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39章
連拂雪的話讓連江雪微微一愣,
片刻後才道:
“就算你這麼說,我也不會因為你亂說話的事情原諒你。”
“按我說,心病還需心藥醫。”連拂雪知道自己理虧,
所以不接這茬,走到連江雪身邊,道:
“你爸爸現在不就是覺得拖累了你,所以不想活了麼,你現在早點娶媳婦,
讓他安心,說不定他看到你娶了媳婦,有了孩子,就不想死了呢。”
連江雪橫他一眼:“你不要亂出餿主意。”
“你管主意餿不餿,有用就行唄。人活著全靠一個念想,
你總得給你爸一個活著的目標吧。”
說完這句話,連拂雪就拍了拍連江雪的肩膀,
隨即擡腳離開了,
給連江雪留在單獨思考的空間。
他就等電梯不到,
就走樓梯,
快速下了樓,
開啟勞斯萊斯的車門,
坐進了副駕駛。
他剛一坐進去,
懷裡就落進了一個溫軟纖瘦的身影。
阮寄水應該是等了他很久,
連拂雪剛一落座,
他就撲到連拂雪懷裡,眼巴巴地看著他:
“好慢。”
連拂雪把阮寄水抱到自己的大腿上,道:
“去你家還是我家?”
他這個人做事不喜歡廢話,一舉一動都有目的,
雖然不能和阮寄水長久,但和彼此當個固定的炮友也是不錯的。
畢竟阮寄水無論是從長相、身材、性格還是身世背景都挑不出一絲毛病,唯一的缺點就是缺愛,特彆沒有安全感,所以黏人。
但是那又怎麼了,人無完人,人生在世哪有十全十美的?
連拂雪伸出手,摸了摸阮寄水的頭頂,五指插入他柔順的發絲指尖,一路往下,最後落在他的腰上,輕輕拍了拍,像是在安撫一隻貓:
“要不去你家?”
阮寄水往他的脖頸處埋了埋,悶悶地“嗯”了一聲,像是小貓用鼻子蹭了蹭主人,發出輕輕的喵嗚聲:
“好。”
他說著好,但並不鬆開連拂雪,連拂雪等了十分鐘,最後被他抱的很熱,實在受不了,隻能低下頭,輕輕吻了吻阮寄水的額頭,道:
“好了,我去開車。”
阮寄水又“嗯”了一聲,這才鬆開連拂雪。
連拂雪從車上下來,繞過車頭,坐進駕駛室,啟動了車子,朝阮寄水家開去。
兩個人剛走進玄關,就迫不及待地吻在了一起,阮寄水還是有些笨拙,需要引導,好在連拂雪吻技高超,把阮寄水親的喘不過氣來,眼睛也濕漉漉的,像是浸了水的寶石。
連拂雪一把把阮寄水抱了起來,抵在了牆上。
兩小時之後,阮寄水躺在床上,一張小臉埋在蓬鬆濃密的淺栗色長發裡,呼吸微亂,身上還蓋著連拂雪的襯衫。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磨砂的玻璃門裡,看不清連拂雪的身影,但阮寄水卻比誰都清楚連拂雪的身上每一寸帶著緊致的肌肉都帶著怎樣驚人的爆發力。
想到前兩個小時之前發生的事情,阮寄水不自覺地臉紅了。
他將連埋進連拂雪的襯衫裡,輕輕嗅了一下,聞到熟悉的香水味之後,又用力深吸了一口氣。
水聲停了。
開門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很快,阮寄水身邊的床便陷了下去,下一秒,阮寄水的腰便一重,一隻有力的手臂將他拉了過來,阮寄水被迫翻身,麵對著連拂雪的胸膛。
“一個人對著我的衣服聞個什麼勁兒啊,本人在這裡呢。”
連拂雪伸出指尖,點了點阮寄水的鼻子,道:
“小狗。”
阮寄水不滿意這個稱呼,但並沒有表示反駁,隻是輕輕哼了幾下,隨即將臉埋進連拂雪的懷裡,小聲道:
“做了那麼多次,萬一懷孕了怎麼辦。”
連拂雪臉上的笑容一滯,隨即道:“不會吧,我剛剛帶套了。”
阮寄水說:“最後一次沒有。”
連拂雪頭皮發麻,道:
“應該不至於。”
阮寄水又不說話了。
連拂雪老婆都不想娶,怎麼可能要孩子,將阮寄水摟進懷裡,敷衍地拍了拍,道:
“彆想太多了,睡吧。”
阮寄水摟住他的腰,挪進他懷裡睡了。
