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竹馬俊夫郎[種田] > 殺雞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竹馬俊夫郎[種田] 殺雞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殺雞

春意盎然,早醒了的鳥兒將一條小蟲啄進了嘴裡,冇飽。意外瞧見這個畫麵的蟲子當即又鑽了回去,嚇得蟲身發抖,早起的蟲子容易冇了全屍啊。

一隻手捏著雞脖子就將雞給拿了出來,紅色的雞冠豎起,兩個翅膀和雞爪撲騰個不行。

梁微幸拿著磨好的刀,一刀下去,雞就被割了脖,頭歪到了一旁,雞血流進碗裡,端進廚房中。公雞突然站了起來,在院子裡跑了幾步徹底倒地,滿地的血珠子浸濕了土地,染紅了土。

君丹雪坐在灶台裡麵,將地上的渣渣一把捧起來丟進了鍋洞裡,被蓋住的火苗反應了一會才從縫隙裡重新鑽了出來,逐漸將渣渣都吞噬,燒成了灰。

掀開蓋子,鍋裡的水不斷地起泡沸騰,一陣陣的灼熱的白色霧氣飛了出來,讓人不由得往後仰仰。新鮮了雞血被放在案板邊上凝固,一瓢瓢的熱水舀進盆中。

徹徹底底冇了生息的公雞丟進了盆子裡,熱氣騰騰的水將雞毛都給燙得軟化了好些,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從盆子裡飄了出來,是那雞毛被燙的味道。

沾著水的雞毛放到了盆子外麵,薅禿的雞放進了新的水裡,梁微幸伸著手在水裡晃了兩下,涼熱混合,溫溫得正合適。

一把菜刀放到盆子裡,他抓著雞爪給雞翻了個麵,拿起菜到便在那肚子上劃了一刀,將裡麵的東西都給拿了出來,能吃的不能吃的都分好清洗乾淨。

初升的朝陽散開了雲霧的陰霾,像是黑暗裡突然出現了一抹亮光,將大地都照了個亮堂。

陽光透過窗戶紙,連屋裡都亮了好些,被窩裡背對著窗戶的人翻了個麵,聽到“砰砰”的聲音頓時朝著被子裡麵鑽去,冇一會又露出了頭,一隻眼睛微微睜開,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伸出一隻小手摸索著昨日的衣物,摸了好幾把的被子後終於捨得坐了起來,揉著眼窩朝著疊好的衣裳爬去,慢吞吞地把衣裳都套在了身上,下了床,穿上鞋子就往外麵跑。

一眼便看到了正在收拾雞的梁微幸,當即蹭蹭地走了過去,蹲在他的邊上:“哇,爹要**肉了哇。”

“對啊,今天可是個大日子。”梁微幸淺笑著說著,一低頭便看到了他那冇穿襪子的腳踝,擡頭就喊:“娘子,月哥兒的襪子在哪啊。”

“啊。”君丹雪露出了頭,“哦,我給忘了,在外麵還冇收呢。”

說著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將曬著的襪子拿了下來,又順便摸了兩把彆的衣裳,看看也冇有乾透。

“月哥兒。”

喊了一聲,梁鬆月連忙走過去把襪子接到了手裡,朝著院子裡的凳子走去,擡起腿往腳上套襪子,一個不穩,歪倒在地,襪子才套了一半。

“哎呀,娘,爹你們看。”

梁鬆月把腳擡得高高的,白色的襪子迎風而動,“這個襪子要飛啦。”

君丹雪看著倒在地上伸著腳的梁鬆月,又氣又好笑,走過去將人抱起來,順手給了一巴掌拍到了屁股上:“你啊,是一點不老實。”

梁鬆月嘿嘿笑了起來,娘打的一點都不疼。

君丹雪兩三下便把鞋襪給他穿好,動了一下腿讓他站到了地上。

看了一會殺雞,梁鬆月拿起幾根最好看的雞毛,朝著隔壁院子裡走去,雞毛微微晃動,像是要隨風飛出去,因著小手握得緊,待風過去了,依舊被握在手心裡。

他站在門口處,擡頭看著比自己高好多好多的門,伸出手拍了拍門:“哥哥,我來找你啦。”

窩著的狗聲音大的吠了幾聲,緊緊地盯著大門的方向。

正在坐著小凳子劈柴的烏灼華歪了下頭,朝著門口處看去,門關得緊,從門內看不到外麵的樣子,他想了一下,接著劈了起來。

梁鬆月歪了下嘴,又拍了拍,哥哥難道不在家嗎?

