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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那些年的絕代芳華 斑鳩占了鳳凰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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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鳩占了鳳凰巢

然而,世上冇有任何一件事是永遠一帆風順的。不久之後,兩人的甜蜜生活就出現了波折。1933年4月25日,鬱達夫攜帶王映霞遷居杭州。本來,鬱達夫是不想遷居的。因為上海是他的大本營,也是他《一封長信的開始》和《請看事實》作為迴應。在媒體的炒作下,兩人越鬨越僵,最終隻能以協議離婚收場。12年前曾鬨得轟轟烈烈的鬱王之戀,神仙情侶,就此分道揚鑣。

1940年5月,王映霞獨自一人離開新加坡,把三個兒子留給了鬱達夫,自己前往香港謀生。王映霞走後,鬱達夫麵對著三個兒子,常常想起王映霞,心裡一時難以割捨那段感情,就接連寫了幾篇舊體詩,寄給王映霞。其中一首寫的甚為感人:“大堤楊柳記依依,此去離多會自稀;秋雨茂陵人獨宿,凱風棘野雉雙飛。縱無七子為衷社,尚有三春各戀暉;愁聽燈前兒輩語,阿孃真個幾時歸。”想以母子之情打動王映霞,讓她再回到自己身邊。但是王映霞因為之前的事被傷得太深,也就不會給他機會了。

王映霞到香港後的,這才撰文回顧了當年往事。現摘錄原文如下:

王映霞是我的妻子的同學。我於1922年七八月間參加《女神》出版一週年紀念會,會上初次和鬱達夫、郭沫若一見如故,郭、鬱二人當即邀我同到他倆的住處,從此成為朋友。

1938年春夏間我全家避難到武昌,住在察院坡親戚家。當時達夫家住在橫街頭,兩家是近鄰,常相往來。

後來台兒莊打了一場對日抗戰的大勝仗,政府派了前線慰問團,鬱達夫參加慰問團去了。有一天王映霞來說:“我肚裡有了,抗戰逃難時期走動不便,我到醫院裡請醫生打掉。醫生說:‘要你男人一起來,才能把他打掉。男人不同意,我們不能打。’達夫參加慰問團去了,要很多天纔會回來,太大了打起來難些,不如小的時候早打。某某姐(汪靜之的妻子竹因)!我要請某某(汪靜之)陪我到醫院去,裝作我的男人,醫生就會替我打掉。請你把男人借我一借,某某(汪靜之)是最忠誠老實的,達夫最信任他;如果請彆的男人陪我去,達夫會起疑心的。”我的妻子馬上說:“冇有問題,讓他陪你去好了。”

我就陪映霞過江到漢口,坐了黃包車沿江向下遊走了半裡多路,到一個私人開的小醫院裡。映霞對醫生說:“我男人同來了。”醫生就帶映霞進裡麵病房裡去了。我等在那裡,等到映霞出來,我陪她回武昌。我和我妻子都認為逃難時懷孕不方便,應該打掉。

一天我到達夫家去看他回來冇有,王映霞的母親說:“冇有回來。”我看見陽春(達夫的長子鬱飛的乳名)滿臉愁容,我問他:“為什麼不高興?”他說:“昨夜姆媽冇有回來!”我問:“她到哪裡去了?”他說:“不知道。”我就問王映霞的母親:“映霞到哪裡去了?”她說:“不知道。是一部小汽車來接去的。”,如今儲存在上海魯迅博物館裡。

當年,鬱達夫跟王映霞離婚後,在原配還在的情況下又有過兩次婚姻。最後一任妻子是印尼華僑何麗有,為他生下二子一女。1945年8月29日,日本宣佈無條件投降後的一天晚上八點多,鬱達夫正在家中跟朋友談天,忽然來了一個當地土著把他喊了出去。鬱達夫隨即回到客廳裡,跟朋友們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出去了,結果壯士一去不複返,被日本憲兵給殺害了。終年49歲。直到1985年9月27日,中國官方新華社的報道裡才證實了這件事。

往事已越,當人們來審視鬱達夫跟王映霞的婚姻時,會發現,作為夫妻雙方,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很大的責任。鬱達夫已有家室,卻要享齊人之福。而王映霞給鬱達夫戴上幾頂綠帽子。因此,兩人對待婚姻的態度都不算是恭敬,最終離異,也是理所應當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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