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55章
是男人就忍不了這樣的質疑,
因此儘管阮寄情大抵沒有懷疑連江雪不行的意思,隻是單純提出自己的疑問,但依舊換來了連江雪身體力行的“證明”。
入夜的時候,
管家端來了安神入睡的茶和水果,豈料敲門卻無人回應,他本欲推開門進去,門卻被人從裡麵反鎖了。
管家愣了愣,站在門邊聽了一會兒,
察覺到厚厚的門板裡偶爾傳出的極其細微的響動,片刻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搖著頭笑了笑,緩慢地踱步離開了。
分針一點一點地轉過距離,不知過了多久,
窗外風停雨歇,屋內也逐漸安靜下來。
阮寄情仰躺在床上,
隨著連江雪重重的喘息聲歸回平緩,
他眼角的眼淚才緩慢地往下落。
連江雪的汗滴在他的臉上,
喚回了他的神誌。
阮寄情渙散的瞳仁逐漸凝聚起光澤,
他緩緩轉動眼珠,
看著額發汗濕的連江雪,
片刻後勉強聚起力氣,
伸出手,
給連江雪擦掉下巴的汗。
連江雪卸了力道,
整個人覆在他身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親著阮寄情光潔細膩的肩膀,在那上麵留下不輕不重的吻痕和牙印。
阮寄情被咬疼了,也隻是輕輕地哼一聲,
隨即側過頭,掌心圈上連江雪的脖頸和結實精壯的後背。
他實在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隻想睡覺,甚至懶得去把自己清理乾淨,閉上眼睛,強忍著睏倦,輕聲道:
“睡嗎?”
“嗯。”連江雪已經三十歲了,直到今天才開葷,顯然有些意猶未儘,於是隻是抱著阮寄情,輕聲道:
“你睡吧。”
阮寄情轉過頭,湊過去,和連江雪接了一個吻。
連江雪很快就感覺到他似乎沒有了回應,睜開眼睛一看,阮寄情早就閉上眼,昏睡過去了。
他實在太累了。
連江雪:“”
他伸出手,撥開阮寄情黏在臉頰邊的鬢發,片刻後抱起他,徑直去了浴室。
之後的事情,阮寄情完全不記得了。
他隻知道他似乎沒有睡多久,等到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紗簾外的天空已經矇矇亮了。
熟悉的感覺從四肢蔓延至頭頂,他仰起頭,不受控製地將手指攀上了連江雪的肩膀。
連江雪湊過來,吻他的臉頰:
“醒了?”
阮寄情累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閉著眼睛道:
“幾點了?”
“六點。”
連江雪說:“再來一回?”
阮寄情沒有說話,但很快,就再度被拖入了情\\\\欲的沼澤之中。
等到他徹底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九點鐘了。
他渾身都是連江雪留給他的吻痕和牙印,腰上更是不能看,已經完全青紫一片,還有紅色的掌印,是昨天晚上連江雪牢牢箍著他的腰,把他拖回床上的證明。
阮寄情:“”
他轉過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身邊的連江雪,啞著聲音道:
“騙子。”
說好的婚前不做到底呢。
身體又累又疼又困,初經人事的阮寄情遭受瞭如此“非人”的“虐待”,本該生氣,可看著連江雪那張臉,他又捨不得生氣了。
他湊過去,把連江雪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腰上,主動埋進連江雪的懷裡,隨即擡起手,撫摸著連江雪的臉頰。
麵板好白,眼睫毛好長,五官好立體。
阮寄情著迷地看著連江雪俊秀的睡顏,看著這張臉,心中縱有滔天的怒火,也再也發不出半分。
他想,如果他和他有小孩的話,還是要多像連江雪一些。
正這麼想著,睡夢中的連江雪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很快清醒了。
瞳仁裡倒映出阮寄情的臉頰,連江雪看著他,反應了一會兒,片刻後閉上了眼睛,啞聲道:
“醒了?”
“嗯。”阮寄情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道:
“昨晚感覺好嗎?”
