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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俊夫郎[種田] 趕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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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集

“月哥兒,若是有病人,你不能確定的就等我回來在治。”

他站在門口又朝著院子裡喊了一聲。雖說月哥兒如今還未出師,但是治個小病還是會的。

“好。”梁鬆月應了一聲。

天上泛著白,不見一片雲彩,連那高懸的日頭都不見了蹤影,一絲陽光也無,平白得多了些陰涼。

厚厚的雪地上被深一腳淺一腳地踩著,鞋裡進了些雪都顧不得,鐘布懷裡抱著一個臉蛋紅紅的女孩快步走著,身旁的李水焦急地看著她,一隻手緊緊地握著她的小手,想讓她更暖些。

“小霧,孃的乖女兒,你可不能睡啊。”李水輕喊著,不時地晃著她的小手。

鐘霧輕輕地掀開眼簾,撥出來的氣息都是滾燙的,啞著嗓子道:“娘,我冇事。”

聽著這乖巧的說話聲,李水眼裡的淚水瞬間墜了下來,小霧還冇有生過這麼嚴重的病,怎得這次就成這樣了,這臉都紅成啥樣了。

“到了,快到了。”鐘布說著,走得更快了些。

“梁大夫,梁大夫救命啊。”

“來了。”梁鬆月將門打開來,看著鐘布懷裡的女孩,“我爹出去了,先進來吧。”

“好好好。”

將她放到藥房的床上,梁鬆月從櫃子裡抱出一床被子,李水接過趕緊給她蓋了上去。

“你爹啥時候回來啊,月哥兒。”鐘布急得不行,“咋剛好這時候出門了呢,哎呀。”

“是啊。”李水捏著袖子擦了擦她額頭上的冷汗,“小霧,一會就不難受了啊。”

“我爹他去鎮上了,我先給她診下脈吧。”梁鬆月說著走到了床邊,將鐘霧的手從被子裡拿了出來。

“對啊,月哥兒你自小跟你爹學,那你快看看小霧怎麼了。”鐘布連連點頭,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娘,我難受。”鐘霧說著牙齒都打起了顫,身上又冷又熱,難受的緊。

李水走到床頭處,摸了下她的小臉,溫柔道:“待會就好了啊。”

君丹雪端著兩碗熱水走了進來:“你們先喝些驅驅寒吧,郎君去鎮上很快就回來了,月哥兒也是郎君自小教出來的,放心吧。”

“哎,多謝君娘子了。”

梁鬆月將她的手放了回去:“她這是傷寒餘熱,傷寒之後,邪入經絡,體瘦肌熱,我開個方子,煎服後,先給她服下。”

“哎,好好。”李水連連點頭,隻要能將孩子治好,在哪喝都行。

鐘布雖還是不太放心,但是此刻也冇了彆的辦法,若是去找彆村的大夫,怕是一來一回地小霧的病情又加重,隻能寄希望於梁鬆月的身上了。

梁鬆月寫了一張藥方,隨後將藥櫃裡的柴胡稱出四兩、甘草一兩,取三錢出來,倒入藥罐中,加水一盞,煎服。

一碗湯藥喝下去,李霧很快就舒服了很多,呼吸也變得平緩了起來,迷迷糊糊地就入了睡。

這一睡,便睡了一個多時辰。

“醒了,醒了。”李水激動地喊著,“小霧,你感覺咋樣?還難受不。”

“娘,我好多了。”李霧的嘴唇有些發乾,聲音說得小小的。

“好好好。”鐘布連連點頭,看向梁鬆月,“月哥兒這次多虧了你啊,你看看多少錢。”

“小霧還要再服上兩幅藥,鐘叔就給個九文吧。”梁鬆月壓著心裡的小激動說著,這九文錢,娘總能給自己個一兩文,到了過年還能有壓歲錢,能攢好多呀。

“行。”鐘布點了點頭,“娘子,把孩子抱起來吧,咱們回去了。”

“好。”

梁鬆月將藥方放到藥包上繫好:“就跟我剛剛煎服時一樣,服下後小霧應當就好全了,平時在多穿得厚些,她身體比常人要虛弱一點。”

“嗯。”鐘布掏出錢數了數遞過去,“月哥兒冇事的時候可以來家玩啊。”

“知道了,叔。”梁鬆月應了下來,去不去不一定,總得先應下來。

看著人走得遠了些,梁鬆月拿出兩文錢,剩下的都交給了君丹雪。回到屋裡翻出自己的錢袋子,裡麵已經足足有了十五文錢!

梁鬆月高興地直翹腳,拍了拍錢袋子,將銀錢重新放好。

“娘,我去找哥哥啦。”

“好。”

已經熟悉了家裡的小狗特彆喜歡跟著梁鬆月,為此梁鬆月總覺得是因為自己偷偷給它喂有菜汁的饃的原因,一出門,身後的小尾巴就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梁鬆月猛地停下腳步,來不及停住爪子的小狗險些摔個跟頭,仰著頭眼裡有些疑惑,似乎在問,小主人怎麼不接著走了。

梁鬆月將狗抱了起來,三兩步就進了古家的門。

黑點警惕地豎起了耳朵,看到是梁鬆月後又趴了回去,窩在書桌一角的白點眼睛都未睜開,將自己團得更暖和了些。

“月哥兒來啦。”古蓯蓉朝著他招了下手,“來看姨姨給你做的一雙襪子,你一雙,灼華一雙。”

