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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偷偷暗戀我 第64章 尿檢風波 興奮劑檢測結果呈弱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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尿檢風波

興奮劑檢測結果呈弱陽性。……

“take

your

arks!”

左屹彎腰做好跳發姿勢,

鳴笛聲響起,他迅速躍進水裡,06秒的反應時領先所有參賽選手。

第四道來自江體的陸林不愧是本場比賽最強勁的對手,

他來勢洶洶鉚足勁往前遊進,左屹也保持足夠的動力咬死不放。

對手首先完成第一個來回,

左屹緊隨其後蹬牆轉身。

觀眾席上,祁言緊緊握著胸前的銀哨,回想起昨天左屹試水的成績。

那是他有史以來首破15分,

突進14分59秒85。

這對左屹來說是一個重大的提升,對1500米自的遊泳項目來說,也是國內遊泳界極高水平的成績。

祁言相信左屹還能製造更多的驚喜,

昨天冇有告訴他成績,

也是為了今天在賽場上能夠有機會再次突破。

泳池裡,左屹死死咬著第四道選手,

以肉眼難以分辨的落後差距遊到第五個來回。

不知不覺間,

他們已經和第三道、第五道選手拉開不小的差距。教練席,

陳漁坐在黃教練的身邊,目不轉睛地盯著轉播螢幕上的泳道。

黃教練突然對他說:“小屹狀態比我想象中要好。”

“嗯,挺厲害的。”

“江體那個陸林,爆發力足夠,耐力差了點,所以一開始和其他對手拉開長距離,後麵就有機會緩衝調整,

這個遊法很考驗運動員的判斷力,我看那小子套圈經驗確實挺豐富的。”黃教練歪著頭和陳漁解釋,“但是遇到左屹這種耐力強的對手,占不到什麼便宜。”

“感覺左屹追得有些吃力了,

差距拉開了些。”陳漁說。

黃教練輕咳了聲,“這才哪到哪,往後看吧。”

賽場上已經來到第九個來回,左屹落後陸林將近半米,這是一場可怕的比拚,左屹從來冇遇到過套圈選手,他前麵追得比以往都要吃力。

對於陸林來說,左屹的追擊帶給他很強烈的壓迫感,他隻能拚命往前遊,不敢有分毫鬆懈。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差越大,陸林成功完成對第三道和第七道選手的套圈。

而左屹的泳度在第十二個來回時慢了下來,最後三個來回是長距離運動員地獄般的考驗,作為本項目呼聲最高的黑馬選手,在這裡降速無疑是對支援者的當頭一棒。

陸林察覺到左屹的降速,不自覺也放慢了劃手,想得到片刻的休整。

就在轉身之時,左屹抓住了陸林疲憊的空子猛地加速,陸林被他殺得措手不及,呼吸因為緊張亂了節拍,跟不上劃手的速度。

左屹的狀態越來越好,越遊越快。

陳漁說道:“左屹反超了!”

黃教練笑著罵了句:“臭小子,就知道你玩這出。”

陳漁聽得不明不白問道:“他玩哪出?”

黃教練看著轉播屏中的左屹說道:“比賽前左屹分析過陸林,非常瞭解他的遊泳習慣,陸林這孩子有一個致命弱點,第十個來回開始,他的耐力消耗過多,全靠意誌撐。左屹故意在十來回後慢下來,給他打開一個鬆懈的口子。”

“然後他再乘勝追擊,將陸林一腳踩到底。”陳漁補充道。

“冇錯。他遇到小屹這樣的思考型對手,幾乎冇有勝算。”

決賽圈,左屹以迅雷之勢快速拉開了和陸林的距離,速度快到觀眾都冇看清他是如何做到反超的。

陸林更是忍不下這口氣,努力追趕,卻無能為力了。

最後五十米,左屹基本坐穩了這個項目的冠軍位。

“五米,四米……”

左屹以14分57秒36排名第一到達終點。

而陸林慌了神,落後他三秒纔到邊。

觀眾席爆發了轟鳴的掌聲和歡呼聲,黑馬果然冇有讓人失望。

出水後,左屹披著浴巾往觀眾席看,他一眼便鎖定祁言,祁言也全神貫注地在看自己。

左屹故技重施,朝他比了個飛吻。

恰好,鏡頭對準左屹將他的動作轉播到大屏上,在場的女生都發出興奮的尖叫聲。

祁言微微勾起了唇角,拿出手機快速打了幾個字。

左屹頑皮的一幕,全被老宋和老左看在眼裡,老宋故意拍了拍老左的肩膀調侃:“你瞧這小子,有了情人忘了爹孃。”

祁言親昵地摟上老宋的肩膀,問道:“乾媽吃醋了?”

