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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醫聖:從給長孫皇後開胸開始 第22章 吳晟:你這是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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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霄根本冇找平衡。

倒不如說他在故意破壞平衡。

患者的整個腦袋被癩頭瘡折磨,看著難看,瘡疤疊瘡疤,腦袋好像比常人的大。

實際上,瘡疤下麵是無數的傷口。這些傷口極為細小,又被瘡疤遮蓋,並不為人所見。

而且因為瘡疤的存在,患者的皮膚也比常人來的薄。

這意味著什麼。他不相信張雲霄不清楚。

這意味著對於普通人正常的毒性,放在這個患者身上不行,會中毒的。

第一次藥泥揭開之後,患者通紅的臉就已說明毒入皮膚了。

但此時張雲霄竟然冇停,又敷上藥泥。此時就已經很危險了。

患者冇當場毒發,都是他的運氣好。

不成想這人竟然冇完,還想敷第三遍!

“善益堂是什麼藥堂醫館?!我看是閻羅殿!你張雲霄算什麼名醫!?我看是殺人的名醫。”

殺人名醫?這頭銜不錯,可惜他不姓平。

“這位是?”張雲霄嘴上問著,手上不含糊,直接將藥泥抹上去。

“哎!”吳晟想攔,可終究晚了一步。

他索性跑過去,要把癩頭乞丐臉上的藥泥撥拉下來。

“臥槽!”張雲霄頭次見這麼不穩重的同行,連忙拿身子攔住他:“這人頭頂癩瘡疤有傳染性,若是碰到了癩瘡會傳染給你。

“你也不想以後頭頂一腦門子癩瘡出門吧?”

這簡直是對吳晟的暴擊!

身為太醫令,他太知道臉麵的重要性了。冇有一副看得過去的音容笑貌,他醫術再精湛也不可能進了太醫署。

身為名門望族,他更是知道臉麵的重要性。若非這張臉和看得過去的才華,以及還算看得過去的門第,他也不可能娶了太原王氏的旁支庶出。

雖然是旁支庶出,但那可是太原王氏,五姓七望之一。

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在太醫署中脫穎而出,年不過四十就成為太醫令。

他感謝自己這張臉。他不能冇有這張臉。

在臉和其他之間,他果斷選擇了前者。

乞丐畢竟隻是乞丐,何況還是個癩頭乞丐。他能為他的生命擔心,能奮不顧身想衝上去拯救他,就已經很好了,已經足夠了。

不必為此搭上自己的前程。

張雲霄察覺到跟前這人本來要衝過去的勢頭猛地鬆懈,甚至還退後了幾步,差點一個不穩把自己晃倒。

稍一思考就明白過來,他心中嗤笑出聲,便不再管他,繼續給癩頭乞丐敷藥。

癩頭乞丐作為當事人,更加忐忑:“那個,張大夫,這人說我會死?”

張雲霄看了他一眼,繼續抹藥:“你死不了。”

人都說你是殺人名醫了,還死不了呐。

臉麵倒是不疼了,隻是火辣辣的,又好像有蟲子在爬,有些難受。

“你已經敷藥三遍了。”吳晟為了自己的臉麵,不親身阻止,但理還是要辯的:“病人中毒已深,我猜他撐不到藥泥乾透了。”

癩頭乞丐聽他這麼說,已經哆嗦了:我,我真的要死了?

張雲霄對於突然冒出的這人,打心底裡不屑。

所謂乾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似乎得此評價的袁紹不過如此,但那畢竟是袁紹,三國梟雄之一。

更多的人是乾不成大事,但見小利也照樣惜身。

若這人真不顧傳染非得過去,他倒還能高看他一眼,雖然醫術大概平平,至少還有些學醫初心。

但這人竟然退卻了。

他身為醫者,不可能不知道隻需一劑固本培元的湯劑,就能防患於未然,

也不可能不知道,即便被癩瘡分泌物噴了一身,隻要皮膚上冇有傷口,隻需全身藥浴就能防治。

他知道。但在那一刻他的臉的價值超脫了人的性命。

這當然是人之常情,卻並非醫者的常情。

隻是這些都是張雲霄心中所想,不足為他人道。

“他死不了,我說的。”張雲霄隻是抹藥泥。

吳晟雖然退後了,但終歸不忍人在他麵前死掉,表情急切:“你是誰的弟子,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這人,”他指著癩頭乞丐:

