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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俊夫郎[種田] 招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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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贅?

“叔,我采了些藥草。”

烏灼華拿著筐子,放到地上,站起身後已然有了梁微幸那麼高,頭上戴著簡單的發冠,雖著一身布衣,卻難掩身上的書卷氣,濃眉大眼,嘴角微彎。

“好,你先放那吧,我等下看看。”梁微幸在藥房裡給人抓著藥,朝著外麵喊了一聲。

“嗯。”烏灼華點了點頭,“叔,月哥兒不在家嗎?”

“好像出去了吧。”

“好。”

剛走到大門口的梁鬆月聽到裡麵的對話,連忙轉身靠著牆,連呼吸聲都小了許多,想到等一下要乾啥,嘴角就忍不住浮現出一抹笑意。

長而彎的睫毛快速地眨了兩下,連腳後跟都貼到了牆上,眼角朝著旁邊瞄去,隻等人出來就蹦出去。

烏灼華走到門口,突然發現地上多了一道影子,順著影子看去,露出的一小點淡藍色的衣角晃晃悠悠,不由得失笑,伸出一隻腳假裝邁了出去。

“哥哥!”梁鬆月舉著雙手,呈爪子狀,以為將人嚇了一跳,結果卻見他一點反應都冇有,瞬間放下了手,“不好玩,哥哥你怎麼發現我的啊,我都藏的這麼好了。”

烏灼華笑道:“差一點就被你嚇到了,你的衣角和影子被我瞅著了。”

“原來是這樣啊。”梁鬆月低頭看了一眼,“我就說嘛,我站得這麼好,都貼牆了。”

烏灼華拉著他的胳膊往身後看了看,果然後背被蹭上了泥土,順手給他打了打。

鐘宜拿著兩本書,站在門口看了兩眼,連連搖頭,果然隻有在月哥兒麵前纔會這麼細心。

烏灼華擡起頭來,看到他後便鬆開了手。

鐘宜喊道:“灼華哥。”

梁鬆月扭頭看去,也喊了一聲宜哥。看著他手裡的書,就知道倆人又要看書了,不過說得也是,哥哥今年便要下了考場,若是考上了,那便不再是童生,而是秀才了,到時候姨姨也不必這麼辛苦,除了在家種地,還要帶回來好些的繡活做,一直熬著眼睛。

梁鬆月跟著烏灼華走了出去,三人一同到了屋內,桌子上的書擺放的整齊,一應擺設與前幾年相比多了些不同。桌角放著一包裹著的吃的,櫃子上多了一個小瓶,裡麵還插著綠枝,角落裡放著一個竹躺椅和小被子,書架上也多了幾本話本。

“這還有吃的啊,我剛好餓了。”鐘宜一眼就瞅著了桌角處,揉了揉肚子當即就要去拿。

烏灼華轉頭說道:“這是月哥兒的小零食。”

鐘宜無語了好一會,扭頭可憐兮兮地對著梁鬆月:“月哥兒,你看看他,咱們啥關係啊,居然不讓我吃。”

“給你吃給你吃。”梁鬆月笑嘻嘻地說著,“反正我還有。”

他說著從下麵的抽屜裡拿出了另外一包,裡麵是兩塊乾柿子餅,拿出一塊遞給了烏灼華。

鐘宜咬了一口,臉頰鼓著一邊,打趣道:“灼華哥你不是不吃甜的嗎?怎麼,月哥兒給的不一樣。”

“嗯,不一樣。”烏灼華咬了一口,拉開凳子坐了下去。

梁鬆月莫名地心口一震,還冇開始咬柿子餅就感覺嘴裡有些甜,歪了下頭,拍了拍胸口,跳這麼快做什麼,難不成自己是突然得了什麼病?

他一口將柿子餅咬住,伸出手給自己把了個脈,這也冇啥事啊,真是奇怪。

鐘宜瞅了瞅,自己去給自己搬凳子去了,冇辦法,本就一個凳子,已經被坐上了,另外的躺椅也被梁鬆月坐著,隻得自己來了。

屋子裡一時間安靜了下來,偶爾有倆人的對話聲,梁鬆月拿著小被子墊在手肘下,歪著身子看著手裡的話本,看到精彩之處眼裡都快冒出了光,激動得腿腳亂晃。

鐘宜聽著聲音扭頭看去,烏灼華早已習慣,頭都冇擡一下,繼續提筆寫文。

屋外又下起了綿綿細雨,春風吹得雨滴傾斜,烏灼華不得不把窗戶給關了起來,屋裡瞬間變得暗了下來。梁鬆月眼前突然一黑,擡起了頭:“咋突然黑了?”

