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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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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寄水正望著墓園大門出神,
忽然看見幾個大學生模樣的人正朝這裡走來。

他們身上背著包,手裡的水瓶子已經差不多空了,顯然是一路走山路爬上來的。

“大家,
快一點,我們已經到了。”

為首的年輕人氣喘籲籲的,呼喚著身後的同伴,同時順手將手裡的空水瓶丟進垃圾桶裡,一邊拉開揹包的拉鏈。

拉鏈裡赫然藏著一束白黃色的菊花。

阮寄水下意識坐直了身體,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這些大學生。

等他們進去之後,阮寄水下了車,找到墓園的管理員,開口問道:

“我剛剛看到一群大學生進去了這些年輕人來看誰?”

“噢,他們啊。”墓園管理員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墓園裡埋著一個女老師,
一輩子未婚,無兒無女,
所有的錢都用來資助學生了,
之前還上過新聞呢,
好多人都認識她。後來她因病去世,
身邊沒有孩子也沒有丈夫,
但是每到教師節或者這個老師的祭日,
就會有很多被她資助過的學生來看她。”

“原來如此。”

阮寄水下意識朝管理員指的位置看去,
隻見為首的女大學生朝墓碑恭敬地彎腰鞠躬,
張嘴說了些什麼,
看口型,應該是說“老師,我們來看您了。”

他看著女學生蹲下來,將花束放在黑色的墓碑前,
隨即用乾淨的手帕,仔細擦拭著墓碑。

墓碑照片上的女人笑意溫婉。

墓碑前那一束束黃白色的菊花,那整齊彎腰鞠躬的動作,是她來過、愛過這個世界的證明和證據。

阮寄水的眼睛輕輕眨了眨,片刻後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回去的路上,他聯係了自己的好友,在手機裡道:

“玉融,我想資助大學生上學,需要走什麼程式?”

電話那頭傳來窸窸簌簌的聲響,被換作“玉融”的人似乎才剛起,聲音有些沙啞:

“你想資助誰?如果人不多、隻進行短期資助的話,你直接給他們打錢就行了唄。或者依托政府、社會機構、慈善機構進行捐贈,或者成立你自己的基金會,進行長期資助。”

阮寄水沉默片刻,隨即道:

“成立基金會需要做什麼?”

幾秒鐘之後,陳玉融的身體變的更清醒了:

“你認真的?”

“認真的。”阮寄水將通話聲音調小,道:

“玉融,你幫幫我吧。”

“嘖,”陳玉融道:

“行吧。”

他說:“我們找一個機會,坐下來好好談談。”

“好。”阮寄水答應了。

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人攔得住他,很快,陳玉融就找到了熟悉這個領域的相關律師以及工作人員,來找阮寄水。

“私人慈善基金會的原始基金不能低於兩百萬,還需要提交可行性研究報告。”

律師對阮寄水仔細介紹完私人慈善基金會的性質和功能之後,又補了一句:

“阮先生,你確定你要設立基金會嗎?”

“我確定。”兩百萬對阮寄水來說不算什麼,他在做這件事情之前就想好了:

“您幫我去辦吧,錢的事情,不用擔心。”

“好的。”律師點頭:

“那我再和您確認一下,基金會的名字叫什麼呢?名字不能超過四個字,而且必須在前麵加上容港兩個字。”

阮寄水沉默了一下,片刻後輕聲道:

“就叫容港江雪慈善基金會。”

等律師和工作人員走之後,陳玉融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阮寄水,道:

“你大費周章地請人來,又投了兩百萬,就為了給彆人做嫁衣?這個江雪是誰?和你什麼關係?”

阮寄水不吭聲,起身給自己倒水,被陳玉融從後麵捉住,不讓他動。

陳玉融雖然自己都有男朋友了,但還是像小時候那樣,從後麵抱著阮寄水,趴在他肩頭,小聲問:

“阿水?水水?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阮寄水嗆了一下,隨即用手背抹去唇角的水液,繃著臉道:

“不告訴你。”

“那就是有了!”陳玉融大驚失色:

“阿水!你有了男朋友,竟然不告訴我!”

