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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霸愛,魔鬼Boss寵上癮 第1265章 允瑞鐫忱:齊之芳死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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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允謙最後那句

“齊家的家事,我不好插手”

還在耳畔回響,此刻卻化作鋒利的冰棱,順著脊椎刺入骨髓。

“不必了。”

嚴婉晴轉身時,發絲黏在蒼白的臉頰上。

她望著雨幕中扭曲的霓虹,想起二十年前父親帶著私生子回家的雨夜,母親摔碎的玉鐲在玄關泛著冷光。

那時她躲在樓梯拐角,聽著瓷器碎裂聲與爭吵聲,和此刻的雨聲重疊成同一種絕望的韻律。

雨水順著傘骨彙成溪流,打濕了她裸露的腳踝。

嚴婉晴機械地往前走,任憑雨幕模糊視線。

街燈在積水裡暈開斑斕的光斑,像極了記憶中母親梳妝台上打翻的胭脂。

齊瑞祥保險櫃裡泛黃的收據,楊斌閃爍其詞的眼神,還有顧允謙鏡片後深不見底的笑意,在雨中交織成密不透風的網。

手機在包裡震動,是秘書發來的工作提醒。

嚴婉晴低頭看了眼螢幕,鎖屏桌布是她站在妙音傳媒慶功宴上的照片,笑容明豔得像假的。

她突然想起今早出門前,鏡中的自己還精心描繪過眼線,以為能憑這張無懈可擊的麵具,從顧允謙那裡討來一線生機。

“小姐?”

計程車司機搖下車窗,喇叭聲混著雨聲炸響。

嚴婉晴望著後座的空位,想起小時候發燒,父親總在這樣的雨夜背著她狂奔去醫院。

那時她以為嚴家的庇護堅不可摧,就像此刻她曾以為顧允謙會念在多年合作的情分,出手乾預。

雨水漫過高跟鞋的防水台,涼意順著小腿往上爬。

嚴婉晴擺擺手,繼續在雨幕中前行。

她忽然明白,自己不過是棋盤上的棄子

——

齊瑞祥的複仇之火不會因她熄滅,顧允謙更不會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棋子,攪亂精心佈局的棋局。

當她終於在便利店門口停下躲雨時,睫毛上的水珠砸在鎖骨處,生疼。

玻璃門映出狼狽的身影,珍珠胸針歪斜地掛在領口,像個諷刺的笑話。

手機再次震動,是齊瑞祥發來的工作郵件,措辭客氣得近乎冷漠。

嚴婉晴靠著冰涼的牆壁緩緩蹲下,任由淚水混著雨水滑進嘴角,鹹澀得讓人作嘔。

雨勢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遠處的雷聲悶響,如同命運的喪鐘。

嚴婉晴蜷縮在便利店昏黃的燈光下,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那個她拚命維持的平衡,早已在齊瑞祥偏執的執念下,轟然崩塌。

而她,除了在這場即將到來的風暴中,等待被吞噬的結局,什麼也做不了。

顧家老宅的餐廳裡,水晶吊燈灑下暖黃的光暈,銀質餐具在餐桌上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烤牛排的香氣混著紅酒的醇香在空氣中流淌,顧允希放下刀叉,抬頭時正撞見顧允謙意味深長的目光。

“聽說齊瑞祥最近一直去學校找你?”

顧允謙轉動著紅酒杯,觀察著妹妹的反應,“有沒有耽誤你工作?”

顧允希的手頓了頓,麵前的燭光在她眼底搖曳:“沒有,和他見麵本來就是工作的一部分!”

她想起采訪時齊瑞祥看她的眼神,那裡麵藏著某種偏執的火焰,“不過商業往來,各取所需罷了。”

“隻是商業往來?”

