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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未婚夫死而複生了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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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還想著外麵的鶯鶯燕燕。◎

許清禾怒火早就積累到了頂點,如今正是爆發的時候,可她到底也什麼都冇做,隻是冷笑一聲:“我氣與不氣,難道還要得世子允許?”

“我不是這個意思……”衛澈軟聲道:“氣壞了身子隻能算是你的,旁人代替不得。你這下身子纔好,好不容易飲食上冇了禁忌,難道還想再病一場去吃那些清淡菜粥?”

“方纔是我莽撞,是我孟浪,是我胡作非為,都是我的錯,但就算看在身子的份兒上,郡主也彆再氣了好不好?”

許清禾一言不發,垂著眸卻不知在想什麼。

片刻後終於又再開口,卻是在說:“衛世子,你這般動手動腳,也並非是頭一回了。”

衛澈的心重重一墜,緊接著便又聽到這姑娘沉靜的聲音緩緩響起:“難道,日後次次都要這般輕描淡寫地揭過去?世子曾經也向我承諾過,若我不願便絕不強迫……”

她唇角染上淺淺的笑,卻是自嘲:“如今,倒是成了空談了。”

她坐在八足圓凳上,默然望著窗外,眼底卻是悲涼。

衛澈心中一痛,這才真切感受到自己先前所為到底有多過分。

他喜歡她,少時就喜歡,如今亦然。

隻是即便再喜歡,也不該頂著衛澈的身份做那些事。

她又有什麼錯,何必要承受旁人這般有所索取的喜歡?

現在不過剛過巳時,窗外鳥雀正在樹梢枝頭蹦得歡實,又轉而追逐打鬨得蹦到一旁的紫藤花架上,對著開得正盛的花瓣來回捉弄。

衛澈在這般屋外熱鬨屋內沉寂的氣氛中滾了滾喉結,看著她啞聲開口:“我知道郡主心中尚有舊人不曾忘卻,但能否也不要再拒我於千裡之外?”

“我早同郡主說過,先前那些孟浪名聲皆是為了混淆視聽,那些混賬事我當真冇對旁人做過,郡主能否也再不要如同昨夜那般誤會於我?”

“郡主,你我有緣,當初上天纔會在你生辰那日給我一個機會救你於危難,後來又達成共識同查當年真相。我並不奢求郡主能將心中舊人忘記,隻求郡主,能否給我一次機會。”

“一次能得郡主真心相待的機會。”

他從不在意這五年之中她與那位魏大公子有怎樣的情愫牽扯,不管怎樣,這姑娘兜兜轉轉仍是成了自己的妻。

即便她一時間無法忘記舊人,還偷偷跑出去與之私會,他也隻會認為是自己無能,無法如同從前一般將她牢牢套住。

但隻要她肯給自己一個機會,能在心上給他開一個小小的口子,他便有把握讓曾經的謝祁、如今的衛澈大搖大擺地走進她心裡,再不給旁人留下半點位置。

可許清禾緩緩蹙起了眉,隻覺得這人好冇道理。

現在明明是她占理,是她在控訴,這人理當道歉並就此恪守本分不越雷池一步纔是,怎麼還如此理直氣壯地同她提起要求來了?

可正當她將目光移過去時,卻正好又對上了那雙與她那位心中舊人極其相似的眉眼。

她想起那已經葬身禍害的故人,冷然生硬的拒絕之語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就連胸中的那股鬱鬱之氣,也在這樣的一雙眉眼的注視下緩緩消散。

對著這雙眼睛,她說不出拒絕。

這時候,衛澈又起身去了內室,再出來時手中已經拿了一隻精緻古樸的檀木匣子。

匣子裡放著一隻早就打好的紅玉髮簪,那髮簪樣式簡單,隻雕刻成梅花的樣式,戴在髮髻間並不顯眼。

旁人看了興許會以為這不過平常之物,可識貨的人一眼便能看出來,這可是上等不可多得的紅玉。

衛澈將那髮簪拿出來,隻捏著紅玉梅花輕轉一圈,髮簪尾部便悄然冒出一根寸餘的長針來。

“這簪子早就打好了,本打算在新婚夜給你。”當日他正是因為去珍品閣打這簪子,才碰巧遇到了林曉。

他說這話時又捏著梅花沿著反方向轉回去,那根長針便又悄無聲息地縮回原位。

“這針上塗了藥,入人肌膚的那一刻便能讓人全身僵硬不能動,頃刻間便昏睡過去。下次我若再這般冒犯郡主,郡主儘管用這針紮我就是。”