“不是男朋友,你彆亂說。”阮寄水把杯子放在飲水機裡,隨即掙開陳玉融,坐在了辦公椅上,道:

“還沒有在一起。”

“那就是你喜歡他,但是還沒有在一起。”陳玉融坐在桌子上,抱臂道:

“是誰這麼不長眼?我們阿水這麼漂亮,又這麼能乾優秀,他竟然還不趕緊先下手為強?他是不是瞎了?”

“你是不是有病。”阮寄水點選著滑鼠:

“他眼睛好的很,左右眼視力50。”

“我是在說他的視力嗎?”陳玉融無語了,歪頭道:

“阿水,我發現你有當戀愛腦的潛質,這樣可不行。你說,這個死男人到底哪一點對你不滿意,竟然還不和你在一起?他該不會是個渣男吧?就是故意吊著你,享受和你的曖昧,可以和你擁抱上\\\\床,但是就是不負責。”

“他不和我在一起肯定有他的理由,你要是再這麼說,我就和你翻臉。”阮寄水擡起頭,看著陳玉融:

“他不是渣男。”

“”陳玉融氣地抓了一把頭發,氣鼓鼓道:

“隨便你吧。我不管你了。”

他大聲說:“就算你以後被男人傷害了,我也絕對不會安慰你的!”

阮寄水不理他。

陳玉融重重哼了一聲,拿起包,甩手出去了,還重重地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把阮寄水的耳朵震得一麻。

阮寄水停下握著滑鼠的手,揉了揉耳朵。

他擡起手,手腕上的手鏈輕輕晃動,陽光溫柔地從窗外射進來,落在白母貝上麵,泛著柔和絢爛的珠光。

阮寄水眼睛眨了眨。

他忽然又有點想連拂雪了。

他拿起手機,翻出連拂雪的電話號碼,隨即給連拂雪撥去了電話。

打了第三個電話,連拂雪才接:

“喂?”

阮寄水轉筆的動作一頓,下意識看向窗外,道:

“在做什麼。”

連拂雪坐在椅子上,一手拿著畫筆,一手拿著顏料盤,歪頭用肩膀夾著手機,道:

“在忙。”

“噢”阮寄水說:

“我打擾到你了嗎?”

連拂雪落筆的動作一頓,隨即道:

“沒有。”

他說:“怎麼了,寶貝。”

“我想來找你。”阮寄水說:“對了,叔叔最近身體好一點了嗎?”

“精神狀態好一些了,昨天晚上還說想見你,我說你太忙了,沒空。”

連拂雪說:“你什麼時候過來?我這裡還有點事情沒做完,沒法去你公司接你。”

“沒事,我開車去你家吧。”阮寄水說:

“我有空的。我有空去看叔叔。”

連拂雪笑了一下,沒接後麵那句話,隻道:

“那你來吧。中午想吃什麼?我讓阿姨做。”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連拂雪繼續畫自己未完成的畫作。

他已經讓自己的朋友幫忙把自己的畫從京城寄過來,然後再在容港創辦一場個人畫展。

他已經提前聯係好了畫廊和美術館,美術協會的人會長和館長都對他的畫很感興趣,並且約他有空一起吃個飯,聊一聊。

連拂雪畫完之後,將畫筆丟進水裡,隨即用畫布蒙上畫板,鎖上畫室的門,去浴室洗頭洗澡。

等他出來的時候,阿姨已經在做飯了,連拂雪給連江雪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公司最近的情況。

連江雪沒接。

連拂雪疑惑地看了一眼因為未接通而被自動結束通話的手機,決定今天下午有空的話,親自去公司看一眼。

心中計較方定,門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阿姨也聽到了,手在圍裙上一邊擦一邊走出廚房,正打算去開門,被連拂雪擡手製止了:

“我來吧。”

他從沙發上起身,走到玄關,開啟門,果然是阮寄水。

阮寄水手上還握著一瓶酒,看起來品相不錯。

“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物。”連拂雪笑,伸出手接過阮寄水手中的酒,讓阿姨放進櫃子裡,隨即張開雙手,道:

“進來吧。”

阮寄水見狀,這才撲過去,用力抱緊連拂雪的腰。

連拂雪被他撲過來的動作逼得往後退了幾步,踉蹌一下才站穩,但依舊把阮寄水抱的緊緊的,低下頭吻他的頭發,小聲道:

“寶貝怎麼了?你爸爸又打你了?”

