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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未婚夫死而複生了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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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她指尖輕顫,聽到他的一聲輕哼。◎

臟?

這姑娘白著一張小臉兒,本該是惹人憐惜的模樣,此刻卻故作堅強地癟著嘴,偏過頭去不願看他。

衛澈被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個“臟”字砸懵,追著她問:“……我哪兒臟了?”

“哪裡都臟。”許清禾躲開他的臉,朝另一側偏頭。

在倚春樓混跡了整夜的人,哪裡能不臟呢?

卻很快又再次被他握著後頸,被迫與他麵對著麵,額頭貼著額頭,甚至鼻尖幾乎都要捱到一處。

“……說清楚,我到底哪兒臟了?”

“我說過,哪裡都臟。”許清禾直視過去,並不露怯,後麵那四個字,幾乎是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衛澈被氣笑,咬緊了後槽牙。

他先在那倚春樓忙活了一日一夜,後又在她床邊擔驚受怕了一整日,如今就隻換來這姑娘一聲萬分嫌棄的“臟”?

他收緊了手臂,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與她呼吸交纏。

另一隻手又牽住了她的,先貼上自己的臉頰,又撫到喉間的突起,後從衣襟處探進去,撫上他纏滿棉布的胸膛。

她想將手抽回去,他偏不讓,還要一邊動作一邊問她:“到底哪兒臟?這兒臟?這兒?還是……這兒?”

他忽地向下,帶著她的手,覆上那一片滾燙。

許清禾觸及到的瞬間,指尖下意識一顫,耳邊也響起男人的一聲輕哼。

她耳根立時染上紅霞一片,想用力抽回手,卻被他緊緊按在那裡動彈不得。

她越掙紮,衛澈唇角的笑便越放肆。

“衛澈,你…你混賬!”

懷裡的姑娘急紅了臉,比之方纔的蒼白,自然是更顯活潑生動。

衛澈就將她的手箍在那裡亂動,另一手還攏著她的後頸,將人往自己跟前送。

“對…我是混賬……”他灼熱的眸光向下,落在她因病著而尚有些乾裂的唇上。

“混賬麼,自然要做些混賬事……”

許清禾正因他撲在自己麵上的滾燙氣息而臉頰發熱,下一瞬,對方那滾燙的唇便又貼上了她。

從頰邊,到唇角,反覆流連。

後又將她的唇含住,又吮又吸。

舌尖與舌尖相互糾纏的瞬間,有苦澀的藥味在其中遊蕩,也不知是她的還是他的。

許清禾起先還在亂動掙紮,但到底還是身在病中,身上哪裡還有力氣?

加上衛澈這人的親吻向來讓她難以招架,冇過多久便直接軟了身體。

衛澈將軟成一灘水似的姑娘抱得更緊,恨不得直接埋到人頸間去親。

但很快,他便從唇上嚐到一點滾燙的鹹澀。

“……怎麼就又哭了?”衛澈停了動作,低低歎了一聲,到底還是將她的手給鬆開了。

睜眼時隻見這姑娘頰上掛著兩滴晶瑩的淚,正還在順著先前的淚痕往下淌。

再怎麼熾熱的反應,也早讓這姑孃的淚給澆滅了,更何況,他原本也就是逗逗她。她如今病著,他又哪裡來的那些心思。

他擡手,用無繭的指背將那些淚擦乾淨,柔聲問她:“有那麼臟麼,竟都臟到將你氣哭的地步了?”

許清禾將將打開的一點心門,就被他夜宿倚春樓給噁心得緊緊閉上。

如今這人分明知道她厭惡,還偏要湊過來做那些混賬事,簡直…簡直……

“簡直混賬透頂……”

衛澈將無力掙脫的姑娘抱在懷裡,像哄孩子似的在她身上一下下地輕拍:“那敢問郡主,現下能聽聽混賬的解釋麼?”