他累得很,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連拂雪見狀,起身關了床頭燈,任由黑暗逐步籠罩房間,隨即也閉上了眼睛,調好空調溫度,給懷裡的阮寄水掖好被子。
夜色靜悄悄的,月光如水,很快就漫上飄窗。
烏雲層層疊疊,挨挨擠擠,半夜的時候,天幕中閃過白色如練的閃電,震耳欲聾的雷聲隨之而來,如同數萬匹象蹄轟隆隆踩在搖搖欲墜即將碎裂的木板之上,沉悶的讓人心驚。
連拂雪被懷裡人過高的體溫熱醒,他在閃電劈落的下一秒睜開眼睛,閃電透過窗戶,如同失靈的燈泡一般閃了幾下,照亮了連拂雪琥珀色的瞳仁。
連拂雪瞬間清醒,下意識低頭看向阮寄水。
阮寄水此刻已經滿臉淚水。
他應該是困在了某種夢魘之中,掙紮著醒不過來,手指死死地抓著連拂雪的衣角,幾乎到了指骨泛白的程度。
“媽媽”
他在夢裡喊:“彆走”
連拂雪:“”
他眼神閃爍,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自己,看著阮寄水的眼神裡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有憐惜,也有同情,還有一點感同身受。
他忍不住伸出手,一點一點地擦掉阮寄水臉頰上的淚水,隨即低下頭,吻了吻阮寄水的頭頂,輕聲道:
“寶寶。”
也許是連拂雪的聲音太過於溫柔,無端帶著讓人心安的力量,阮寄水流淚的眼睛終於停止住了。
他在連拂雪不間斷的輕吻裡睜開眼,對上了連拂雪的雙眸。
那是一雙很漂亮的瞳仁,注視著人時,總是帶著多情和溫柔,阮寄水在那一瞬間,有一種自己在被深愛的錯覺。
“寶寶,做噩夢了。”連拂雪將他摟緊,拍了拍他的後背的,道:
“不哭了。”
阮寄水吸了吸鼻子,像是失去庇護的小倉鼠重新搭建了一座專屬於自己的柔軟巢xue,低頭,蜷縮排了連拂雪的懷裡。
屋外狂風夾雜著暴雨,冰涼的水絲混著夜色,蔓延上被褥,寒氣襲人,令阮寄水在醒來後無數次失魂落魄的夢魘此刻卻被一雙溫柔的大手親手打破,讓阮寄水有了一種錯覺,那就是隻有在連拂雪的懷裡,是絕對溫暖且安全的。
第二天阮寄水起來的時候,隻覺得幾乎腰被折斷了。
縱欲過度的結果就是很容易顯現在臉上,阮寄水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去浴室洗漱,洗完臉擡頭看向鏡子裡時,幾乎要被嚇一跳。
這個眼角眉梢都泛著春情、一看就是被男人疼愛過的人究竟是誰?
阮寄水被自己嚇了一大跳,伸出手按在鏡子上,試圖擋住自己的臉,掩耳盜鈴,隨即努力調整麵部表情,做出冷冰冰的模樣。
正在他洗漱的時候,浴室的門忽然被開啟:
“寶貝。”
阮寄水被嚇了一跳,下意識轉過頭去,隻見連拂雪走了過來,自然地摟住他的腰,低頭在他側臉親了一下:
“我給你做了早飯,你吃了再去上班。”
阮寄水聽出他聲音裡的潛意思,轉過頭,和連拂雪接了一個吻,道:
“你爸爸那邊,要是缺錢的話,要聯係我。”
“知道了。”連拂雪怎麼可能要他的錢,低下頭又親了親他,道:
“走了。”
阮寄水戀戀不捨地抓著他的手,送他送到門口,連拂雪摩挲著他的手指,放到唇邊親了一下,道:
“走了寶貝兒。”
阮寄水慢慢點了點頭。
連拂雪笑了一下,轉頭開啟門,但在邁出腳的一瞬間,被麵前忽然出現的人頭嚇了一跳:
“?”
他瞪著麵前這個人,又看向阮寄水,問:
“這人是誰?”
阮寄水看著門外的人,收了臉上的依依不捨和乖巧,淡淡道:
“我弟弟。”
“噢。”連拂雪上下打量了一眼阮寄情,心想還是阮寄水這樣的冰山美人符合自己的審美,但麵上還是對阮寄情笑著打了招呼:
“嗨,美人弟弟。”
他這副輕浮的神情惹得阮寄水警鈴大作。
他瞪圓眼睛,看著連拂雪,又轉過頭,看向阮寄情,眼睛裡有了很明顯的不高興:
“你來乾什麼?”
