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48章
連拂雪沒忍住,
煩躁地點了一根煙。
煙霧繚繞,將他清俊的麵容暈染的有些模糊不清,連江雪隔著白煙看不清連拂雪的臉,
順手拿起桌上的藍色資料夾,輕輕往前扇了扇。
連拂雪擡起眼睛看了連江雪一眼。
他抽煙抽的很凶,英挺的眉毛皺的死緊,像是要打成結:
“不愛了。”
他抽完一根,讓尼古丁充分刺激了大腦神經,
留下了完全思考的空間,才輕聲道:
“早就不喜歡了。”
連江雪說:“那你敢把這句話,當著那個人的麵說一次嗎?”
“有什麼不敢的。”連拂雪輕輕擡起眼皮,琥珀色的眼珠裡是連江雪看不清的深沉和篤定:
“不喜歡了就是不喜歡了,再說一萬次,
也是不喜歡了。”
“你對阮寄水能這麼下得去決心就好了。”連江雪輕輕笑了一下,道:
“給我一根煙,
我也想抽。”
“纔出院就想抽煙。”連拂雪把打火機丟進抽屜裡,
不讓連江雪抽,
乾脆利落道:
“不準。”
“你還是不是人。”連江雪無語了:“我剛替你挨過打誒。”
“給你加錢。”連拂雪站起身,
理了理衣擺,
繞過桌子,
拍了拍連江雪的肩膀,
很認真道:
“晚上就交給你了。”
連江雪“嗯”了一聲:
“知道了。”
連拂雪俯下身,
作勢要親一下連江雪,
被連江雪猛地一把推開,踉蹌幾步後站直,方哈哈大笑起來。
“乾嘛。”連拂雪靠在牆邊,戲謔道:“怕我看上你了?”
“你心裡變態吧。”連江雪心有餘悸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心想還好自己眼疾手快,道:
“難道你還能看上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那可說不準。”連拂雪故意逗他。
連江雪聞言一陣惡寒:
“你惡不惡心。”
連拂雪複又笑起來,笑完之後,才慢慢道:
“我說真的,說不定我們上輩子真的是親兄弟,這輩子才長得一模一樣。”
他說:“我覺得我們挺有緣分的。”
“”
連江雪看著他,沒有吭聲。
或許彼此心裡早有猜測,但誰也不想先一步捅破那一層的窗戶紙。
捅破之後呢?
誰又去率先一步敢回頭去,麵對那長達二十多年分彆後缺席對方人生時的空白和陌生?
彼此的人生都已經是一片稀巴爛,各有各的難處,無法設身處地去思考,隻能裝作稀裡糊塗的樣子活下去,否則一旦往回想,就難免產生被拋棄的怨懟和憎恨。
當年的事情或許各有難處,但誰也不敢去深究真相,以免得到一個傷人傷己的結果。
思及此,連江雪輕輕開了口:
“快走吧。”
他說:“阮寄水在等你呢,哥。”
連拂雪“嗯”了一聲,看了連江雪一眼,隨即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往外走去。
他這幾天一直呆在公司忙,根本沒有時間洗澡,先回家洗頭洗澡,換了身衣服,又補了補覺,等到天快黑的時候,他才慢半拍地醒來。
他醒來的時候,下意識轉過頭,看了一眼時間,發現離鬨鐘響起還有一會兒,但是阮寄水的電話已經打了六七個進來了。
看著上麵七個未接電話,還都是阮寄水的,連拂雪一下子就清醒了,幾乎是從床上彈射一般坐了起來,趕緊取消了靜音模式,立刻給阮寄水回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那邊嘟了幾聲,一直處於未接狀態。
見阮寄水一直不接,連拂雪心急如焚,還有些忐忑不安,害怕阮寄水生氣。
但過了三十秒之後,電話還是被阮寄水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沙沙的聲音,連拂雪看著開始通話時間的數字一點一點增加,卻等不到阮寄水的說話聲,忍不住道:
“寶貝。”
阮寄水隔了幾秒鐘纔回應了他,聲音很高冷:
“嗯。”
“生氣啦。”連拂雪忍不住笑:
“我剛剛在睡覺呢,手機關靜音了。”
阮寄水“哦”了一聲,“那我打擾你睡覺了?”
“沒有。”連拂雪假裝沒聽出他語氣裡的陰陽怪氣,說:“我睡醒了,現在就去找你,接你下班吃飯,好不好?”
阮寄水這下回的更快了,道:
“好,我在公司。”
“好嘞,我現在就去接你。”
連拂雪說:
“寶貝,親一下。”
阮寄水:“我在開會呢。”
“那就等一下再親。”
連拂雪笑:“一小時後見。”
“好。”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連拂雪去浴室裡刷牙洗臉,把頭發定型,隨即換好衣服,纔去了車庫。
他挑了一輛便宜的車,開到名誠集團,找了個位置挺好,才下車抽煙,順便給阮寄水打電話:
“寶貝,我到了,在地下停車場二層。”
“我在電梯裡,再給我三分鐘。”阮寄水說。
“好的,不急。”
連拂雪結束通話電話,抓緊時間抽完煙,在聽到阮寄水腳步聲的時候,趕緊單手碾滅煙頭,塞進了衣服褲兜裡,轉過身來:
“寶貝。”
阮寄水果然站在他身後不遠處,冷冷淡淡地看著他。
他還在生氣。
因為下午連拂雪沒有接他電話的事情。
連拂雪假裝看不懂他在生悶氣,張開雙臂:
“不過來抱一下嗎?”
