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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臉總裁,我贏麻了 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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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江雪聞言,
一時語塞,而他身後的阮寄情作天作地卻唯獨不敢惹連江雪的爸爸,像是見公婆的醜媳婦,
垂頭喪氣,不敢吱聲。

場麵一時間忽然變的僵持冷凝。

連拂雪見狀,受不了這個尷尬,指尖握緊成拳抵在唇邊輕咳幾聲,隨即用餘光看了阮寄水一眼。

阮寄水接收到他的暗示,
也念著和阮寄情兩個人的手足之情,便走上前,道:

“爸。”

他走到江韻書身邊,輕聲道:

“和餐廳約好的時間快到了,這裡人多,
今天又是弟弟的生日,不好讓人看了笑話,
我們還是早點出發吧。”

阮寄水進門以後,
持家有方,
又協助連江雪,
將集團打理的僅僅有條,
連拂雪不在家的那些日子,
阮寄水一個人也把連止憂帶的好好的。

江韻書知道阮寄水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兒媳婦,
因此非常非常疼阮寄水,
也很聽他的話,
聞言點頭道:

“你說的有道理。”

江韻書轉過頭,看向連江雪,道:

“走吧。”

連江雪今天是把自己的生日忘記了,又不知道江韻書訂了餐廳,
所以才答應了阮寄情的邀約,要他爽約,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又不想讓江韻書一番心思白費,想了想,便道:

“爸,我今天本來約了寄情一起吃飯,沒想到你已經訂好了餐廳。既然這樣,不如讓寄情和我們一家人一起吃一頓飯,剛好寄情又還沒有見過憂憂,畢竟是親人,讓他們見一見也挺好的。”

江韻書緩緩皺起了眉頭,正想說這有麼好見的,但想了想,他也有話想對阮寄情說,於是便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了:

“好吧。”

他說:“既然水兒和他弟弟難得見一次,那就一家人一起吃個飯吧。”

“”

阮寄情沒有想到江韻書竟然會同意讓他上桌吃飯,聞言有些驚訝地擡起頭,但江韻書已經轉過身,帶著阮寄水和連拂雪往前走了。

阮寄水跟在江韻書的身邊,片刻後轉過頭來看向阮寄情,隨即伸出手,用食指點了點唇,示意阮寄情謹言慎行,隨即便跟著江韻書上了一輛勞斯萊斯。

等江韻書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阮寄情才轉過身來,看向連江雪,道:

“今天是你生日?你怎麼不告訴我?”

連江雪不喜歡過生日的儀式感,他和阮寄情談戀愛的時間又不長,所以即便兩個人在一起,連江雪也沒有主動和阮寄情透露過自己的生日——

畢竟連他自己,有時候都會忘記。

於是他說:“不重要。”

“這怎麼會不重要呢?這是一年隻有一次的,慶祝你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紀念日。”阮寄情抓著連江雪的衣袖,道:

“你想要什麼禮物?”

“沒什麼想要的。”連江雪淡聲道。

連江雪想要的,他自己都能買得起。

阮寄情:“”

他撇了撇嘴。

談了個有錢有勢又有能力的男朋友就是麻煩,什麼都不缺,不缺錢也不缺愛,阮寄情都不知道要怎麼對連江雪好了。

到了餐廳,等江韻書坐下後,連拂雪和連江雪纔在他左右兩邊坐下。

連止憂被人從家裡接出來,坐在兒童座椅上,仰頭看著阮寄情,好奇地問阮寄水:

“媽咪,這是誰啊。”

“這是你小舅舅,是媽媽的弟弟。”

阮寄水摸摸連止憂的小圓腦袋,道:

“寶貝,叫舅舅。”

“噢,舅舅!”連止憂很乖,立刻脆生生道:

“舅舅,你好呀。你真好看!和媽媽一樣好看!”

小孩子是大人間氣氛的潤滑劑,三歲多連止憂一開口,配上那萌萌的大眼睛和奶聲奶氣的腔調,引得大人們都笑起來,連一向嚴肅的江韻書也忍不住笑了,道:

“憂憂,你才三歲半,知道什麼是好看嗎?”

“憂憂知道!”連止憂很積極道:

“媽媽說了,你想多看誰幾眼,那個人就是好看!就像媽媽經常看爸爸一樣,就是因為爸爸長的很好看!”