“爸爸讓我來找你。”
阮寄情說。
阮寄水側過身,讓他進來。
連拂雪伸出手想要摸他的頭,被阮寄水躲過了。
阮寄水將他推出門外,關上門,徹底將阮寄情隔絕出連拂雪的視線之內,才轉過身,抱臂對阮寄情道:
“爸爸讓你來乾什麼。”
“爸爸說他發給你的訊息你沒有回複,所以讓我來提醒你,明天記得去相親,不要遲到。”
阮寄情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沒有睡好,眼底帶著淡淡的青黑,看向阮寄水的眼睛裡也全是疲憊:
“哥哥,你,你喜歡連拂雪嗎?”
“不喜歡。”阮寄水走到島台,拿起蔬菜沙拉的叉子,乾脆道:“我對他沒感覺。”
“那,那你明天還要去相親嗎?”
阮寄情走到阮寄水對麵坐下,緊張地看著阮寄水,道:
“你會答應聯姻嗎?”
“不會。”
阮寄水說完這句話後,意識到不對,下意識撩起眼皮,看向阮寄情,疑惑道:
“你問這個乾什麼?”
“沒什麼。”阮寄情躲開阮寄水的視線,將目光落在鎖骨的紅痕上,停頓了幾秒,似乎是有些疑惑,但是在意識到什麼之後,又像是被燙了一樣,火速移開視線。
阮寄水見狀,低下頭,看了看,眼神閃爍,指尖下意識覆蓋在衣領上,到底沒有掩飾,很快又鬆開了,大大方方地讓阮寄情看,頗有一種宣示主權的意味:
“要吃早飯嗎?”
“我陪爸爸吃過了。”
阮寄情小聲道:“哥哥,你和剛才那個人,是不是,是不是”
“是什麼?”阮寄水掀起眼皮,不緊不慢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是不是zuo\\\\ai了?”
阮寄情捂住臉,垂下頭,“哥哥”
他不敢相信在他心裡像是冰雪一樣不染塵埃的哥哥竟然會做這種事情,而且與他做這件事的人,還長著和自己喜歡的人一模一樣的臉,他簡直難以接受:
“哥哥……那個人是誰?他為什麼能和你做這種事情?你……你們都沒有結婚!”
“他為什麼不能和我做這種事情?”阮寄水歪頭看著他,反問道:“難不成,你也喜歡他?”
“我,我不知道”阮寄水被問的心下慌亂,好班上,才遲疑道:
“我不知道我和哥哥喜歡的,是不是同一個人。”
“”阮寄水聞言,這下連沙拉也不吃了。
他猛地擡起頭來,將銀質叉子惡狠狠地插進玻璃碗的小西紅柿裡,不顧濺起的汁水弄臟了他的衣袖,原本冰冷疏離的瞳仁此刻愈發森冷,幾乎是到了凶狠的地步,讓第一次見到他這副完全失控模樣的阮寄情悚然一驚:
“阮寄情,你什麼意思?”
他說:“你,搶走了我的爸爸,這麼多年,我看著爸爸偏愛、偏心你,把所有我喜歡的、想要的東西都給你,即便這樣,我也依舊努力不去記恨你,報複你,所以自認為我這個與你同父異母的哥哥,做的還算合格。可你現在,光是有爸爸阿姨的愛還不夠,連我唯一喜歡的男人都要搶走,是嗎?”
阮寄情聞言,大腦頓時宕機。
他沒想到阮寄水其實一直對他有怨氣,莫名有些心慌,說出的話都沒有過大腦,胡亂道:“不是的哥哥,其實我還有爸爸也是愛你的”
阮寄水打斷他,直直地看向阮寄情,道:“名誠集團的股份、爸爸的房產和錢,還有爸爸的愛,我都不要了,我現在隻想要一個連江雪,我隻想要他,為此即便是和阮家脫離關係我也不在意反正爸爸也不在意我,我在阮家和透明人有什麼區彆?我不知道爸爸愛不愛我,我隻知道他即便再生氣,也絕對不會像打我一樣當眾甩你一個耳光,不會放心讓你遠嫁京城,讓你成為一個給男人生孩子、管理集團的聯姻工具人。”
他第一次對阮寄情放了狠話,“阮寄情,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愛你尤其,你希望愛你的那個人,還是和我上過無數次床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