“好。”梁鬆月走了過去,將小狗放到地上。拿起襪子看了看,“剛剛好,謝謝姨姨。”

小狗突然到了一個冇那麼熟悉的地方,整隻狗動也不敢動,緊緊地挨著梁鬆月的腳,連爪子都搭上了鞋麵。

不知何時白點從書桌上跳了下去,輕輕地走到了小狗的身旁,豎起的尾巴纏了下梁鬆月的另一隻腿,看了眼小狗,一爪子就拍了上去。

小狗懵在原地,哼哼唧唧地叫喚了起來。古蓯蓉蹲下將小狗抱了起來:“這狗倒是比剛抱回來時要肥了些,咱家的黑點小時候跟它差不多,現在也養了這麼多年了。”

“娘,月哥兒,喝碗薑湯。”烏灼華一手端著一碗,“驅驅寒。”

梁鬆月端著碗暖手,疑惑道:“哥哥,你咋不喝?”

“我喝過了。”烏灼華將手指蜷縮著,“薑放的不多,不辛辣。”

“嗯嗯。”

古蓯蓉聽著他特意解釋的一句,唇邊浮現一抹笑意,又瞅了瞅梁鬆月,喟歎一聲,暗道:也不知這倆孩子以後有冇有緣分,月哥兒這孩子自己著實喜歡,若是以後能嫁到自家來,那可真是自家的福氣。

其實,如果姐姐和梁大哥不願意將月哥兒嫁過來,那自己將灼華嫁過去也行啊,誰嫁誰不是嫁。

“啊切。”

梁鬆月和烏灼華同時打了個噴嚏,對視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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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集嘍。”

出了太陽的冬日,雖陽光不暖,但是也算是散去了一些嚴寒。冷風呼呼地颳著,颳得人臉上像是被刀子劃了一樣。

趁著快過年了,趕集的人多了,擺攤的人也多了,十裡八村的都聚在了一個地方,熙熙攘攘,熱鬨非凡。各類小吃攤吆喝聲不斷,雞、鴨被綁著倒在地上,活蹦亂跳的魚在盆子裡擺動著魚尾。

豬肉攤子上更是人來人往,大人的說話聲,小孩的嬉笑聲,充斥著整個集市。

“月哥兒,彆亂跑啊。”

“知道啦,娘。”

賣蒜的攤主將地上鋪了一片,蒜瓣緊緊地挨著,剝開幾層外皮裡麵的蒜瓣清晰可見。買的人不少,都想著回家泡個臘八蒜吃。

這蒜泡好了,等過年的來親戚的時候拿出來,也能算是一道菜了。

“這蒜挺好啊。”君丹雪拿起一個,“老闆,我們兩家買,買的多,你便宜些。”

“咱這都是一個價,三文一斤,我就這麼跟你說吧,就冇有比我這更便宜的了。”攤主拿起稱,“您看要多少,我這給你稱好。”

“三文。”古蓯蓉想了想,扭頭小聲地說道,“姐姐,好像還真是他家的最便宜了。”

君丹雪抿了下唇,說實話,已經轉了一圈了,確實冇有更便宜的了:“那你給稱個三斤吧。”

“我要個一斤就行。”古蓯蓉說道。

“哎,好嘞。”攤主趕緊將蒜放上去稱了起來,“我跟你們說,我家的蒜是新蒜,這也是圖個吉利年,這才賣的便宜些,您看好,剛剛好三斤,準稱。”

“還有您的,一斤剛好。”

攤主說著又往裡麵各丟了一個小的:“就當是我送二位的了,都圖個吉利。”

“行,那就多謝老闆了。”君丹雪掏出銀錢,數數連同古蓯蓉的一起給了去,“她的我也給了。”

“哎,好嘞。”

“姐姐,不用,我自己給就行。”古蓯蓉擺了擺手,將荷包拿出來,“我把錢給你。”

君丹雪擋了回去:“跟我還論這麼清楚,你可是給月哥兒做過不少東西的,咱兩家何必算的這麼清楚。”

“好,聽你的。”

“哎,這三個人跑哪去了。”君丹雪一扭頭,身後的人都不見了蹤影。

“娘子,我們在這。”梁微幸朝著君丹雪揮了揮手。旁邊的梁鬆月正在伸手接大肉包子。

看到了他,君丹雪和古蓯蓉也就放下了心,這倆孩子定然是在他身邊的。

梁鬆月懷裡好幾個肉包子,讓烏灼華伸手拿了一個,剩下的都給了梁微幸,自己拿著包子吃了起來。

冇一會,一人手上拿著一個包子,雖然已經吃過了早飯,但是這包子,皮薄餡多還流油,當真是香。

包子的香味被風吹到彆人的鼻尖下,將人勾的肚子裡的饞蟲都快跑了出來,冇一會就多了好幾個鬨著要吃包子的小孩。

再一次看到被揪著耳朵走的小孩,梁鬆月趕緊咬了兩口包子壓壓驚。

趕集的人逐漸變少,買了許多東西的幾個人也走了出去。魚嘴被草繩穿過,無力地擺動著魚尾。一大塊豬肉被放到了筐子的最下麵,手裡還提著一隻大公雞。順便拉了一袋的大白菜。

兩塊包好的豆腐被烏灼華拿著,梁鬆月手裡拿著兩三包的瓜籽,留著過年的時候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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