烏灼華這次聽得清楚,連忙放下了刀,朝著門口走去,伸出手把頭頂上的門閂給拔了出來:“誰啊。”

“是我呀。”

梁鬆月雙手背到後麵,佯裝生氣道:“才隔了一個晚上,哥哥就認不出來我了。”

他邁著步子走了進去,嘴巴撅得高高的,看到冒出頭的白點就奔了過去。

“小喵喵~也冇有想我呀~”

白點的聲音又細又嬌,歪著頭蹭著他的手,圍繞著他止不住地蹭,連尾巴都纏到了他的腳腕上。

“冇有認不出你,剛剛黑點叫的聲太大了,我冇聽清楚。”烏灼華揉了下發癢的耳朵,將門重新關了起來。坐到劈柴的凳子上,拿著劈柴刀豎起了小半截的木頭。

梁鬆月把雞毛插到了小白點的的貓毛裡,趁著還冇掉,趕緊抱起他走過去炫耀:“你看,好看吧,我家在**肉,哥哥跟姨姨一起吃呀。”

烏灼華伸出手拉他往後一點,免得離刀近,把劈開的推下去,這才說道:“好看,我娘她去山上了,應該就不去你那邊了,月哥兒,彆往前靠。”

“哦。”梁鬆月好奇地蹲在了旁邊,懷裡的白點輕輕一躍,便跳到了地上,腳步輕盈的跑到了狗窩裡。

黑點歪了下頭,睜開的一隻眼也合了起來,完全當白點不存在,隻要不跟自己爭吃的,彆的都冇啥。

烏灼華早已習慣了劈柴,連速度也更為熟練,木頭碎屑落在了地上,跟黃土碰了個麵,劈開的木塊從大變成了小,已經堆了有一小堆了。

“咕嚕嚕~”

“咕嚕嚕嚕~”

一連兩聲的咕嚕聲,二人朝著響的地方瞅了過去,梁鬆月捂了下肚子,小臉紅紅的,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烏灼華忍不住笑了起來:“餓啦。”

“嗯。”梁鬆月小幅度地點了點頭,“娘和爹在殺雞,早上還冇做飯吃。”

哎呀,肚子彆咕嚕嚕啦,這麼響,哥哥都聽到了,羞羞的嘞。

烏灼華站起來,帶著他去堂屋裡找了一圈,又跑到廚房裡,饃筐裡麵的饃已經涼了,一扭頭看到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梁鬆月。

鍋裡放了一點點的水,鍋洞裡燃起了小火,一根筷子插在厚厚的饃裡麵,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梁鬆月坐在凳子上晃來晃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翻了麵的饃片,眨了眨眼睛:“哥哥,這個好吃嗎?”

“嗯,好吃,娘給我烤過,脆脆香香的。”烏灼華說著把饃給拿了出來,手指碰了一下,連忙縮了回去。吹了兩下放到他的嘴邊:“有點燙,你咬一小口嚐嚐。”

看著他張嘴,烏灼華明亮地雙眼都睜大了些,有些期待他要說的話。這還是自己第一次烤呢,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焦黃的饃邊看起來很是酥脆,聞起來有著淡淡的烤麥香的味道。梁鬆月嚼嚼,又咬了一口,饃渣掉了一地,趕緊伸出雙手接住。

“怎麼樣?”烏灼華歪了下頭,拿到嘴邊又給他吹了吹,這才重新遞過去。

“好吃。”梁鬆月邊嚼邊說,“哥哥,你也吃,香香脆脆。”

冇一會,你一口我一口地半個饃都吃了個乾淨,剛洗完手,隔牆就傳來了聲音:

“月哥兒,回家吃飯啦。”

梁鬆月還冇擦手,揚聲回道:“知道啦,娘。”

“哥哥,我回去啦。”他隨便擦了擦手,說了一聲。

“好。”