阮寄水:“”

連拂雪忍笑,摸了一下阮寄水的腦袋,道:

“憂憂,有些話不可以在這麼多人麵前說哦,媽媽會不好意思的。”

阮寄水伸出手,推了連拂雪一下,卻被連拂雪反手握住,放在餐桌底下,輕輕摩挲。

一家人正逗著連止憂,包廂門已經被開啟,服務員端著各式的菜色,流水一般擺上了桌。

阮寄水起身要給江韻書舀湯,被江韻書拒絕了。

“水兒,你想吃什麼自己夾,不用服務我。”

江韻書說:“這兩個多月拂雪不在家,你忙著公司的事情,又要照顧憂憂,辛苦了,人都瘦了好多。”

連拂雪第一反應是哪裡瘦了,把江韻書的話想了第二遍,才聽出江韻書這話是在說給自己聽的,趕緊起身道:

“爸,我給你舀湯。”

伺候完江韻書之後,連拂雪給阮寄水夾了一塊鬆子魚,討好道:

“老婆,這兩個月,你辛苦了。”

阮寄水垂眼看著碗底的魚,道:

“你少出門幾次,我就不辛苦。”

連拂雪的工作性質決定了他就不可能天天呆在家陪著他,阮寄水也知道,說這話純粹是撒嬌加發牢騷,但並沒有不讓連拂雪出門的意思,連拂雪聽得出來,於是攬著他的肩膀,湊過去低聲對他說了什麼,隨即偏頭在阮寄水臉頰上親了一下。

兩個人互動時的小動作和眼神裡都是旁人插不進去的親昵和深情,尤其是阮寄水,看向連拂雪時,眼底的歡喜和依賴都快要溢位來了,阮寄情第一次發現婚後的阮寄水竟然時這樣粘人且愛撒嬌的,不由得有些詫異,又為平時關心阮寄水太少而覺得羞愧。

正垂頭魂不守舍間,一隻盛著清湯的碗就放在了阮寄情的麵前。

“在想什麼?”

連江雪的聲音將阮寄情的神智喚了回來:

“快吃,晚一點菜要涼了。”

阮寄情回過神來,偏過頭看向連江雪,隨即彎眼笑道:

“謝謝。”

連江雪笑了一下。

兩個人之間的小動作,沒有瞞過江韻書。

江韻書一邊喝著湯,一邊覷著阮寄情,忽然間冷不丁道:

“阮寄情,你這次來京城,是想做什麼?”

他說:“你不會是來找江雪複合的吧。”

阮寄情突然被江韻書點名,像是課堂上低頭看小說被班主任抓到的小學生,猝不及防,連湯勺都沒拿穩,當啷一聲,掉進碗裡。

他沒想到江韻書一點鋪墊都不打,直入主題,剛才還想好的腹稿一下子卡殼,脫口而出一句:

“是。”

他看著江韻書一瞬間變的深邃的眼睛,硬著頭皮道:

“江叔叔我還是喜歡連江雪,我還是想和他在一起。”

一時間,室內說說笑笑的氣氛猝然凝重起來,溫度跌至冰點,連連拂雪都停下了在桌子底下摸阮寄水腰的動作,擡起頭,看著阮寄情。

一旁的連止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艱難地揮舞著小勺子,用力往自己的口中塞了一口鮮蝦飯,用圓潤乾淨的眼珠子瞧著臉色各異的大人。

嚼嚼嚼。

“你應該知道當初你們分手的原因。”

江韻書放下碗,道:

“雖然我不喜歡你,但是不可否認,江雪很喜歡你。如果你們各方麵都合得來,我也不會反對,但是你們現在一個在容港,一個在京海,就算勉強在一起,以後也會因為異地分居而產生各種各樣的矛盾,甚至不利於以後孩子的教育,爭吵到最後一拍兩散,也是很正常的。”

江韻書自己也經曆過婚姻,知道差距差距太大的人,無論這個差距是來自階級差異還是物理距離,以後要走到一起的概率都會更低,要走的路也比正常人都很艱難,如果堅持不下來,無論在一起的時候多愛,到最後也會分道揚鑣。

而這分道揚鑣的過程產生的痛苦,是比撕心裂肺還要更要痛的經曆。

江韻書心疼連江雪之前的經曆,心疼他這個小兒子,希望他能幸福,希望他以後不要再吃婚姻的苦。

所以,他對阮寄情丟擲了自己的要求:

“除非你能把異地這個問題解決了,否則我不會同意你和江雪在一起。”

阮寄情聞言,也放下筷子,直視江韻書,以從未有過的認真姿態,輕聲道:

“江叔叔,我知道的。”

他說:“我這一次來,是帶著誠意來的。”

江韻書聞言,很感興趣道:

“什麼誠意?你捨得拋下你父母和明誠集團,一個人來京城?”

