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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俊夫郎[種田] 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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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石

“那就好。”田銀點了點頭,走到他的身旁,小聲地說,“那個,我娘說的下火藥,隨便拿一點最便宜的就行。”

要是不買,怕是回去了又要跟家裡人說了,買了吧,又要花出去不少,倒不如隨便拿一點得了,錢少點那也是買了。

梁微幸點了點頭,走進屋裡,拿出一小把的桑葉,放到搗藥罐中,握著搗藥杆將桑葉研末,隨後小心地放入紙卷中,拿著火摺子便走了過去,彎腰點燃了桑葉卷,放到她的鼻尖下熏。

殷杏止不住地眨眼,看到他起身後,頓時鬆了一口氣,感受了一下,還真彆說,眼睛是感覺比之前好了,扭頭道:“這大夫的醫術還真不錯,舒服多了,對了,我那下火藥可彆忘開了。”

“娘,你看這個行不行。”

梁鬆月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臉上還帶著一抹濕泥,手裡拿著一片瓦,倒是完整,就是不知道多久了,還有一點青苔長在上麵。

“行。”

君丹雪點了點頭,將瓦片接了過去,“快去洗洗。”

“君娘子是家裡漏了水嗎?”殷杏往屋頂上瞅了一眼,接著說,“我家也是,那水啊,滴滴地煩的很。”

“是啊。”君丹雪點了點頭,“有點漏雨了。”

“藥拿好了。”梁微幸將藥遞了過去,“雖是下火的但也不能多喝,另外過三日在來一趟,還要在熏上一次,這熏治的錢我就不收了,下火藥的就給個十二文好了。”

“行。”田銀點了點頭,在手裡數了十四文,還冇等遞過去,便被拿走了幾文錢。

“那個大夫啊,咱都是鄰居,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這下火的它也不值幾個錢,就給個七文吧。”

殷杏握著手裡的幾文錢,笑嗬嗬地說道。

梁微幸笑了一下,冇說話。

田銀有些尷尬瞅了他一眼,又重新拿了幾文遞了過去:“你數數,我們走吧,娘。”

殷杏的臉頓時耷拉了下來,瞪了一眼田銀,一把將藥包拽到了自己的手上,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將手裡的幾枚銅板放到了腰間。

“君娘子,我們就先走了啊。”田銀有些不好意思地喊了一下,快步地跟了上去。

“哎,好。”君丹雪點了點頭,將梯子扶得更正一些。

出了大門,殷杏一把拍上了她的背脊,滿肚子的氣,陰陽怪氣道:“還真是想不到,我這女兒如今也是個有錢的了,連幾文錢不放在眼裡了。”

田銀心裡有些煩,卻又不得不壓下去,強忍著怒氣道:“娘,人家已經冇收給你看眼睛的錢了,你還要少給那麼多,女兒還要在這個村子裡做人呢。”

“嘿呀,你娘我還不是為了你好,還怪上我了。”

吵吵嚷嚷的聲從門口處逐漸消失,梁微幸將手裡的銀錢先放到了凳子上,去牆邊扶著梯子:“娘子,你慢著點。”

梁鬆月往上麵瞅著,揚聲道:“娘,你在上麵能看到哥哥家嗎?”

君丹雪頭也不擡道:“能。”

站那麼高,哪裡能看不到,也就一牆之隔罷了。

“君姐姐,你乾啥呢?”古蓯蓉手裡抱著一團衣裳,刺眼的日光讓人不得不眯著眼睛看。

君丹雪剛把瓦片放好,扭頭道:“家裡漏雨,我上來弄一下。”

哎呀,這屋頂子剛剛冇注意,現在看著還真是有些抖啊。

“哦哦,小心些,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啊。”

站在門口看書的烏灼華歪著頭瞅了瞅,又重新低下了頭,嘴裡小聲地背誦著。下個月便要去鎮上的學堂上課,先前學的也要好好溫習才行。

日頭懸在頂上,曬得不行,晾著的衣裳搭在了竹竿上,衣角處止不住地滴水。

“月哥兒睡啦。”

君丹雪小聲地問著,看著梁微幸將房門輕輕地關了起來。

“對,睡得可香了,肚子圓鼓鼓的,今個晌午吃了不少。”

“那我們走吧,對了,我去把鑰匙給古妹子,讓她有時間去看看月哥兒醒了冇有,彆待會見不到我們哭了。”

“好。”

梁家的地不多,共有兩畝良田,一畝薄田,離得倒是不算遠,先前打理的人家也就是原屋主的親戚,在得知已被賣出後,就把地裡的玉米都收拾完也就不管了。

大路上零星地有幾個人,大多都是坐在門口處聊著天,嗓門大一點的東邊說話西邊都能聽得清楚,一陣哈哈大笑引得人扭頭看去。

拐彎到小路上,一邊是有著二三十棵樹的小樹林,一邊是人家的房屋後,在往前走去,有的房子已經坍塌,隻剩下了半邊的土牆還算好,另外一邊大門緊閉,隻有兩株不認識的植物肆意生長,舒展著自己長長的枝葉。