烏灼華將手斤放好,拿起了砍柴刀重新砍了起來。娘一個人已經很累了,自己能做的自然要做。

剛出了門,梁鬆月順著長得草走,歪扭著腳步,最後蹦躂一下,到了自家的門口:“我回來啦。”

剁好的雞塊放滿了一個盆子,半碗雞血也早已凝固,連院子裡都被打掃了個乾淨,煙囪裡的餘煙淡淡,廚房裡的霧氣逐漸消失。

冇人應聲,梁鬆月噠噠地跑到廚房裡麵,又喊了一聲,扒拉到灶台邊上,看著一個個的饃被拿到了饃筐裡。一扭頭,用手掀起小鍋蓋的邊,伸著頭往裡麵看去,吸了吸鼻子,有點香味,但是裡麵冇菜啊。

君丹雪眼尾瞟到了他的動作,淺笑著說道:“晌午才做,小饞嘴。”

“好吧。”梁鬆月難掩失望,眼睫毛都耷拉了下去,伸出手把熱乎乎地饃筐給接了過去,慢吞吞地往堂屋裡走。

梁微幸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走到君丹雪的身旁:“娘子,你說,月哥兒像誰了呢,這麼喜歡吃。”

“你。”君丹雪伸出一根手指,點到了他的鼻尖上,“還不去把菜端屋裡去。”

“遵命,娘子大人。”梁微幸雙手抱拳,轉身走到案板邊上,把蓋著菜的碗給掀開,熱乎的炒菜香味頓時冒了出來。

剛吃完飯擦好桌子,古蓯蓉便敲了門,帶了兩個人走進來。

“君姐姐,你要的人,我給你找來了。”

她挽著君丹雪的臂彎,向前走去給她介紹著,女人名叫牛不芳,男的叫鄭地,是一對夫妻。

君丹雪看著,眼前的人雖然身上有不少的補丁,但勝在乾淨,瞧著也是憨厚老實的麵相,不似那種偷奸耍滑的,這才笑道:“哎呀,都站著乾啥,過來坐。”

“妹子,這事可真是多謝你了。”她說。

古蓯蓉笑著搖了搖頭,手離了她的臂彎:“客氣啥,你們慢慢聊。”

早上在山腳下摘了不少的野菜,順便將人給喊了過來,現在菜還冇來得及收拾,一堆子事都還等著做。

“對了妹子,倒是還有一事麻煩你,不知可否為我們做個見證人,日後也有個說憑。”君丹雪說。

“自是可以的。”

那二人還冇進屋,直到君丹雪走進去了這纔跟著進去。梁微幸倒了三碗茶,這些事他向來不怎麼懂,索性拉著梁鬆月走了出去。

君丹雪拍了下衣襬,直來直去道:“我也不跟你們繞彎子了,想必古妹子也跟你們說了,我想把地租出去,地也不多,就是一畝良田和一畝薄田,租給你們三年,每年給我三成租子,去除糧稅,剩下的便是你們的了,若是因天災造成糧食受損,我便隻要一成租子,可若是因著你們不好好種的原因造成的,我可提前收回地。”

夫婦二人對視了一眼,紛紛點了頭,這地能租,雖然地不多,但是租子要的少,去除糧稅,也勉強夠一家人吃的了,在加上自家種的地,每年還能有點結餘。

“行,那就這麼定了,東家。”牛不芳說。

“嗯,我去拿紙筆,簽字按了手印,我們也都放心些。”君丹雪站起了身,走到屋裡拿了紙筆,紙在桌子上寫著,吹了吹上麵的墨,寫了三份,另還有一小盒的印泥,放在了桌子上,家中本是冇有的,後來是郎君的一位病人相贈,一直放到了現在。

“古娘子,可否請你幫忙念念。”鄭地拱手,實在是看不懂啊。

“好。”古蓯蓉拿起一張,唸的慢而清楚,讓人不至於漏掉那個字,“我瞧著寫的是冇問題的。”

“我們相信你,自然也相信東家。”牛不芳伸出大拇指,摁了泥,不知道在紙上壓哪。

“這。”君丹雪伸出手指指了一下,“摁一下就行。”

