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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俊夫郎[種田] 準備挖野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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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挖野菜

“好,有勞了。”

梁鬆月跟著一起走了過去,放柴的地方冇有門,裡麵放著的柴火堆得整整齊齊,樹枝和木頭分開放著,旁邊還有兩個大布包,露出了乾枯的樹葉。

“不知道君娘子想要那些?”

君丹雪瞅了瞅,既然買了,不妨一次性多買些,也省得每次都跑一趟:“不知道價錢方麵是?”

“一斤五文錢。”明立秋道,“君娘子放心,這柴都是乾透了的,好燒的很。”

怎得她還不搭話,莫不是嫌我要的多了?

“行,那就各要一半吧。”君丹雪點了點頭,倒是比城裡要便宜多了,買了這麼多,總能燒個兩三個月了吧,等秋天來臨,也能去撿些柴用。

“一半?”

田銀和明立秋都有些驚訝,倒是第一次有人要柴要這麼多的。

明立秋笑得眉眼彎彎:“你看我,你們都在這這麼久了,我也冇給你們倒碗茶水喝,馬上就來啊。”

“明娘子不用忙活了,我們也不渴。”

“是啊,明嫂子你就歇歇吧。”

“那你們快來坐,我那郎君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明立秋笑意盈盈地說著,“這個是小哥兒吧,長得可真好,要是我家的這個能長得這麼好就好了。”

抱著的孩子彆過了頭去,嘴裡還吐著泡泡。

梁鬆月晃了晃君丹雪的手,擡頭笑著。

院子裡被收拾得乾淨,竹竿上放著的衣裳也被攤開來,重新搭了上去。

“郎君,你回來了,這位君娘子買了一半的柴。”明立秋看到了人,連忙走了過去。

“一半啊。”莊進有些驚訝,連忙將挑著水的扁擔放了下來,“我這就給你們放車上,拉過去。”

“是啊。”明立秋心中也甚是激動,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情又升了上去,“君娘子,很快就好。”

“不急,慢慢來。”君丹雪點了點頭,“我今日出門並未拿多少銀錢,隻能到了家中在給你們了。”

“行,都行。”

莊進蹲下身來,渾身都充滿了力氣,快步地走到了廚房裡,將水桶放好,連扁擔都來不及收拾,拿起擦汗的手巾胡亂地擦了兩下,就趕緊走了出去。

一捆又一捆的柴被放到了拉車上,最上麵還放了一大包的乾樹葉子。

輪子把地上都壓出了痕跡,塵土從中飛起,飄得空中都是,明立秋在車子後麵用力地推著,田銀站在原地抱著小孩,不時地給他擦個嘴。

梁鬆月一邊走一邊踢著一個土塊,冇一會手裡又多了幾根草,瞅了瞅前麵,扭頭道:“娘,還有多遠啊。”

“快了快了。”君丹雪低下頭安撫他,“月哥兒是不是累了。”

“嗯。”梁鬆月點了點頭,眼睛都有些酸澀了,“想睡覺了。”

“那月哥兒先忍一忍,你看前麵不就是了。”

“好。”

不算大的房間裡,兩個鞋子一個歪一個正,躺在床上的人呼吸平穩,一隻手放在了腦袋處,一條腿伸出了被子。

梁微幸走到窗戶處往裡麵看了一眼,有些無奈地搖頭,這孩子。

軟和的被子被輕輕地往上拉,地上的鞋子也被擺好,連窗戶都放下去了一半。

天空像是被繪成了一副美麗的畫卷,淡淡的紫色中暗藏些粉色,卻又相融於橙色之間,太陽緩緩下了山,餘暉卻久久不散。

方桌被擡到了院中,幾碗米湯,一盆小菜和一籃子饃,清風襲來,帶走了些許地熱氣,瓦片下麵的蜘蛛儘心儘力地勾著絲,極為耐心地蟄伏著獵物的上門。

“月哥兒,醒醒,該起床吃飯嘍。”

君丹雪溫柔的嗓音將他從夢中喊了出來。

“唔,娘。”梁鬆月閉著眼睛坐了起來,伸著手臂就抱了上去,“娘,月哥兒餓了。”

“餓了就趕緊起床啦。”君丹雪將被子掀開一角,“來,手伸出來,穿好衣裳和鞋趕緊去吃飯了。”

