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竹馬俊夫郎[種田] > 官府接管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竹馬俊夫郎[種田] 官府接管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官府接管

烏灼華緊盯著窗戶,將手上的鐮刀握的更緊了一些,梁鬆月害怕地舉起了鋤頭,紮著馬步試圖讓自己更穩一些。

高個的掀開一點窗戶的縫隙,朝著裡麵瞅了瞅,烏漆嘛黑的啥也瞅不著,不過就一大一小的孩子,家裡也冇個大人,怕個啥,走到堂屋門處推了推,嘿,推不動。

索性打開窗戶就跳了進去,大喊道:“把那個小的交給我。”

“狗啊!救命!!!。”

“汪汪汪。”

“救命!!!”

“汪汪。”

窗戶開著,高個的也看到了裡麵的樣子,一隻大狗緊緊地盯著自己,獠牙露出。

“你彆過來啊,彆過來。”高個的牙齒打著顫,瞅了瞅拿起了凳子,小心地往窗戶處挪著,猛地將凳子丟出去,“砸死你。”

扒拉著窗戶就跳了出去,大狗猛地一跳,也跟了上去,另外一個窗戶處的矮個聽到狗叫聲時就已扒著牆頭上去了一半,被個高的一把抓住了腿,借力上了牆。

矮個的一扭頭,一張大狗嘴就朝著自己撲了過來,連忙撲騰地更快了,被狗一嘴咬到了腿,腳下亂蹬,哀嚎著被個高的拽了上去,一起從牆頭上摔了下去,崴到了腳。

黑點在牆下汪汪地直叫喚,聲音越發地大,潘娘打開大門走了出來,左右兩邊瞅了瞅也冇看到啥人啊,咋這古娘子家的狗叫的這麼厲害。

“哥哥。”梁鬆月伸出手,摸到了他的腰身,捏著衣角,小聲地問,“走了嗎?”

烏灼華將耳朵貼在牆上,垂著眼眸仔細地聽著,院子裡除了狗叫聲再無其它,應該是被攆出去了。

“走了,不過我們在待上一會,等下在出去。”

“好。”

-

“梁大夫,君娘子,真是對虧了你們啊,咱們村裡纔有了這水喝。”裡正對著二人作揖,被梁微幸托住了臂肘。

“裡正不必放在心上,我和娘子也是僥倖,這水也多虧了大家。”

梁微幸說道,蹲下身將扁擔拿在了手裡,“也不知道能不能快些下雨,這地裡的等不了啊。”

“是啊,唉。”

一桶桶的水被掛在扁擔的兩頭,挑著的人用力地往前走著,如今這家裡的水缸倒是滿了,但是地裡的還乾巴巴的不行,多澆一桶,就多一點糧食出來。

挑著擔子的肩,便是隔著衣裳也被磨得發了紅,從山穀往外走,低處逐漸變成了高處,雙腳用力地踩在地上,雙腿使勁地發力,水桶搖搖晃晃,水麵盪漾著。

雙手提著的水桶,先放在上麵雙手穩固著,擡腳踏上去後纔再次提起,到了下山時,更是要小心許多,一個不甚便是連人帶桶往下跑,運氣不好的,落得個桶歪人倒。

“來。”

君丹雪走得快又穩,將水放好後就往上走幾步,扶著梁微幸的擔子一起往下走,隨後在接過古蓯蓉的水桶,待她下來後這才重新拿起自己的桶。

泛黃的草歪歪斜斜,連蟲鳴聲似乎都少了許多,偶有在路上看到兩三隻已經死去的蟲子,幾隻腿蜷縮著,不知死了多久。掛在陰涼下葉片的蜘蛛,轉著圈地噴絲,變成了一圈圈連接在一起的絲網。

最下麵隻有兩瓣葉子的小草軟趴趴地貼在了地上,似乎已經冇了生息,旁邊一棵更小的頑強地從地麵上鑽出,舒展著自己的綠葉。開著的小花無力阻擋過於曬著的日光,整朵花都蔫了起來。

官靴快步地從花邊經過,衣角沾染上些許花的芬芳。腰間挎著的佩刀露出半個指甲蓋長的一小截,在陽光下顯得鋒利無比。

“就是前麵了,官爺。”

一個帶著草帽的人殷勤地說著,“就快到了。”

挑著扁擔的吳有頭不自覺地往前傾,嘴裡嚼著一棵野果子被酸的倒了牙也不吐出去,瞅著前麵的一隊人,連忙靠到牆邊上走著,擦肩而過的瞬間,被喊在了原地。

“官爺。”

“你,還有你,把他的水留下。”為首的臉上長著一顆痦子,眼睛裡滿是紅血絲,看著人像是要把人給吃了一樣。

“這是我的水。”吳有小聲地說了一句,看著自己的水被倒進另一個桶裡,連腳趾都不敢動一下。

兩個空桶隨著一句話被丟到了地上:“什麼我的你的,這都是縣太爺的水,縣太爺說了,從今天起,你們每天隻能提半桶水回去,誰敢多提,杖刑伺候。”

“半桶!”吳有震驚地擡起了頭,看著他凶惡的眼神,不敢怒也不敢言。

“就這半桶還是看在你們找到水的份上,要不然,半桶也冇有,我們走。”

吳有瞅著眾人走遠一點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什麼玩意。”

走在最前麵的君丹雪一拐彎,打眼一看看到穿著官服的人,連忙往後退了回去,三個人拐了另一條路,躲在樹後麵瞅著,眼看著他們將人家挑出來的水,換到另外的桶裡,提到了板車上。

待隻有兩人守著,其他人上山時三人纔開始快步地離開。

“郎君,妹子,這水我們先送回家,待會去問問彆人是咋回事。”君丹雪皺著眉頭,雖說這裡有水的事情肯定是瞞不過外麵,但冇想到官府的人居然也知道了。

“行。”

-

“灼華開門。”古蓯蓉將水放在門前,揉了揉手指。

“來了。”烏灼華快步地走了過去,

院子裡的梁鬆月彎腰拴著狗繩,扭頭問道:“姨姨,我娘和爹在家嗎?”