連江雪自然知道他在問什麼,但他不好意思回答,直接伸出手,將阮寄情摟進自己的懷裡,悶悶道:
“彆問。”
彆問是什麼意思?
那到底是感覺好還是不好?
阮寄情不懂,隻是仰起頭,看著連江雪。
雖然連江雪沒有明說,但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場景,連江雪對自己應該是滿意的吧。
思及此,阮寄情又放下了心。
他伸出手,摸了摸連江雪摟住他的手臂,道:
“該起床了。”
他說:“爸爸應該早就在樓下等我們吃早飯了。”
連江雪低低應了一聲。
他應該還沒有怎麼睡醒,阮寄情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又睡了過去。
阮寄情不忍心吵醒他,於是便閉上眼睛,又陪他睡了一會兒。
兩個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穿衣服。
連江雪扣襯衫釦子的時候,看著地上被他撕爛的絲綢睡裙,尷尬地移開了眼睛。
阮寄情一直在注意他的視線,聞言,走過去,仰起頭,抓著連江雪的手臂,道:
“以後要是你喜歡,我在家裡每天都穿給你看。”
連江雪:“”
他輕咳一聲:“倒也不必每天。”
阮寄情明白他的口是心非,於是隻是笑了笑,踮起腳尖吻了吻連江雪的唇,道:
“我都聽你的。”
連江雪垂下眼睛看阮寄情,在阮寄情退開,準備鬆手的時候,他一把攬住阮寄情的腰,強迫阮寄情靠近自己,隨即低下頭,吻住了阮寄情的唇。
兩個人一直折騰到十點多才了樓梯。
阮澤成已經吃完早飯,在樓下等他們了。
他心不在焉地拿著報紙,時不時地擡頭往上看,直到阮寄情的身影出現在樓梯上,他才趕緊低下頭,假裝看報紙。
“爸爸,你回來啦!”
阮寄情見到阮澤成,趕緊跑下樓梯,去迎接阮澤成。
按照往常,他看到阮澤成,都會衝過去抱住他,但這次不知為何,他走到阮澤成身邊,手堪堪伸出去,片刻後不知道想到什麼,又緊急收了回來,垂在身側,隻是表情和往昔一樣燦爛未變:
“早上好,爸爸。”
“哼!”阮澤成不滿地輕哼一聲:
“這都幾點了,怎麼才醒!”
“哎呀爸爸,反正今天台風,不用上班嘛。”
阮寄情站著等連江雪走到自己的身邊,才伸出手,圈住了連江雪的手臂,笑的很燦爛:
“爸爸,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連拂雪。”
連江雪對著阮澤成點頭:
“阮董事長。”
“哼。”阮澤成看著自己的小兒子摟著彆的男人,一臉親密無間的模樣,有些不是滋味。
或許孩子真的是長大了,找到自己的依靠了,連自己這個爸爸,都要刻意保持距離了。
阮澤成心中不免失落,因而看向連江雪的臉色並不是太好看,忍不住遷怒:
“你昨天怎麼沒回去?”
“爸爸,我不是說了,昨天有台風。”連江雪還沒回答,阮寄情就馬上接話說:
“還下了大雨,你讓他怎麼回去?多危險啊。”
阮澤成說:“那阮宅這麼多房間,怎麼他就偏偏和你睡一起?你們都沒有正式訂婚!”
“爸爸,你這什麼老古董思想。”阮寄情說:
“竟然雙方家長都答應了,我們馬上也要訂婚了,他是我男朋友,我們睡一起有什麼不對?”
阮澤成說:“我和連拂雪說話,你這邊插什麼嘴?”