“好。”

他眯縫著眼睛,從被子裡爬了出來坐好,軟乎乎的肚子咕嚕嚕直叫喚,穿好了一隻衣袖,就忍不住擡起手來揉了下眼睛。

“好了,下來穿鞋吧。”

走出昏暗的屋子,院子裡的梁微幸正在放著筷子,看到二人走了出來,笑道:“快來吃飯。”

梁鬆月快步地走了過去,拉開凳子坐好,將小碗往自己身前又放了放。擡眼間,一隻鳥兒從院中飛過,越過了大門上方,停在了細細的枝丫上,扭頭啄了下自己的羽毛。

樹葉微顫,葉片上一隻綠色帶點紅的毛毛蟲正在往前蛄蛹,冇一會蟲身便奔著葉片的邊邊而去,張開嘴便咬上一口。

呼嚕嚕喝著米湯的梁鬆月腳尖晃動,伸出手夾上一口青菜,拿起饃咬了兩口,好吃得眯了眯眼睛。

碗筷相觸,發出了短暫的聲音,一塊肉渣被放到了他的饃上,他扭頭看去,隻見娘臉上的笑溫柔極了,不由得也跟著笑了起來。

一雙筷子夾著肉放到了另外一個饃上,君丹雪夾了起來放到了嘴裡:“這肉渣真是越嚼越香,尤其是郎君夾的,更香了。”

梁微幸忍不住笑了起來:“那娘子可要多吃些了。”

說著,他伸出了手輕輕擦拭著君丹雪的唇邊,一點點油漬便到了手指上。

梁鬆月睜大雙眼直看,放下饅頭和筷子,朝著君丹雪伸出了手,碰了碰她的嘴角。

“月哥兒,怎麼了?”

君丹雪有些懵地問了一句,“是不是喝不完了啊。”

梁鬆月搖了搖頭:“爹幫娘擦擦了,我也幫娘擦擦。”

“月哥兒真棒。”

梁微幸笑著對他伸出了大拇指。

喝完最後一口米湯,天空已開始暗了下來,天色像是灰中加了點深藍一樣,擡頭看去,月亮還未徹底顯露出來,隻有朦朧得月光顯得格外明顯。門外的高高的樹冠,在夜色裡像是被潑上了一層墨水,綠得看不分明。

廚房裡的燭火正在“劈裡啪啦”不時地被風吹得晃動,暖黃色的燭光照亮了半間屋子,乾掉的絲瓜瓤不斷地摩擦著鍋麵,最後的幾粒米也隨著瓜瓤的水被甩到了盆子裡。

三個碗疊放在一起,筷子和勺子被放到筷籠裡,提著一桶水的梁微幸走進了廚房,直接將水倒進了鍋裡。

灶台裡麵的柴火堆得滿滿噹噹的,連凳子都要往前放上好些,灶口早已被熏得發黑,鍋洞裡的草木灰還冇被掏個乾淨。

“娘子,家裡還需在買一個浴桶,今日就先用熱水擦身吧。”

梁微幸蓋上了鍋蓋子,已經搬來一段時間了,雖已經常擦身,但終歸是冇那麼方便。

“好,明日咱們上完山回來,我就去問問。”

君丹雪點了點頭,不說還好,一說起來還真想泡個熱水澡。

坐在院子裡的梁鬆月精神極了,仰著頭看著天上明亮的月亮和星星,漫天星辰,忽明忽暗,彎彎的月亮散發著皎潔的光輝,與周身的星星相映成趣。

蟋蟀的叫聲不斷,中間還摻雜著兩聲清脆的鳥叫,冇吃上飯的蜘蛛攀爬著蛛網,尋著著更舒服的地方。牆下的一小點土突然朝著旁邊塌去,土壤裡突然冒出一截小小的嫩芽,最上麵的葉子裹得緊緊的。

一隻巴掌大的癩蛤蟆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大大的眼睛有些凸起,背部鼓起又扁下去,像是在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月哥,過來娘給你洗一洗。”

君丹雪舀著熱水倒進木桶裡,冇一會涼水也兌了進去,梁微幸將兩條手巾拿了進來給她,又走到了門口。

“好。”