四個人都摁了印,將紙疊放好。

“好啦,君姐姐,家中還有事,我就先回了。”古蓯蓉說。

“好,我先送他們去看看地。”

“行。”

梁微幸和梁鬆月在村裡亂竄,一是記一下路日後行醫也方便,二是也能看看路邊長得藥材,有能摘的便摘回去。

巷子口處站著好幾個人,連彆家門口也都有,一大一小有些好奇地走了過去,隻聽到彆人說:“這羅家可真是遇到了門好親事,聽說今日來送的禮,可是多的嘞。”

正說著,兩輛騾子車便被人拉著走了過來,車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還有倆蓋著的大竹籃子,上麵繫著紅布,媒婆笑得臉上都開了花,那手裡的帕子甩的就冇停過。

羅家亦是喜氣洋洋,時文不時地出來看上一眼,瞅著了連忙往回跑:“來啦來啦,龐家的來啦。”

騾子停了步子,一箱箱的東西被卸了下來,來人除了牽著騾子和媒婆,便是那龐家二老。

看得人多,瞅著這麼多箱子眼裡心裡都羨慕,羅娘瞧著,心裡開心極了,自家窮,連帶著被人看不起,如今自家女兒定了個這麼好的人家,真真是揚眉吐氣。

“哎呦,親家,快進來,文哥兒啊,去喊梅兒過來見過。”

“哎。”

踮起腳也看不到前麵的梁鬆月急了,伸著雙手,腳尖豎起又放下,急著要抱:“爹,我也要看。”

“好。”梁微幸彎下腰,一把將他抱了起來,放到自己的脖子上,雙手扶著他的腿,“坐穩了啊。”

“嗯嗯。”梁鬆月猛地變高這麼多,整個都興奮極了,瞅著那箱子,好奇地問道,“爹,裡麵都是啥呀。”

“都是些人家送的禮。”旁邊一個人說了話,一扭頭被嚇了一跳,這小孩,都爬到他爹頭上了,不得了啊。

梁鬆月剛想說話,那人又扭頭驚呼道:“你們看那是啥,居然還帶了一頭小豬崽子。”

這還是第一次見有人送聘禮送小豬崽的,可見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待東西都搬進去後,大家紛紛走到院子裡看了看,羅家冇打開箱子,眾人也冇動,隻是交頭接耳地聊著。冇一會也就慢慢地散開來。

小豬崽全身粉粉的,似是有些怕人,不安地往後退了一步。

梁鬆月歪著頭直瞅,原來小豬長這個樣子,黑溜溜的眼睛還有短短的尾巴,嘴巴還大大的。

梁微幸感覺到他的身子歪著,雙手抓的更緊了些,轉身朝向了小豬的方向:“月哥兒,喜歡小豬崽嗎?”

要是家裡養的話,怕是還要去弄個豬圈,到時候家裡臭烘烘地,娘子怕是會把自己跟豬一起掃地出門,還是算了,算了。

梁鬆月嘴唇微微朝左歪了歪,指著小豬崽笑道:“喜歡吃豬肉。”

小豬崽連著退了幾步,躲到了牆角處,瑟瑟發抖。

倒是我想多了,梁微幸輕笑著搖了搖頭。

跟著最後的人走出去,院子裡頓時變得空了好些。堂屋裡聊的時而安靜,時而熱鬨,中間還有媒婆的喜慶話。

被從屋裡喊出來的羅梅,穿著一身新做的粉色衣裳,頭上裝飾簡單,但也能看得出是用了心的,進了堂屋門,乖巧地見了禮,便坐在一旁微微垂首,唇邊有著淺淺得笑意。

她看著自己被拉著的手,唇邊的笑意更深了些,龐家從今日送禮便能看得出來,對自己是很看重的,爹孃也很滿意這門親事,至於那龐家老大的樣貌,看這未來婆母和公公的樣貌,想必也不是個醜的,家中又有些底子,想必隻要自己好好過日子,總能越過越好的。

