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朝小家丁 第419章 :善後工作
老者一聽,頓時大喜,本以為隻會在石碑上留名而已,沒想到還可以榮登榜首,獲得大善人稱號。「實在是太好了,老朽乃商人之家,雖然家中萬貫,但是這社會地位和名聲並不怎麼樣,如今老朽能在善人榜上刻碑留名,我們陳氏的名聲,也將躍上一個新台階!」江成安說完,不少香客頓時急眼了。本以為石碑隻是刻上名字而已,沒想到還有排名之分,一人馬上問道:「請問江公子,這石碑的排名究竟是怎麼回事?」不少人也豎起了耳朵,準備聽個明白。江成安笑著說道:「各位,是這樣的!」「我們準備立三塊石碑,分彆為大善人石碑,善人石碑,和小善人石碑!」「這大善人石碑呢,顧名思義,能在上麵留名的,必定都是大善人,本次捐贈,我們將會專門進行統計!選擇捐贈前一百名,把他們的名字刻在大善人石碑之上,當然,在大大善人石碑上留名的人,自然也獲得了大善人的稱號!」「至於善人石碑,則是會選出捐贈錢糧在一百到三百名之人,他們講獲得善人稱號!至於這小善人嘛,都是三百名以後了,他們雖然捐贈較少,但在這國難當時,也願意慷慨解囊,這些人的名字也應該被記下!」「這三塊善人的石碑將會立在這普法寺外,並且將這件善事記錄下來,本少爺也會讓普法寺選出新的長老會,讓他們好生維護這善人石碑!」「善!」不少人當即鼓掌。這可真是太好了,如此一來,以後隻要有人來普法寺,就能看見這三塊石碑,那麼刻在善人石碑上的人也將被世人所銘記。這種好事對於他們這種商賈之家實在是劃算。「江公子,想象的很周到,本員外決定捐白銀一千兩!」「本公子要捐白銀一千兩!」「我賈富貴捐獻糧食兩千石!」……一時之間,不少人當場表示要紛紛捐獻。江成安看在眼中,當然江成安也不著急現在就讓眾人捐,這裡纔多少香客啊,怎麼說也要讓這一縣,或者州府的富戶都要知道才行,那樣才能得到更多的錢糧。江成安看著激動的富戶們,當即說道:「各位的好心,本少爺也看在眼裡!」「請大家現行回去準備一下,必定錢糧也確實不少,大家也需要時間準備,另外也請大家把這個訊息,告訴身邊的朋友們,讓更多的人知道咱們這次賑災義捐,如此我們也能救助更多的人!」「多活一人,多一分功德,各位,咱們三天後,再次相見,到時候各位大善人所捐贈的物資,在下都會一一記下,然後刻在這功德碑上,以供世人瞻仰!」眾人聞言,頓時大喜,紛紛說道:「如此甚好!江公子,留步,如今普法寺那群惡魔已經被鏟除,這裡還需要你住持大局,我等也好回家準備此次捐贈的物資!」「是啊,江公子,放心,我們一定把事情辦漂亮!」……眾多香客,紛紛告辭,都去準備捐贈物資了,還有把普法寺發生的一切傳遞出去。江成安等人便留在了普法寺準備後續事項。經過清點,普法師一共有一百零二位僧人,出去死了的二十多人,此刻還剩下八十人左右。這八十人對於上屆住持他們所乾的事情,根本不知,所以在剛才的戰鬥之中,大家都選擇了投降。對此,江成安也不為難這些僧人,隻是看著大家說道:「你們普法寺犯下這等大事,按理來說,你們都有罪!」「不過,既然現在惡首已經伏誅,本少爺也就不為難你們了,但是你們要記住,以後一定要本本分分的做和尚,把這百年古刹傳承下去!」眾多僧人當即點頭答應。江成安點點頭,繼續說道:「好了,現在給你們一個時辰的時間,你們共同推舉一位住持,還有五位長老出來,以後領導普法寺!」眾人聞言頓時麵麵相覷,本以為普法寺的領導層要這位少爺來親自任命呢,沒想到居然是叫他們自己來任命,並且是大家一起推舉。江成安隻提了一個要求,那就是不得弄虛作假,一定要大家都信服的人!江成安這次參合進了這事情,純屬意外,自己還是要去蘇城的,等捐贈事情過後,自己還是要離開,普法寺必定是百年古刹,雖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但是不是每個僧人都有罪,讓他們自己選出長老會,以後管理者普法寺吧!就在江成安著手捐贈事宜的時候,栓子跑了過來,說道:「少爺,那群女人那裡出了點問題!」燈筆小說網江成安聞言,眉頭一挑,說道:「什麼問題?」栓子苦笑著說道:「少爺你也知道,這些女人都是附近的婦人,他們大多數都是有家庭的!」「但是自從被這些惡僧抓過來之後,就備受侮辱!」「他們的確是拿到了銀子,但是確是不敢回去,他們擔心回去會被彆人指指點點!」江成安聞言,頓時恍然大悟。這是在大朱朝,女人把貞潔看的很重。就拿這次事件來說,她們都是受害者,但是有什麼辦法呢,要是回到家鄉,他們肯定是要被彆人詬病的,甚至他們的家人都會因為他們的事情,擡不起頭!如果就這樣讓他們拿著銀子回去,說不定自己還沒享受到,就要被鄉裡人趕出來。江成安也覺得犯了難,這些都是女人,倒不是說江成安覺得這些人不是貞烈之人,隻是,自己這次回去,朝廷也肯定不會放過自己,帶著這些女人確實不方便。江成安叫來塔娜和沈輓歌,說道:「師父,塔娜,你們覺得該怎麼辦!」「這二十多個女人,都不願回去!」塔娜想了想說道:「你們南朝人真是,她們也是受害者,她們的家人怎麼能夠嫌棄她呢,真是可惡,這要是在我們部落,她們還是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沈輓歌皺了皺眉,她知道,每個地方的文化不一樣,朱朝的人就是這樣,於是想了想說道:「徒弟,她們要是不願意回去,要麼把她們送進附近的尼姑奄!」「要麼就帶上她們走吧!」「嗯?」帶她們走?」江成安說道:「師父,咱們此次回去,並不是一帆風順,恐怕現在朝廷已經開始盯上我們了,要是帶著這些女人,豈不是不方便!」沈輓歌說道:「徒弟,其實我有這樣的想法!」「我知道,這次回去,你恐怕要招兵買馬,但是,現在跟著你的那群人中,大都是流民出身,他們孑然一身,找不到另一半!」「我是這樣想的,你問問他們有沒有願意找婆姨的,給他們撮合一下!」沈輓歌說完,江成安頓時覺得眼前一亮。是啊,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自己手下那幫人,都是窮苦出身,能說上一個婆姨,肯定十分願意,雖然這些女子都不是黃花大閨女了,但是這些人可沒這麼高的要求,這年頭,能找到婆姨就謝天謝地了,還管他是不是黃花大閨女呢。「嗯,這個主意不錯,我去問問,也順便聯係一下附近的尼姑奄!爭取把每一個人都安置好!」……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濛濛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隻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穀。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隻是不小心被捲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曆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麼特彆的本領,而是邪月穀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隻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邪月穀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穀送往各處奴役。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製。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隻有開了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係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隻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覈,考覈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穀弟子。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麼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他也不想成為什麼邪月穀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麼區彆。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隻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麼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氣血丹是一種很低階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階,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邪月穀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階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藉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藉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擡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麵倒在地上,麵上鮮血直流。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麵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麵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穀攻占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我有沒有說過,彆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麼好心。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穀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黴,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正確,請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隻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註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劉老大應聲而倒。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隻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開啟靈竅纔有修行的資格,纔有資格被稱為修士。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穀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隻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穀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鬆吊打十個自己。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隻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不過看好歸看好,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隻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楊管事對麵處,陸葉心中直打鼓。邪月穀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正確,請。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衝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楊管事已經露出驚喜的神色,似乎在這裡碰到陸葉是什麼好事,欺身上前,一把抓住陸葉的肩膀: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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