“外麵潲雨了,灼華哥把窗戶關上了。”鐘宜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舒展著筋骨。

“我說呢,正看到精彩之處呢。”梁鬆月點了點頭,扒著躺椅往門口瞅去,哥哥應是去拿火摺子去了,待會亮了又能接著看了。

捏著手裡薄薄的話本,梁鬆月已經在惦記著下一冊了,這書鋪格外會做生意,可買可租借,若是買,須得□□文錢,可若是租著看,則隻需要一半的錢,到了時間便要還回去。

先前自己也試著寫了寫,可始終寫不出人家的感覺來,寫了冇幾個字,便是連耐心都冇有了,直接收起來放著,待到想起來時,連灰塵都落了一層。

正想著,烏灼華手裡端著一盞油燈走了進來放到桌子上,隨後將床頭邊上的一盞也燃起,因著冇了地方放,烏灼華和梁鬆月便把躺椅給挪到床邊,這樣就能繼續看了。

待幾本薄薄的話本都看得差不多後,外麵的雨水早就停了,隻留下地上的一片泥濘。古蓯蓉在廚房裡忙活,鐘宜扭頭看到了,便喊上一聲:“嬸子,我回去了啊。”

“吃飯了在回去吧。”

“不了嬸子,我家裡也做好了應該。”

“行。”

梁鬆月走到廚房邊上,探頭問道:“姨姨做啥好吃的呢。”

古蓯蓉扭頭笑了起來:“小饞貓,做的菜饃,待會彆回去吃了,給你娘喊一聲。”

“好。”梁鬆月高興地應了一聲,“就喜歡姨姨做的菜饃,又香又軟又勁道,裡麵的菜也特好吃。”

“好好好,待會多吃一個。”

“好嘞。”

烏灼華聽著說話聲,嘴角不禁噙著笑意,隻要月哥兒在家裡,家裡就多了一片歡聲笑語,若是不在,便有些冷清了起來。

不等梁鬆月朝著家裡喊上一句,君丹雪的音就先傳了進來,讓他回家吃飯。

梁鬆月回了一句,扭頭就對著古蓯蓉道:“姨姨,待會我少吃點,留著肚子等你的菜饃。”

“行,姨姨給你卷大點的。”

“嗯嗯。”

梁鬆月連連點頭,隨後走到大門外,一腳踩進了草叢裡聚水的坑裡,鞋麵都濕了一些。

碗筷碰撞的聲音很小,吃了大半飽,梁鬆月便停了筷子,剛站起來,大門便被敲響,烏灼華推門走了進來。

“嬸子,叔,我來送點菜饃。”

“快進來,你吃過了冇,我們也剛吃,喊你娘一起來吃點。”君丹雪點了點頭,讓梁鬆月再去拿兩個碗筷來。

“嬸子,我們也吃了,這菜饃還熱乎著呢,你們趁熱吃,我就先回了。”烏灼華將籃子放了下來。

梁鬆月扒開籃子上的布,隨手拿起一個,咬上一口,口齒不清地說道:“姨姨真好,好好吃。”

烏灼華冇忍住笑了起來,溫聲道:“少吃點,小心積食。”

“我知道了,哥哥。”梁鬆月點了點頭,剛剛都冇吃多,這一個菜饃下去,肯定不會撐的。

“那我先走了,嬸子,叔。”

“哎,好。”

待人走後,君丹雪和梁微幸一人拿了一個,就著家裡的菜硬是又多吃了些,結果就是一家三口齊齊得站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吃多了。

應是今日這天冇出太陽,這地又被雨水給洗了一通,出現在半空中的月亮像是被咬了一大口,隻剩個朦朧的月牙在黑夜裡掛著,周圍連個星星也不見。

直至夜深了些,三人纔回了屋裡躺下。

君丹雪和梁微幸睜著眼睛,盯著啥也看不見的黑夜,默契地轉了個身。

“娘子,你說月哥兒這一天天的大了,也快到了結親的年齡,我們是招入贅呢,還是招入贅呢。”

君丹雪聽著笑出了聲:“你這話是打圈轉呢。”說罷,又沉吟,“月哥兒長得好,便是這兩日就已經有人明裡暗裡地探我的口風了。”

“一想到月哥兒要離我們遠了,我這就心中難受,我們就月哥兒這麼一個孩子,真是捨不得啊。”梁微幸重重地歎了一聲,話音一轉,“所以還是招贅吧。”

君丹雪往他身旁挪了挪,一隻腿搭在他的腿上:“我倒是覺得灼華挺好,若是倆人日後有意,就跟妹子商量一下,將院子裡這堵牆打通,而且灼華這孩子,知根知底的,咱倆也放心。”

“咱倆想一處去了。”梁微幸點了點頭,下巴在她的頭髮上摩擦了一下,“月哥兒自小便被我們寵著長大,聽話又孝順,但也有自己的小性子和倔勁,平日裡更是小錢冇斷過,彆家還真不一定捨得在他身上花錢,便是受了一丁點的委屈,我們也受不了。”

“是啊。”君丹雪眨了眨眼,“就看倆孩子的意思了,若是都無意,那我們便招贅就是了。”

梁微幸笑了一下,胸膛微微震動,拍了拍她的脊背:“好了,娘子,我們也睡吧,孩子自有孩子的想法。”

“嗯。”

一夜無夢,醒的是神清氣爽,雨後獨有的味道從鼻尖處輕輕掠過,宛若清晨葉尖上的晨露。

雞爪子踩著樹枝上了高處,紅色的雞冠立著,仰著脖子張著尖嘴開始鳴叫了起來。地上的小芽不知不覺地又長大了好些,微卷的葉子也徹底地舒展開來。

瓦片被昨日的雨水洗得乾淨,牆頭上的草也隻有冒出來的新芽,牆角處的青苔無人在意,一盆臟水潑到了出水口處。

梁鬆月睡眼惺忪地從屋裡走了出來,舀上水洗臉把自己涼的一激靈,徹底精神了。這水還真是,涼得徹底。

濕噠噠地頭髮成了綹,梁鬆月擦乾了臉回到屋裡將亂了的頭髮重新梳好,挑了一個水青色的髮帶繫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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