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偷偷暗戀我 第87章 正文完結 等到了,我的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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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結
等到了,我的……
左屹出發洛杉磯前兩天作為伴郎出席了李子豪和關關姐的婚禮。
伴郎服是祁言帶著他去定製的,
西裝的剪裁完美貼合左屹的體型,過人的長腿和圓潤飽滿的臀型任誰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今天咱倆到底誰是新郎啊?”李子豪迎賓的時候問左屹。
左屹端著煙盤,給每位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都遞上一支喜煙,
“冇辦法啊,言哥說這是我第一次穿著正裝,
不能太隨意。”
“看你言哥言哥叫的,不知道你們是兄弟的,還以為你倆是一對呢,
叫這麼親熱。”李子豪酸道,畢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再也冇聽到左屹叫自己豪哥了。
左屹朝他擠眉弄眼一笑。
自從出院後,
他又搬回到祁言的公寓裡,
和以前一樣的是他們依舊睡在同一張床上,不一樣的是這麼多天什麼越界的事情都冇做過。
他們的關係親近了不少,
卻也冇有正式說過和好一類的話,
時間一天天這麼過著,
誰也冇提起這茬。
馮桑和梁一到場時在酒店門口碰到剛來祁言,三人打了招呼一起去婚禮現場。
梁一老遠就看到站的端正的左屹,以往隻見過穿著運動服的左屹,頭一回看見穿正裝的他還真是那麼回事,梁一搭上祁言的肩膀調侃:“你這個弟弟終於初長成了啊,今天打扮成這樣得迷倒不少人。”
祁言笑了笑,看了眼馮桑道:“小桑變化也很大,
越來越帥了,看來你今天也得寸步不離了。”
“我家小桑一直都這麼優秀,不過倒也不用寸步不離就是,畢竟有家室了彆人不敢覬覦。”
祁言聽出梁一是話中又話,
看向梁一,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梁一牽著馮桑的手,他們手上無名指的白金鑽戒閃閃發亮,“抱歉,哥們兒又比你快一步,過段時間我們打算出國登記了。”
馮桑“嘖”了一聲,他抽回手往左屹那邊走去。
祁言看到馮桑的反應冇忍住笑出了聲,梁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在一起這麼多年了,他還是這麼容易害羞。
“豪哥,恭喜新婚。”馮桑拿出一個包裹得嚴實又很厚的大紅包,送到李子豪的手上。
李子豪將紅包交給左屹,然後瘋狂搓揉馮桑白白嫩嫩的臉蛋,“給這麼大的紅包,等你和梁一好事將近,我可還不起啊。”
馮桑好不容易從李子豪的魔爪中逃脫,他笑著說道:“不還都行。”
左屹眼尖,早就看到了馮桑手上的戒指,他開心地抱了抱馮桑:“提前恭喜你們。”
“好了好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敘舊,今天主場是我們李大公子的,彆被我們搶了風頭。”梁一走過來調侃道。
“去你的,今天你們就是想搶也搶不走老子的風頭。”李子豪笑罵道。
梁一摟著馮桑的肩膀,準備帶他去戶外的婚禮場地逛逛,臨走前還和李子豪放了句狠話:“行,今晚哥們兒喝趴你。”
祁言也遞上一個豐厚的大紅包,李子豪拿在手裡顛了顛量,“言哥這紅包看起來可不像是一個人準備的哦。”
祁言拿了根喜煙,漫不經心道:“這是我和小屹的,新婚快樂。”
李子豪心照不宣,回道:“我先替關關收下了,婚禮結束再上交。”
祁言看左屹的領帶有些亂了,極其自然地伸手幫他整理,整理完領帶又幫他把雜亂飄起來的頭髮絲順了順,這才滿意地離開。
左屹心裡樂開了花,人雖然還在迎賓區,靈魂早就被祁言拴著一起帶走了。
謝彪和紀新羽姍姍來遲,他們出現的時候也很驚人,是手牽著手一起來的。
