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法則戰紀 第121章 記錄水晶，魔影重重
「抓緊我的矛！」林蕭的赤霄炎雷矛爆發出紫金色的光芒，光芒在三人周圍形成一道屏障，將混沌氣流中的法則碎片儘數擋在外麵。他的破幻之眼鎖定巨龜指引的那處殘骸，殘骸位於灰色空間的西北方向，形狀如同半截斷裂的塔樓，塔樓頂端閃爍著淡藍色的光芒，正是記錄水晶的位置。
雷烈的巨錘在掌心旋轉，紫色雷光不時炸開，將靠近的晶體植物藤蔓劈斷：「這地方比上次來陰森多了。」他踢了踢腳下一塊布滿裂紋的岩石，岩石竟化作銀灰色的粉末，「連石頭都開始風化了，這巨龜撐不了三個月吧？」
少女的破妄草在肩頭形成綠色的護罩，護罩上的淨邪果散發著淡淡的金光，金光接觸到枯萎的晶體植物，竟讓那些植物重新煥發出微弱的生機：「它們在吸收淨邪果的力量。」她摘下一顆淨邪果，將果肉捏碎撒向空中，「或許可以用淨邪果暫時延緩灰色空間的崩塌。」
三人沿著巨龜觸須形成的路徑前行，觸須表麵的銀色紋路比之前黯淡了許多，有些地方甚至出現了黑色的斑點，那是天魔毀滅法則的殘留痕跡。林蕭的破幻之眼掃過觸須內部，看到裡麵流淌的銀灰色本源如同即將乾涸的河流，流速緩慢而無力。
「巨龜的本源快耗儘了。」林蕭的聲音帶著凝重，他胸口的金色傷疤傳來陣陣刺痛，這是與同源存在產生共鳴時才會有的感應，「記錄水晶必須儘快找到，否則我們連嘗試淨化裂紋的機會都沒有。」
前行約半個時辰後，那座塔樓狀的殘骸終於出現在眼前。塔樓的牆體由淡藍色的水晶構成，水晶表麵刻滿了與巨龜背甲相似的螺旋紋路，隻是這些紋路大多已經斷裂，斷裂處滲出的黑色氣息與三百年前天魔的毀滅法則如出一轍。
「這是灰色空間的守界塔。」林蕭撫摸著水晶牆體，指尖的初始法則與牆體接觸，竟在牆麵上激發出一道完整的螺旋紋路，「和我們的守界塔同源，隻是材質換成了水晶。」
塔樓頂端的淡藍色光芒越來越亮，那光芒中隱約能看到無數影像在快速閃過，像是記錄水晶正在自動播放儲存的內容。但當三人靠近塔樓入口時，兩扇由水晶打造的巨門突然轟然關閉，門麵上浮現出無數銀色的符文，符文組成一頭猙獰的天魔虛影，虛影張開嘴，發出無聲的咆哮。
「又是這畜生的把戲！」雷烈的巨錘帶著雷霆之力砸向巨門，雷光與天魔虛影碰撞的瞬間，虛影竟從門麵上衝出，化作一道黑色的光刃，朝著雷烈的麵門劈來。
林蕭的赤霄炎雷矛及時格擋，光刃與矛尖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黑色的毀滅法則順著矛身蔓延，竟在紫金色的矛身上腐蝕出細小的凹痕。「是活的！」他的初始法則順著矛身爆發，將黑色法則逼退，「這不是普通的符文防禦，裡麵封存著天魔的殘魂！」
少女的破妄草突然飛向巨門，綠色的藤蔓順著水晶牆體向上攀爬，藤蔓上的淨邪果不斷炸裂，金色的汁液滴落在符文上，符文組成的天魔虛影發出痛苦的嘶鳴，體積漸漸縮小：「門後的記錄水晶在害怕！這些殘魂是三百年前留下的守衛！」
林蕭的破幻之眼穿透巨門，看到門後的大廳中央，懸浮著一顆人頭大小的淡藍色水晶，水晶周圍環繞著無數細小的光點，光點中閃爍著三百年前的戰鬥畫麵。而水晶下方，跪著三具透明的身影，身影穿著與初始界域守護者相似的戰甲，手中握著同樣的赤霄炎雷矛——那是灰色空間的守護者，他們的靈魂被封印在記錄水晶旁，成為守護水晶的最後防線。
「他們還活著！」林蕭的聲音帶著激動，他的界域道果突然旋轉，金色的光芒透過巨門，照在那三具透明身影上，身影竟在光芒中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微弱的光芒，「用初始法則喚醒他們！他們能幫我們開啟巨門！」