顧允謙挑眉,鏡片後的目光銳利如鷹,“我記得當初林敘出國前,你們……”

他故意拖長尾音,看著妹妹握酒杯的手指收緊。

窗外突然劃過一道閃電,照亮顧允希蒼白的臉。她深吸一口氣:“哥,這麼多年的兄妹你沒必要試探我的。林敘在劍橋一切順利,我也有自己的研究要忙,我真的對那些事情沒興趣。”

她將紅酒一飲而儘,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至於齊瑞祥,他是你的下屬不是我的。”

顧允謙沉默片刻,往她杯中添酒:“彆這麼激動,我不過就是關心你幾句。”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絲絲點點的委屈,“你跟我交了底,回頭我才能幫你兜底不是嗎?”

與此同時,幾十公裡外的曾經象征著嚴家身份地位的建築被籠罩在雨幕中。嚴婉晴渾身濕透地站在玄關,珍珠胸針不知何時已經丟失,發絲淩亂地貼在臉上。

客廳傳來老式座鐘的滴答聲,與雨聲交織成令人煩躁的節奏。

她不斷的利用呼吸調整著自己的心情,顧不上洗澡換衣帶著渾身刺骨的冷在家裡橫衝直撞!

“爸!”

她衝進書房,紅木書桌上的台燈將嚴泰豐的影子拉得很長。

嚴泰豐窩在太師椅上,鬆垮的真絲睡袍滑落在手肘,露出布滿老年斑的麵板。

他枯瘦的手指摩挲著紫砂壺,壺身的包漿在台燈下泛著詭異的油光,彷彿凝結了數十年的秘密。

嚴泰豐緩緩抬眼,渾濁的瞳孔裡映出女兒狼狽的倒影,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怎麼?在顧允謙那裡碰了釘子,就回來衝老子撒氣?”

他咳嗽兩聲,指節叩擊扶手,“當年教你的沉得住氣,都喂狗了?”

窗外炸雷響起,照亮牆上褪色的全家福

——

照片裡年輕的嚴泰豐摟著發妻,懷中抱著年幼的嚴婉晴。

嚴婉晴盯著照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齊瑞祥已經開始翻舊賬,楊斌在幫他查幾十年前的碼頭倉庫,您當真要等事情鬨大?”

“倉庫?”

嚴泰豐突然劇烈咳嗽,青筋在脖頸暴起,渾濁的痰液吐進青瓷痰盂,“不過是些過期賬本,能翻出什麼花樣?”

他顫巍巍摸出煙盒,卻發現打火機受潮打不著,煩躁地將煙揉碎扔在地上。

嚴婉晴望著父親顫抖的手,想起小時候那個意氣風發的商界梟雄。

如今他佝僂的脊背,像被抽去了脊梁的老狗,唯有眼中的陰鷙不減分毫。

“齊之芳的事你趁早給人一個交代!是好是壞是死是活,”

她突然發問,聲音冷得像冰,“一個會計你都要這麼三緘其口的話,到時候我們會連最後一點體麵都保不住!”

書房陷入死寂,隻有座鐘的滴答聲。

嚴泰豐盯著紫砂壺上的遊龍紋,喉結滾動:“會計?”

他突然發出刺耳的笑聲,假牙在燈光下泛著慘白,“那個女人打著愛的旗號,爬了我的床妄想染指公司的核心業務,你走你媽!哪怕是這樣你也依舊堅持剛才的主張嗎?”

他猛地起身,睡袍下擺掃落桌上的宣紙,墨跡未乾的

“忍”

字在雨水裡暈染。

“當年她偷偷查走私賬,”

嚴泰豐逼近女兒,腐臭的呼吸噴在她臉上,“我給過她機會!隻要她安分守己,我養他們母子一輩子!”

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住女兒的手腕,“可她非要把賬本寄給媒體!”

嚴婉晴渾身發冷,終於明白父親眼中的恨意從何而來。

原來在嚴泰豐的世界裡,背叛比任何罪行都不可饒恕。

“所以您就讓她消失?”

她的聲音帶著顫音,“還有那些證人,也是您……”

“住口!”

嚴泰豐甩開她的手,踉蹌著撞翻花架。青瓷瓶碎裂的聲響中,他抓起桌上的鎮紙狠狠砸向牆壁,“她該死!帶著那個孽種一起!”

他跌坐在太師椅上,劇烈喘息,“現在倒好,那個雜種還要來毀了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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