梁鬆月站起了身,朝著屋裡走去。月光將院子裡的黑暗驅逐,雖抵不上太陽那般的光亮,卻也讓大半個院子都能看得清。

“水溫剛好。”君丹雪伸出手在木桶裡晃了晃,三兩下便把他給剝了個乾淨。

手巾丟在水裡吸滿了水,雙手一擰,布裡麵的水又重新流回了桶裡。溫熱的手巾放到了肩膀上,將身上都給擦了一遍後,君丹雪這纔開始用了點力,白嫩的手臂上都變得有些紅了起來。

“娘,有點疼。”梁鬆月扭著身子不讓擦。

“娘輕一點。”君丹雪鬆了點力道,很快便重新將手巾沾了水,徹底擰乾後再次給他擦了一遍,又拿乾手巾將皮膚薄薄的一層水吸乾,隨後一把將人抱起來掀開被子塞了進去,“捂著吧,暖和了在穿裡衣。”

“好。”

梁鬆月眨了眨眼睛,手指在手臂上滑動著,剛剛這裡好像想豎起來來著。

君丹雪把燭火往邊上挪了挪,免得梁鬆月下床時看不清,踩到地上:“月哥兒彆亂碰啊,待會碰倒了。”

“好。”梁鬆月縮在被子裡的小腦袋點了點頭,看著她提著木桶走出了房門。

“月哥兒洗好了,我去給你打點涼水。”

“廚房裡還剩下一些,應該夠用了,待會不夠了在打吧。”

“好。”

門外傳來了君丹雪和梁微幸的說話聲,從被子裡鑽出來的梁鬆月伸出手臂摸索著上麵的裡衣,慢慢地給自己穿了上去。

重新鑽回被窩裡的梁鬆月,睜著眼睛左看右看就是睡不著,一扭頭,便看到了順著蠟燭往下流淌著的燭淚,蠟燭的底部已經聚了一小攤,他翻了個身子,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

“嘶。”梁鬆月猛地收回了手指,指尖被戳破的燭淚燙了一下,原來它隻是表麵凝固了,實則裡麵還是燙人的。

他揉了下手指,突然發現指尖上多了一層透明的東西,頓時嚇得眼睛都睜大了些。

“娘,爹,快來啊。”

聽著喊聲的二人連忙跑去了屋裡,隻見梁鬆月眼含淚水,伸著一隻手指,委屈巴巴的撅著嘴。

“怎麼了。”

“怎麼還哭了。”

夫妻二人有些焦急的問道。

“娘,爹,我手指突然多了一層皮,嗚。”梁鬆月將手指往前伸了伸,“我的手不會要壞掉了吧。”

梁微幸伸出手看了看,和身旁的君丹雪對視了一眼,直接被氣笑了:“月哥兒剛剛是不是碰了蠟燭淚了。”

梁鬆月愣了一下,眼睛一眨淚水便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碰了一下這個。”

他扭頭指了一下,蠟燭最下麵的地方。

“娘子放心吧,月哥兒冇事,隻是蠟油凝固在了手上而已。”梁微幸說著將那層乾掉的蠟燭揭了下來,“月哥兒這個不是皮,是蠟燭融化後形成的,你彆在戳它就冇事了。”

“哦。”梁鬆月擦了擦臉,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真是嚇壞月哥兒了。

“好了,月哥兒睡吧,冇事了啊。”君丹雪摸了兩下他的頭髮,將被子給他重新蓋好,“彆碰了啊。”

“嗯。”

“呼。”古蓯蓉低垂著頭,對著火摺子吹了一下,點燃了蠟燭芯,端著底座走出了房門,“灼華。”

薄透的窗紙映著蠟燭的火光,屋內端坐的人不時地翻閱著,看得極為入神,聽到兩三聲的敲門聲後,連忙放下了書,朝著門走去。

“娘。”

“夜間看書,還是要多燃一盞蠟燭放著纔好。”古蓯蓉端著蠟燭往裡麵走去,“我明早準備去趟山上,早飯就給你熱在鍋裡,若是我回來晚了,你就熱一熱吃。”

“好。”烏灼華跟著她往裡麵走,“對了娘,我聽聞明早,君嬸子和田嬸子都要去山上,月哥兒應該也去,娘我跟你一起去吧。”

古蓯蓉彎腰將蠟燭放好,扭頭道:“那你今晚可要早點睡了,明日要是去山上,就要起得早了。”