“沒有。”阮寄水將臉埋進連拂雪的胸膛,小聲道。

“那就是他又給你委屈受了。”連拂雪故意說:

“這個老不死的,天天欺負我家寶貝。”

阮寄水擡起頭,看著連拂雪,隨即踮起腳,用臉頰蹭了蹭連拂雪的下巴,道:

“彆這麼說我爸。”

“好好好,不說,”連拂雪指尖撫摸著阮寄水的長發,一路往下,隨即將手背放在了阮寄水的腰上,輕輕拍了拍:

“吃飯。”

阮寄水點了點頭。

阮寄水吃飯很文靜,也吃的很慢,連拂雪見狀,往他碗裡夾了一大塊牛排,道:

“寶貝,吃這個。”

他說:“你太瘦了,操起來有點硌人。”

阮寄水臉一紅,搖頭道:

“我不吃牛排。”

他說:“我吃牛肉好不好?”

連拂雪硬要找茬:“為什麼不吃?不想吃我夾給你的東西?”

“不,不是。”阮寄水麵紅耳赤地解釋:

“牛排太大了,吃起來,油會弄到臉上和頭發上。”

連拂雪一愣,片刻後忍不住笑起來:

“寶貝你怎麼在我麵前還有偶像包袱啊。”

他起身,就要離開,阮寄水以為他生氣了,慌的伸出手抓住連拂雪的手腕,道:

“你,你彆走”

他硬著頭皮,“我吃就是了。”

連拂雪伸出手指,彈了彈他的眉心,笑道:

“想什麼呢。”

他說:“我進房間去,你等我一會兒。”

言罷,連拂雪就進了房間。

他從櫃子裡取出發夾,隨即走出房間,看見盯著碗裡的牛排手足無措的阮寄水,笑了笑,隨即走過去。

他伸出手,從後麵把阮寄水的頭發都收了起來,隨即慢慢編了一個側麻花辮,最後用發卡固定住尾端。

發卡是定製的,材質為白金,上麵還鑲嵌著圓形鑽石,尾端的流蘇垂下來,以粉色摩根石為注腳,閃耀璀璨。

阮寄水垂頭道:

“誰的。”

“你猜。”連拂雪用小夾子給阮寄水固定好額前的頭發,方便他吃飯,隨即重新在阮寄水的麵前坐下,戴好一次性手套,把牛排撕成可以入口的大小,放進阮寄水碗裡。

阮寄水卻不吃了。

他一聲不吭地站起身,徑直離開。

連拂雪坐在位置上看著他的背影,知道阮寄水是生氣了,但也不哄,隻問:

“不吃了?”

阮寄水硬邦邦地回他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我討厭你。”

連拂雪被他逗樂,但麵上仍然麵無表情:

“哦。”

阮寄水一把扯下發尾的發卡,用力砸進連拂雪的懷裡。

發卡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響,上麵還纏繞著淺色的發絲,不難想象阮寄水剛才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

連拂雪當即也來火了,猛地站起來,臉色陰沉地看著阮寄水:

“你又發什麼脾氣?”

阮寄水後退幾步,盯著連拂雪,深吸一口氣,依舊重複著剛才的話:

“我討厭你。”

“討厭我,現在就可以滾出去。”連拂雪慢條斯理地摘下一次性手套,放在桌上,看著阮寄水:

“反正主動送上門找草的人又不是我。”

阮寄水看著連拂雪,緩慢地眨了眨眼睛。

他並沒有走,隻是秀氣的鼻尖微微皺起,像是在吸氣。

這是他哭之前慣有的小動作和表情,連拂雪知道。

他在床上□□\\\\哭的時候也是,忍的受不了了,才會掉眼淚。

果然下一秒,阮寄水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他的眼淚水像是珍珠一樣,一顆一顆地掉下來,好久,他才小聲道:

“對不起。”

他說:“我不該發脾氣。”

連拂雪這才走過去,站在他麵前,聲音冷硬道:

“然後呢。”

阮寄水眼睫輕顫,隨即跪下來,仰起頭,將手放在連拂雪的褲子拉鏈上。

連拂雪把他拉起來,掌心壓著他的肩膀,道:

“說清楚,為什麼要生氣,又什麼要哭?是我做錯事情嗎,阮寄水?”