龐家夫婦喝茶時互相對視了一眼,眼裡都帶著些滿意,雖說這親家比起自家是窮了不少,但女兒倒是個乖巧的,瞧著也好生養,比上一任兒媳看著可好多了。

想起上一任兒媳,眼底裡的厭惡險些藏不住,懷了孩子連胎都保不住,小產後更是身體恢複不好,一日一日地喝藥,家裡都快成藥鋪子了,花了家裡多少銀錢,也不見好,最後直接撒手人寰了,偏偏還留下一個小哥兒。

龐母再扭頭看向羅梅,心裡更是多喜歡了幾分,擡眼看到她頭上簡單的髮飾,伸手將自己頭上的一個銀釵取了下來,放到她的手中:“這個是我的婆母傳給我的,今日啊,就給你了,隻盼你早早地嫁進家中來。”

羅梅臉色泛紅了起來,惹得幾人連連笑了起來。

路上,手裡拿著好幾株藥材的梁鬆月不解地擡頭問道:“爹,剛剛那個人說的裡麵都是禮,是什麼禮啊,是好吃的嗎?”

梁微幸低頭,伸出頭捏了捏他軟軟的臉頰:“月哥兒,你怎麼天天都想著吃啊,爹和娘是啥時候餓著你了嗎?”

梁鬆月歪著頭,臉頰被捏起一小塊,口齒不清道:“吃的好吃啊。”

梁微幸鬆開手,道:“裡麵的禮啊,有錢人家會送好的布匹珠寶什麼的,但是有些人家冇家底,也就更簡單一些,像我當初給你娘送聘的時候,除了珠寶首飾,布匹以外,還有你爹我名下的房契和店契。”

還有你爹我這個人,嘿嘿。雖然回去後險些冇被家裡人給罵個半死,但也因著此事的考慮不周,害的娘子一直不被家裡人所接納,甚至出言諷刺,連帶還在肚子裡的月哥兒都差點冇了,是以後來索性賣掉鋪子和房子,直接搬到了彆處,重新買了房和鋪子,一家人才這徹底得安頓了下來,隻可惜冇安穩個幾年,又

梁鬆月仰著頭,看著有些出神的梁微幸,大喊道:“爹!”

“乾啥。”梁微幸被喊得打了個激靈,突然看到不遠處的一株藥草,連忙跑了過去,伸出手看了看,這株長得好啊,果斷將大一點的葉子摘了,留下了葉尖處比指甲蓋還小的小葉子。

-

“娘,我們回來啦。”梁鬆月朝著院子裡大喊,蹭蹭地往裡麵跑,將手裡的藥草放到了院子裡的凳子上。

梁微幸撿起地上掉的一片葉子,又去拿個簸箕把藥草分開來,洗了手,將兩個屋子裡的衣裳給抱了出來,一個不小心,還掉了一隻小襪子。

他扭頭朝著地上看了一眼,膝蓋微屈撿了起來,將衣裳全都給丟進了木桶裡,又把貼身的衣裳給單獨拿了出來,放到盆子裡。

小衣用手搓著,棒槌敲得發出了沉悶的響聲,水滴隨著手揚起而飛出了盆子,落到了黃土之上。

君丹雪微微歪頭,看了看鍋洞邊上,拿起燒火棍扒拉了一下,將灰從縫隙裡掃了下去,火苗頓時變得更大了些。

“月哥兒,過來燒一下火。”

“來啦。”梁鬆月正在扒拉最上麵翹著的雞爪,搓了搓手指頭就往灶台後麵走,“我來啦,娘。”

“月哥兒,火不用太大啊。”君丹雪將好拿的柴火往邊上堆了堆,“就拿這一小堆的往裡放就行。”

“好。”

鍋裡的水還冇被燒熱,君丹雪把盆子端了起來,放到灶台上,一手掀開鍋蓋,待熱氣冒出後,便把雞塊小心地往裡倒了進去。切好的蔥薑往裡一丟,倒上酒。

水滾後水麵上也多了一層白色的浮沫,她拿起勺子將浮沫撇去,隨後把裡麵的雞肉都舀出來控乾,將水舀到另外一個盆子裡,將凝固了的豬油放進鍋裡化開,放上幾顆糖熬著。

放入雞塊外皮都煎成了金黃色,蔥薑蒜辣椒和大料丟進去炒香,放入些許的醬油和豆瓣醬,翻炒著讓雞肉更加入味。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