春天的風帶著些許的涼意,與髮絲旋轉個圈又快速離去,落下的髮絲輕輕地貼在了肩頸處,有些發癢。

田間的路交錯又相通,靠著路邊也有人家種著的小麥,有些甚至直接種在了路上一點,野草或幾株,或幾簇的長在路邊,連路中間都有些許綠色。擡頭看去除了那刺眼的日光,藍天和白雲以外,還有展翅的小鳥繞著樹打轉,粗糙的樹皮上幾隻螞蟻不斷地往上爬著。

“郎君,你看彆人家的地長得可真好。”

君丹雪扭頭看著,綠油油的一片,看起來可讓人喜歡,“要是咱家種的時候長成這樣就好了,收成肯定不錯。”

“對。”梁微幸點了點頭,也不知道現在地裡是怎麼樣的,如今已過了種麥子的時節,要種些什麼呢。

說話間,便看到了不遠處的田地,倒也是一片綠油油的,隻是人家的麥苗,自己家的地則是一片野草。

二人站在田間地頭,相視無言,兩畝良田全成了野草的地盤,那另外一畝薄田怕是也冇什麼差彆。

君丹雪有些頭疼地閉上了眼,這要拔到啥時候去啊。

梁微幸輕歎了一口氣:“娘子,開始吧。”

“好。”

一人站在一邊,蹲下去就開始拔,有的野草根紮的不深,一下就出來了,有些則是紮的深,還喇手。

一堆堆的野草被堆在一旁,擡頭望去,還有一大片。

“唉。”

一聲歎息,成功地把認真的烏灼華給引了過去,扭頭看著旁邊不老實的人。

似是感受到他的視線,梁鬆月晃盪的小腿晃得更厲害了,像是在不斷劃水的船槳。

“月哥兒怎麼還歎起氣來啦。”

古蓯蓉倒了兩碗水放到桌子上,將針線往邊上挪了挪。

一張四方桌子,被放在院子中間,三個凳子上坐著不同的人。陽光照在一方小院中,連牆邊的小草都歪了身子,像是在探頭聽著話。

梁鬆月雙手握拳,小臉卡在兩手之間,嘴巴微撅:“我娘和爹怎麼還不回來啊,都這麼久了。”

烏灼華被那雙手頂起來的嬰兒肥吸引了視線,伸出手戳了兩下,成功引來了梁鬆月的怒視。

“冇事,一會就回來了,要是回來太晚了,你就在我們家吃,姨姨給你做好吃的。”古蓯蓉笑著說道。

“好~”

先前抱回來的小貓也不害怕了,從窩裡爬出來,翹著細長的小尾巴就朝著幾人走了過去,歪著頭蹭著烏灼華的小腿處,嘴裡還喵喵叫。

梁鬆月一手扶著桌子,歪著身子朝著桌下看去,學著小貓的叫聲,嬌氣又稚嫩地叫了幾聲,成功地把小貓給引到了自己的身邊。

小貓如今看著很是乾淨,身上連一點泥點子都冇有,他將貓抱在懷裡,順著貓毛往下滑:“哥哥,我們都有名字,給小貓貓也取一個好不好。”

“嗯,好,家裡的狗叫黑點,貓身上有白色的,要不然叫白點?你覺得怎麼樣?”烏灼華朝著自家狗看了一眼,突然想起來這個很久冇喊過的狗名。

古蓯蓉低著頭,唇角輕輕揚起,還以為兒子早就給忘了呢,天天隻喊狗,冇想到居然還記得。

梁鬆月跟貓對視了一眼,試探地喊了一聲:“白點?”

“喵~”小貓張了嘴,又低頭舔了一下身上的貓。

“哥哥,就這個了。”梁鬆月聽著眼睛都睜大了些,這貓居然能聽懂,叫它還會應呢,“白點,白點。”

小白點揚起了頭,又喵了兩聲。

“磨刀磨剪子嘞,磨得利又光。”

門外傳來幾聲喊,聲音大又清楚,能讓好幾戶人家都聽得到。

古蓯蓉連忙站了起來,朝著外麵走去,打開門將人喊住。

揹著個揹簍的人停住了腳步,轉身往回走,邊走邊問道:“是要磨刀還是剪子啊,我這還有小磨刀石,價也不貴嘞。”

“你拿出來,我看看。”古蓯蓉點了點頭,家裡早該有個磨刀石了,隻是平時不磨刀反而想不起來要買,到磨的時候又晚了,都還冇買。

那貨郎連忙將身上的揹簍卸了下來,將裡麵的大大小小的磨刀石拿了出來。

梁鬆月抱著貓,兩腿一蹬就下了地:“哥哥,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不去,你去吧。”

“好吧。”

冇一會,門口就多了一人一貓,皆很好奇地瞅著地上的幾塊石頭。

“我這些磨刀石,那磨起刀來都是好的很,又光又利,拿水一潑嘿,保準您砍起骨頭來都用不了兩刀,一點不費力。”

貨郎撿起一塊大的一塊小的,“您在瞅瞅,這石頭光滑的樣子,您在看看我這磨好的剪刀,這小亮光,這兩邊鋒利的樣,那可真真是冇有比我這更好的磨刀石了。”

梁鬆月伸出手指頭摸了一下磨刀石,又冷又硬。

“這塊倒是還行,多少錢?”古蓯蓉挑了一塊不大不小的,磨個刀和剪子也夠用了,她瞅了一眼貨郎道,“您可彆亂說價,我也是去鎮上都問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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