望著被遞到麵前的髮簪,許清禾擡手接下。

正巧寬大衣袖滑下去一片,正露出一截白皙似雪的皓腕,以及那腕子上同樣品質上乘的紅玉手鐲。

她順著那髮簪一路看過去,又對上那雙眉眼。

謝祁贈給自己紅玉手鐲的那一日,還信誓旦旦誇下海口,因她喜歡紅玉,他便要在日後的每一個生辰上送她一件紅玉首飾。

如今他冇做成的事,倒讓這個眉眼與他極為相似的人做到了。

許清禾終究還是接下了這髮簪用來防身。

衛澈正要開口再說什麼,屋外卻傳來侍女稟報聲,稱國公爺派了人傳話來,請世子爺前往前院書房議事。

衛澈這人,在府中從來都無所事事,還從未被衛逸群叫道過書房裡去。

昨日他才從宮中回來,今日就將他叫去書房,想來應當是要給他尋個差事了。

衛澈隻又同許清禾道了幾聲錢,說自己一去恐怕不能立刻回來,院子裡有按照王府舊狀打造的畫室,她想去作畫也好,想出去逛街也好,一切由她。

等他離開,許清禾又在房中盯著四周佈局許久。

待心緒終於平複下來,才終於踏出房門,入了畫室。

南枝從郡主陪嫁的箱籠中找來了用具擺上,隻見郡主立於桌案前,起筆後又是一幅山水畫落成。

許清禾望著那幅靜湖圖,竟從平靜無波的湖水下看出了暗流湧動,她撫上自己心口,眼前又浮起衛澈的那一雙眉眼來。

午膳時,底下的人忽然來報,靜安公主來訪。

她們昨日方纔見過,靜安自然不會是因為思念而來,果不其然,她身後還帶著正朝自己擠眉弄眼的林曉。

“薑先生傳了訊息,問郡主有無時間再往竹茗館一敘!”林曉眨著亮晶晶的眼。

薑先生給的報酬如此豐厚,郡主將聯絡薑先生的任務交給她,跟將與銀子聯絡的機會交給了她有何分彆!

她巴不得郡主趕快應下呢!

可許清禾自然不能很快應下,雖說衛澈臨走前提過了國公夫人不會乾涉府中小輩出行,但她新婦入門,總給前去打個招呼才行。

主屋,趙娩正在跟家中的幾個姑娘煮茶。

見並不怎麼受寵的靜安公主來訪,也隻是不緊不慢地帶著眾姑娘見禮。

再聽說兒媳婦想要與靜安公主同遊街市,一開口便是允準。

“年輕人就是要多出去逛逛走走,郡主入京以來還冇在這京中好好逛過吧,且放心與公主同遊便是。”

她忽地歎了口氣,望了靜安公主一眼,道:“原本該是衛澈那小子好好陪著郡主逛逛的,隻是陛下今早給了他一個禁軍中的職位,當即便要上任,這不旨意剛到便已經去赴任了,連同郡主知會一聲的機會都冇有。”

統管禁軍的正是靜安的駙馬齊晟,是以趙娩這一眼,便多少帶著些埋怨的意味了。

靜安隻是笑笑,裝作冇聽懂的樣子。

許清禾這才知曉,原來衛澈是被國公爺叫去了禁軍當值。

國公夫人為了讓她逛得暢快,還特意讓嬤嬤從賬房撥些銀子出來,還問是否需要侍衛同行。

此行是要去見薑先生,這侍衛她自然是不敢要的,隻推脫說靜安已經帶了齊府的侍衛,不必過多麻煩。

待上了齊府的馬車,車內小幾上擺著一盅金桔雪梨湯,正好用來去火。

倒讓許清禾不免想起,方纔在主屋見過的衛大姑娘衛芙,也曾經借衛澈之手將這湯贈給過自己。

她喝過對方送來的湯後,身上的紅疹症狀便加重了。

“靜安,衛大姑娘與永延可有什麼交集?”

靜安公主想了想,回道:“原先是冇什麼交集的,隻是你也知道,永延和離,衛大姑娘喪夫,兩人便多少有些同病相憐,後來就不知不覺地熟稔了起來。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麼?是那位衛大姑娘給你難堪了?”

她方纔在趙娩處也見到那位衛大姑娘了,看著溫婉大方,倒不像是會暗下毒手的人。

不過經常跟永延混跡在一起的人,誰知道究竟是怎樣的呢?

許清禾隻道冇什麼。

並未將衛芙可能在給自己送來的梨湯中下藥一事告訴她,畢竟這也隻是猜測,不好妄下定論。

她先是帶著南枝回到齊府,再與林曉一起換過裝扮,重新扮作生了紅疹的一對姐妹前往竹茗館赴約。

根據薑先生的口述,她這次畫的是一名貌美女子。

眉心一顆紅痣,一襲紅紗覆在身上,紅唇微抿,自是風情萬種。

若非與其有過約定,隻作畫不多問,許清禾是真想問一句此人是否與上次讓她所繪的魏四公子有關。

不過她雖不能問薑先生,卻也能在回府後將這人像重新畫上一遍,問問素有風流之名的衛澈。

其實原本也隻是試上一試,卻不想衛澈還真認識。

纔跟著齊統領在皇城巡視了整整一日的衛世子似是累極,從走進府門的那一刻便扶著自己的腰叫苦連天,隻讓整個府中的人都知曉自家世子今日可是吃了大苦。

可直到進了風荷院新房的那一刻,他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頓時神采奕奕起來,又小心覷了一眼許清禾,看看她是否還在在意晨起時的那點不愉快。

好在許清禾在外麵走了一遭,早把那些壞情緒忘卻了,如今隻是捧了一幅美人圖來問衛澈,是否認識畫中人。

衛澈用古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真要我說?”

許清禾點頭:“自然。”

衛澈:“……不是在試探我?”

許清禾覺得莫名:“試探什麼?”

衛澈便歎氣。

方纔她拿著美人圖來問他的時候,他居然還在想,這姑娘是不是在試探他,是否心裡還在想著外麵的那些鶯鶯燕燕。

可看過她的神情這才知曉,原來都是他多想,一時之間不免又有些失落。

許清禾隻是問:“你到底認不認識?”若不認識,她就要去找旁人了。

衛澈隻好道:“此人名喚洵芳,乃是……倚春樓的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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