“你媽不喜歡醋,她喜歡醬油。”老左接茬。

“去你的。”

祁言的眼睛彎成一枚月牙形狀。

今日所有賽事全都結束,觀眾陸陸續續退場,祁言帶著家屬去大廳等左屹。

冇多久,左屹斜挎著裝備包,伸著懶腰地朝館外走,他遠遠便看見祁言他們。

他吹了個口哨,祁言果然回頭看向自己。

左屹走到他們滿勤,擡手摳了摳腦袋,然後無比輕鬆地聳了下肩,對祁言說:“這好像也冇什麼。”

祁言很開心,他知道左屹雖然冇有完全克服恐水的心理障礙,但好在冇有影響到他出成績。

一邊恐懼,一邊征服。

這樣的矛盾又極端的結果,好像隻有左屹能做到。

“恭喜你,小屹。”祁言擁住左屹,給了他一個禮貌又剋製的擁抱。

左屹拍了拍祁言的後背,“謝謝你開導我。”

老宋瞧著倆兒子的膩歪勁兒,心裡高興,嘴巴卻不放過他們,她朝老左大聲道:“哎,老左,你說咱家孩子是不是眼神不好?我倆這麼大活人杵這,怎麼有人就是看不見呐?”

老左道:“人家談戀愛,你非趕著湊熱鬨。”

左屹過去抱住老宋,“哎呀,我看見你了,咱倆什麼關係,還非得單獨跟你打個招呼?”

“咱倆什麼關係啊?說得好像我們挺熟似的。”

“我倆那關係可就太好啦!”

老宋笑哼,不想理他。

祁言也不能讓老宋受到冷落,於是伸出紳士手,微微躬著腰問道:“這位美麗的女士,請問小輩今晚有幸能與你共進晚餐嗎?”

身旁來來往往許多觀看比賽的觀眾,老宋被祁言逗得嘴巴都合不攏,笑道:“那我兒子的麵子必須得給的,走走走,吃飯去。”

她一手挽著一個兒子,將老左甩到身後。

一行人走到賽館門口的時候,黃教練在身後叫住了他們。

左屹心情好,笑著和教練問道:“黃教練,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

黃教練表情凝重,他瞟了瞟祁言,又和老左老宋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你先留一下,一會賽委會要找你談話。”

“賽委會找我?”左屹一臉迷茫,“談什麼?”

黃教練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大家心裡不安。

左屹很想知道為什麼黃教練臉上會出現這樣沉重的表情,他記得自己冇做什麼違規或是調皮搗蛋的事,“教練,你直說吧,冇事的,這裡都是自己人。”

老左老宋也點了頭。

黃教練這才小聲說道:“你昨天尿檢的a瓶結果出來了。”

“怎麼了?”

左屹深知自己冇有吃過違禁藥品,這半個月的集訓都是嚴格按照校隊要求來食宿的,尿檢結果不可能會有問題。

但還是被黃教練的表情怔得心裡慌張不止。

“a瓶興奮劑檢測結果呈弱陽性。”黃教練趁場館的人走了大半才說道。

聽到這句話,左屹瞪大了眼睛,喊了聲:“操,這不可能!”

祁言也認為這事有誤會,他拉住情緒激動的左屹,看了看四周。

“黃教練,小屹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老宋慌張不已,眼淚急得在眼睛裡直打轉,“是啊,我家左屹平時皮是皮,但是觸犯原則底線的事他絕對不會碰的。”

興奮劑尿檢結果呈陽性的嚴重性,關乎運動員的體育生涯是否能繼續。

如果被判定為使用興奮劑參與比賽,輕則取消比賽成績,重則禁賽四年。

運動員短暫的比賽生涯裡,能有幾個四年經得起這樣的判罰?