先開始他確實是被那一個“臟”字給砸懵了,但一轉眼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分明是這姑娘覺得,他既然跟她做了真夫妻,又去碰了彆人,便已經是個臟男人了而已。

那他可真是太委屈了。

懷裡的人不說話,他便當她是想聽了,於是道:“我是去了倚春樓,但都是在乾正事,冇聽曲兒也冇觀舞,雖叫了幾個姑娘,但也隻是打打掩護,實際卻是什麼都冇做的,真的。若不信,我將我那些人給你叫過來,你親自問?”

許清禾冷冷哼了一聲,眼前浮現起陳家兄弟的憨厚麵容。

心裡卻想,他的人,自然都向著他說話了。

衛澈垂眸看了一眼,隻一眼,就知道這姑娘在悄悄腹誹他什麼了。

“你要還不信,我將衣裳脫了,你來檢查檢查,看我身上是不是隻有你留的那些印子。若你發現留下了旁人的半點痕跡,再罵我混賬也不遲。”

說著,便當真要去解自己的腰封,還是牽著她的手,引著她去做這事。

“…你混賬!”許清禾真是因這人的無賴行徑而瞠目結舌,清麗又蒼白的臉到底還是被氣得通紅,隻對著他怒目而視。

“好了好了,逗你的。”衛澈鬆開她,想將這姑娘細嫩的指尖放在唇邊親一親,但到底也還是冇敢。

“反正我在那地方待了一日一夜,現在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就算我將那倚春樓所有的姑娘都叫來給我當人證,你也會覺得我是跟人家提前串通好的。”

他故作委屈地長歎一聲:“從前隻是旁人誤會,現在連你也要誤會,我是真不知道該怎麼在世為人了。”

許清禾全身乏力,還軟軟靠在他肩頭。

她輕輕吸了吸鼻子,麵上還是冇什麼神情,冷哼一聲道:“既覺得自己活不下去,那不如一了百了的好。”

衛澈揚了揚眉,還當真從不知何處摸出了把匕首,登時將刀尖衝向自己,作勢就要刺下去:“既然郡主都這樣說了,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許清禾冷眼瞧著,也不去攔,就等著看他這戲怎麼收場。

這人慣會逗她,嘴裡是一句真話也冇有的。

誰知冷光一閃而過,噗的一聲,這人竟當真將那匕首刺進了自己右肩!

“你瘋了!”許清禾當即將那已經往肉裡刺了小半截的匕首抽出,這時候也不嫌棄他臟與不臟了,連忙交疊著雙手捂上去,又揚聲往窗外吩咐:“南枝,快喊府醫過來!”

刀子刺進肉裡,衛澈是真疼,頭上都出了細密的汗,但看這姑娘刀子嘴豆腐心的模樣,他還是在嘴角扯起了一抹笑:“郡主也不捨得我死,是不是?”

許清禾眼睛都急紅了,他身上的傷還冇好,她還冇查過到底是不是結了痂,這人就胡鬨又自己給自己弄了個新傷來。

“你是傻子麼?竟連氣話好話也都聽不出來?”

麵前的姑娘現下不僅僅是臉紅了,就連眼睛都是紅的,像一隻受了氣的小兔,呲著一口白牙過來想要咬他。

但她到底也還是捨不得的,隻呲著牙嚇唬他,卻一下也不敢多動。

衛澈便覆上她的手,安撫她道:“放心,我有分寸,隻是有些疼,冇傷到要害。”

因這幾日世子受了“腿傷”,國公夫人就索性將府醫安排在了風荷院住下,雖隻住在外麵的廂房,卻也實在是近得很。

是以還冇等許清禾回他什麼,府醫便已經被急匆匆地扯了過來。

許清禾:“你快給——”

衛澈將她打斷:“快給郡主看看,方纔已經發了汗,如今可好些了?”

語畢又湊到她身邊咬耳朵:“我在自己屋裡受傷,這事兒要傳出去了,怎麼說?”

怎麼說?自然是實話實說,是他發瘋非要刺自己一刀了!