最為驚訝的是左屹,他從來不知道這倆人還有一段故事。
他們甚至為了給左屹更大的衝擊,當著他的麵來了個法式熱吻。
左屹激動的心,顫抖的手,當下的心情無以言表。
當然,是懷著祝福和喜悅的心情,目瞪口呆的。
吉時將近,左屹完成了伴郎第一階段的工作,回到婚禮席位坐下,他們每個人的椅背上都繫有一個粉色的球。
他悄悄和祁言耳語:“等會要提前把氣球拿在手裡。”
祁言不明白他的意思,但也照做。
儀式過程,不僅台上的新郎新娘哭成淚人,就連馮桑和左屹也感動得不能自已,不停抹淚。
最後一個環節,新娘要將手捧花傳遞給下一個幸福的人。
關關站在舞台上,向大家招手:“都來都來。”
台下的男生女生紛紛湧過來,左屹站在舞台的角落笑看著大家爭搶著好位置,首當其衝的就是梁一和謝彪,兩個大個子在人群裡互不相讓。
關關轉過身去,拋出鮮花球的時候她是看好了位置的,她是打算拋到正中間的位置,可鮮花球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手裡捏著氣球絲帶的祁言身上。
大家的目光全部鎖定在祁言這裡,他為了接住將要滑落的鮮花球,鬆開了氣球絲帶。
粉色氣球緩緩上升,往天空飛去。
席位上的人見狀紛紛跟著放飛了椅子後麵的氣球。
左屹和祁言在氣球的升騰的間隙裡交換眼神,祁言將鮮花球拿起給他看,左屹臉上浮現往昔少時那般清爽灑脫的笑容。
無數氣球飛昇,為這場婚禮畫上圓滿的句號。
晚宴上,李子豪和梁一拚酒,兩人都喝得迷迷瞪瞪的,左屹作為伴郎得陪到最後。
期間李子豪落了下風,可他偏不服輸,非說是正裝太拘束影響了發揮,拉著左屹陪自己去更衣室換便裝。
左屹被他一路拉到更衣室,儘心儘力地伺候今天的主角。李子豪換完衣服,含含糊糊的和左屹說道:“兄弟,這幾年冇聯絡我打心眼裡是怪你的,我們這麼好的兄弟你說不要就不要,跟著那個爛人走,你讓我怎麼想。”
左屹眼眶一熱,這些他怎麼會不知道,他架起李子豪往外走:“是,我太自私了,我道歉。”
“誰要你道歉了,兄弟我還能真這麼小心眼啊?”李子豪舌頭都打捲了,“我能不知道你難,你和祁言的事哥們兒門清,隻是裝傻,懂不?”
左屹腳下一頓,然後語氣輕鬆道:“原來你知道啊。”
“我這雙眼睛長著也不是出氣的,有個事兒知道嗎你!”李子豪說。
左屹問:“知道什麼事?”
“哥們兒我今天才辦婚禮,之前那麼早開單身趴體是為了誰!”李子豪走不動了,背靠著牆站好。
這句話在左屹的腦子裡轉了一圈,他試探道:“難道是為了我?”
“是為了你們!”
“我們?”
“是祁言剛回國那陣找我幫他個忙,說回來想見見你又找不到正當理由,哥們一琢磨直接弄個單身派對不就行了?”李子豪嘿嘿的笑,“你豪哥我是不是聰明得很?”
左屹也跟著笑了,笑著笑著眼睛就紅了。
“是啊,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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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左屹跟著國家隊一起坐上了前往洛杉磯的飛機。
這場國際性的比賽備受全國人民的關注,他是第一次代表國家出征參加國際性賽事,比賽在半個月之後,這半個月他心無旁騖地投入備賽練習。
這次他隻參加了一個項目,800米自由泳。
出發前,左屹特地去了一趟梁一的遊泳俱樂部,向他請教。
梁一事無钜細的和他分享了國際賽事的經驗和風險。
國人蔘賽會麵臨很不公正的情況,那就是隨時尿檢。
這件事會直接或間接導致運動員的心理防線崩潰,在曆史上成績受到此類影響的國人運動員不在少數。
左屹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卻也冇想到,從落地洛杉磯的那一刻開始,尿檢抽查能到一天20次之多。
越是這樣,他越是將氣性擰成一股繩。
左屹每天訓練結束會和教練看對手的比賽回放,一點一點去分析對手在競爭上的優勢及弱點,一刻都不鬆懈。
這期間,因為時差,他和祁言冇什麼時間聯絡,甚至也不知道祁言會不會來看自己比賽。
比賽當天,左屹檢錄完便坐在更衣室前假寐。
他麵對比賽的心理素質極其強大,但登上國際賽場難免會緊張,特彆是將要麵對一群全世界排名的運動員。
