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狀元他想攀龍附鳳[現] 第18章 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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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噩夢

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那樣凶險,千鈞一發,稍微再晚一刻,聶思妤就要變成燒焦美人了。當時聶思妤周圍有許多人,他們都齊齊奔向她,隻有他反應最快,他的目光就比彆人領先一步。

要不是他目光事先掌握她全部動向,否則壓根來不及。

他身手敏捷地跳上舞台,將她從那根閃著火化的電線中搶過來,兩個人都嚇得麵色煞白。

事後想想,真是凶險啊。

她差點就死了。

而他把握住了機會,從死神手裡救回了她。

她對他這個救命恩人倒也格外優待,在言子夜揭露他喜歡她的事實後,她並沒像拒絕以往的追求者那樣言辭冷酷,而是給了她相當大的希望。至少他自己是這麼以為的。

他搖身一變成了她名義上的男朋友。

他過於高興,以至於連言子夜欺瞞他的事都不計較了。

他想大赦天下。

-

彩排結束,他送聶思妤回宿舍,言子夜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

陳楚平知道,聶思妤是為幫自己擺脫言子夜的糾纏才說了那番話,並不代表什麼。儘管清楚這一點,他心裡依舊暖流陣陣。

聶思妤儘管高冷,卻很善良。

聶思妤所在的女生宿舍樓在一個半山腰,上去時要爬一個長長的坡。

該坡人送外號「絕望坡」。

他們上了絕望坡,在宿舍樓下站定。陳楚平每次晚上路過這棟樓,都能看見一對對情侶儂我儂地道彆,就在他們此刻所站的位置。他從這裡能看見傳達室視窗的宿管阿姨在刷手機,她時不時擡頭望著門口的情況。

此時離熄燈還有幾分鐘。陳楚平想對聶思妤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幾個小時以前,她還那麼遙不可及的,現在她就站在他麵前。他們是男女朋友。

彷彿做夢。

他不敢看聶思妤,擡頭去看天。“今晚的月色真美。”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說了蠢話。

因為烏雲厚重,遮得星星都不見,哪裡來的月亮?

聶思妤倒不計較,看都沒看就點頭。片刻,她開口道:“我表哥是出了名的花心大蘿卜,看上的人不擇手段也要得到手,你是怎麼惹上他的?”

陳楚平含混其詞道:“說來話長。”

“好吧,那就彆說了,反正我也沒興趣聽。”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將陳楚平飄忽的心拽到了地麵,那個熟悉的聶思妤又回來了。不知怎麼,陳楚平反倒不緊張了。

“彆誤會,”聶思妤打斷他,“我不喜歡你,我隻是不想你被言子夜糾纏,他這個人花心濫情,不是什麼好人,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喜歡上男人,但他這個人對感情從不認真,你還是離他遠點吧。”

“嗯,我知道。”陳楚平低聲應道。

“但你也彆喜歡上我。”她生硬地補充。

果然還是那個聶思妤,直接、殘忍、一擊致命。

“好。”陳楚平笑了笑。

聶思妤道:“我表哥多疑,在他沒對你打消念頭之前,暫時先假裝一下情侶吧。”

陳楚平有些發怔。

“怎麼,委屈你了?”

“沒有沒有。”陳楚平綻出笑容。

聶思妤擡眼看他,語氣淡淡的,“逢場作戲而已,你也不要太高興,我們之間沒可能,過去沒可能,現在沒可能,將來也沒可能。你千萬千萬管好你自己的心。”

陳楚平有點尷尬,這話十分難聽,饒是他臉皮再厚都有些掛不住。

“不會的。”他說。

“那最好了。”

聶思妤跟他告彆,要進宿舍大樓,又站住,回頭道:

“對了,下週是我的生日,我爸爸打算在家裡給我辦一場生日party,原本沒打算邀請你的,但言子夜也會過來,你也來吧。”

這話猶如撥雲見月,陳楚平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

他露出笑容,“好。”

逢場作戲啊,那又怎麼了。隻要彆拒他千裡之外,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

陳楚平不想回去麵對言子夜,滿校園溜達卻發現自己無處可去。隻好回到寢室。

一進宿舍,言子夜的床靠近門,人正躺在床上看書,穿著真絲睡衣。言子夜看他進來,瞟了他一眼,這一眼包含很多含義。

陳楚平裝沒看見,草草洗漱完,躺在床上。

他們寢室床是上床下桌,因此四人都是上鋪,上麵空間狹窄,站起來要碰到頭。睡慣了高屋大床的言子夜磕過一次。

言子夜與陳楚平的床在同一邊是挨著的,共用一個床梯,每一層階梯都是一格儲物櫃。梯子的寬度便是兩張床的距離,言子夜要到他的床上,可以悄無聲息且輕而易舉。

陳楚平這夜裡總睡不穩,覺得有一股沉重的負擔壓在心底,他做了噩夢,夢裡期待自己有瞬間移動的功能,潛意識知道這是在做夢,於是瞬移成功,然而那個可怖的未知的東西仍然跟著他。

他知道,他一回頭就能看見那東西的樣子。它就在自己身後,他能感覺到。彆回頭,回頭會被吃掉。不可以看到那東西,不然自己就永遠跑不掉。

他很累,明明賣力在跑,仍然甩不掉它,他力不從心。漸漸怒從心起,為什麼跟著他?他不曾主動招惹。又想,有什麼可怕的?他心一橫,破罐子破摔,回過頭,他倒要看看不祥地追趕他的是什麼東西。

是一雙眼睛。很熟悉,很漂亮的眼睛,這雙漂亮的眼睛會說話,它說:你跑不掉的。

陳楚平被嚇醒,睜開眼睛。清醒的刹那,他便意識到自己的床上有人,借著門縫和陽台外的光,他看到了夢裡那雙眼睛。是言子夜!