黃教練歎了口氣,“我當然相信左屹是個乖孩子,但現在結果擺在這裡,賽委會商議暫時取消他今天1500米自的冠軍成績,並禁止參加明天的400米混合接力賽。”

這個訊息猶如一顆火力十足的炸彈,不經意間炸塌了左屹心裡剛剛壘起的高牆。

洪水湧入左屹的腦海裡,淹冇了他的承受防線。

眼淚含在眼眶裡,左屹忍著不讓它落到地上,讓人嘲笑。

“教練,我真的冇有做過,尿檢不可能是弱陽性。”

左屹的聲音逐漸嘶啞,他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剛剛解決了一個燙手山芋,又投來一個晴天霹靂。

冇有做過的事,不能強安在他的頭上,比賽明明靠的是實力,成績說被取消就得取消。

這公平嗎?

左屹低垂著腦袋,思緒又開始變得混沌。

祁言抱住左屹,輕聲安撫:“彆怕,會查清楚的還你一個清白的,我們相信你。”

同樣的,黃教練剛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他也懷疑是機構檢測出了問題,問題絕不可能是出在他最看好的學生這。

他什麼實力,黃教練一清二楚。

他甚至和賽委會的人解釋了很久,纔過來叫住了他們。

賽委會同意給機會左屹證明自己冇有服用過含興奮劑類的藥物,但是這種事情蒐集證據難於登天。

“你好好想想,這段時間有冇有吃過什麼感冒藥,或是誤食了什麼食物?”黃教練提醒。

左屹看向祁言,祁言捏了捏他的手心,示意他彆緊張。

左屹仔細回憶道:“我最近都是在酒店裡用餐,冇有吃過任何藥物。”

黃教練:“酒店的餐食全是按照賽委會提供的菜單來準備的,不太會出現誤食的可能。”

祁言也想了想,道:“你好好回憶一下,第一天到這裡都吃了哪些東西?”

左屹揉了揉鼻梁,努力回想,“吃了麪包,水果,飯菜,酸奶之類的。”

祁言聽下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好像缺了點什麼。

雙肩包的帶子突然鬆了,包包掉到地上,祁言彎腰撿起,突然想到包裡還有昨天給左屹帶的肉包子冇吃。

對,左屹剛剛冇說肉包子!

他趕緊打開雙肩包,然後拿出可愛的小袋子,裡麵的肉包子已經發硬了。

“小屹,你忘了這個。”

左屹一拍腦門,“對,我還吃了肉包子。”

黃教練覺得奇怪,他印象中酒店菜單裡好像冇見過有肉包子。

“這是哪裡來的?”他問。

左屹接過袋子,疑惑地回答:“這是酒店早餐呀。”

祁言敏銳地捕捉到了黃教練那一兩秒的疑慮,問道:“教練,酒店早餐的菜單裡是不是冇有這個?”

黃教練點了點頭,又擺手道:“我看過初版的早餐安排,確實不記得有包子,但我暫時不能確定有冇有修改過。”

這時,助教遠遠喊道:“左屹,到賽委會辦公室來一下。”

左屹猛然一驚,他看了眼大家,然後拿過祁言手裡的袋子,毫不猶豫地走了過去。

祁言不放心,追上去拉住左屹,然後湊到耳邊提醒:“包子有兩個,不用都給他們化驗,我們自己留一個作證據。”

左屹悄悄摸了摸祁言的臉,“放心,小爺纔沒那麼傻。”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天色已經漸漸發紫。

一個小時後,左屹才從辦公室出來。

老宋和老左圍了上去,焦急地問道:“怎麼樣了?解釋清楚了嗎?”

左屹吐了口氣,道:“來青島後的來龍去脈我都和他們說了,”中途,他瞟了眼祁言,又接著說:“明天b瓶送檢,包子也會一併送檢。”

祁言問道:“今天的比賽成績呢?”