雷烈立刻收斂雷霆之力，改用初始法則注入巨錘，巨錘與巨門碰撞的瞬間，淡藍色的水晶牆體竟泛起金色的漣漪，漣漪中，那三具透明身影同時站起身，手中的赤霄炎雷矛指向巨門內側的天魔殘魂。
門內門外的力量同時爆發，天魔虛影在金色法則與透明身影的夾擊下，發出淒厲的慘叫，最終化作黑色的灰燼消散。巨門在一陣劇烈的震動後，緩緩向內開啟，露出裡麵布滿灰塵的大廳。
大廳中央的記錄水晶在三人進入的瞬間，突然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投射出三百年前的完整畫麵：
灰色空間的守界塔下，巨龜的前身——一頭體型更加龐大的銀甲玄龜，正與三名灰色空間守護者並肩作戰，他們的對手是一支由天魔首領親自率領的精銳部隊。天魔首領有著三頭六臂，每隻手臂握著不同的武器，武器上流淌的黑色法則與巨龜背甲的裂紋同源。
戰鬥持續了七天七夜，灰色空間的守護者們一個個倒下，銀甲玄龜的背甲被天魔首領的利爪撕開三道巨大的口子，黑色的毀滅法則如同毒液般湧入它的本源。就在玄龜即將被吞噬的瞬間，它突然自爆了部分本源，用銀灰色的霧氣將天魔首領包裹，同時讓殘餘的守護者將記錄水晶藏進守界塔的最深處。
畫麵的最後，是天魔首領在霧氣中發出的怒吼：「同源雙界，終將歸一，待我破封之日，便是兩界覆滅之時！」
光芒散去，記錄水晶的光芒黯淡了許多，水晶表麵浮現出一行細小的文字：「玄龜碎甲封魔首，殘魂守晶待同源，欲解雙界覆滅劫，需以兩晶融龜心。」
「兩晶融龜心……」林蕭咀嚼著這六個字，破幻之眼突然看向記錄水晶下方的地麵，那裡有一個與初始界域新晶體形狀完全吻合的凹槽，「它是說，要將我們的新晶體放入巨龜的核心，與它的本源晶體融合！」
雷烈的巨錘重重砸在地麵：「那之前說的爆炸呢？這水晶沒提到怎麼解決爆炸啊！」
少女突然指著那三具透明身影，身影們正圍著記錄水晶轉圈，他們的動作形成一個奇特的符文，符文與巨龜背甲的螺旋紋路相似，隻是多了三道金色的線條：「他們在示警！這符文是『緩衝』的意思！」
林蕭的界域道果突然與符文產生共鳴，金色的光芒在他掌心形成相同的符文：「我明白了！」他的破幻之眼穿透灰色空間，看到巨龜背甲下的核心處，有一個與守界塔凹槽相同的結構，「巨龜的核心有天然的緩衝陣法！兩個同源晶體在那裡融合，產生的能量衝擊會被陣法削弱九成！」
就在這時，守界塔突然劇烈震顫，大廳的水晶牆體上出現無數裂紋，裂紋中滲出的黑色氣息比之前濃鬱了十倍不止。林蕭的破幻之眼穿透牆體，看到灰色空間的中央，巨龜背甲上的黑色裂紋正在瘋狂擴張，裂紋中隱約能看到天魔首領的三頭六臂虛影，虛影的利爪正試圖撕裂最後一層銀色紋路的束縛。
「它要出來了！」林蕭一把將記錄水晶收入儲物袋，「巨龜快壓製不住它了！我們必須立刻去核心處！」
那三具透明身影突然化作金色的光點，融入林蕭三人的體內，光點進入身體的瞬間，三人感覺與灰色空間的法則聯係變得無比清晰，混沌氣流的撕扯力也減弱了許多。「他們在幫我們！」少女的破妄草突然暴漲，綠色的藤蔓在前方形成一條直通巨龜核心的通道。
三人順著藤蔓通道疾馳，沿途的陸地殘骸在黑色氣息的侵蝕下不斷爆炸，銀灰色的晶體植物徹底枯萎，露出下麵蠕動的黑色觸須——那是天魔首領的毀滅法則所化。林蕭的赤霄炎雷矛不斷揮舞，將那些試圖阻攔的黑色觸須斬斷，卻發現斬斷的觸須會立刻分裂成更多的個體。
「這玩意兒和暗影本體的觸須一樣！」雷烈的巨錘在身後形成一道雷光屏障，將追來的黑色觸須儘數擋住，「老子的雷霆之力快不夠用了！林蕭，還有多久到核心處？」