“捨不得。”阮寄情搖頭:“我父母辛辛苦苦把我養大,我要給他們養老。明誠集團也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他現在老了,我需要接過他的擔子,負起我該負起的責任。”

江韻書:“那你的誠意呢?你既捨不得你父母和明誠,又何談和連江雪在一起?難不成你是想讓連江雪和你走?”

“當然不是。”阮寄情慌忙否認道:

“連江雪好不容易纔和你團聚,您和連叔叔也好不容易在一起,我怎麼能讓他放棄父母,和我走?”

江韻書道:“你既然不願意放棄在容港的父母和集團,又不想讓連江雪去容港,那你”

“我已經,決定把明誠集團搬到京城了。”

阮寄情像是接受江韻書麵試的求職者,雙手交疊放在桌上,謹慎又小心地回答:

“雖然很難,但是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調研和準備。”

“你打算把明誠搬到京城?”

相較於江韻書,阮寄水反而更驚訝:

“阮澤成會同意嗎?”

“我還沒有和他坐下來好好商量,但是之前有和他提過。”阮寄情抿了抿唇:

“我本來想等爸爸身體更好一些再搬的,但是”

但是在新聞上看到連江雪和陳添恩的緋聞之後,他忍了忍,再也忍不住,決定先斬後奏,先進行調研選址,再慢慢磨,花時間爭取阮澤成的同意,然後將明誠集團搬到京城來。

“且不說要將明誠集團搬遷過來,原來的員工要怎麼安置,董事會的股東又會怎麼反對,辦公區域租金和人力成本就會比之前高很多,你有沒有做到最基本的成本預算?你確定集團不會因為水土不服和競爭壓力而受到重創?”

阮寄水皺眉:

“何況容港和京城本來就是不同的商業環境生態這太難了。”

“我知道,哥,我不是一時的意氣用事,我這三年多裡,一直在做風險預估,也在逐步拓展在京城的客源和市場,投資新的產業。這幾年明誠一直在發展,也一直在調整自己的產業結構,從容港搬到京城,是會影響到原本在容港的產業,但在京城的產業和投資能夠很好的彌補這一點。何況明誠和明江盛世所經營的就是互補性產業,如果明誠搬來京城,就能做到強強聯合。”

阮寄情對阮寄水和江韻書談自己的構想:

“這幾天,我也去機關單位諮詢了最新的稅收政策,京城的政府很歡迎明誠的到來,願意在政策範圍內給予我們最大的優惠,可以相對的降低成本。”

阮寄水認真聽他說完,沉默地思考之後,竟然也覺得可行。

但他生性謹慎,沒有馬上說話,兀自沉思著。

江韻書一邊聽,一邊和阮寄情交流,確認阮寄情心裡已經有了一整套很成熟的搬遷方案,也不由得放下心來。

他沒想到阮寄情竟然能在這三年多裡成長的這麼快,看來愛情的力量還真是偉大的,硬是把阮寄情從不諳世事、天真無辜的小少爺,逼成了一個思維敏捷、麵麵俱到的集團管理者。

等盤問完阮寄情的計劃,確認大部分問題都可以解決之後,江韻書才緩和了眉眼,看著阮寄情,道:

“你預估一下,大概什麼時候能搬過來?”