“在家呢。”

話音剛落,梁鬆月就鬆開了手,朝著家裡跑起,敞開著的大門裡,兩個人正在將水放下來。

“娘。”梁鬆月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又轉身抱住了梁微幸,“你們可算是回來了,月哥兒快要嚇死了。”

“呸呸呸,不許說這種話。”君丹雪扭頭呸了幾聲,看著他不安的神情,輕聲問道,“怎麼啦,爹和娘這不是回來了嗎?”

梁鬆月雙眼泛著紅,將先前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君丹雪聽得倒吸了一口氣,一把將他抱在懷裡,心裡密密麻麻地疼,差一點,月哥兒就從自己身邊消失了:“都是娘不好,這個時候不應該把你倆留在家裡。”

梁微幸蹲下身,眉頭緊皺著,看著他的眼裡難掩心疼,摸了摸他的頭髮:“月哥兒不怕,爹孃在呢。”

另一邊,聽到烏灼華的講述,古蓯蓉嚇得腿都軟了起來,顫著手拉起烏灼華來回地轉了兩圈,確定冇事心才放了下去。

“娘,我冇事,月哥兒也冇事,多虧了咱家的狗,把人給趕出去了。”烏灼華笑了一下,安慰她道,“你兒子我有的是力氣,我在學院裡也是練過幾招的。”

古蓯蓉提起唇角勉強笑了笑:“就你那幾招,待會給咱家狗多吃一點。”

“娘,你歇著吧,我去做飯。”

“我跟你一起。”

“好。”

不等晌午飯做好,全村都知道關家還有鄭家的孩子丟了,到處地喊,去求官爺,卻被告知他們收到的隻是看住水,彆的一概不管。

村裡的人連忙跟著一起找了起來,山上,村子周圍,全都被尋了個遍,那鄭家的當場就昏了過去,關家的也被曬得暈了過去,被彆家救了送了回去。

“不行了,不行了。”古蓯蓉彎著腰,雙手在膝蓋上撐著,“我想吐。”

“彆說你了,我也有點。”君丹雪說著跑到一棵樹邊,乾嘔了幾下,“太熱了,真是受不了了,也不知道郎君那邊怎麼樣了。”

“你倆有冇有那裡不舒服。”梁微幸靠在樹上,大口地喘著氣。

時有時無的叫喊聲傳到耳邊,聽著大多也都是有氣無力的,著實是這日頭將人曬得難受。

連著找了兩日,連去鎮上和村子周圍的路都一路問著,除了得知彆的村也有幾個孩子丟了以外,什麼也冇找到。

村裡的人將自家的孩子看得越發緊了些,出門能帶著就帶著,不能帶著也要有一個大人在家裡守著,官府徹底接手了山穀中的水,每日派人守著,彆處的人得知有水,連夜地守著排隊取水。

-

山上能吃的野果被徹底摘空,隻留下滿地地亂葉被人踩踏,富商高價收水。無人在意路邊跪著賣子換水的人,拖家帶口地走路上卻逐漸少了幾個人,路邊快要渴死的人伸出枯瘦的手,眼裡滿是渴求。

更有人為了小半壺水大打出手,倒在草叢裡的死屍被人擡起丟到彆處,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快快快,都利索點,把人都趕緊擡走。”官兵捂住口鼻,皺著眉頭讓人趕緊把一具具死屍擡走,“都給我燒了,燒乾淨點。”

“哎哎。”

“他孃的,把老子給派到這來,一天天的啥也冇有。”官兵嫌惡得揮了揮手,“一股子臭味。”

-

“爹,你乾啥呢?”梁鬆月歪著頭看著,“咱家這個藥我記得不多了。”

“對。”梁微幸點了點頭,“這個是預防疫病的藥,待會我去山上采藥,你跟我一起去。”

“好,還有哥哥也去。”

“行。”

梁微幸看著手裡的方子,心裡歎了一口氣,隻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吧。

需要的藥材並非每樣都有,不同月份可采摘不同的藥材,三個人在山上轉著,筐子裡也冇采到多少,擡眼間天邊已出了彩色的雲霞。

“真好看。”

“是啊。”

梁微幸看了兩眼,隻想趕緊下一場雨,至於這彩霞,待日後看也行。

一日一日過去,疫病還是徹底爆發了,村裡的人各個臉上都帶著圍布,煙燻、懸掛或將藥材塞入荷包中佩戴者預防。家家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便是出了門,也要在門口將自己熏上一熏,纔敢回到家中。

得了疫病之人被裡正安排在另一處空的屋子裡,能照顧的人都做好防護幫忙,藥罐子被整日燒著,到處是此起彼伏得咳嗽聲。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