“沒有,你沒做錯。”阮寄水咬住下唇,漂亮的眼睛裡有源源不斷的眼淚掉下來:

“是我,是我吃醋了,所以對你生氣。”

連拂雪:“”

他說:“因為給你編發的發卡?”

“嗯”阮寄水低下頭:“你是不是給很多人編過頭發。”

他說:“你是不是也把很多人帶回過家?像對我一樣對他們。”

連拂雪被他搞得哭笑不得,雙手捧起阮寄水的臉蛋,說:

“你當我做慈善的啊?專門收留心碎缺愛小孩?這個發卡是我之前用過的,當時在國外讀大學的時候,我們專業很多男生都流行留長頭發,我跟風過一段時間,後來我長大了一點,回國後覺得太非主流,就剪了。”

阮寄水永遠重點錯:

“那你也覺得我非主流嗎?”

“不會,你長頭發好看。”連拂雪無奈道:

“寶貝,你怎麼這麼敏感啊。”

阮寄水道:“如果你不喜歡,那我改。”

“不用。”連拂雪都分不清阮寄水到底是賭氣的還是認真的了,他主動伸出手,抱住了阮寄水,吻他的發頂,道:

“寶貝,你太可愛了。”

阮寄水在他懷裡小聲嘟囔:“那你還說我敏感。”

“你敏感也不耽誤我覺得你可愛。”連拂雪說:

“好了,不哭了,等會兒哭的脫水了,我還得照顧你。”

阮寄水抓住連拂雪腰間的布料,仰起頭看著連拂雪,輕輕踮起了腳尖。

連拂雪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於是低下頭,吻了吻阮寄水的唇和臉頰,親完之後,道:

“好了,吃飯。”

他說:

“吃完飯睡一會兒,我送你去公司。”

阮寄水點了點頭。

他走到餐桌前,很珍惜地撿起了地上的發卡,放進自己的口袋裡,隨即擡起頭,觀察了一下連拂雪的眼色。

連拂雪假裝沒有看到,隨他去。

吃完飯後,兩個人又蜷在沙發上,說了一會兒話。

連拂雪說著說著,忽然覺得胸膛一重。

他低下頭來,見是阮寄水蜷縮在他懷裡睡著了,頭還枕著他的胸膛。

他睡著的樣子很柔軟,纖長濃密的眼睫垂下,在白皙的臉頰上落下淡淡的陰影。

連拂雪吻了吻他的臉頰,隨即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他剛把阮寄水放在自己的床上,正準備給他蓋好被子,忽然間,阮寄水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阮寄水皺了皺眉頭。

連拂雪把手機按掉,給阮寄水蓋好被子,纔拿著阮寄水的手機走出房間。

電話鍥而不捨地打了進來,連拂雪靠在陽台牆上,看著上麵醒目的“爸爸”兩個字,指尖撥弄著打火機,許久,才接聽了電話。

他並沒有馬上說話,隻是聽見阮澤成說:

“寄水,你弟弟想和你學習怎麼管理公司,辛苦你這段時間帶帶他。”

連拂雪舔了舔牙齒,沒有吭聲。

阮澤成等了一會兒,沒等到阮寄水的回答,有些生氣:

“怎麼?不願意?爸爸不是和你說過,寄情是你弟弟,你要多照顧他嗎?你真是越來越不懂事了。”

連拂雪說:

“阮澤成,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你自己不管你小兒子,直接把他丟給阮寄水?阮寄水是上輩子殺人了還是放火了,要被你這麼欺負?”