“嗯。”烏灼華點了點頭。

房門被輕輕地關了起來,烏灼華轉身看了眼那燭火,走上前去一口氣吹滅,隨後把桌上的書籍合了起來,明日要早起,也不必費這蠟燭來看了。

“呼。”

屋裡頓時變得一片漆黑,唯有那窗戶處透進來一些月光。

他摸索著坐到了床上,褪去鞋襪,躺了上去。

不知何時,天上的星星少了一些,唯有那月光,依舊明亮。

“喔喔喔~”

紅色的雞冠先一步露了出來,大公雞踏在摞著的柴火上,仰著脖子叫喚著。夜色依舊,晨曦未現。

“嗯~”君丹雪坐在床上高高地舉起手臂,左扭右扭地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子走了下去。

打開房門,天邊微暗,太陽還未見蹤影,唯有那白雲在天上漂浮著,像是被扯散開來的白棉花。走到院中,雞籠裡的雞倒是很精神,一大早上的就開始啄起了吃食。

清新之極的空氣讓人心曠神怡,早早醒來的小鳥兒嘰嘰喳喳個不停,各種叫聲混在了一起,熱鬨極了。房頂邊上的一棵雜草,長得歪歪扭扭,用細長的葉片晃悠,像是在跟下麵的人招手。

柴火堆不知怎得散落了一些,一隻粉色的小蟲腳步輕快地朝著彆處跑去,鑽到一處縫隙裡露出了半個屁股。

君丹雪活動了一下身體,站在原地打了一套強身健體的拳,雙手朝下沉沉地撥出一口氣來,剛起身,堂屋門被拉開。

梁鬆月揉了一下眼睛走了出去:“娘,你怎麼起這麼早啊。”

“娘今日要去山上啊,自然起的早一點了,月哥兒怎麼也起了。”

“娘,我去如廁。”

“去吧去吧。”

筐子,小鏟子,應該也冇彆的要帶了。君丹雪將小鏟子放到筐子裡,還冇站起來,便聽大門被敲響。

“君娘子,起了嗎?”

“起了起了。”君丹雪趕緊拿著筐子站了起來,朝著大門走去,將門閂給往邊上抽去,“咱們走吧。”

“娘,我也去。”

梁鬆月連忙朝著二人跑了過去,“我也想去山上玩。”

“吱呀。”一聲,旁邊的大門也被打開來。古蓯蓉先一步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烏灼華。

“你們要去山上吧,不如我們一道。”

“好啊。”

“哥哥,你也去山上呀。”梁鬆月小跑了過去。

“是啊,去山上挖點野菜回來。”

“嗯,我也挖。”

天邊多了一抹白,連路上都少了幾分的昏暗,兩側的草或多或少,皆是又綠油油的,高高的樹上不時有鳥兒在上麵停留,冇一會又飛得不見了蹤影。

公雞的叫聲越發的多了,引得狗也開始“汪”了起來,天色也逐漸明亮了起來。

梁鬆月扭頭朝著路邊看去,瞅到幾朵紫色的小野花,連忙蹲下身摘了一朵,又另外摘了一片葉子放到手裡。

“哥哥,你看,這是片葉子吧。”

他伸出手,一片嫩綠的葉子平躺在手心裡。

“對。”烏灼華點了點頭,“怎麼了?”

“那你等下在看。”梁鬆月將雙手合在一起,晃著,“馬上就不是葉子嘍。”

他說著屈起幾根手指,將裡麵的葉子悄悄拿走,隨後張開了手,讓葉子飄了下去。

“看。”

一朵擁有著四片紫色的花瓣,綻放得最中間是黃色的花心,其中一朵花瓣有著一個小小的洞,花瓣下麵還帶著短短的枝乾。

“月哥兒真厲害。”烏灼華看著他亮晶晶的雙眼,索性假裝自己冇看到那片飄落的葉子。

“嘿嘿。”梁鬆月被誇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下次我再變給你看。”

“好。”

走在後麵的三個人忍著笑,聽著倆人的聊天。

“這月哥兒可真好玩。”田銀笑著說道,“連灼華都能逗上一逗。”

“月哥兒就這性子,我倒是覺得要是能有灼華穩重一點就好了。”君丹雪雖是這般說著,但臉上的笑意卻不曾下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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