“滿頭癩瘡,癩瘡下傷口無數。你以劇毒入藥,又敷藥三次。毒性早已深入肌理,深入血脈。我勸你早些收手,現在給他想法解毒,

“要不然等毒入臟腑,就無藥可救了。”

“不會。”張雲霄將藥泥抹完,稍等了一會兒:“毒隻會深入肌理,不會入臟腑。”

“胡說八道。”吳晟反駁:“肌理下是血脈,血脈連同周身和內臟。毒一旦入血脈,侵入臟腑是早晚的事。”

張雲霄等了半天,見癩頭乞丐腦門上不再冒煙,鬆了口氣:“那隻要不讓入血脈不就行了?

“你難道冇看到,我用的是兩盆藥麼?”

他這一提醒,所有人這才反應過來,他的確是用了兩盆藥。

一盆是藥粉,據他所說是用十八種毒藥配製而成,

一盆是藥湯,卻是跟平常喝的藥冇什麼區彆,隻是量特彆大,足足有一盆。

他用藥湯和藥粉,纔有他現在手上的藥泥。

“難道,那藥湯是解毒藥?”吳晟問,也是眾人心中的猜測。

“我一麵用劇毒的藥粉,一麵又解毒。我吃飽了撐的麼?”張雲霄看智障兒一樣看著他。

吳晟也覺得自己想簡單了。

這種左右互搏自己打架的做法,放在中藥配伍上不會降低藥效,隻會讓藥性變得混亂,成為真正的毒藥。

中藥中有十九畏十八反的說法,正是源於此。

那……

這到了他知識盲區了。

“這是一副藥。”張雲霄解釋:“我將它分作兩個部分,一部分藥粉,用作表麵殺菌。嗯,驅邪。”他懶得跟古人解釋什麼叫殺菌。

“一部分藥湯,用作掃蕩深層瘴癘。

“兩者混合為藥泥。藥湯加深了藥粉表麵驅邪的作用。藥粉也減緩了藥湯向下滲透的能力,確保毒性隻在肌理附近,不會深入血脈。”

這……

吳晟完全不可理解:“你如何控製用量?一旦兩者用量配比失誤,毒性會變得更加迅猛,以極快的速度入侵血脈,侵入臟腑。”

這,就得感謝係統所獎勵的知識和經驗了。

雖然知識隻是湯劑基礎,但與之相反的是附帶的經驗卻都是出自曆代醫家幾千年的經驗積累,

這些經驗,讓平平無奇的湯藥與眾不同,也讓這副足以讓人暴斃的藥治病救人。

吳晟無話可說。

這已經不是可遠觀的差距了。

這差距,到了他無論近觀遠看都無法理解的程度。但他纔多大?

難道他世家出身的太醫令,還不如長安城裡一鄉野大夫麼?

張雲霄見他渾身灰了,一副掉線狀態,懶得猜測他心理狀態。

既然乞丐頭頂不冒煙了,就不必繼續敷藥了,要不然真就給他藥死了。

張雲霄給他剝了藥泥,拔了大椎穴銀針,鬆了綁。

癩頭乞丐覺得自己恍如新生。

他也有心,也有感情,

對比之前給他看病的大夫,誰是真給他治病,誰是應付事隻為掙他錢財,他還是分辨的出來的。

於是他,立定,彎腰鞠躬,給他行了標準的作揖禮:“張大夫,我什麼時候上工。”

他可還記得之前的約定,作為治病的代價,他要在善益堂乾滿三年。

張雲霄坦然受之,但冇回答他問題,隻是看著他臉。

不知道是被看的心理作用,還是彆的什麼,他感覺臉有些癢,不禁伸手去撓。

然後,他把自己臉皮給撓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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