阮寄水微微皺起了鼻子。
他有些不開心。
在連拂雪麵前,他脾氣一直很外露,想要任性撒嬌,但是又顧忌著什麼,所以一直收著,不肯表現的太明顯。
但是他也很好哄,連拂雪一喊他名字,他就被哄好了,自己跟自己犟了一會兒之後,便擡起腳,飛奔撲進了連拂雪的懷裡。
連拂雪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被他撞得踉蹌後退了兩步,才站穩。
他抱著阮寄水的腰,儘量不讓阮寄水的身體因為失去平衡倒下去,隨即伸出手,摸了摸阮寄水的頭發,哄道:
“彆生氣了。”
“沒生氣。”阮寄水說:
“我聯係不上你,怕你突然消失,突然不要我了。”
他的母親也是因為生病突然消失,在某一天,再也沒有出現在阮寄水麵前,而自從他母親時候,阮澤成對他的關心便也一天天地少下去。
他拚命地想要得到父母的關注,可到最後,這個家隻剩他一個人,在愛他自己。
所以阮寄水要比阮寄情過得更加敏感,謹慎,患得患失。
來之不易的關注和溫柔在阮寄水這裡好似天降的甘霖,儘管那帶著疼痛和陌生,但卻足以讓阮寄水解渴。
“不會突然消失。”連拂雪自己都經曆過愛人突然消失的痛苦,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經曆過的事情,再在阮寄水身上重演一遍:
“寶貝,不難受了。”
連拂雪俯下身,親了親阮寄水的額頭,道:
“走吧,我們去吃飯。”
阮寄水點了點頭,仰起頭看著連拂雪,又湊過去要了一個吻,纔跟著連拂雪,乖乖上車。
兩個人到了預訂的酒樓前,連拂雪先停好車,才下了車,給阮寄水開啟車門。
阮寄水握著他的手下了車。
連拂雪的手掌很大很寬,因為長期握著畫筆,還帶著很明顯的繭,摸起來粗糙又溫暖。
連拂雪等阮寄水站穩以後,就鬆開了他。
阮寄水莫名有些失落,但沒說什麼,擡起腳,正打算往酒樓裡走去,但肩膀忽然一重,是連拂雪攬住了他的肩膀。
“”阮寄水微微一愣,擡起眼,看了連拂雪一眼。
“一起進去吧。”連拂雪對上他的眼神,對他笑:
“走。”
阮寄水看著連拂雪的眼睛,隻覺得那眼睛比他見過的最漂亮的鑽石還要乾淨清透,失神幾秒鐘,才慢半拍地點了點頭。
他和連拂雪已經進入早已佈置好的酒店包廂。
圓桌前麵已經圍座了幾個人,年紀大概是在二十多歲到三十多歲左右,和阮寄水差不多,但都是世家子弟裡麵的能人,有些三十出頭便已經掌握了集團的大半業務,堪稱同齡人裡的佼佼者。
三十歲,有人還在當富二代,不學無術,有人則已經早早承擔起家庭的重擔,是供人仰望、且難以企及的存在了。
“寄水。”周圍的人紛紛站了起來,對阮寄水點頭致意。
“晚上好。”因為今天是阮寄水組的局,所以他在上麵落座,身邊空了一個位置,留給連拂雪:
“謝謝大家給我這個麵子,百忙之中賞臉陪我吃飯。”
“嗨,我們都認識多少年了,還說這些。”
鐘廉貞忍不住開了口。
她是白鶴集團董事長的長孫,剛過三十二歲生日,就已經坐上了總經理的位置,年輕,且前途無量。
周圍的人也紛紛開了口,阮寄水示意服務員上酒,隨即握著酒杯,站起了身,和大家碰杯:
“不管怎麼說,還是謝謝大家來這一趟。”
阮寄水一一和眾人碰杯,喝完一杯酒,等場子熱了一些,纔有人開口問:
“寄水,你身邊這位是?”
阮寄水聽到有人問起連拂雪,垂下頭,看了一眼坐在位置上沒動的連拂雪,頓了頓,隨即道:
“這是我的朋友。”
阮寄水在各位發小耐人尋味的眼神裡,硬著頭皮道:
“他叫連江雪,原來是騰雲科技公司的銷售總監,後來離職了。”
騰雲科技公司?銷售總監?
在場的人反應了好一會兒,有些人臉上露出了瞭然的神情,而有些人則是滿臉茫然,完全不知道“連江雪”這號人的存在。
“我今天請大家吃飯,一是想帶他見見世麵;二是大家以後要是有什麼好的機會,也麻煩多介紹給他。謝謝大家了。”
言罷,阮寄水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儘,隨即將手中的酒杯反過來,示意自己已經喝光。
他臉上的表情很認真,在場的人安靜了一會兒,才將重新將審視的視線落在了連拂雪身上。
阮寄水的話在這群人裡無疑是有分量的,而他既然肯將“連江雪”介紹給這些人,便意味著“連江雪”的身份不一般,至少對他而言,絕對不一般。
到底是普通朋友
還是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