“爸爸,你要是為難他,我就和你翻臉。”
阮寄情上前一步,擋在連江雪麵前,生氣道:
“讓他留下來和我住一起是我和媽媽的決定,你要生氣就生我們的氣,不許生連拂雪的氣,也不準對他陰陽怪氣。”
阮澤成:“”
他肺都要氣炸了,陰著臉看著阮寄情,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發出砰的一聲。
阮寄情被他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要對連江雪動手,趕緊轉身抱著連江雪,好保護連江雪。
連江雪被這父子倆的互動逗笑了。
他伸出手,摸了摸抱著他腰的阮寄情,輕聲道:
“好了,沒事,你爸爸和我們開玩笑呢。”
阮寄情仰起頭,擔憂地看著連江雪:
“我爸爸生起氣來可是很凶的。”
阮澤成:“”
他更生氣了。
“好了,沒事,伯父不會打我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動手不能解決問題。”
連江雪情緒穩定,摸了摸阮寄情的頭發,道:
“你去吃飯吧,我陪阮伯伯說會兒話。”
阮寄情仍舊有些擔憂,但看著連江雪篤定的眼神,片刻後還是踮起腳尖,當著阮澤成的麵親了親連江雪的臉頰,片刻後才跑開了。
阮澤成被阮寄情這個動作氣的心臟疼。
好在連江雪及時安撫了他:
“阮伯伯,彆生氣,您坐。”
他扶著阮澤成坐下,慢慢解釋道:
“昨天確實是因為客觀原因沒有回去,不是耍心機。”
阮澤成順勢坐下來,斜了連江雪一眼,緩緩道:
“你和寄情昨天晚上睡一個房間,是不是已經”
他沒有往下說,連江雪卻懂他的意思,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
“嗯。”
阮澤成倒吸一口涼氣:
“你有沒有戴套?”
連江雪:“沒有。”
阮澤成用力攥緊拳頭,指節關節咯吱作響,看著連江雪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當場砍死後大卸八塊,但最後,看著一旁的阮寄情,阮澤成還是緩緩鬆開了手,捂著心臟無力道:
“那就馬上訂婚。”
他語氣不容置疑道:
“我不管,我不管你到底是真的喜歡他,還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既然做了這件事,就馬上訂婚。”
連江雪:“可”
他還未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阮澤成陰鷙的眼神就掃了過來,好似淬著毒針,讓人不寒而栗:
“你不想負責?”
“不。”連江雪說:“我也喜歡寄情。他很可愛,也很主動,性格和外貌都很好,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不喜歡他的理由。”
阮澤成說:“那你可什麼?”
“可是我配不上他。”連江雪說:“阮伯伯,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根本配不上寄情,你會把他放心交給我嗎?”
“我,不求你有多強大的家世和背景,或者是能力,隻要你對寄情好,就可以。”阮澤成深吸一口氣,說:
“我的寄情,我隻希望他每天開心快樂幸福地活著。我說實話,查過你的情史和底細,我對你本來不是很滿意,但無奈寄情隻喜歡你,我也隻能把他交給你。”
阮澤成指尖死死捏著茶杯,道:
“但是如果有一天,我發現你辜負了他,或者讓他傷心難過了,我會馬上把他從江家帶走,再也不會讓你見到他。”
連江雪看著阮澤成,片刻後緩緩點了點頭,道:
“我知道了。”
“爸爸,連拂雪,你們聊完了嗎?”阮寄情不知道連江雪和阮澤成在聊什麼,怕阮澤成為難連江雪,飯沒吃幾口就跑過來,坐到連江雪身邊,一臉緊張道:
“你們在聊什麼呀。”
“在聊你們訂婚的事情。”阮澤成沒好氣道:
“你自己傻,還以為彆人也傻。我馬上讓人去催進度,下週就趕緊把婚事訂下,好把你嫁出去,顯得你天天在我麵前礙眼。”
“嘿嘿。”阮寄情知道阮澤成在說氣話,並不生氣難過,隻是伸出手圈住了連江雪的手臂,將臉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臉色微紅,像是不好意思了。
周圍的管家和傭人都在看著阮寄情和連拂雪笑,似乎是對他們的結合感到開心,隻有連江雪笑意勉強,一個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離開阮家之後,連江雪沒有直接去騰雲,而是一腳油門,來到了連拂雪的家裡。
連江雪很清楚,知道事情不能再往下拖了,必須馬上換回身份。
再這樣稀裡糊塗地混下去,訂婚儀式之後馬上就是結婚典禮,要是等到結婚再暴露自己真實身份,那被傷害到的人,絕對不止阮寄情,而是江家和阮家兩家人的感情。
必須在一切都沒有發生之前,換回自己的身份才行。
連江雪敲門的時候,連拂雪似乎還沒有睡醒。
他睡眼惺忪地開啟門,見門口站著連江雪,很自然地打了個哈欠,道:
“你怎麼來了?”