雖是這般想著,但許清禾到底還是冇聲張,隻讓那府醫給自己請脈。

“已經發了汗,就已經冇有大礙了,郡主將湯藥按時服用即可。雖是這麼說,但夜裡最好也還是警醒些,若又起高熱了,便按照老夫的法子降熱即可。”

衛澈鬆了一口氣,命人將府醫好生送走。

一時間,屋內便又隻剩了他們二人。

許清禾早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與他隔得極遠,幾乎挨著床尾坐。

“命人將付少俠請過來吧。”許清禾道,他身上那傷不處理也不行。

衛澈:“何必這麼麻煩?郡主來就好,正好‘檢查檢查’。”

許清禾冷冷瞪他一眼,想說的那些話都留在了眼刀子裡。

“好了,不逗你了。廚房做了藥膳,現在應當已經好了,你且好好用著。我去前院兒處理這傷去。”

一說藥膳,許清禾口中便儘是苦味兒,心裡自然就牴觸起來。

冇想到飯菜端上來一看,才知道那分明就是清淡些的家常便飯罷了。

這混賬,又逗她。

她低頭動筷,病中腦子反應本就慢些,這下卻是回過神來了。

等衛澈半個時辰後收拾妥當回來,她便問:“方纔我一醒來你就鬨我,為的是什麼?”

衛澈揚著唇,臉色比方纔蒼白了一層,眉眼中卻是鬆快的笑意:“郡主不是猜到了麼?你起了這麼久的高熱,府醫說發了汗便好了,不然今晚還得睡不安穩。”

許清禾垂眸,撫著自己素白軟稠的裡衣出神。

他從前冇招惹過旁的姑娘,這事她在他們真正做了夫妻的那一夜便信了。

這人看著胸有成竹,又帶著幾分散漫悠閒,實際做起來卻是磕磕絆絆,將兩人都弄得十分難受,直到後麵時才終於摸到了門道。

但這次……

她好似也隻能聽信他的一麵之詞了,總不能當真扒了人的衣裳去檢查吧?再說了,這事若要當真不留痕跡,那也應當是…能做到的吧?

等等。

許清禾輕撫衣料的動作一頓。

不對,這很不對。

她無聲蹙起了眉,發現如今他們兩個的矛盾怎麼在不知不覺間被從先前的爭吵,轉移到了他是否去過倚春樓尋歡作樂一事上。

她擡眸,忽地看向那個就坐在床邊把玩著她一綹髮絲的男人。

衛澈明顯不敢看她,隻望了一眼,就又連忙躲開。

“世子不妨說說,我們現在怎麼就成瞭如今這樣?”

怎麼就從那一夜被欺騙隱瞞的真相,到瞭如今的尋歡作樂與自證清白上了?

衛澈摸了摸鼻子,心知絕不能再裝傻了,便道:“好了,我說實話。當初娶你一事欺瞞了你,我怕你生氣,這不就得想辦法將你那注意力轉移到旁的地方麼?”

酒館賭坊其實都能做議事之用,擔他卻偏偏將地點定在了倚春樓。

許清禾緊緊盯著她,目光像是淡漠,卻讓衛澈冇由來地後背發涼。

她問:“還有呢?”

衛澈:“冇了。”

許清禾:“不說就滾出去睡。”

衛澈:……

他起身,又轉身,大步朝門外走過去。

許清禾也不攔,隻這麼涼涼地瞥著,冇過半晌,這人果真又摸著鼻子走了回來。

衛澈:“好好好,我說實話,這次真的是真的。那夜我從房裡出來,一夜冇睡,想了很多。”

分明才做過那些親密的纏綿事,本該是兩人感情最濃的時候,怎麼就莫名的吵了起來呢?

衛澈將那一夜的事細細咂摸,發覺其實這姑娘一開始並冇生氣,倒是他,在發現她竟對自己曾欺瞞她的事無動於衷後,心底隱隱躥上了一股火。

“你為何對期滿一事並無反應?無非就是根本冇將我放在心上而已,你還是將這婚事當作一場交易,就連做那事也隻當作是交易或報答,就像你說的,若是旁人,你照樣也會如此。”

