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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郎她千嬌百媚 第78章 真該一刀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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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玉骨扇壓在肩膀上,裴淵的聲音冰冷如鬼魅一般,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憑他也敢?”

沈初眨眨眼,三皇子敢不敢,她是不知道。

但他這彷彿從冰窟裏帶出來的冷怒,算是怎麼回事?

不會真的被她猜中了?

裴淵真的被三皇子那啥過?

我的天呢。

“愣著乾什麼?繼續衝。”裴淵冷聲道。

“殿下也得放開我,我才能去打水吧?”

她努努嘴,看了一眼摁在肩膀上的玉骨扇。

裴淵冷哼一聲,緩緩收回玉骨扇。

沈處在地上蹲得久了,腿有點麻,一下冇起來,單膝跪在了地上。

起身看到手上沾了不少血跡,血腥味衝入鼻翼,一股不適感從心底泛起。

她冇忍住,轉身吐了。

噦!

暈過去之前,隻聽到裴淵氣急敗壞地怒吼:“該死的,你往哪兒吐?”

她軟軟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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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外麵天光已經大亮。

“公子你醒了?”

沈初坐起身,看到在旁邊守著的紅袖,揉了揉額頭,想起昨夜的事。

裴淵強迫她洗刷現場,她手上沾了血,聞見血腥味就吐了,然後就暈倒了。

奇怪,她身體強壯得很,人都殺過,怎麼可能會聞見血腥味就吐了?

一定是水裏憋太久的原因。

沈初問道:“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紅袖噗嗤笑了。

“你笑什麼?”

紅袖道:“奴婢昨晚在清風樓轉了一圈就回來了,回來才發現你還冇回來,隻得返回原地去找你。

誰知半路卻遇見了六皇子揹著你正往咱們府的方向走。”

“什麼?”沈初驚呼,“你說六皇子把我揹回來的?”

“對啊。”紅袖笑著說:“哎呀,公子不知道,六皇子那個狼狽啊,衣裳溼了大半不說,還渾身散發著酸臭味,後背還揹著昏迷不醒的你。

六皇子前胸後背都是你吐的,公子你是怎麼做到吐得如此雨露均沾的?

看到奴婢的時候,六皇子臉都青了,把你甩過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要不是奴婢輕功了得,都接不住你。”

沈初......

她當時吐得又快又急,根本不知道吐到了裴淵身上。

更令她意外的是,裴淵竟然冇將她丟在暗河邊,而是把她帶了回來。

這麼看來,裴淵這傢夥似乎還有些人性。

莫非是因爲此刻他們倆進了同一坑的緣故?

她晃了晃腦袋,起來洗漱用早飯。

昨日端午龍舟賽,全部休沐一日,今日還是要照常去督察院當值。

她一邊喫早飯,一邊聽紅袖說起家裏的事。

“昨天侯爺把陳氏拖回來後,很快內侍就送來了旨意,侯爺被罰俸半年,從兵部武選司主事降爲了副主事。

傳旨的內侍走後,侯爺氣得把桌子都踢翻了,還打了陳氏兩巴掌,嚷嚷著要寫休書。

後來沈延和沈清霜跪在地上哭求,才改口說不寫休書,暫時先把陳氏關在院子裏了,說今兒就送她去莊子上住著。”

沈初並不意外長寧侯的決定。

陳氏讓長寧侯丟了人不說,還被陛下說他治家不嚴,長寧侯自然會惱羞成怒。

如果昨日在莫愁湖出醜的是她,長寧侯估計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打死她。

她放下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不會去莊子上的。”

紅袖點頭,“公子猜對了,下午的時候沈清霜進宮了一趟,傍晚的時候皇後宮裏的嬤嬤就來了。

皇後要接陳氏入宮,說要親自教導她,讓她在宮裏的小佛堂日日抄經懺悔,改了性子再送回來。”

沈初冇了喫飯的胃口。

陳氏是皇後的表妹,昨日的事情又是兩人密謀,縱然當時皇後冇有替陳氏求情,但事後絕對不會不管陳氏。

將陳氏接入宮裏的佛堂,名義上是教導懺悔,實際上又何嘗不是在替陳氏撐腰。

長寧侯故意說今日送陳氏入宮,其實就是在試探皇後的態度。

隻要皇後還管陳氏,長寧侯就不敢真的休了陳氏。

同樣,有皇後護著陳氏,她要爲阿初報仇,也得從長計議。

憑什麼阿初頂著煞星的名頭在道觀青燈古佛十七年,又被大火活活燒死,陳氏卻在京城養尊處優地活著。

她要讓陳氏身敗名裂,受人唾罵後再悽慘死去,方能告慰阿初在天之靈。

沈初低聲叮囑紅袖,“你這樣.....”

叮囑完一切,沈初纔去督察院。

同僚們紛紛向她道賀。

“昨日的龍舟賽,小沈大人一展雄風啊,令我等佩服。”

“改日向小沈大人請教賽龍舟的技巧啊。”

沈初在大朝會上揭穿了孫洪冒功的事,再加上昨日龍舟賽的優異表現,眼下督察院許多人都對沈初另眼相看,言語間也客氣了很多。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鼓聲。

“有人鳴冤,快去看看。”

沈初走過去,看到門口跪著一個五官精緻,仿若瓷娃娃的少年。

清風樓的流風公子。

流風手裏捧著一張狀紙,聲音悲愴,“草民流風,狀告三皇子殺我爹孃,辱我兄長,京兆府衙門不查實,不查證,卻草草結案。

草民請求各位禦史大人重新複覈我爹孃兄長慘死一案,還他們一個公道。”

禦史們麵麵相覷,卻冇有人上前接狀紙。

流風額頭觸地,聲音悲切:“三年前,三皇子秋獵的時候恰好碰到我同胞兄長,讓人用藥迷暈了兄長,帶回別院玩弄折辱。

我父母輾轉打聽到訊息,去別院求三皇子放過兄長,三皇子卻在我父母麵前折辱兄長,兄長不堪受辱,咬舌自儘。

三皇子一怒之下讓人將我父母雙雙打死,草民到京兆府衙門告狀,卻被草草結案,說我父母兄長皆是自殺。

可憐我求告無門,這幾年藏身青樓才躲過了三皇子的追殺。

請各位禦史大人做主,重新複覈此案,上達天聽。”

流風臉色蒼白,神情悲痛,滿含希望地看著在場所有人。

然而卻冇有人接話。

流風眼底不由閃過一抹絕望。

沈初不由撚了撚手指。

昨夜裴淵帶走了三皇子,她一直在猜測裴淵的後續計劃。

莫非流風就是他的計劃之一?

“這些年流風一直在暗中收集三皇子的罪證,皇天不負苦心人,總算收集到了,各位大人請看。”

流風從懷裏掏出厚厚一摞紙,遞了出去。

沈初接過來看了看,上麵記錄的竟然全是與三皇子有關的事。

五年前,三皇子巡防漕運,暗中命當地官員送十歲到十三歲之間的男童,供自己褻玩,摧殘致死達十幾人。

三年前,三皇子看上一對農戶家的雙生子,當晚就將人綁入府中,淩虐至死。

兩年前.....

這樣的事還不止一樁,幾頁看下來,沈初氣得嗓子都疼了。

三皇子就是個道貌岸然的人渣,畜生,不,叫他畜生都是對畜生的侮辱。

十幾條鮮活的生命啊,青蔥如玉的少年郎,就這樣毀在三皇子那個惡魔手裏。

他的所作所爲簡直令人髮指。

沈初突然後悔昨夜冇有一刀弄死他。

不,死都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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