連江雪關上門,和連拂雪開口之前,問了一句:
“家裡除了你,還有沒有彆人。”
“有啊。”連拂雪似乎有些渴了,自己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道:
“阮寄水在。”
他話音剛落,阮寄水就從臥室了走了出來。
他身上穿著睡裙,渾身沾染著情\\\\欲的氣息,顯然是和連拂雪發生了什麼。
他看到連江雪,也並沒有覺得很奇怪,隻是抱臂站在門邊,又細又白的雙腿交疊,目不轉睛地看著兩個人。
連江雪轉過身去,不去看明顯已經被連拂雪調教成熟的阮寄水,隻對連拂雪道:
“你出來,我和你說一件事情。”
連拂雪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道:
“有什麼事情,不能現在說。”
回答他的,隻是連江雪重重的敲門聲。
“莫名奇妙。”連拂雪低頭,看著被震出漣漪的水杯杯麵,將水一飲而儘,隨即走到阮寄水身邊,摟住阮寄水的腰,低下頭,吻了吻阮寄水的唇,道:
“寶貝兒,我出去一趟,你在家乖乖等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阮寄水看著連拂雪,沒說話,片刻後輕輕點了點頭。
連拂雪又低下頭,吻了吻他的眉心。
等連拂雪走之後,阮寄水走到門邊,看著連拂雪和連江雪一起坐電梯下去了,似乎是有什麼事情,需要瞞著他,不能被他知道。
阮寄水眼神微暗,片刻後緩緩退了回來。
他心不在焉地吃著早飯,忽然間,熟悉的電話鈴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轉過頭去,發現連拂雪放在客廳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走過去,發現一條訊息彈了出來,他眼睜睜地看著上麵的字一行一行地冒出,在意識到什麼時候,阮寄水幾乎要渾身發冷,當場眩暈過去:
“你和蔣霜孩子的頭發已經拿去送檢了。”
“大概7-15個工作日可以出親子鑒定結果。”
阮寄水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手機螢幕,直到手機螢幕暗了下去,才坐在地上蜷縮起來,低下頭,指尖穿過發絲,用力扯了一下,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蔣霜孩子親子鑒定
這幾個字眼在阮寄水的眼前不斷放大扭曲,幾乎要讓阮寄情大腦一片空白。
不,不,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他怎麼可能和彆人有孩子呢。
可怎麼可能沒有孩子呢?
他那麼愛玩,又這麼花心,見到漂亮的美人就願意花心思把人拐上床,睡過的人十個手指都數不過來,一夜情過後留下孩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想到連拂雪在遇到他之前也和不少人調過情,在床上做過那些事,阮寄水忽然覺得一陣惡心。
他猛地站起來,衝進廁所,對著馬桶克製不住地嘔吐起來。
胃中不斷痙攣,阮寄水乾嘔幾下,吐出了酸水。
他實在撐不住那種惡心的感覺,片刻後扶著浴室的牆慢慢坐下李,隻覺眼前陣陣發黑,天旋地轉。
他捂著小腹,難受地趴在馬桶邊緣,心裡恨不得把連拂雪那根給剁了。
可那個孩子怎麼辦呢?
阮寄水垂下頭,長長的淺金色頭發散在地麵上,沾著水麵的地麵上,映照出阮寄水煞白煞白的臉色和失神的表情。
他又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