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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霸愛,魔鬼Boss寵上癮 第1266章 允瑞鐫忱:燒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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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婉晴的後背撞上冰涼的書架,古籍紛紛墜落,砸在她腳邊。嚴泰豐粗重的喘息聲、雨聲,還有座鐘機械的滴答聲,混在一起刺得她耳膜生疼。

她緩緩滑坐在地,抱著自己濕透的膝蓋,任由冰冷的雨水順著發梢滴落在脖頸。

父親癲狂的模樣與那句

“她該死”

在腦海中不斷迴圈,像一把生鏽的鋸子,反複切割著她的神經。

不知過了多久,書房的門被風吹開,穿堂風捲起滿地狼藉。嚴婉晴顫抖著起身,雙腿卻像灌了鉛般沉重。

她摸了摸額頭,滾燙的溫度讓她眼前一陣發黑。跌跌撞撞走出書房時,老式座鐘的指標正指向淩晨三點,鐘聲在空曠的老宅裡回蕩,顯得格外陰森。

躺在床上時,嚴婉晴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退燒藥混著淚水吞進喉嚨,苦澀的味道蔓延開來。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變成了冰雹,砸在玻璃窗上砰砰作響。

她蜷縮在被子裡,牙齒不住地打顫,眼前的景象漸漸扭曲

——

紅木傢俱變成了黑色的漩渦,父親的臉和齊瑞祥的臉重疊在一起,衝著她獰笑。

高熱中,她陷入了一個漫長的夢境。

畫麵回到那年前的夏天,那時她還是個紮著雙馬尾的小女孩。

記憶裡的齊之芳穿著素雅的白襯衫,溫柔地牽著她的手在花園裡散步。“婉晴,要做個善良的人哦。”

齊之芳的聲音像潺潺溪水,帶著淡淡的茉莉花香。

可畫麵突然一轉,嚴泰豐醉醺醺地闖入齊之芳的房間,強行將她按在床上,齊之芳拚命掙紮,淚水打濕了枕巾。

“不!不要!”

嚴婉晴在夢中哭喊,身體在現實中劇烈抽搐。

汗水浸透了床單,她感覺自己像是被困在一個黑暗的迷宮裡,四周全是父親和齊瑞祥的聲音。

“她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我要你們嚴家血債血償!”

這些聲音在她耳邊炸響,頭痛欲裂。

現實與夢境不斷交織。她彷彿看見齊之芳渾身是血地站在床邊,朝她伸出手:“婉晴,幫幫我……”

嚴婉晴想要抓住那隻手,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

窗外的閃電照亮房間,在牆上投下猙獰的影子,她驚恐地發現,牆上的影子竟和記憶中父親毆打齊之芳時的姿勢一模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嚴婉晴終於從噩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天已經矇矇亮,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來,照在她蒼白如紙的臉上。

她摸了摸枕頭,早已被淚水和汗水浸濕。

身體的虛弱感如潮水般襲來,可此刻,她心裡卻有個聲音愈發清晰

——

父親口中的真相,或許從一開始就是個謊言。

而齊瑞祥追尋的答案,也許會徹底顛覆她認知中的世界。

她掙紮著坐起身,雙腿依然發軟。望著梳妝鏡中自己狼狽的模樣,臉上還殘留著淚痕,眼神卻漸漸變得堅定。

不管真相多麼殘酷,她都要親自揭開,為了齊之芳,也為了自己被謊言矇蔽的人生。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了,一隻白鴿落在窗台上,咕咕的叫聲打破了老宅的寂靜,嚴婉晴深吸一口氣,朝著未知的真相,邁出了第一步。

嚴婉晴扶著梳妝台站起來,雙腿抖得如同篩糠,剛邁出一步便重重栽倒在地。

額頭撞上桌角的瞬間,尖銳的疼痛讓她眼前炸開無數金星,鼻腔裡充斥著鐵鏽味

——

不知何時磕破的嘴角,血珠正順著下頜滴落在地毯上,暈染出暗紅色的花。

她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像隻受傷的困獸。喉嚨裡火燒般灼痛,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細碎的咳嗽,震得胸腔生疼。

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地毯的絨毛,卻感覺不到絲毫觸感,整個人彷彿被抽離了靈魂,隻剩下一具空殼在這空蕩的房間裡苟延殘喘。

床頭櫃上的溫度計顯示

39.5攝氏度,紅色的刻度像一道刺眼的警戒線。

退燒藥吃了一輪又一輪,卻壓不住體內翻湧的滾燙。

她的意識在清醒與混沌間反複橫跳,一會兒看見父親扭曲的臉在眼前晃動,嘶吼著

“她該死”;

一會兒又浮現出齊之芳溫柔的笑容,牽著她的手漫步在灑滿陽光的花園。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她喃喃自語,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出人聲。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試圖用疼痛讓自己保持清醒,可腦海裡的思緒卻愈發混亂。

父親口中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和記憶中善良溫柔的齊阿姨,無論如何也無法重疊成同一個人。

窗外的天空陰沉得可怕,厚重的雲層彷彿要壓塌整個世界。

狂風呼嘯著拍打著窗戶,發出嗚嗚的哀鳴,彷彿也在為這場混亂的真相而悲泣。

嚴婉晴裹緊被子,卻依然止不住地顫抖,牙齒上下打顫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她強迫自己去思考,可每一個念頭都像一團亂麻,越理越亂。

如果父親說的是真的,那齊瑞祥的追查就是一場鬨劇,是對齊家的汙衊;

可如果夢境裡的畫麵纔是真相,那嚴家又該如何自處?

自己這麼多年來,是不是一直在幫著父親掩蓋罪惡?

淚水再次不受控製地湧出,打濕了枕巾。

她想起齊瑞祥看她時那充滿複雜的眼神,此刻突然覺得那目光裡或許不隻是仇恨,還有深深的痛苦與迷茫。

作為齊之芳的親生兒子,他要是知道了這些矛盾的真相,又該如何自處?

“我該怎麼辦……”

她抱著頭蜷縮成一團,崩潰的嗚咽聲回蕩在空蕩蕩的房間裡。

曾經以為堅不可摧的世界,在這一刻轟然崩塌,露出底下令人恐懼的深淵。

而她,就站在這深淵邊緣,進退兩難,不知該何去何從。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嚴婉晴卻彷彿被困在了永恒的痛苦與迷茫之中。

高燒讓她的身體愈發虛弱,可內心的煎熬卻比任何病痛都要折磨人。

嚴婉晴滾燙的額頭抵著冰涼的大理石地磚,喉間溢位破碎的呻吟。退燒藥在胃裡翻湧,化作黏膩的冷汗浸透真絲睡衣,將她拽入更深層的混沌。

窗外的雷鳴與記憶中的驚堂木聲重疊,夢境如被撕碎的宣紙,在意識裡重新拚湊出扭曲的畫麵。

她看見六歲的自己踮腳夠櫥櫃上的玻璃糖罐,齊之芳穿著淡青色旗袍匆匆趕來,鬢邊的茉莉沾著晨露。

“當心割傷手指。”

溫柔的掌心裹住她發抖的小手,薄荷香的護手霜蹭在她手腕。

可畫麵突然旋轉,嚴泰豐醉醺醺的酒氣撲麵而來,扯著齊之芳的頭發將她按在餐桌上,瓷碗碎裂的聲音混著女人壓抑的哭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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