“順利的話,明年年初吧。”

阮寄情說:“我得先回去和我爸說一下。”

畢竟阮澤成手上還握著集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享有董事會決定的一票否決權,他要是不鬆口,那就算阮寄情鐵了心想搬,又有一套成熟的搬遷計劃和充足的經費預算,也挪不動明誠集團在容港的位置分毫。

一想到生性固執的阮澤成,阮寄情的心情又忍不住低落起來。

以阮澤成的性格,他應該不會同意離開從小就生活的容港,前往完全陌生的城市。

這裡麵的風險太大,稍有不慎就會讓公司元氣大傷,為了明誠集團能夠平穩的執行下去,阮澤成多半不會同意。

畢竟他已經年紀大了,上年紀的人已經沒有了大刀闊斧改革的衝動,隻想求穩。

但縱使他知道要說服阮澤成有多難,他也要為了連江雪、為了他的未來試一試。

江韻書瞧著阮寄情,欲言又止,正想說什麼,忽然聽見阮寄情的手機響了。

他禮貌地停下說話的聲音,等阮寄情拿起手機。

“我爸。”阮寄情看了一眼手機,抱歉道:

“我在外麵呆了好幾天,沒給他打電話,他估計是來問我情況了。”

“你接吧。”可憐天下父母心,雖然江韻書不喜歡阮澤成,但他理解阮澤成愛護阮寄情的心情,孩子離家多日沒有訊息,打個電話也是正常的。

“謝謝江叔叔。”

阮寄情接通了微信視訊電話。

微信視訊電話的小框裡,出現了阮澤成略顯消瘦的臉。

他前段時間才住院做手術,方纔大病初癒,人還有些憔悴,瘦的臉頰都微微凹進去了,看著阮寄情,氣息有些低啞,道:

“寶貝,你在作什麼。”

阮寄情看了一眼阮寄水,斟酌道:

“在吃飯。”

“和誰吃飯?你一個人嗎?”阮澤成有點渴了,拿起長頭的水杯,喝了一口,試探道:

“我聽你媽媽說,你去京城了?是出差嗎?”

“對,有點事要辦。”阮寄情怕搬遷集團的決定會刺激阮澤成,於是含糊道:

“我過幾天就回去了。”

“媽媽,我要吃這個!”在彆的大人都安靜地裝作無事發生,自顧自低下頭吃飯,留足空間給阮寄情打電話的時候,一旁的連止憂因為手短,夠不到桌上的菜,眼巴巴地看著菜從自己的麵前轉過去,一圈又一圈,終於忍無可忍,脆生生道:

“媽媽,我想吃紅鱘米糕!”

小孩子的聲音不大不小,在安靜的室內卻極具穿透力,很快就被阮寄情的手機收入。

阮寄水聞言,趕緊說:

“寶貝,舅舅在打電話,小聲一點,要禮貌。”

“噢。”連止憂果然放低音調,但是仍舊委屈巴巴:

“媽媽,憂憂手好短。憂憂想吃米糕。”

“媽媽給你夾。”阮寄水說。

接下來的話阮澤成沒聽清,但是他聽到了小孩子的聲音,忍不住疑惑道:

“寶貝,你對麵怎麼會有小孩?”

“呃”阮寄情不知道該不該說自己在和阮寄水吃飯,正猶豫的時候,連止憂忽然從椅子上下來,興衝衝地捧著小碟子,來到阮寄情身邊,把碟子舉過頭頂,遞到阮寄情麵前,軟乎乎道:

“舅舅,米糕,好吃。媽媽說做人要學會分享。憂憂喜歡舅舅,要請舅舅吃米糕。”

阮寄情驚訝地看著跑到他身邊的連止憂,擡頭看了一眼阮寄水,見阮寄水沒有阻止連止憂的動作,於是便把手機立在桌子上,把連止憂抱在自己的懷裡,

“謝謝憂憂。”

連止憂軟軟地說:“不客氣呀。”

他轉過頭,雙手扒在桌子邊緣,好奇地看著手機裡的老人,疑惑道:

“舅舅,這是誰。”

“這是舅舅的爸爸,也是你的”

阮寄情正想說話,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忽然噤聲。

連止憂湊過去,圓潤的眼珠子逐漸出現在鏡頭裡,他伸出白嫩嫩的手指,戳了戳阮澤成在鏡頭裡的臉,很禮貌地打招呼:

“你好呀,舅舅的爸爸。”

阮澤成:“”

他的目光落在連止憂漂亮懵懂的臉上,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連吞嚥水的動作都變的艱難起來,瞳仁震動,久久未曾出聲,像是捨不得嚇到連止憂。

在刹那間,他早已經明白了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又和他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這是他的小孫子。

這個念頭讓阮澤成瞬間激動起來,心下驚喜萬分,看向連止憂的眼神逐漸慈祥,正想張口叫這個孩子,回應他,卻忽然發現——

這麼多年,阮寄水根本就沒有把孩子的名字,親口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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