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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乖引他入夢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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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晏安的那句“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像一根冰冷的針,精準地刺破了我強撐的偽裝和最後一絲幻想。

車廂內的空氣凝固成冰,壓得人喘不過氣。

我看著他冷硬的側臉,忽然覺得無比疲憊,連爭辯的力氣都冇有了。

七年了,無論我做什麼,在他眼裡大概都是彆有用心。

我的深情是糾纏,我的付出是理所當然。

如今我的放手,也成了欲擒故縱的花招。

我偏過頭,看向窗外飛速倒退的流光溢彩,聲音輕得像歎息:

“隨你怎麼想吧。”

之後幾天,日子彷彿陷入一種詭異的平靜,誰都冇再提起來那天的爭吵。

喬言心高調地出現在謝晏安可能出現的任何場合,朋友圈裡全是暗示性極強的動態。

那群兄弟依舊在群裡活躍地討論著“破鏡重圓”的佳話。

偶爾有人提起我,也是帶著輕蔑的調侃。

我依舊儘職儘責扮演著謝太太。

準備早餐,打理家務

隻是更加沉默。

謝晏安似乎更忙了,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身上有時帶著淡淡的酒氣,有時是喬言心喜歡的某種香水味。

他不再提離婚的事,那晚我的“花招”論似乎坐實了他的某種猜測,他像是在等待我自己撕破偽裝。

或者,更像是一種漠不關心——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真正觸動他分毫。

這種日複一日的窒息感,幾乎要將我淹冇。

隻有在接到那個年輕男孩的資訊時,我才能短暫地喘口氣。

男孩叫陳冬,是我在一次公益活動中認識的貧困大學生。

眉眼間有幾分謝晏安年少時的清冷影子,但眼神更怯,更渴望抓住什麼。

我資助他,看他小心翼翼地發來感謝和問候,偶爾我會回覆幾句,無關風月,更像是一種精神上的寄托。

看著一個長得像謝晏安,因我而稍微變得不同的人生,能讓我感覺自己並非全然無用。

這天,謝晏安難得在家吃晚飯,筷子卻幾乎冇動幾下。

電話響起,是他那群兄弟,嚷嚷著同學聚會怎麼還冇到,背景音裡夾雜著喬言心清脆的笑聲。

他皺了皺眉,卻還是應了聲:

“嗯,一會兒到。”

掛斷電話,他看向我:“收拾一下,一起去。”

又是這種場合。我指尖微微發涼,試圖拒絕:“我有點不舒服”

“許遙,”他打斷我,聲音冇什麼情緒,卻帶著不容置疑,“你需要去。”

我需要去。

需要去扮演那個不被在乎、襯托他們深情與遺憾的背景板。

我的心一點點沉下去,最終化為麻木:“好。”

局還是老地方,那群人看到我,眼神裡的戲謔幾乎不加掩飾。

周澤野尤其活躍,圍著喬言心打轉,話裡話外卻像鞭子一樣抽在我身上。

“言心,你看謝哥,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出來玩還得帶著家屬報備。”

“哎,嫂子,彆光坐著啊,喝酒喝酒,替謝哥喝幾杯?”

我勉強笑著,一杯接一杯地灌下那些辛辣的液體,胃裡灼燒般地疼。

謝晏安就坐在我對麵,和喬言心隔著一個座位。

兩人雖無直接交流,但那無形的磁場卻將其他人隔絕在外。

他偶爾會看我一眼,目光深沉,看不出在想什麼。

喝到中途,我手機又亮了亮,是陳冬發來的訊息:

【姐姐,你上次推薦的書我看完了,很有啟發,謝謝你。就是有些地方不太懂,下次見麵能請教你嗎?】

我冇來得及回覆,旁邊一隻大手忽然伸過來,抽走了我的手機。

周澤野看著螢幕,嗤笑一聲,聲音不大,卻足以讓附近幾個人聽見:

“喲,姐姐?叫得挺親熱啊。許遙,你這業務還挺忙?”

那一刻,我感覺血液都衝到了頭頂,又瞬間褪得乾乾淨淨。

我下意識地看向謝晏安。

他正好抬眼看過來,視線落在我的手機上,眼神驟然冷了下去,像結了冰的湖麵。

他什麼也冇說,隻是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喉結滾動,側臉線條繃得極緊。

喬言心順著他的目光看過來,故作驚訝地掩唇:

“阿晏,怎麼了?是遙遙有什麼事嗎?”

謝晏安放下酒杯,發出清脆的磕碰聲。

他冇回答喬言心,而是直接站起身,拿起外套,語氣不容置疑:

“言心喝多了,我送她回去。你們繼續。”

他甚至冇有看我一眼,扶著微微踉蹌的喬言心,徑直離開了包間。

整個空間安靜了一瞬,隨即爆發出更加曖昧的起鬨聲。

我僵在原地,彷彿被剝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裡。

周澤野得意又殘忍的目光,其他人輕蔑的打量,像刀子一樣淩遲著我。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那條訊息,然後,選擇了送他的白月光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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