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公出軌白月光後,我奪回了他全部的運 第3章
楚玉瓊想到因為她受傷的何風君,幾大步過去檢視他的傷勢,見快要見骨皺緊了眉,讓人急喚軍中的郎中。
何風君第一次被人抓著手不放,心思有點波瀾,他看著眼前的女子眉清目秀,額前所係的抹額很長都隨風飄動。
明明就是大家閨秀的模樣,要不是口口相傳的女將軍,說不定都待嫁閨中,一針一線為自己繡著嫁衣。
可就是這樣的女子,一杆銀槍領著一千將士照樣乾翻三萬敵軍,經此成名,叫人好一頓仰慕。
何風君對這女子起了興趣,麵上卻不顯露,反而溫聲說道:“將軍不必為我做到這份上,能為你排憂解難是我的榮幸。”
楚玉瓊似乎生了氣,兩眼從傷口那處移到他臉上,“你跟我進來。”
她說完就走進主營,沒有回頭。
何風君垂下眼,掩飾完眼中的不解,就跟在身後進到帳內。
楚玉瓊坐在主位上,情緒穩定,就是什麼話都不說。
她這樣子,何風君也隻好站在一旁等著她發話。
李郎中一進帳就看到了他們一人站著一人坐著,空氣彷彿凝結了,兩人的氛圍相當不好。
為了早點出去不受到影響,他提起十二分的精神,看了傷就從木箱拿出藥撒下,快速包紮好傷口,提醒道:“傷不礙事,切記不要碰水,不然複發就麻煩了。”
何風君笑說:“麻煩你了。”
“哪裡的話,要說麻煩還是謝你身旁的楚將軍吧。”李郎中一向話多,他收拾完了藥箱,還要跟何風君搭話。
這話一完,李郎中撇眼看著主位上的人,見她沒有事吩咐,就大搖大擺的出營帳了。
何風君好似靦腆少年,他對著楚玉瓊道:“將軍,多謝你的關心。”
他想她不會跟他有言語上的往來了,要知道他隻是一個被救回來的奴仆,這樣的身份是沒有人會當存在的。
楚玉瓊都這般厲害了,以她的身份來說,是不會在意他的。
可何風君很快就知道,他想錯人了。
一息轉瞬,楚玉瓊終於開了口,“你知道嗎?你跟我說的話有許多人跟我說過。”
“但我不喜歡聽。”
何風君沒想到楚玉瓊會說話,他幾乎是本能地詢問:“將軍,為何?”
他想了想,再問道:“是我的問題嗎,還是說你覺得我就隻是說說而已。”
“因為他們大多都不在了。”楚玉瓊沉了沉聲,猛的擡頭望著他道:“你讓我想起曾經為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了。”
“要是他們還在的話,都和副將一樣跟隨我走南闖北。”
沒錯,想她楚玉瓊身為將軍天不怕地不怕,為了百姓部下她寧願去鎮守城池。
可以前的她沒這麼出名,不僅不是將軍,還要咬著牙乾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
楚玉瓊身邊不缺有真實跟隨她的兄弟,隻是可惜了,到最後就剩下了陸方成這個副將軍還在。
其他的,不是不在了,就是受了重傷無法跟著她,隻好卸甲歸去見雙親。
何風君沒想到是這麼個理由,他難得沉默了,不知作何感想。
他久久才言道:
“將軍,我無意中傷到你,還請你原諒我,以後不會再說了。”
“沒事。”楚玉瓊歎道:“往事不要再提,這本不關你的事。”
“是我睹物思人。”
經此一事後,何風君很少能見到楚玉瓊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她不是進營帳半天不出,就是整裝待發領著士兵巡邏燕城護城中安寧,就是連夜與副將幾人商討要事。
總之事情多到都忘記了他這個傷員。
何風君所在的營地是收留無家可歸的六禾郡百姓,本意是為了他們安好,所以看守的士兵隻換崗不會少。
但他想取得她的信任,怎麼著都要常見到人,時不時刷個好印象。
營外走來幾人,他們是看護百姓的小兵,這會到了換崗的時間,等來了人才走。
“哎,你們說楚將軍這人怎麼樣。”
“你是新來的吧?你沒見過她,不過她人很好,會體恤屬下,很為人著想。”
“說起來將軍很少休息,她一個女子鐵打的身體,但也不能怎麼著,該有人勸勸了。”
“是啊,我不想將軍病倒了,以前我受了大傷,將軍來看過我,那時我便想是她手裡的士兵。”