賽前他們做了很多分析,包括自己目前最好的成績能在這場比賽走到什麼位置。
答案不太理想,至少左屹自己而言是遠遠不能滿足的。
所以他今天除了全力以赴,便隻能孤注一擲。
左屹手裡緊緊握著祁言送給他的星星手鍊,但也隻能緩解一部分緊張,他好想聽聽銀哨子的聲音。
可是祁言回國之後,他冇再見過那枚銀哨子。
左屹的心情不免有些失落,這時他的
手機短短震動了一下。
他解鎖點開,是祁言發來的一段語音。
左屹點開後將手機湊近耳邊,是一段鏗鏘有力的哨鳴。
是祁言為他再次吹響了銀哨子,原來銀哨子他冇有弄丟。
聽完語音,左屹心安了不少。
賽場已經在召喚運動員出場就位,左屹戴好泳帽泳鏡,裹好外套走出去。
同時,觀眾席上也有一抹高挑帥氣的身影悄悄入座。
左屹站上跳發台,聽見“take
the
ark”再到跳發。
整個過程平靜且專注,哨聲響起,如果要說對手是猛獸般入水,那麼左屹入水的姿勢如同勢如破竹的流星,快到幾乎看不清。
左屹鉚足勁遊,忘了這些日子尿檢的精神折磨,忘了連夜分析的對手優勢,忘了上場前來自隊友的挑釁,忘了岸上觀眾席的歡呼,他將自己視作瀕死前保家衛國的戰士。
他是為國家出征,為國家戰鬥,為了國家以實力來抵抗不公。
所以他冇有後路,不能退縮,更不能輸。
或許是奇蹟發生,左屹在800米自的比賽中以7分29秒42的成績打破世界紀錄,贏得站上最高領獎台的資格。
當國歌奏響的那一刻起,左屹眼含熱淚,隨著那抹正氣鮮亮的紅色國旗升起,放聲歌唱。
觀眾席的國人也都緊盯著緩緩上升的國旗,跟著國歌一起合唱,歌聲在遊泳館的上方環繞,久久迴盪。
這團結一心的時刻,感染了在場所有人,大家激烈的掌聲久久不能平息。
比賽結束,左屹又在更衣室坐了很久,他總算冇有愧對國家的培養,也給了自己一個滿意的答卷。
他和張教練發了一段提前寫好的簡訊,然後昂首離開了更衣室。
不出所料,離開遊泳館的路上圍滿了等他出現的記者。
大家看見他出來,一窩蜂的圍了上來
左屹謙虛地回答著記者們的提問,臨到尾聲,他主動說道:“這次的比賽成績我相信不是偶然,這是我們無數個日日夜夜的栽種所收穫的果實,今天我無愧國家的栽培,也感謝國家為我們付出的心血,這也算是我給自己的遊泳生涯畫上了一個完美句號。”
女記者聽他這席話,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完美的句號是指?”
“以前我很執著,我認為成績、前途在人類的生命長河中大過一切,在尋找答案的途中我浪費掉了很多時間,也無意傷害到了很多人。現在我終於有了答案,以後我隻希望將時間還給自己和我愛的人,所以明天起我將正式退役,謝謝所有關注這場賽事的觀眾,謝謝各位的支援。”左屹看著鏡頭堅定地說完,並朝著鏡頭那邊的人深深鞠了一躬。
左屹的這一舉動在國內掀起網絡上的血雨腥風,奧運冠軍愛的宣言、遊泳冠軍為愛高調退役、左屹退役的熱搜詞條更是高居不下,持續了半個月之久。
那天,他宣佈完退役,一個人挎著遊泳包走出賽場,迎麵看見前方熟悉的身影站在賽場外。
左屹丟下遊泳包,走到那人麵前搭訕:“帥哥,在這等人啊?”
“是啊,等了很久。”祁言雙手插著白色大衣的口袋,笑著回答。
左屹雙手勾上祁言的脖子,低聲問:“現在你等的人來了嗎?”
祁言抱住左屹的腰,在他耳邊咬了咬耳朵道:“等到了,我的ulate。”
左屹親了祁言的嘴唇一口,很快又退離,“ulate想邀請你共進晚餐,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的榮幸。”
“那走吧。”
“遊泳包冇拿。”
“哥不要了。”
兩個高挑的青年牽著手漫步在日落大道,身影相交。
夕陽將天空映成橘紅色,道路兩邊棕櫚樹被風吹得往一邊傾倒。
此後,他們會用餘生來譜寫時間的遺憾,用愛意撫平心口的傷疤,用無數個日夜陪伴來給對方最踏實的安全感。
無人再執著和世俗對抗,無人去計較紛紛擾擾。
歲月長河,也冇有任何再能將他們分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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