阮澤成沒料到電話那頭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當即一愣,反應過來之後,登時怒不可遏道:

“你是誰?!阮寄水呢?!”

“你管我是誰。”連拂雪說:

“我警告你,彆讓我看到你下次再打阮寄水。他把你當父親、人又孝順,所以不敢還手,但是我敢。你可以試試看,看是你的巴掌更快,還是我的拳頭更硬。”

阮澤成氣瘋了:

“你到底是誰?!你怎麼能這麼和長輩說話?!我管教自己的兒子,和你有什麼關係?!”

“你算什麼長輩。”連拂雪笑的很冷,

“你這樣的人,不配當他的爸爸。”

言罷,他直接把阮澤成的電話給掛了。

手機關機,丟到了桌上。

阮寄水睡的不太安穩,連拂雪坐在床上,看著阮寄水。

阮寄水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本就沒有完全睡熟的他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朦朧的視線裡見是連拂雪,便就手從被子裡抽出來,伸出手去。

連拂雪握住他的手,陪著他躺下。

阮寄水鑽進他懷裡,靠在連拂雪的胸膛上,任由連拂雪撫摸他的頭發,輕吻他的眼皮。

“連江雪。”阮寄水小聲道: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來看我。”

連拂雪說:“不會。”

阮寄水從他脖頸處仰起頭,整個人看起來清醒了很多:

“為什麼?”

“因為我比你大,我可能比你先死。”

連拂雪將他的長發撥到耳後,親他的臉頰:

“你纔多大,怎麼會想著死的事情?”

“因為我想有人能記住我。”阮寄水藏在他懷裡,小聲道:

“如果我先死,你能不能在我祭日的時候,拿一朵蝴蝶蘭來看我。”

連拂雪換了個姿勢抱著阮寄水,閉上眼睛,掌心撫摸著他的臉,道:

“如果我不呢。”

“那我在心裡偷偷就詛咒你。”阮寄水伸出手,指尖撫摸著連拂雪的喉結,道:

“我詛咒你下輩子娶不到老婆。”

連拂雪被逗樂了,忍不住笑:

“好惡毒的詛咒。”

阮寄水說:“怕了嗎?”

“嗯,怕死了。”連拂雪抓著阮寄水的手腕,在他麵板的內側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道:

“給你留個印子。”

他恐嚇他:

“如果下輩子我娶不到老婆,我就照著這個印記找到你,然後把你娶回家,給我生十個八個小孩,生到你生不動為止。”

阮寄水看著手上不輕不重的牙印,好半晌,才道:

“哦。”

他說:“那我不要你帶著蝴蝶蘭來看我了。”

連拂雪頓了頓,聽懂了阮寄水的意思後,呼吸聲都不自覺地重了起來,從後麵抱住阮寄水,輕吻他雪白的後頸:

“阮寄水。”

阮寄水閉上了眼睛,聲音慢慢小了下去:

“我知道你花心又濫情,說過的情話轉頭就不認,上一秒還濃情蜜意,下一秒就可以翻臉。你的體貼隻是假象,溫柔也如同不要錢一樣,平等地施捨給每個人和你有過露水之歡的人。我一想到你這雙手像抱我一樣抱過彆人,一想到你的吻技和手段或許是不知道是經曆了多少情人才練的這樣如火純青遊刃有餘,我就忍不住惡心,反胃,嫉妒,憤怒,憎恨。”

聽到這種話,連拂雪喉結滾了滾,垂下頭來,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稀巴爛的私生活感受到了些許遲來的懊悔:

“阮寄水”

“可我恨過之後,又拿你的過去毫無辦法。我忍不住想你,床上你能夠主宰著我的身體,床下我依賴你,為你的忽冷忽熱神魂顛倒,你像是病毒一樣像是控製了我的大腦,我想藏進你的懷裡,那讓我感覺到安全。有時候我甚至會忍不住幻想,如果我不是你,第一個情人,那至少,成為最後一個也可以。”

阮寄水打斷他的話,轉過身來,看著連拂雪,道:

“你的每一次低頭,每一次對我笑,每一次吻我,都在讓我期待,期待幻想成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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