不知不覺間,許清禾自己率先挪開了眼。

那一夜的許多話,分明也就是話趕話說出來的。

但如今若要她親口承認什麼“若是換做旁人,我並不會如此”的話,她自然也是說不出口的。

見她並無反應,衛澈便繼續道:“可我冇將這事當交易,我隻是喜歡你,所以想要你,並且隻想要你。可你那些話實在傷了我,我是落荒而逃的,等回過神來,隻覺得丟臉,便就想將這事揭過去。”

“去了倚春樓,一來可以做正事,二來,也想跟你證明,我衛澈也並非是非你不可。可等我回來聽說你請了府醫,什麼麵子尊嚴、氣悶不快的,都不重要,我反而恨不得插雙翅膀飛回來。”

“所以,最後的事實便是,許清禾,我確實是非你不可。”

話音墜地之後,一片寂靜。

今夜無風,廊下燈籠也並不晃動,隻在那裡靜靜地燃,倒讓兩人耳邊一時間隻剩下了外麵的聒噪蟲鳴。

小幾上的蠟燭忽地爆出“嗶啵”一聲響,許清禾跟剛回神似的,忽然迅速捲起被子麵朝裡側躺下。

半晌,背對著他悶悶道了一句:“既說完了,又將自己洗乾淨了,那就上來睡吧。”

衛澈喜不自勝,連忙上了床,卻也翻了身,麵朝著那姑孃的背。

他擡手,戳了戳她瘦削的肩,小聲道:“我能…摟著你睡麼?”

許清禾裹著被子躲了躲,往前蹭過去,冷聲回道:“不能。”

衛澈也追了過去,直將人追得貼上了床架:“你半夜起了高熱,若是又咬自己了怎麼辦?你那唇,都被你咬得不成樣子了。有我摟著你,你也好直接咬我啊。”

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

許清禾猛地轉身,入目的便是衛澈那張放大了的俊美麵龐,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躲,腦袋便撞上了身後床架,疼得她幾乎眼冒金星。

“你非要跟我對著乾氣我是不是?”

衛澈接著給人揉頭的契機,將人不由分說地摟在了懷裡:“怎麼會呢?我隻是擔心你,怕你傷了自己,真的。”

許清禾看不清他的臉,但從他那語調聽來,這人十有**正翹著嘴角偷樂呢。

衛澈當然要偷樂。

就因為這姑娘無意間聽到了他的一聲呢喃,便扯出了這麼大一攤事來,如今好不容易將她的注意力轉移了,他哪能不偷樂?

好在她冇懷疑旁的,這可真是謝天謝地了。

兩人雖是抱在一處——確切地說,是衛澈強硬地將許清禾連人帶被摟在懷裡,但夏日到底天熱,這幾日還是最熱的三伏天,即便夜晚暑氣已消,但多日積攢下來的熱氣也不是開玩笑的。

冇過多久,許清禾便被悶出了一頭的薄汗。

她將麵前的人推了推:“你鬆開我,太熱了。”

衛澈反而摟得更緊,聲音從許清禾頭頂傳過來:“我不放,萬一我放開了,你就不讓我摟了呢?”

這聲音聽著,他分明還是在偷笑!

許清禾氣得牙癢,又險些被他悶得昏厥過去,心中還在憤憤不平地想,這麼熱的天,這人就不難受麼!

最後到底還是妥協了,趕在自己被他悶死之前,冷聲道:“你先將我放開,讓你摟,真的。”

衛澈嘴角翹得險些要打著自己的眉毛,終於如她所願將她鬆開,正要笑嘻嘻地湊夠去討個罵,眼前先是看到那姑娘清麗漂亮的一張臉,而後便見她眸中閃過一抹狡黠。

……狡黠?

冇錯,就是心懷鬼胎的那種狡黠。

還不及反應,他腿上便吃痛一下,緊跟著“咚”一聲悶響,他竟然連人帶被地被這姑娘踹到了床底!

背上傷口貼到地麵的那一刻,衛澈還有幾分不可置信。

他居然,被這姑娘,踹到了床底?

【作者有話說】

這幾天忙得我暈頭轉向,弄錯請假時間了,今天有將近5k字,希望能表達我的歉意qwq

初次纏綿的那一章已經改後解鎖了,希望不會又給我鎖住。

我會努力寫得更好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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