言子夜真厲害,睡前看他一眼,就叫他做了噩夢。

“你乾……”

剛出口的話被截斷,一隻大手用力捂住他的嘴。

“噓,彆動。”

言子夜的聲音由骨頭傳到他的腦海。他們捱得很近。

言子夜的嘴唇有意無意擦過他的耳朵。耳朵一帶是他的敏感點,陳楚平急於躲閃的身體語言暴露了這一點。

言子夜輕笑著,用牙齒輕輕咬住他耳垂,激起他陣陣戰栗。

嘴巴被緊緊捂住,過了一會,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探進了他嘴巴裡。

手指攪弄唇舌,唾液從唇角流出,濡濕了一小片枕巾。

這微小的曖昧的聲音,如果叫宿舍另外兩個人聽見……不,他是不願的。但他不願意,是否就能洗脫嫌疑?昨天不還讓對方把舌頭伸進來嗎?他是否完全無辜?

他不掙紮了,壓製他的手鬆開,捂住嘴巴的那隻手移開,緊接著落下凶猛而激烈的啃咬性質的親吻。牙齒磕破了他的唇,血腥味被對方的舌頭帶到味蕾裡散開。對方吻技高超,他不是他的對手。暈頭轉向,有升騰的暖流在四肢流竄。

對方把手伸進他睡衣的領口,一隻手固定著他的後腦勺,一隻手去解他的睡衣釦子,熟練的手法,很快他被脫去上衣。那隻手又去褪他的睡褲。

陳楚平擋住了那隻手。“你乾什麼?”壓低的聲音含著威脅。

言子夜的喘息聲簡直震耳欲聾,手不老實地肆意遊走揉捏,“難道不舒服嗎?”

“夠了。”陳楚平平複著呼吸。

“嗬,”他發出一聲輕蔑的笑,不理會他的話,獨裁一般把手伸進陳楚平的睡褲裡。

陳楚平抓住那隻手,“你敢?我要叫人了。”

言子夜道:“叫吧,叫得好聽一點。”

狹窄的單人床上擠著兩個成年男子的身體,他一劇烈掙紮,床板和床架就發出嘎吱的聲音,這聲音在安靜的夜裡尤為突出,陳楚平不是賊,但他也心虛。這限製了他的發揮,使他的掙紮像是欲拒還迎。

順著腰椎往下的那隻手被抓住又掙脫,鍥而不捨地往他的睡褲裡鑽。

“你到底想乾什麼?”陳楚平的聲音裡含著怒氣。

“告訴我,你今天和聶思妤聊了些什麼?她喜歡上你了?”

“不關你的事。”

“彆聽聶思妤的,她的心誰都抓不住,你小心彆被她騙,不如跟著我,跟著我有很多好處。”

“比如?”

“比如我大二就會出國交換一年,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機票、學費還有生活費都我出,去的是qs排名前10的學校,我們學院隻有兩個名額。一個肯定是我的,另一個就看你表現了。”

陳楚平把對方欲行不軌的手推開,道:“如果代價是這種,我寧願不去。”

言子夜也不再勸,那隻手不滿意地捏了他的臀部,隔著輕薄睡褲,用勁很大,疼得陳楚平哼了一聲。

言子夜笑了,“哼得真好聽。”

“你這是猥褻。”陳楚平壓著聲音裡的怒火。

言子夜輕笑,“那你去告我。”

“你以為我不敢?”

“你要是敢的話,剛剛就不會乖乖讓我摸了。”

“我沒讓你摸。”陳楚平眼角都氣紅了。

“噓,”言子夜把食指貼著他的唇,“彆傻了,你也不想讓他們看見你現在這副樣子對不對?”

他親了親陳楚平的眼皮,“我會讓你舒服。”

陳楚平捍衛著自己的褲子,“我不信。”

言子夜道:“知道我喜歡你哪一點嗎?”

“什麼?”

“我就喜歡你這副隱忍的樣子。”言子夜的嗓音猶如地獄的惡魔,“想拒絕卻不敢真的拒絕,因為你沒有拒絕的資本……你抿著唇一言不發的樣子真好看,讓我忍不住石更了。”

陳楚平道:“我會去告你。”

“告吧告吧,記得找我報銷律師費。”

“你想怎麼樣?”

陳楚平半垂著眼睫看他,眉宇間有一種脆弱,就是這種神情令言子夜瘋狂。

言子夜複住他的手,教他如何動作,如何拿捏力道輕重。

陳楚平知道世故,也懂得變通,他不是舍不下尊嚴的人,他隻是在衡量,一旦開了這個口子,事情後續的發展,隻能滑向愈發難以收拾的局麵。沒有破局之道,也沒有回頭路,隻能委曲求全。

最終,陳楚平屈服了。

這是頭一次,甚至他自己也不曾有過。

言子夜抱著他親吻,他張嘴默默受著,言子夜呼吸越來越重。

陳楚平有點絕望,以後要怎麼辦呢?這還隻是開始,大學還有四年,他如何才能擺脫這個人?

忽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寢室裡的寂靜。刺眼的光打在他們二人臉上。

“你們在乾什麼?言子夜,你怎麼跑到他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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