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法則戰紀 第87章 能量噬星者，法則契約
「那就是『噬星者』。」維恩人領袖的全息投影出現在駕駛艙，六對翅膀因憤怒而顫抖，「三天內，它們已經吞噬了七個恒星係。澤爾人的湮滅炮對其無效，能量攻擊隻會讓它們變得更強。」
林蕭的破幻之眼穿透能量雲，看到內部漂浮著無數光狀生物。這些生物沒有固定形態，由純粹的能量弦構成，每個「個體」都在高頻振動，相互之間通過能量脈衝交流。最令他在意的是，這些生物的能量波動中夾雜著熟悉的虛無法則——正是他在虛無之域見過的「能量自發聚集」法則。
【檢測到純能量文明「耀光族」，其生理結構完全由虛無法則構成，通過吞噬恒星能量完成生命週期。當前吞噬效率為每秒37x1045焦耳，相當於三個太陽的總能量。其體內的虛無法則處於不穩定狀態，每吞噬一顆恒星就會產生03的法則畸變，長期發展可能導致區域性法則崩潰。】
「你們是誰？」一道能量脈衝直接傳入駕駛艙，艙壁上浮現出流動的光紋，組成模糊的人形，「為什麼阻止我們進食？」
林蕭調整飛船的量子頻率，平衡之力順著能量脈衝回應：「這些恒星係裡有其他文明的存在。」他指向能量雲邊緣的一顆殖民星，那裡的維恩人正在緊急撤離，光量子飛船組成的船隊像逃離燃燒房屋的蟻群，「你們的進食正在摧毀無數生命。」
「生命？」光紋人形突然分裂成數百個光點，每個光點都在發出嘲笑的脈衝，「那些碳基和矽基的結構體也配叫生命？它們不過是能量流動的低效載體。我們吞噬恒星，是在加速能量迴圈，就像你們清理腐爛的植被。」
劉如煙的生命能量與殖民星的防禦係統共鳴，綠色光霧在星球周圍形成能量護盾，暫時阻擋了能量雲的侵蝕：「那個殖民星上有五萬平民，他們和你們一樣有生存的權利！」她的聲音通過能量波傳遞，護盾上浮現出平民們的影像——母親抱著哭泣的孩子躲進防空洞，科學家們在控製台前絕望地敲擊鍵盤，士兵們用肉體抵擋能量潮汐。
「權利？」耀光族的能量脈衝變得狂暴，能量雲突然加速膨脹，護盾表麵出現蛛網般的裂痕，「三千萬年前，你們的宇宙掠奪虛無法則時，怎麼沒想過『權利』？我們的母星就是因為法則失衡才坍縮成能量雲，現在不過是拿回本該屬於我們的能量！」
澤爾人領袖的全息投影突然插入通訊：「檢測到耀光族體內有73的虛無法則碎片，與虛無之影的圖譜高度吻合。林蕭先生，他們很可能是當年法則戰爭的倖存者。」他調出一份能量分析報告，「他們的能量核心存在致命缺陷，每吞噬一顆恒星就會加劇法則畸變，最終會自我湮滅。」
「自我湮滅也比被你們奴役強！」耀光族的能量雲突然凝聚成巨手，拍向殖民星的護盾，「當年織命者把我們困在能量繭房，剝奪了我們接觸實體宇宙的權利，現在你們又想重複曆史？」
林蕭的平衡之力突然介入，在能量雲與護盾之間構建出法則緩衝帶。耀光族的攻擊撞在緩衝帶上，狂暴的能量瞬間被分解重組，化作溫和的恒星風拂過殖民星：「困在繭房和自我毀滅，都不是唯一的選擇。」他的破幻之眼鎖定耀光族的能量核心，「你們體內的法則畸變可以修複，隻需要引入穩定的物理法則作為『錨點』。」
「不可能！」耀光族的光紋人形劇烈閃爍，「穩定法則會壓製我們的能量活性，就像給火焰套上枷鎖！」