「就在前麵！」林蕭的破幻之眼看到了巨龜背甲下的核心，核心處的金色本源晶體正在劇烈閃爍，晶體表麵的緩衝陣法符文已亮起，隻等新晶體的到來，「準備注入初始法則！我們要在天魔首領破封前完成融合！」
當三人衝到核心處時，巨龜背甲的黑色裂紋已擴大到丈許寬，天魔首領的一顆頭顱已從裂紋中鑽出，那顆頭顱的眼睛是純粹的黑色，瞳孔中倒映著林蕭三人的身影，發出刺耳的狂笑：「三百年了！終於等到同源法則送上門來！」
「做夢！」林蕭將初始界域的新晶體從儲物袋取出，晶體在他掌心爆發出耀眼的金光，與巨龜的本源晶體產生強烈的共鳴，「雷烈，頂住它的頭顱！小丫頭，用破妄草纏住裂紋！」
雷烈的巨錘狠狠砸在天魔首領的頭顱上，紫色雷光與黑色毀滅法則碰撞，產生的衝擊波將周圍的陸地殘骸震得粉碎。少女的破妄草順著裂紋蔓延，綠色的藤蔓在裂紋邊緣編織成一張巨網，暫時阻止了裂紋的進一步擴張。
林蕭捧著新晶體，一步步走向巨龜的核心，核心處的緩衝陣法符文越來越亮，金色的光芒與銀灰色的本源交織，形成一道螺旋狀的能量通道。他能感覺到天魔首領的目光死死盯著自己，那目光中充滿了貪婪與殘忍，彷彿已經看到了兩界被吞噬的景象。
「就是現在！」林蕭將新晶體放入核心凹槽，兩顆同源晶體接觸的瞬間，爆發出難以想象的強光，金色與銀灰色的法則之力如同兩條巨龍，在緩衝陣法中盤旋上升，所過之處，黑色的毀滅法則如同冰雪般消融。
天魔首領發出不甘的咆哮，三顆頭顱同時從裂紋中鑽出，六隻手臂同時朝著核心處抓來，黑色的毀滅法則在爪尖凝聚，形成六道粗壯的光刃。
「給我回去！」林蕭的赤霄炎雷矛與雷烈的巨錘同時爆發，紫金色的初始法則與紫色的雷霆之力交織成一道巨大的光盾，光盾與六道光刃碰撞的瞬間，灰色空間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隻剩下強光在不斷擴散。
當光芒散去，林蕭三人癱坐在覈心處，巨龜背甲上的黑色裂紋已徹底閉合，銀色紋路重新覆蓋整個背甲，隻是紋路中多了許多金色的絲線——那是初始法則與灰色本源融合的證明。天魔首領的虛影已消失不見，隻在裂紋閉合處留下三滴黑色的血液，血液在銀色紋路的灼燒下，漸漸化作虛無。
巨龜的金色眼睛緩緩睜開，眼中的疲憊被欣慰取代：「多謝你們，同源的守護者。」它的觸須輕輕撫摸著融合後的晶體，「緩衝陣法成功了，灰色空間至少能再支撐百年。」
雷烈喘著粗氣，巨錘扔在一旁：「百年……那百年之後咋辦？總不能讓我們的後代接著忙活吧？」
林蕭的破幻之眼看到融合晶體的中心，有一顆小小的種子正在發芽，種子的一半是金色，一半是銀灰色：「它在孕育新的希望。」他指著那顆種子，「百年後，這顆種子會成長為新的界域核心，到時候兩個同源界域就能真正融合，再也不用擔心崩塌。」
少女的破妄草在覈心處生根發芽，綠色的藤蔓纏繞著融合晶體，草葉上的淨邪果開始結出銀色的果實：「這些果實能穩定灰色空間的法則。」她摘下一顆果實遞給巨龜，「以後我們可以定期交換種子，讓兩個界域的法則相互滋養。」
巨龜的金色眼睛閃爍著笑意，觸須接過果實，將其融入背甲的紋路中：「如此甚好。」它的觸須指向灰色空間的守界塔，「那裡的記錄水晶還有另一半內容，記載著天魔界的弱點，或許對你們未來防備天魔入侵有幫助。」
林蕭站起身，赤霄炎雷矛在掌心輕輕震顫，矛身的紫金色光芒中，銀灰色的紋路更加清晰，這是與灰色空間法則深度融合的證明：「我們會去取的。但現在，該回家了。」
巨龜的觸須在三人麵前形成一道銀色的傳送門，門的另一端連線著初始界域的守界塔：「隨時歡迎你們再來。同源的夥伴，永遠不會被空間阻隔。」
三人踏入傳送門，當身影消失在灰色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