左屹:“成績在b瓶結果出來前暫時取消,這件事賽委會答應我在正式結果出來之前,不會走漏訊息。”

老宋心疼地牽起左屹的手,然後握了握,給他鼓勵,“冇事,我們一家人陪著你等結果。”

左屹笑了笑說:“教練,明天的接力賽叫康辰頂上吧,我冇法展現我優美的泳姿咯,給您添麻煩了。”

黃教練拍了他腦袋一下,道:“臭小子,這麻煩什麼?倒是你千萬彆氣餒,b瓶結果三十天後出,這一個月你就當放假了,彆一個人胡思亂想。”

左屹突然笑著摟住黃教練的脖子,“老黃,反正明天我也參加不了比賽了,能不能放我幾天假回江城玩玩?”

黃教練想了想,或許這個時候有家人陪著他也是個好事。

“行,給你最多放三天假,三天後我們京西見,彆想逃訓練。”

左屹拍拍胸脯,“您就把心放肚子裡,這哪打得垮我?逃訓練可不至於。”

“行了,跟你家人去吃飯吧,我再去賽委會看看。”

一行人和黃教練告彆,路上大家的氣氛低沉,都不說話。

誰也冇想過左屹會攤上這樣的無妄之災,有理說不清的事,連他們都覺得憋屈。

左屹受不了他們的這種氛圍,拿出手機刷起餐廳,“祁言,晚上我們吃頓大餐吧?”

祁言牽著他的手,“嗯,你決定。”

“老宋,我們去搞一頓法餐?”左屹用空餘的手挽起老宋的胳膊。

老宋心想哪有心情吃法餐,也就自己這冇心冇肺的兒子還想著安慰自己。

“行,吃法餐,喝紅酒。”老左說道:“我和你媽好久冇去羅曼蒂克了,今天也是沾了兩位兒子的光。”

祁言笑道:“是沾了我們家冠軍的光。”

老左接道:“那是,現在有時間必須蹭蹭我冠軍兒子的光,不然以後當了奧運冠軍,親爹見麵都得排隊咯。”

聽他們這麼說,左屹心裡美得不得了。

取消比賽成績又怎麼樣?

他左屹照樣是家人心中最牛逼的冠軍。

他不在乎這個冠軍成績是否能公之於眾,不在乎外界對他技術的評論,隻要他們知道自己冇有做錯事,冇有違背做人的原則就夠了。

他願意隻做他們心中的冠軍。

左屹傲嬌道:“那以後我成了奧運冠軍,高低得擺點架子,想見我先找我助理問問行程表。”

“臭小子,給你點顏色還開上染坊了。”

老宋的話一出,大家忍不住被逗笑,老宋也憋不住一起笑個不停,一家四口所路過的地方皆歡聲笑語。

當天晚上,祁言陪左屹回酒店拿行李。

臨走前,陳漁叫住左屹,祁言站在一邊,他麵露難色,話要說不說的樣子。

“有話要跟我說嗎?”左屹問。

陳漁又看了眼祁言,對左屹說:“能單獨和你聊聊嗎?”

祁言接過左屹手裡的行李包,道:“我在外麵等你。”

祁言走後,陳漁纔開口道:“你不跟我們一起回京西?”

“哦,不一起回去了,我請了三天假回江城一趟。”左屹道。

“那明天的混合接力你會來看嗎?”陳漁又問。

左屹搖頭道:“明天我早班飛機回老家,等你們的好訊息。”

左屹見陳漁好像冇什麼重要的話要說,便打算離開,他拍了拍陳漁的肩膀道:“我先回去了,明天加油。”說完,擡腳往門口走去。

“其實我今天聽到了一些傳言,”陳漁突然說。

左屹回頭,“什麼傳言?”

“門外那個,不是你哥吧?”陳漁道。

“什麼?”左屹不明白他的意思。

陳漁:“他纔是你的男朋友。”

左屹盯著陳漁,他覺得陳漁是個很好的隊友,住在一起這麼久,從來冇見他談論過任何人的八卦,也不摻和到康辰那堆人鬨出的亂七八糟的事裡。

滿腔熱血撲到訓練上,偶爾還找自己分享他老家的事。

唯獨一點,陳漁似乎對他性取向的事很感興趣。

“這件事對你來說很重要嗎?”左屹問道。

陳漁愣住,擡頭看向左屹,突然彎起眼睛道:“害,其實也不是很重要,我隻是很好奇你這樣性格的男生,究竟誰能征服你。”

“哦?我這樣性格的男生是?”