「不是壓製，是平衡。」林蕭調出虛無之影提供的法則圖譜，通過能量波傳遞給耀光族，「這是112種原始法則的融合方案，『能量自發聚集』與『熵增定律』結合，可以形成永不枯竭的迴圈能量場，既保留你們的能量活性，又能避免法則畸變。」
能量雲突然停滯，所有光點都在同步接收法則圖譜。駕駛艙內，劉如煙發現殖民星的護盾壓力驟減，能量雲邊緣的旋渦開始逆向旋轉，將吞噬的行星碎片重新凝聚成球體：「他們在猶豫。」
「三億年了，我們一直在痛苦中迴圈。」耀光族的能量脈衝變得低沉，光紋人形重新融合，「每次吞噬恒星都會感受到母星坍縮時的痛苦，那些被我們毀滅的文明意識，其實都成了我們的負擔。」能量雲核心浮現出模糊的影像——一顆由純粹能量構成的星球正在坍縮，無數耀光族在法則風暴中尖叫。
維恩人領袖收起翅膀：「星軌議會可以提供十個未開發的恒星係作為你們的能量源，前提是你們必須接受法則融合。」他調出星圖，十個黃矮星被標注出來，「這些恒星處於穩定期，能量輸出溫和，適合作為法則融合的實驗場。」
澤爾人領袖補充道：「我們可以提供量子伺服器，幫助你們儲存那些被吞噬的文明意識，等找到合適的星球再進行意識重構。」他的液態手臂化作資料流，「這不是奴役，是合作。」
耀光族的能量雲突然分裂出一縷細線，試探性地觸碰林蕭構建的法則緩衝帶。細線接觸緩衝帶的瞬間，發出悅耳的共鳴聲，原本狂暴的能量波動變得平穩：「這種感覺……沒有壓製，也沒有失控。」
「這就是平衡。」林蕭的平衡之力順著細線蔓延，修複著耀光族體內的法則畸變，「能量需要流動，但也需要河道引導。沒有約束的洪流最終會衝毀一切，包括它自己。」
能量雲緩緩後退，露出被吞噬了一半的恒星。令人震驚的是，恒星表麵開始重新燃起火焰，被抽走的能量順著能量雲的旋渦迴流，彷彿時間在倒流：「我們可以嘗試，但如果你們背叛……」
「我們不會背叛。」劉如煙的生命能量與耀光族的能量細線相連，綠色光霧與金色能量交織成契約符文，「這是生命法則的契約，任何一方違背，都會受到法則反噬。」
星軌議會的戰艦群開始撤離，殖民星上的平民們走出防空洞，仰望天空中那團正在發生變化的能量雲。耀光族的光點們開始按照新的法則排列，形成複雜的能量矩陣，將吞噬的能量重新注入恒星係，那些崩解的行星碎片正在緩慢聚合。
林蕭的飛船停留在能量雲附近，觀察著法則融合的程序。劉如煙看著星圖上那十個被標注的恒星係，輕聲問道：「你覺得他們能成功嗎？」
「重要的不是成功，是嘗試。」林蕭的目光投向宇宙深處，那裡有一片由法則融合形成的新星域正在誕生，「每個文明都該有選擇自己未來的權利，哪怕這條路布滿荊棘。」
通訊頻道裡，澤爾人領袖傳來新的訊息：「林蕭先生，法則觀測站的科學家們在虛無之域邊緣發現了異常——那裡的法則恒星正在向未知區域移動，似乎在躲避某種東西。」
耀光族的能量脈衝突然變得緊張：「是『法則掠食者』！它們是法則戰爭的殘餘，以吞噬穩定的法則結構為生！」能量雲劇烈波動，「它們比我們更危險，能直接瓦解法則契約！」
林蕭的破幻之眼瞬間穿透數個星域，看到無數漆黑的影子正在穿越虛無之域的邊界，它們的形態比虛無之影更詭異，所過之處，穩定的法則恒星紛紛崩解，化作純粹的法則碎片被吞噬。
【檢測到「法則掠食者」，由100的混沌法則構成，不存在實體形態，以穩定法則為食。其移動速度超越光速，當前正在以每小時三個星域的速度逼近耀光族的棲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