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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歡 第96章 第 96 章 捏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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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疼我了。

柳芳菲頭次被氣得臉紅。

若是單單衝她來也就罷了,
可張玲瓏卻聽信許錦雲攛掇,對付榕榕。

還有舅舅……她眼眸一眯,拒絕楚楚尋了這樣的女人回崔府,
當真是糊塗荒唐至極!

她提著裙裾往前走,
卻被司徒妄一把拉回抱在腿上,
頓時慍怒不已。

司徒妄卻將她緊緊鉗在懷裡,任她掙紮。

須臾,
見她老實些,
才擡頭對司徒四說話,
眸色淡淡:“老四,你讓三兒回來接替你的位置,城郊花棚你去守。”

言外之意,
他得去守花棚?

司徒四:“小皇爺,
兄弟幾人除卻大哥,
就數我武力最強,我定能護好咱們小皇妃。”

不想守花棚。

“對付許錦雲和張玲瓏不需要你的武力,
但花棚需要。”

司徒妄斂眉,
難得耐心,
“三兒前些時日稟告,最近花棚被人瞧上,
他擔心有人想要偷花,
你去把人揪出來。”

三兒是他們兄弟幾個最精於算計的,卻不擅長拳腳。

這個時候,兩人職位交換,
最為合適。

司徒四癟嘴,當初嘲笑三哥有多歡樂,現在就有多痛。

等到他離開清歡苑,
柳芳菲才伸手在司徒妄胸口扭了一把,憤恨地問:“為什麼阻止我告訴舅舅?是擔心那個心悅你的表妹遭殃?”

“胡說什麼?”

司徒妄眉眼一瞪,聲音也沉了幾分。

柳芳菲嘟唇不悅,顯然是生氣了:“還因為她凶我?”

“我沒有凶你。”

“方纔你罵我胡說。”

“你沒有胡說。”

“那你就是擔心許錦雲遭殃。”

司徒妄:“……”

說不通,乾脆把她嘴堵上。

唇齒相貼,柳芳菲被捲入一股巨大的窒息之感中。

檀香的氣息從四麵八方撲打在臉上,到處入侵。

直至她徹底沉溺在這個霸道又溫軟的吻裡,不再鬨騰,司徒妄才將她輕輕摟在懷裡。

柔聲安慰:“你說我擔心許錦雲?我在你心裡就是那樣的人?”

“可你不讓我告訴舅舅。”

“許兩個跳梁小醜私下計劃,還未有任何動作,即便你提前告訴你舅舅,最多隻是挨個罵,張玲瓏依舊會在崔家上躥下跳礙你眼睛。打草驚蛇,下次再想抓她們的把柄隻會更難。咱們按兵不動,好生防範,抓個現行,到時候趕她出崔府也就自然而然了。”

司徒妄耐心解釋,聲音從頭頂處傳來,發端輕輕癢癢。

柳芳菲覺得是這個理:將計就計,甕中捉鼈。

隻是方纔被氣紅了眼,才會失了理智沒了思考。

如今聽他一說,又難為情起來,整個人往他懷裡鑽:“那你也不能吼我。”

司徒妄:“……”

越來越無理取鬨了,不過往日裡的她太過聽話乖巧,偶爾胡鬨反而讓他覺得更為鮮活可愛。

“方纔你吼了我,不給我道歉嗎?”

“對不起。”

“即便你道歉了,我還是很生氣的。”

“……”

這、又、是、為、什、麼!

“許錦雲,賊心不死,癆疾纔好又惦記著你,想殺了我不說,還想毀了崔府!”

“她看上的不單單我是這個人,還有小皇爺以及未來君上的這個身份。在她沒犯事之前,我不屑與她計較,不過……若她是犯了事……”

那就沒有留她的必要了。

“你自己招來的人,自己處理,可若是她敢傷害崔家任何一人……”

柳芳菲眼眸一眯,迸射出駭人的寒光。

“有我在,無需擔心任何。”

柳芳菲聲音悶悶的,環抱著他的腰身不停撒嬌:“你說我要不要把你綁了關起來,省得讓人惦記。”

司徒妄挑眉:“可以。”

甚至,求之不得。

最好是,扒光了綁在床上。

話落,女孩兒又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

他輕“嘶”一聲,柔聲問:“這麼用力,手累不累?”

如果不累,我可以讓你累一些。

柳芳菲卻點頭示弱:“累。”

隨即又嘟囔著補充一句“渴了”。

渴了?渴了好啊。

司徒妄順手倒了杯茶喂到她嘴邊:“歡歡,還喝嗎?”

“喝。”

接著他又倒了一杯:“解渴嗎?”

柳芳菲不明就裡,喝茶不就是為瞭解渴,這人說什麼廢話?

“你泡茶的技藝不好,太澀。”

“那想不想要吃些甜的?”

“甜豆嗎?”

狐疑中,又聽得他幽幽說道:“我有一法子,不僅能解你身心乾渴,還能讓你感受回甜,比甜豆更有奇效,歡歡可想嘗試?”