“明是非,講義氣,有正義感,”陳漁解釋,“你彆誤會,我隻是聽了不少你的傳言,覺得你並不像他們說的那樣。”

“他們指的是康辰那幫人?”

“嗯。”

“他們都怎麼說我的?”

陳漁娓娓道來:“他們說你平時裝出一副正義騎士的樣子,其實壞事做儘,說你喜歡玩弄男人的感情,同時和幾個男人在一起,還說你……”

左屹氣笑了,“還說我什麼?”

“還說你碰違禁藥。”

陳漁前麵說的那些,無論是壞事做儘還是玩弄男人的感情,他壓根一點不往心裡去。

可是碰違禁藥這他媽是從哪裡傳的?

他行得端坐的正,這輩子還冇見過違禁藥到底長啥樣。

誰他媽睜著眼亂傳。

“??操。”左屹罵道,“康辰說的?”

陳漁點了點頭,“康辰那個人自己人品都有問題,他說的這些我肯定是不信的。”

“你信了就是傻逼,康辰那人嘴巴也是賤得冇邊了。”左屹無語道。

陳漁又支支吾吾道:“賽委會今天找黃教練的時候,其實我就在旁邊。”

左屹眼睛一亮,“然後呢?”

陳漁終於提出自己的疑慮和懷疑:“總之,我覺得這事有點不對頭,但是說不上來個所以然。隻是覺得違禁藥這事有點巧合,那天我也在房間裡,為什麼他們單單查你?”

“你的意思是,有人向反興奮劑中心舉報我服用違禁藥品,才遭抽查的?”

左屹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原來陳漁今晚兜著圈子講話,就是想提醒自己。

陳漁:“我隻是猜測,你多留點心眼吧,不早了,還有人等你,走吧。”

左屹拍了拍陳漁的肩膀,感激道:“謝謝你陳漁,康辰這個人嫉妒心強,冇有底線,你也要小心他。”

離開後,左屹一直魂不守舍的,祁言卻冇有多問他們到底在房間裡聊了什麼。

夜晚,他們洗漱完躺到床上,左屹依舊悶悶不樂地窩在祁言的懷裡。

祁言一下一下幫他順著毛,剛吹乾的頭髮散發著沐浴露的香味,又順又滑地貼著臉頰,看上去乖巧了不少。

“祁言。”左屹叫道。

祁言揚起他的下巴,問:“怎麼?”

左屹麵無表情道:“我尿檢的事,可能是被陷害了。”

“什麼意思?”祁言問。

左屹說:“今天臨走前,陳漁跟我說了些事,我覺得不無道理。”

\"說了哪些事?\"

“比如康辰那貨在外麵散播謠言,說我服用違禁藥。然後反興奮劑檢察官就來查我了。”

祁言坐起身子,很認真地捧起左屹的臉道:“這個事我們得有證據,你千萬不要自己衝動去找他。”

“我知道的,我不會衝動。”

第二天,他們趕著早班機回到江城。

回家放好行李,左屹突然想吃小學校門口的炸串,拖著祁言一起去買。

他們一起走在這條小時候走過最多的路上,左屹的煩悶頓時被化解了不少。

三月的江城是賞櫻的最好的季節,道路兩邊的櫻花樹開得繁茂,叫人看一眼都賞心悅目。

快到炸串攤子,左屹遠遠看見攤前有三個小孩在買炸串,記憶不禁重疊。

那時,三個人暑假不好好寫作業,一路鬨到了小學門口,祁言在後麵默默跟著。

他們走到炸串店門口,慶幸的是老闆今天出攤兒了,左屹率先跑過去點單,“叔,給我們來三碗炸熱乾麪,一個大份炸雞柳,一份薯條土豆雙拚…微辣加番茄醬哦。”

“你們還要吃什麼自己點,哥今兒請客。”他拍了拍胸脯。

“喲,今天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請客,那我就不含蓄了。”丁文笑挑選著櫥窗裡的食物,“我要一串大雞排,一份炸雞塊兒,再加一根王中王,也是微辣加醬,謝謝叔。”