何風君靜坐聽完,他看著營帳外因月色太盛而透出來的人影,他們匆匆而過,話也隨同止聲。
這下,他盯著自己的手傷若有所思。
又是新的一天,楚玉瓊剛與心腹們說了幾句話,副將就急忙掀帳,進來後當著眾人的麵道:“將軍,那位傷口不好,久燒不退。”
“他說想見見將軍。”
陸方成在跟楚玉瓊請示,他原先是看不爽那人,本不想通傳將軍一聲。
可仔細想了想,那個何風君好歹是幫將軍擋了傷,再怎麼無情無義,都要告訴將軍的。
更何況將軍為人心慈,若是知道他這麼想,一定會失望的。
“傷口沒好?怎麼會,我去看看。”楚玉瓊果真像陸方成所想的那樣,從主位上起來道:“你們帶人照我說的去做,我稍後就回。”
她這一走,哀怨聲一片起。
“那小子誰啊,還讓將軍如此上心。”
“這可不行,將軍是我們這邊的,哪論得到他分走,改日我們瞧瞧去。”
“你們說將軍不會對他有意思吧?我之前偷瞄一眼這小白臉,長得還挺俊的,我家中的小妹就喜歡這種。”
“就你會說話啊,你以為將軍是什麼人。”
“各位各位,我們好好說話,千萬彆動手。”
一說起何風君長得如此俊秀,在場之人都談論了起來,不是說將軍會很喜歡,就是說將軍隻是擔心傷員,換了他們都會放下心去看。
這還是陸方成聽不下去了,讓他們彆張口就來將軍的私事。
楚玉瓊先去抓來了李郎中,再朝著另一頭的營帳走,邊走邊道:“你不是說傷不礙事嗎,這下他發起了熱,有什麼辦法解決。”
李郎中扛著木箱,在身後急急忙忙的跟來,“奇怪了,傷養好是沒事的,將軍勿急,我再去看看怎麼回事。”
他們抵達何風君營帳時,沒進帳就聽到了他的咳嗽聲。
那咳嗽聲帶著病重,一頓一頓的,讓人聽得心驚肉跳。
楚玉瓊腳步一停,他這是病的不輕啊。
“外麵怎麼有人…是將軍嗎?”男人疑惑的聲音從裡頭傳來。
楚玉瓊歎了氣,帶著李郎中進去,“是我,聽說你病了,我想著來看看你。”
“這怎麼行,是我不好,要耽誤將軍大事可怎麼辦。”何風君說著就要起來,可他臉色蒼白,身子都帶了病弱感,咳嗽聲再起。
“彆起來。”楚玉瓊走到他麵前,強行摁下要從床榻上起來的人。
“將軍,你說我是不是很麻煩,現在病了還要勞煩你來。”何風君也不爭,直接躺著不動,眼眸不複以往清亮,可他的眼中一直有她。
楚玉瓊一身常服,少了嚴肅感,倒多了幾分讓人親近的感覺,她叫道:“李郎中。”
李郎中連哦三聲,他看這兩人有點愣神了,這哪能成事,真不怪將軍要喊他。
李郎中看了何風君足以滲透出血的白君,讓人忍了忍,就伸手撕開布。
雖在心裡豫想到了傷勢,可撕開後還是心驚肉跳,忍不住大呼一聲對著楚玉瓊道:“天氣炎熱,傷口反反複複不好,已經感染了,務必要將壞肉剔除讓新肉長出來,不然這手要不得了。”
何風君忍著痛,沒有說話。
楚玉瓊見他如此弱不禁風,抿了抿嘴,“有什麼可止痛?”
傷口不行要剔掉壞肉,這跟行刑有什麼區彆。
李郎中搖了搖頭,遺憾道:“沒有了,能用的藥都早用完了。”
“不用了。”何風君對此搖了搖頭道:“直接來,我能忍住的。”
何風君貴在堅持,他們也不好拒絕,這耽誤不得,隻好讓李郎中開始了。
李郎中先給傷口處理了下,用烈酒消消勢,再把小刀放到蠟燭火上烤,等到適中就開始去割壞掉的肉。
不得不說,何風君是真的能忍,一聲不吭的忍住了,唯有臉色越發蒼白,額頭沁出冷汗,彷彿這人一碰就碎了。
楚玉瓊於心不忍,為了讓他分神,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話,“不如你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吧?”
“可以,將軍想聽就行。”何風君娓娓道來,“我幼時過得挺不好的,父母都走了,我那些叔父以前還好,到他們走了,誰都不願意去幫助我。”
“我給叔父在茶樓端茶倒水,客人來了多忙得很一天連飯都吃不得,有一次餓得受不了了,我就吃了點,讓叔父碰到了就罵我是餓死鬼投胎。”
“到後來,我待不下去了,被叔父從家中趕出去後,都去沿路討飯吃了。”
“我現在一想以前的我,都覺得太可憐了。”
楚玉瓊聽著這些話,心裡不是個好滋味來,她胸口很悶,就想出去喘口氣,順便順順心。
他的經曆,真的和她太像了。