不知何時,摟著她的男人喘出的氣兒變得灼熱,打在臉上,流到耳蝸,勾得渾身發燥。

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低沉沙啞。

光是一聽,就能感受到這人喉結究竟滾動幾回,他又處於何種隱忍之中。

不妙!

心中警鈴大作,奈何某人速度更快,將她掰過來與他鼻尖相貼。

“歡歡,你想不想吃到更甜更解渴的東西?”

不想。

話到嘴邊,卻成了:“想。”

來,我帶你去吃。

說罷,牽著她去了更軟的床榻。

柳芳菲抿唇,看著某人神態自若的模樣,總覺得無論多正經風雅之事,都能被他自然而然本地與風月相關。

不過,也彆有一番情趣。

柳芳菲從未覺得甜能醉人,可方纔甜豆含在舌尖,總覺得渾身惹火燥熱非凡,更遑論手中甜棒,輕抿一口便激起渾身戰栗。

搖搖晃晃忘乎所以。

司徒妄斂眉凝視自家姑娘,閉眼忘我吃甜豆,手中還握著甜棒不放,倒是有些意外。

平日裡她最先光顧的就是這甜棒,總是能被她吃出花兒來,每次看她吃得舒心,他也通體順暢,極為快樂。

“歡歡,換一種。”

他壓著嗓子提醒。

柳芳菲這才擡起迷離的眸子看向她,整個人飄飄悠悠,扯出不經意的笑。

“阿妄,我有些醉了。”

尾音發顫,耳根發紅,整個人趴在他懷裡有氣無力地撒嬌。

“那我喂歡歡好不好?”

“好。”

她如實回答。

司徒妄眼眸緊了緊,歡歡在吃這方麵,對他是從未有過的坦誠。從不扭捏矯情,也不從不欲拒還迎。

想就是想了,累了就是累了,還要就是還要。

就像當下,她回答“好”,那必定是來了興致,要吃個夠的。

於是,他起身直麵她,親自將甜棒喂至嘴邊。

齁甜入喉,二人不約而同發出喟歎低吟。

“歡歡,喜歡嗎?”

“喜歡。”

“那歡歡,你也餵我好不好?”

“好。”

話落,二人換了個方向,方便喂對方更可口的美味。

久久不膩,直至雙雙滿足,←。

滿室甜蜜。

這廂,司徒四罵罵咧咧趕到城郊花棚,司徒三正百無聊賴地追著蚊子跑。

仲春多蚊蟲,花棚更甚,絲毫沒注意到身後有人靠近。

直至後背被猛然一拍,才嚇了一跳,整個人差點兒彈坐在地上。

看來是無聊到發瘋了。

“就你這窩囊德行,連隻蚊子都打不死,如何能保護小皇妃?”

司徒四頗為鄙夷地睨了自己三哥,“小皇爺是不是糊塗了?”

“我保護小皇妃?”

司徒三頓時來了精神,“小皇爺的意思是,我去保護小皇妃,你在這兒拍蚊子是嗎?”

“這不叫拍蚊子!這叫各司其職!”

小皇爺親自說的,他武力強,要防“采花賊”!

司徒三管不了那麼多,拍著自家弟弟肩膀說道:“四兒啊,茍富貴,勿相忘。”

司徒四:“……”

“哥哥不騙你,最近我總感覺有采花賊出沒,你若是替小皇爺抓住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滾!”

“好。”

早就不想待在這種鬼地方,於是他很麻利地滾了,走之前專程說道,“哥哥提醒你,彆一次性把那些個蚊子殺光。”

司徒四不理他,快被氣出病來,坐在搖椅上晃晃悠悠,心裡卻將許錦雲與張玲瓏罵了個遍。

惹誰不好,偏生想要去惹小皇妃。

損人不利己,還害得他跑到這兒來打蚊子。

不過這蚊子……好像真挺多的。

他揮揮手,扇掉。

又來。

又扇掉。

又來了。

“老虎不發威,您當我病貓呢?”

話落,長劍出鞘,往空中“刷刷刷”比劃幾下,幾隻蚊子附著在刀刃上,屍骨無存。

蚊子死的那一瞬間,他好像理解三哥走前說那句話的意思了。

它們都死了,誰、來、陪、他、玩?

憤懣著將長劍一扔,坐回搖椅,閉著眼晃啊晃。忽然間,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仿若置身夢境,腳踩雲端,風拂過臉頰輕輕癢癢……

好香。

這味道他聞過,很特殊的香氣。

在哪裡聞過?

奇香……

女人……

女人!

覓春歸的老闆,靜姝!

朦朧中,淩厲的眸子一睜,下一秒握著長劍往花棚裡走去。

“采花賊,拿命來!外頭那麼多花不偷,偏生選了處最要命的棚子!”

夢裡那股奇香旖旎還未消散,又聽得花棚傳來細微動靜,手比眼快,立馬將人逮住。

扼住的手腕柔若無骨,眼前姑娘身著窄袖短衫,內裡係著大紅抹胸,下穿薑黃襠褲,如若不是那張美若近妖的臉,司徒四定會以為她隻是一位尋常姑娘。

“司徒公子,你捏疼我了。”

靜姝甩甩被他鉗住的手腕,聲音細長嬌軟,短短幾字,千回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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