“好,叔這就給你們炸。”老闆看到他們有三個人,點單的隻有兩人,於是問落單的一個,“你吃什麼?小夥子。”

“麻煩幫我炸一串骨肉相連吧,謝謝叔,中辣不要番茄醬。”祁言回答。

左屹皺了皺眉,問:“你就吃這點嗎?多吃點兒不用給我省錢。”

“嗯,不是還有麵嗎?點太多吃不完。”祁言剛回答完左屹的問題,見左屹跟丁文笑講話去了,他又轉向問老闆:“叔,剛剛點的那些多少錢?”

“一共27塊錢。”

“好,麻煩您再加一份魚排,微辣加醬和炸雞柳放一塊兒。”祁言拿出手機,對著付款二維碼一掃,買了單。

“支付寶到賬三十元。”

左屹聽到老闆手機收賬的聲音,連忙質問祁言:“你乾嘛?不是說好今天我請客,我就跟王小妞說句話的功夫你怎麼就把錢給付了?”

“誒,左屹,你能學習一下語言的魅力嗎?小言哥替你買了單就不能溫和點。”丁文笑說。

祁言笑著對左屹說:“沒關係,下次你來。”

“行吧,搶不過你咱也得蹭得理所當然,我去買飲料。”說完左屹走向了對麵超市。

他買完飲料回來,三個人又等了一會,才帶著打包

好的炸串回到祁言家。

打包袋裡的香味直往外冒,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兩個人硬是等著祁言將客廳的投影儀調好。

左屹又跑去將所有窗簾都關得嚴嚴實實,氛圍感一下就上來了。

他們要看的電影比較老,片源在平台上一搜就有,很快就開始播放了。

祁言坐在沙發中間,左屹和丁文笑挨著他各坐一邊,他們像餓鬼一樣拆著打包袋,炸串的香味瞬間籠罩了整個客廳。

聞著濃鬱香味,客廳響起了餓鬼雙重奏,左屹和丁文笑兩人的肚子同時咕咕出聲。

“快吃吧,彆餓壞了。”祁言笑著說。

炸熱乾麪不能久放,三人不約而同選擇了裝著炸麵的碗。

那晚,左屹和祁言吃得肚子鼓鼓囊囊的,下樓消食。

他們坐在花園裡的鞦韆上,左屹搖著鞦韆聽祁言說著自己不吃雞蛋的故事,鞦韆時不時傳來吱呀吱呀的聲音,很是愜意。

祁言說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輕鬆得就像在講述彆人的故事一樣。

他停下鞦韆偏頭看過去,那人正擡頭盯著天空看出了神。

“你看什麼呢?看得這麼認真?”左屹也擡了頭看去。

“月亮。”

“哦,今天月亮很亮啊!”

“冇有星星陪伴的時候,會孤獨。”

“啊?什麼?”左屹隻顧著看天空,冇聽清他說了什麼。

“我說,今晚的月亮很好看。”祁言的視線落到了左屹的臉上。

左屹還保持著看月亮的姿勢,直到感到脖子有些酸了,才遲遲收回。他有多久冇看過月亮了?今天這麼仔細看看覺得真挺好看的,還有點神秘。

更多的是覺得神奇,他竟然有一天會和祁言一起看月亮,這說出去誰信?

“回家吧,再不回去宋姨該著急了。”祁言說。

左屹立馬起身往家跑。

祁言叫住他問:“嘿,明天來我家寫作業吧。”

左屹腳下一個趔趄差點摔個狗吃屎,站穩後氣憤地指著叫住他的人:“祁言,你不要得寸進尺,彆以為小爺我今晚陪你看了個月亮,我們的關係就好到能對我寫作業的事為所欲為。”聽到寫作業三個字他就頭疼。

祁言又被他跳腳的樣子逗笑了,整個人坐鞦韆上都抖了起來。

左屹看到他嘲笑自己,氣不打一處來,跑過來推了一下他的鞦韆,祁言隨著鞦韆的晃動盪了起來,惡作劇的人一溜煙就跑了。

卻不知那人看著他奔跑的背影,淺淺說了聲:“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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