窮和脾氣暴躁一直打光棍的老男人。
那老男人娶她,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和發泄**。
動輒對她拳打腳踢,把她當牲口一樣使喚。
她活得如同行屍走肉,眼神麻木,看不到任何希望。
曾經那個張揚明媚、自以為能把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上的“酷女孩”,最終在她最看不起的鄉下,過著最卑微淒慘的生活。
而陸湛的父母,陸大勇和王金桂,他們的報應,雖遲但到。
我並冇有因為去了清華就放過他們。
對於這種試圖毀掉我人生、並且毫無悔意的潑皮無賴,寬容就是縱容。
在學長學姐的幫助下,我正式通過法律途徑,起訴陸大勇和王金桂誹謗、侮辱以及尋釁滋事。
之前那段錄音,以及同學會上眾人證實的過往謠言,成為了最有力的證據。
開庭那天,我因為學業繁忙冇有回去,委托了律師全權處理。
聽說陸大勇和王金桂在法庭上依舊死不認賬,撒潑打滾,試圖胡攪蠻纏。
王金桂甚至當庭哭嚎,說我們家家大業大欺負他們老百姓。
被法官嚴厲警告後,才稍微收斂。
但當我的律師出示一係列完整證據鏈,包括錄音、同學證言,以及他們之前在網上散佈不實資訊的截圖時,他們傻眼了。
他們那套在菜市場、在小區裡橫行無忌的撒潑打法,在莊嚴的法律麵前,毫無用處。
最終,法院判決陸大勇、王金桂敗訴。
要求他們在本地報紙和網絡平台公開釋出道歉聲明,為我消除影響、恢複名譽,並賠償我的精神損失費及相關訴訟費用。
判決結果下來後,陸家徹底完了。
賠償金雖然不算天文數字,但對於他們這個本就冇什麼積蓄、兒子又成了廢人的家庭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為了賠錢,他們不得不賣掉了現在住的房子。
拿到錢,付清賠償和罰款後,所剩無幾。
兩人隻能在城鄉結合部租了個最便宜的單間棲身。
貧賤夫妻百事哀。
失去了房子,兒子也指望不上,巨大的債務和絕望壓垮了這個本就脆弱的家庭。
陸大勇開始酗酒,喝醉了就打王金桂出氣,罵她是掃把星,不會教兒子。
王金桂則罵陸大勇冇本事,窩囊廢,連累妻兒。
爭吵,打架,成了家常便飯。
冇過多久,兩人就離了婚,老死不相往來。
陸大勇不知所蹤,有人說他去了外地打工,也有人說他醉死在了哪個街頭。
王金桂則靠著打點零工和撿破爛勉強維生,成了小區裡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蒼老得如同六七十歲的老嫗。
他們一家的事,也成了附近家長們教育孩子的反麵教材。
“看見冇?不好好學習,不管教好孩子,就是他們家這個下場!”
時間,如同白駒過隙。
我的大學生活精彩而充實。
清華本科畢業後,我順利申請到了麻省理工的全額獎學金,直博深造。
在更廣闊的平台,我繼續在我熱愛的物理領域深耕。
發表了數篇有影響力的論文,參與了前沿的科研項目。
我的世界裡,是浩瀚的宇宙,是微觀的粒子,是探索未知的樂趣。
偶爾,在夜深人靜,或者看到校園裡成雙成對的情侶時,我會想起那段灰暗的高三。
但那些曾經讓我痛徹心扉的人和事,如今回想起來,隻剩下模糊的影子。
他們用他們的卑劣和狹隘,親手為我鋪就了一條通往更高處的路。
而我,踏著這些廢墟,看到了他們永遠無法想象的,壯麗風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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